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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杏花树下有人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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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反复想着刚才的事,师父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每一个笑,她都一一回想了一遍。忽然好像听到了琴声,恍恍惚惚,又好像没有,她探坐起来,倾着身子,侧耳倾听,真的是琴声!还是《凤求凰》的曲子,怎么师父还不睡觉,要弹这曲子呢?

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透过门帘,向外望去,没有灯亮,琴声依约是从师父的房里传来的。师父的房间与她的只隔着一个书房,甚至透过她的门帘,就能看到师父房门的门帘,如此琴声不该如此细小,许是师父不想让她听见,施了消音咒,故意压低了琴声。

落花不敢上前,连门帘也不敢掀开,她立在门后,赤脚踏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盯着对面的隐在暗处的门帘,怔怔的出神,才刚沉寂下来的一颗心,又被这琴音搅的无处安放。

天快亮的时候,琴声才停歇下来,落花爬上铺去,迷迷糊糊的很是困乏却又没有睡意,一直挨到天亮,听到外间的书房似乎有动静,心想许是师父起来了,忙跳下了床,整理了衣衫,走了出去,见秦子净正站在书架前。

“师父,今日我随你修炼。”

秦子净转头看了她一眼,她穿着青色男式长袍,却不像谷里的那般宽大,娇俏的身材裹在这袭青衫里,干练之中不乏俏丽。

落花知道师父在打量她的衣服,昨日月夜看的不甚清楚,她忙走上前来转了一圈,嬉笑着问:“我像凤来仪吗?”

秦子净微微摇头:“还是缺了些英气。”忽然又问:“怎么起的这么早?要不要再歇两日……”

“不用了师父,我已经全好了!”

“凝魂珠虽能让凡人死而复生,但内力往往也会消失大半。到院里来,我试试你的内力。”

师父与落花对掌,只出虚招,方便他查看她的内力,又不至于伤了人。一轮下来,秦子净摇了摇头,不解道:“内力虽浅薄,魔力却很强。你失了魔力不过是去年的事,按理说魔力不该如此强大……”

落花猜到这是功力丹的缘故,洛世奇的三成魔力在她体内,莫名心里一阵慌乱,镇定下来后,又问秦子净道:“有什么不妥吗?”

秦子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关于洛世奇和功力丹的事,落花一个字都不想跟师父提起,她忙岔开话题,问道:“师父,我现在的内力还剩几成?能及上太上真人吗?”

“离太上真人还远。你是天生的魔力继承人,魔力原是你的内力,只是现在你内力浅薄,魔力强大不能融入,出现了两极分化的情况。所以你要加紧练习,若是到了太上真人的修为,魔力自然会与内力融为一体,再修炼,更是事半功倍,成为魔神也是指日可待的。”

“师父可知需要多久才能修成太上真人?”

“修炼讲究循序渐进,莫要心急。我也会和你一起修炼,我如今的内力也远远不及从前。”

落花不禁心生内疚,低声问道:“师父你还能恢复到从前吗?”

“许是困难。”看到落花黯淡下去的眼眸,秦子净又宽慰道,“不用担心,等你成了魔神,便也没人能欺负了我去!”

明知师父这是玩笑话,可这话里有满满的依赖和关切之意,落花心头一暖,由衷的对他回报了一个歉意又诚挚的微笑。

“当初教你的变化之术,可还记得?有什么困难或者遗忘的?”

“徒儿谨记在心,不曾遗忘!”

“恩。去屋里打坐吧,你多日没有打坐,想是气息不顺,我帮你打通经脉,再输一些内力给你,有助于你息气凝神,更加专心。”

书房里侧横着一张软榻,秦子净盘膝坐在落花身后,手掌轻贴着她的后背,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入她的体内。落花紧闭着双眼,努力的想凝神静气,可事与愿违,那贴着她后背的掌心,那暖暖流入体内的温热气流都叫她心不在焉,焦躁不安。

半响秦子净收了手,走下床来,不解的询问:“怎么这个时候都不能安心?在想什么?”他声调寻常,脸色也是寻常,问询的语气透着关切,没有责备之意。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落花发现师父不像原来那样冷若冰霜,即便平日里,他不笑的时候,神色也很是柔和。原来在阑珊谷,他从未对她笑过一次,现在只不过几天时间,他就会在不经意间对她微微浅笑,就像昨晚,他还笑了两回。

昨晚?

