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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五话 白凤玉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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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虽同颜惜闹了不快,但第二天后,云翎却破天荒打发人去请颜惜来栖梧院。

这一早阳光晴好,云翎独坐庭院后的莲花潭畔。

她同她过世的兄长云舒一样,爱极了莲花,庭院里栽种的白莲绯莲,全是莲花。

波光荡漾的水潭内,莲花虽然还未开,但莲叶却是比前些日子发的茂盛了些,也不知云翎是怎般养着这些莲,才五月份的天气,别处的莲花尚未冒尖尖,可她的却已熙熙攘攘的一大片,那清雅翠绿的莲叶,似一把把撑开的碧色花伞。

颜惜在庭院门口伫立了半晌后,方轻轻走进来。云翎的目光仍旧落在那青嫩的莲叶上,头也不回的问:“那东西,现在在哪里?”

碧衣公子春水般的眸中翻起涟漪,他挑眉,“咦,你肯信我了?不怕我框你了?”

云翎道:“我跟自己打赌,我信你最后一次。”

颜惜道:“那东西,就对你那般重要吗?重要到……你愿意放下从前的芥蒂,巴巴请我过来?”

“你不是我,你不会了解它对我的意义。”她托腮对着那一池莲叶浅笑,似在虚无中看到那朝思暮念的容颜,但她很快转过脸来,看向颜惜的神色恢复到了初初的讥嘲:“你不必多问,你只管带我去就成。”

颜惜展开玉扇遮挡住头顶的阳光,笑意里参杂了几分置气:“可本少现在不想去,本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云翎瞪他一眼:“你到底想怎样?”

颜惜浅浅一笑,“玄英山脚下的衡镇,梅子酿味道极好,惜邀云世妹下山共饮。”

“好,你记得承诺就行。”

……

厚实的朱红羊毛地毯踏上去有云朵般恍惚的柔软,重重的水晶珠帘或挽或撒投下摇晃的剪影,高脚雕花的烛台灯火闪烁越发衬得气氛迷离,陈设华丽的大厅里,高处处描红绘翠,流朱焕彩。

丝竹声悦耳,大厅中央的高台上,婀娜多姿的舞姬正甩开长长飞袖,莺莺燕燕中舞姿翩翩。

二楼的雅阁内,一对青年男女对几而坐。

这间雅阁显然经过精妙的设计,开窗能清楚的将大厅景色一览无余,关了门窗之后,隔音效果又极好,楼下的丝竹喧哗声半点都听不到。

碧衣公子浅啜了口茶,道:“这里怎么样?”

藕荷色衣裙的少女正拈着兰花骨瓷碟中的梅子,那伸出的一截手腕纤细白皙带着一串红色璎珞,灯光下朱红璎珞衬托的肤色胜雪。她漫不经心道:“我只想知道东西在哪里。现在酒喝完了,你快带我去。”

“就这么等不得?”颜惜低头一笑,盈盈荡漾的脸没有丝毫的不快。

着雪青衣的女子走进阁楼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她恭敬冲颜惜行了个礼,道:“少主您来了!这雅阁还习惯么?”

颜惜点头道:“还不错,素年,你这里年初时送的上好黎州云雾茶还有么,再上一壶来,这位贵客喜欢喝。”

“原来这绝色坊是你的产业。”云翎摆摆手,冲素年道:“不必上茶了,我们这就离开。”

颜惜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自顾自道:“还有茉莉露,金丝梅,荷香酥,玫瑰松子糕各一份。”

话音落,素年便手脚轻快的领命下去。

云翎瞪了颜惜一眼,“你听不见我说话么?”

颜惜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我不是不想离开,是没法离开,官府刚刚来的消息,在查连环命案,明日太阳落山之前,横镇城门将禁闭,不许任何人进出。今晚只能在这里留宿。”

云翎拒绝,“少来,凭你的身份,区区城门拦得住?”

“你说的对。”颜惜斜斜往软塌上一靠,道:“可本少累了,就不想出城,今日在这里好好休息,明日再出发。”他口气如常,态度的固执却显而易见。

两人重新陷入僵持之中,奈何求人便得看脸色,云翎只能让步。

……

一楼大厅依旧丝竹不绝,云翎漠然看着那些歌舞欢颜,道:“歌舞坊多美人,对于颜少主来说乃绝对的风流乡。而且日进斗金自给自足,不失为一个绝妙的越潮岛暗地联络点。刚才那个素年,名为管事,其实是你安插在在这边的线人吧!”

