第九章 绝美乐师,收做家奴(1 / 1)
正纳闷儿呢,女子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她手里还拿着药瓶和纱布!
舒瑶箐顾不得多喘口气,蹲下来为男人查看伤势。
“还好!伤得不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汤建羽木讷的任女子撕开了他的袖子,为他擦拭伤口。
澄澈的仿佛天上的月亮,眼神宛如月光般柔和。
汤建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眼睛。
紧抿的唇轻启,汤建羽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跪着?这个时辰家丁也该休息了吧?”
舒瑶箐看了眼男人脸上的淤伤,“你打架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难道是个哑巴?”
舒瑶箐利落的为男子包扎好了伤口,起身提起灯笼。
汤建羽才想反驳,便看见舒瑶箐俯身到花丛里,很认真的在找寻着什么!
“你是这的园丁吗?”
舒瑶箐抬眼看向男子,见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便指了指男子的手,“你的指甲里有花泥,裤子上也有泥渍!”
汤建羽点头,这女人眼睛不仅亮,还真奸啊!
“那你做工的时候,有没有捡到一个珍珠耳环?”
舒瑶箐继续卖力的翻找。
汤建羽没说话,只是冲着女子缓缓摊出了右手,小小的珍珠耳环就躺在他手里。
“大哥你太帅了!”
舒瑶箐丢了灯笼,蹲到男子身边,宝贝似的拾起珍珠耳环,这可是哥哥送给她的!
“谢谢!”
汤建羽看见女子撩开耳边的长发戴上耳环,轻纱袖口滑下,露出如珍珠般白皙清纯的清瘦手臂。
真的是,宛如月亮一样的女子啊!
“多谢!不然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舒瑶箐冲着男子摆手,便转身离开。
汤建羽这才想起来,他不是哑巴!
可是刚刚,为什么面对他的时候,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汤建羽回头,把射入树上的绿羽箭取下。
绿色的羽毛,绿色的箭身,好特别的箭。
就像她一样特别。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本来因为今日和府里的一个下人打架被管家罚着要跪一夜的,他正觉得自己倒霉呢!
却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一个如月亮一般美好,如珍珠一般纯净的女子!
汤建羽把箭头包好,收进怀里。
真希望能再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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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刘孜妍的整蛊,舒荣轩觉得刘家非久留之地,于是在第二日便启程回徐州。
为表歉意,刘家老爷用送了满满一车的礼物和土特产,舒瑶箐全部照单全收。
不要白不要,对不对?
临行时,刘孜妍总算是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小悔悟,到舒瑶箐房里又是道歉又是给倒茶!
舒瑶箐却只说了一句话。
“先改改你的脾气,再倒追家兄吧!”
古人有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就像狗改不了****一样,她刘孜妍能改,狗都会唱歌了!
回去一路上,舒荣轩都把小妹照顾的小心翼翼,行程堪称蜗行。
不过这样也好,舒瑶箐又可以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了。
舒荣轩每日都会给妹妹打点好上上下下所有的一切,为了把妹妹的注意力从落满红疹的脸上转移。
这不,才用过早饭,舒瑶箐就被兄长拦腰抱起,骑上了快斗出了客栈。
“兄长,今儿我们去哪儿玩耍呀?”
舒瑶箐好奇的回头看向兄长俊秀的面容。十六岁,绝对的小鲜肉啊!可惜,她是不能尝鲜了!
舒荣轩脸上挂着暖阳般的笑容,拍了拍妹妹背后的箭囊,宠溺的问道:“要不要随时都带着?”
“恩!必须的!是兄长送的嘛!!”
舒瑶箐自豪的摸上胸前的箭弦,又高傲的昂起了小脑袋。
“咦!兄长你别叉开话题嘛!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
舒荣轩策马走在晨间的街市上,宋州的街市并不算繁华,与害的舒瑶箐穿越而来的洛阳城比,差得远着呢!古色古香的楼房,身着古装的男女,舒瑶箐依旧有一种时空错觉仿佛是到了横店旅游似的。
“云邵府!”
舒瑶箐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字,又打量了眼围着红黄蓝绿纱曼的二层小楼,怎么看怎么像青楼。
兄长你一大早就忍不住啦!
舒瑶箐黑着脸鄙视的看了兄长一眼,却被兄长敲了下脑袋。
“想什么呢?这是教坊!”
哦!
原来是传说中的歌舞坊!虽然也是个萎靡的地方,不过里面的女子多是卖艺不卖身的。
当然搞点绯闻,做个小三这样绿茶那个啥还是有的!!
“误会!误会!”
舒瑶箐被兄长抱下了马,牵着兄长的手进了云绍府。
晨间的教坊清净的几乎没什么人气儿,也难怪,唱跳了一晚上,还不让人歇歇吗?