昨晚师父忽然离开,又在深夜抚琴,是因为她说了与他撇清关系这样的话吗?今日,她不敢问,师父也没有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花儿?又发什么楞?”秦子净坐在几案前,低头抿着杯里的水。

“我……我走神了!”落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心要静,打坐入定是一切修炼的基础,不可再走神,闭上眼睛,莫要胡思乱想。”

落花深深看了秦子净一眼,刚好他抬起头来,俩人的目光碰在一起的瞬间,她惊慌失措,忙闭上眼睛。听到他放下茶杯的声响,然后一切归于沉寂,只有她青衫下那颗咕咚狂跳的心脏,久久不能平静。

去年三月在阑珊谷走火入魔,到现在一年了,她几乎一年都没有修炼过,乍盘膝,腿脚很是酸麻,这还能忍,无法安奈的是她躁动不安的那颗心。她知道师父就在屋里,却不知他在干吗?在修炼,还是在看书?

好奇心的驱使,眼睛微微眯开了一条缝,透过那一点光亮,她看到那白衣盘膝而坐,双手随意的放在膝上,身姿挺拔秀美,双目微闭,神色泰然。

只此一眼,落花忙又闭上眼帘,生怕被他发觉。

尽管知道师父在陪她打坐,可她却依然不能安心,总想睁开眼来,想再看看他,心里一个声音却在默念:“凝神静气,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可越是让自己不想,越是想,在意念和想法的强烈冲突下,尽管她没再睁眼看他,可他已经在她的脑里出现了千百回。

直到天黑下来的时候,师父说:“好了,今天就到这。”落花才算是解放了。

师父径直回了屋,落花探下床榻,腿脚酸麻不已,怎么也迈不开步伐,她又在榻上呆坐了片刻,忽然想起她六岁那年第一次打坐,师父写得那半阙词。她走到几案前,提起笔来,在宣纸上笔走龙蛇: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

记得小蘋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写完后,还是觉得心里憋了一股气,没地方发泄,因着昨日没好好睡觉,又觉得头昏眼花,疲累不堪。天已经黑了,正犹豫着是不是回屋睡觉,师父却抱了伏羲琴从房里走了出来。

他在对面坐了下来,把琴随意的放在落花面前,轻声说道:“好久没听你弹琴了。”

落花袖里的指尖却莫名的一阵痛楚,心有余悸的说:“师父,我只会一曲,《凤求凰》……”

“那就《凤求凰》吧,回头我再教你别的曲子。”

落花把琴身挪过来,摆正了位置。秦子净不去理她,也不再与她说话,随意的在几案上拿了一本书看,等了半天都不见她弹琴,这才抬头,询问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落花被看的六神无主,忙将手按在琴弦上,“撕拉”一声响,一道刺耳的弦音打破了原本的沉寂。

“是忘了怎么弹吗?”秦子净疑惑的询问,声音温和,“今日打坐你便心绪不宁。”

落花的心往下一沉,又想:师父怎知自己心绪不宁?他当时不也在打坐吗?莫不是他自己也不专心?但她却不敢这样问他,只悄声说:“我……许是昨夜睡得晚,今日精神不好,所以总不能专心。”

听闻这话,秦子净愣了一下。落花这才想起,师父昨夜弹琴本就不想被自己知晓,现在自己这么说,岂不是暗示自己全然知晓了?为免尴尬,忙又解释:“许是换了新环境,最近总是睡不着。”

秦子净点点头,不再看她,寻常的语气说道:“去休息吧。”

落花原不想弹《凤求凰》,在她看来,这是师父和钟离沫互相唱和的情曲,每次弹来,心里总不是滋味。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只是他的徒弟,怎能再去介意这曲子呢?而且她更不想扫了师父的兴致。

想到这里,她深深的吐纳出一口气息,强逼着自己沉静下来,轻启指尖,拨弄着琴弦,悠扬的琴音在她慢走的指下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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