颜惜笑而不语。

耳畔忽地珠帘簌簌一响,素年已端着糕点送到雅阁中,她将手中点心放到案几上。水玉白的茉莉露,玫瑰红的金丝梅,叶青色的荷香酥,胭脂粉的玫瑰松子糕,不同颜色配着不同色泽的托盘摆在一起,芳香隐隐,色泽诱人。

颜惜优雅地捻起一块荷香酥,赞了一句:“今日这荷香酥甚好,你也尝尝。”他如东道主般殷勤的姿态,热情的递了一块给云翎。

云翎看着颜惜破天荒的递来一块酥,也不接,目光在那酥上扫了扫,像看□□般推了回去,道:“我自己来。”

颜惜弯起唇角,浅浅一笑,话里微微带了一丝置气的意味,道:“你猜的对,这酥里确实有毒。”

一旁素年一惊,刚想出声辩解,就见颜惜把手中的酥喂进了自己口中。

云翎自顾吃着,不去理他。

颜惜笑意更浓,说:“素年,这位贵客脾气向来不好,你可得伺候好了,不然她若是有一星半点不快,拆了我这绝色坊我也只能眼睁睁瞧着。”

两人气氛时缓时僵,素年一时看不懂这其中因由,只得点点头,静静立在一旁侍候着。

接下来颜惜云翎两人,一个悠悠品茶吃点心,一个若有所思的看着楼下的歌舞。

窗纱外日光渐斜,空坐有些乏,颜惜便关了门窗,叫素年抱来一张琴,兀自抚了起来,指尖的一钩一挑中,琴音如行云流水般流淌倾斜。

琴音悦耳,那方云翎却毫不客气跷起腿半躺在对面的软塌上,懒懒阖上眼。斜阳透过纱帘照进来,她皙白的脸染上一层蜜色,长睫低垂,于眼睑下投下一道乌黑的弧形暗影。

夕晖浅浅琴音袅袅,这样安逸的黄昏,窗外远山如黛,晚霞胜锦,莫名让人联想到世态安良,岁月静好的美好字眼。

颜惜指尖不住拨个不停,潺潺琴音婉转低徊,时而如流泉舒缓,时而若珠玉落盘,他的眸光掠过对面的睡颜。那睡颜敛起了平日的淡漠与讥诮,只余淡淡的恬静。

昔时笑语今何在,容颜易改心不甘。年少欢颜,旧日情谊,是存是去,是梦是真?

颜惜眼里浮起极浅的温柔,似是忆起了年少美好,一个恍惚,指尖随不上心意,拨弦陡然一重,只听“铮”的一声刺耳鸣响,琴音戛然而止。软塌上的少女霎时翻身坐起,瞥一眼断弦之琴,懒洋洋道:“这次可不是我在琴上做了手脚罢!”

颜惜眼里的那抹轻柔迅速敛去,恢复了平日的风雅,展眉一笑:“我自然知道。不过话说回来,上次你害我失了那张万金难求的传世古琴,我可是心痛良久。”

云翎道:“心痛么,赔你!”从腰间摸出一样莹润白色的东西,朝颜惜丢了过去,那绝品好玉被她这么随手一抛,就跟丢路边的砖头瓦砾一般。

颜惜眼光落在那物件上,瞥见自家父亲曾专程送给云霄阁作为聘礼的白凤玉璧,眼神霎时沉沉如海,然而脸上的笑意更深,“你拿我越潮的东西赔给我?这说不过去吧!”

“这东西搁在我那里碍眼的紧,我今天拿来就是为了完璧归赵。”云翎道:“再说这玉璧不是你们越潮岛娶媳妇的聘礼么?说是价值万金,引得世上无数女子期望手握白玉凤璧,摇身一变成为越潮女主人。可我要这玩艺干嘛,我对越潮岛的女主人一点兴致都没有!”

颜惜的笑隐去,目光阴晴难测地在玉璧上扫了扫,面无表情道:“完璧归赵可以,但你既已碰过,想来都脏了,我还要它作甚?你丢了罢!”