檀木为梁,珍珠为帘,琉璃灯盏,红毯铺地,从梁上悬下八根银线,一左一右分两列悬于大厅之上,尾端垂着冰蓝色的玉莲花,里面还嵌着泛着微光的明珠!墙上的壁画所画皆是身着绫罗舞裙的曼妙舞姬,面容姣好,眉目含春,神采飞扬,仿若腾云驾雾而去的仙子!大厅里金丝楠木牌匾高悬上面用朱红大字写着:宾至如归!
呵!这不是摆明了叫全宋州的男子都夜不归宿吗?
再看教坊里每一张酒桌,可都是上等老红木!这教坊打外面看,不起眼儿,里面还真是别有洞天!
“来人!”
舒荣轩提起嗓子高喊一声,在诺大的教坊里居然传出配额回声!
“来啦!”
一个慵懒的女声从远处传来。
舒瑶箐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才见着从二楼走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身着枣红色罗纱裙,哎呦喂!
身材保持的不错嘛!风韵尤存啊!就是脸上的铅粉打得多了些,舒瑶箐看不见皱纹,也分辨不出美丑!
看这样子,应该是妈妈,哦,不,是坊主。
“大爷您说奴家是该说您来得早了,还是来得太晚了?”
女子直接绕过了戴着面纱的舒瑶箐,走到舒荣轩面前骚首弄姿。
兄长从怀里掏出一锭大银子在坊主面前晃了晃,几乎快把坊主的眼睛给晃瞎了!
“带本公子去见洛斌。”
“洛斌!”
坊主好像没反映过来,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哦!爷您说的是墨寒吧!在!在!”
坊主接了银子,谄媚的对着兄长做了个请的姿势。
舒瑶箐鄙夷的白了坊主一眼,看见男人和银子就这么亲对她一个女子就仿若空气,!
势力小人!哼!
“小心台阶!”
舒荣轩拉着舒瑶箐缓步上楼,看着舒荣轩处处小心的样子。
教坊主会心的一笑。
“这位夫人真是好福气!”
舒瑶箐又白了坊主一眼,他是本小姐亲哥,别往歪处想。
舒荣轩也不答话,对于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他没空搭理!
坊主将二人引至二楼北面最里间的一个房间,坊主才一拉开房门,一股扑鼻的酒气便扑鼻而来!
一个劈头散发的人就那样在地板上睡成一个大字,穿着一身灰白袍衫,还,赤着脚!
“啊……”
男的!
舒瑶箐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个乐坊女子!
男子身边是一把古琴,房间的墙壁上还挂着其他的乐器,有长笛,箫,还有许多舒瑶箐并不认得的乐器。
剩下的空间嘛!就只有酒坛子,酒壶,酒杯若干了!
“本公子要给他赎身!”
什么?!
哥你居然要给一个酒鬼赎身!
舒瑶箐抬头看见舒荣轩脸上暖阳般的笑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化作了满心满眼的担心。
兄长和这个男人,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舒瑶箐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子光着的大脚丫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进了房间,越过满地的酒瓶,翘着脚走到到男子面前。
拨开男子脸上沾着酒水的头发,一张俊美异常的脸出现在舒瑶箐面前。
男身女相,凉薄淡唇,风神明秀,宛如玉人!
回头看见兄长从怀里又掏出一大沓银票丢给坊主,居然也可以面不改色!
他倒是真不心疼钱!
这一刻,舒瑶箐更加怀疑,他们两个的不正当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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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斌睁开朦胧睡眼,便看见一头乌黑浓密的卷发,再定神一看,原来是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头发披散着自然垂下,丝毫不受束缚!
女子见着他醒了,澄澈的眼里一丝惊艳都没有,反倒是多了几分冷漠。
舒瑶箐面纱下的脸一点笑容都没有,霸占老娘的床,还得老娘伺候你!
而且!怎么看怎么感觉你是个弯的。
“呃……你是……”
名为洛斌的男子声音沙哑的回了声,然后环顾四周观察了一下陌生的环境。喝了一夜的酒,嗓子好的了吗?
“这里是……”
“我哥把你买了!小家奴!”
舒瑶箐说得毫不客气,花了那么多银子,就买一个教坊酒鬼!
兄长你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了!
“啊?”
洛斌扶着床起身,许是酒劲儿还没下去,他用白皙而修长的玉手指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箐箐又调皮!莫要吓着你洛哥哥!”
舒荣轩不知何时进了门,把舒瑶箐从椅子上抱起,自己坐在椅子上。
舒瑶箐坐在兄长腿上,搂上兄长的脖子!兄长是本小姐的,休想和本姑娘抢!
洛斌有些吃惊的看着兄妹二人,但随即,俊美得堪称妖孽的脸上立刻结了霜。
“要你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