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 / 1)
张工一家是在医院里辞旧迎新。
胖夫人竟然得了红眼病,为这个,林大慧林姑娘专门去嘲笑了一番。而家里的顶梁柱张工,早先就有心脏病,因为老婆和闺女闯祸,病情越来越重。
昨天晚上,眼病基本上痊愈的胖夫人,护理张工时,和小腐女打嘴仗,差点让虚弱的张工直接升天。
李建辉的死让一家人胆颤心惊,后来张墨又去了几次,都是问胖夫人一些细节问题,久久不能破案,本来心脏有问题的张工,就像一块大石头吊在心口,惴惴不安。
年底,张晴雨的公司搞了个迎新晚会,爱显摆的小腐女伸手要妈妈的首饰。“你不是有一件宝石项链吗?借我带带,不然脖子上光秃秃的,多让人笑话!”
正削苹果的胖夫人没想到小腐女提这个茬,惊慌间差点割破手指头,“死丫头,哪有啥宝石项链?就几根细链子,爱戴不戴!”
“妈,有你这么抠门的吗?就那几根链子,不比头发丝粗多少,你成心让别人瞧不起你闺女吧!”张晴雨不满的发牢骚。
“前几天我明明看到你摆弄一条宝石链子,我爸太偏心,干嘛给我妈买那么贵的项链?你不会是花掉我的嫁妆吧?”
胖夫人蹦起来想捂住老闺女的嘴,可惜黄瓜菜都凉了,一切都晚了。
张工一直闭着眼,若身体允许,早就想离这对只会惹祸的母女远一点。听到小腐女的话,睁眼问道,“啥项链?我咋不知道?慧云,……谁给你的?”
“啊?妈,你可别说没有,信不信我回家就翻出来,不是我爸买的,那谁给你的?”成年的张晴雨,根本不考虑生病的父亲能不能再接受打击。
眼神慌乱,东瞄西瞟的胖夫人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是我捡的,假的,塑料做的。”
和姚慧云生活了快三十年,撅个屁股都知道她要拉啥屎,张工气的脸色更加的灰白,乌紫的嘴唇不住地哆嗦,指着她半天才说出话,“你这个贪婪的婆娘,说实话,是不是李建辉给的?别把我当死人,那天他上咱家喝酒,你俩在屋子里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就因为这个?”
被揭穿的胖夫人脸红一阵白一阵,又不敢和老公顶嘴,心里忍着怒火,脸上还要带着笑来安抚他,“他说给晴雪的见面礼,我就收下了,又不值多钱,你生啥气啊!”
不懂事的小腐女适时插了一刀,“妈,你可得了吧,李建辉手里有假货?哪回上咱家带的红酒不值四位数?你搁哪了,快点给我,一会儿晚会就开始了!”
娘俩这番闹腾,气的张工眼一闭,昏了过去。赶上周末和节假日,医院里的大夫又少,好不容易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胖夫人绝口不提半个字,一心想让张工养好身体。
张晴雨终究是带着那串钻石项链看,在公司的晚会上大出风头,她家的噩梦也因此拉开新的序幕。凌晨一点多钟,张晴雨的项链被抢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辆摩的上的人抢走。
这还了得,立即报案。不到二个小时,早上三点多钟,胖夫人的手机上发来一条奇怪短信,没有ip地址,只有一句话:找不到钻石项链,拿命来抵偿。
絮絮叨叨的说完事情的经过,林萱儿心里“咯噔”一下,佯装平静的问道,“晴雨,项链你还记得啥样的吗?”
“喏,我有照片,昨晚上特意照的。”照片里,低胸装的张晴雨,胸前一串璀璨的蓝宝石项链,在昏暗的灯光下,仍发出迷人的光泽。
和自己手里的项链一模一样!林萱儿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晴雨,你把短信的事情告诉警察了吗?”
“还没有说,萱儿,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说话的是宅女张晴雪,经受不了打击,人变得有些木讷,口气一点也不自信。
“嗯,晴雨,你们公司都谁看见项链被抢?”心里有一点点怀疑的地方,林萱儿还是谨慎的问道。
“他们都看见了,也帮我去追那辆摩托车,呜呜,林萱儿,我家会不会被灭门啊?都怪那个李建辉,没事送这么贵的东西干啥?“小腐女恨死那个李建辉,死有余辜,害的自己一家提心吊胆的不安生。
有一类人,从来都把自己的不幸归结于他人,不会反思自己所作所为。
林萱儿无奈的摇摇头,“晴雪姐,我也拿不定主意,我觉得应该报警,你之前不是说有个警察一直找姚阿姨吗?你跟他说说这件事,不要怕,医院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
林萱儿怀疑的地方有两处,一是恐吓的人认识张晴雨公司同事,得知项链的事情后故意编排的敲诈短信;二是恐吓的人从警察口中得知,并且这个项链也是他们寻找的东西。
林萱儿倾向于第二种假设,打完饭回到病房,把事情的经过讲给许多听。
“许多,这条链子在我家找到的,我不知道怎么来的,你说他们是不是和闯进我家的那伙人是一起的?”掏出书包里的链子,递给了许多。
“一模一样?”许多仔细看着手里的链子,样式华贵,做工精良,每颗钻都亮晶晶,光彩夺目。
“看照片是一样的,难道是李建辉把这条链子藏我家的?”那日回家发现大姨领着李建辉到处参观,说不定就是那时他放在夹缝里的。
“萱儿,谁发现的?”许多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毫无头绪,一个李建辉牵扯出这么多事情,到底躲在暗处的人想要什么?
“是琪化的同学,帮我收拾屋子时发现的。”
“那孩子可靠吗?怎么会到你家去?”许多怀疑一切接近林萱儿一家的人,不管男女,是孩子还是大人。
林萱儿哑口无言,是啊,怎么就轻易相信那个肖申美子,现在想想,那个小姑娘也不是简单的人啊!
看到林萱儿气恼的样子,惹得许多怜爱的笑出声,伸手摸摸她的头,“小傻瓜,你也有失蹄的时候。”
从父亲去世后,从未被人如此亲近的抚摸,羞得林萱儿红着俏脸,躲到一边不说话。
许多笑笑,任她耍小脾气,整个人靠在床头,陷入沉思。
良久,许多“呼”的坐直身体,掏出电话打了出去,”张墨,我是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