“好,你不要,”云翎不耐抓起玉璧,往一侧素年手里一塞:“他既不要丢了也可惜,不如赏给你吧!你拿着。”

素年一张俏脸青一阵红一阵,那挨着她手的玉璧此时像烫手山芋,接也不是,推也不是。

“都不要是吗?”云翎拿回了玉,“回头便将它当了,换酒喝。”

颜惜不理她,向素年道:“素年,去传晚膳吧!”

“是。”素年惴惴不安看着玉璧,脚步刚要移动,颜惜的声音又响起:“喊两个人伺候我一起吃饭。”

云翎冷冷瞧了颜惜一眼,眉梢尽是讥讽,“我乏了,就不在这打扰颜大少主与美人们耳鬓厮磨,烦素年姑娘给我找个厢房,最好是偏僻点的厢房,省的我半夜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恼人睡眠。”

素年看看颜惜,又瞅瞅云翎,道:“是,婢子这就去安排。云小姐,请随我来。”

……

月上树梢,夜渐深。

精致优雅的厢房内,泼墨写意的山水画屏风后,温热的水蒸气混合着奇异的熏香袅袅氤氲开来。

云翎泡在花香四溢的玫瑰花瓣大澡盆里,舒服得眯起眼。虽然她不喜欢这坊院的正主,却不得不否认,这家歌舞坊环境确实不错。

心下想起颜惜那张笑若春风的脸,又觉得不对劲,以往只要自己稍微冷言冷语,他便会毫不客气回击。而现在,她即便是□□裸挑衅,他也是避重就轻,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今天下午就是最好的例子,她把他传家的玉璧轻易的甩手送人,他明明已经动怒,按往常习惯,他多半会喊下人把自己丢出绝色坊……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他仍然什么动作都没有呢?

浴盆里的少女托着下巴沉思着,门外“砰砰砰”一阵叩门生响起,娇滴滴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云小姐,婢子兰香奉素坊主之命前来侍奉您。”

云翎起身,门开启的一霎那,她看清屋外的凌厉女子,神色陡然凝重:“怎么又是你!”

……

香薰暗涌的雅阁间,颜惜懒懒的卧在软塌上,一旁半跪着的是华服高髻的美人,莺声呖呖,柔荑纤纤,正在帮他倒酒。琼浆玉液,倒影着美人容颜如花,巧笑嫣兮。

厢房一侧,另一个美人正低眉顺眼怀抱琵琶,十指纤长,有如玉葱,灵巧拂过长弦,一时间乐声嘈嘈切切含情脉脉,似无数玉珠跌落玉盘。

颜惜的指尖在矮几上轻轻合着拍子,一面半阖着眼听着素年的汇报,听了半晌后,问道:“素年,翎儿她……哦不,云姑娘在哪个雅间?”

素年答:“二楼最西边的榴花厢。”

颜惜蹙眉:“西面的房间潮湿,怎么给她挑了那?”

素年解释:“姑娘自己选的,婢子本帮她选了二楼最豪华的芙蓉厢,可她坚持要在榴花厢,她说那房间过往人少,够安静,婢子只好送她去了榴花厢。”

颜惜又问:“那边安排的是谁伺候?”

“回主子,婢子安排了坊里最乖巧的兰香过去。”

颜惜颔首,“今晚给我安排云姑娘旁边的雅间。”

“可那旁边都是简陋厢房,恐怕少主适应不了。”素年温声说着,可一撞到颜惜的眼神,立刻垂首道:“是,少主。”

“素坊主,不好了!”一个声音突然在门外咋呼呼响起。

素年不悦道:“阿勇,什么事这么大呼小叫?”

她开了门,进来一个面色仓皇的中年仆从,道:“素坊主,兰香姑娘她昏倒在柴房。”

素年挑眉:“啊?兰香昏倒?”

“是,此事很是稀奇。小人晚上巡夜到柴房时,发现兰香她外衣被扒,只穿着贴身衣裤,躺在柴房里昏死过去了。”

素年道:“不可能,兰香她不是在云姑娘房间伺候么?怎么会昏在柴房里?”

她还未想明白,碧衣的身形一摆,已出了房去。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觉,前方主子步履依旧雍雅稳健,却隐带着不易察觉的的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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