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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他来了,请闭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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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商定的仙魔对峙的地点是太液池以北的兰亭坡,那是一块仙家空地,地貌宽广,距天庭和魔宫都有段距离,位置折中,故而两边都没有异议。

落花一早起床,覆疏拦着没让她去,而是派苏既年先去打探消息。

将近晌午时分苏既年才回来,回禀说各大掌门和各路仙家都已经到了,不过袭月上仙秦子净还未到,玉虚子说他午时便会现身。

“玉虚子说话当可信,我们这便去吧。”覆疏对众人道。本来他们知晓兰亭坡的具体方位,只需遁地即可,只是秦子净还没到,怕去的早了,仙界耍什么诡计,这才决定腾云而去。

天色异常昏暗,大片乌云积压在一处,仿佛马上就要塌陷下来,人的心情也跟着变得莫名的沉重。不知仙界管天气的是哪一位神仙,安排的这日子,倒是应景。

待他们一行人到了兰亭坡才看清,远近都是黑压压的人影,数不清的仙、魔、妖三界的看客,还有一些冥界的小官,穿着各式怪异的服饰,已经早早的等在这里,把兰亭坡围的水泄不通。

落花吓了一跳,有生之年,她还没见过这么多人。覆疏解释道:“他们中的大多数是来看秦子净的。”

见魔宫来人,这些看客都纷纷退到两侧,主动让出一条道来,落花与覆疏并排走在前面,紧跟着的是魔宫的三大护法,九大长老和二十七执事也尾随其后,纷沓而至。魔界的人纷纷跪倒在路边两侧,一眼望去倒是占了看客的小半部分,也是蔚为壮观。

不多一会,便有仙门的弟子来迎接他们,恭敬的将他们迎到一处空地,但见四周摆了几十把椅子,圈成一个圆形,其中绝大多数都已经入座。

落花前后找了几遍,都不见师父的身影,不禁有些心急。

覆疏在她耳边安慰道:“别急,秦子净还没来。看正前方,那老头边上的空位,就是留给秦子净的。”

落花用询问的目光问他怎会知道。

覆疏还未来得及回答,那白须老者已经走了过来,身旁还跟着几个身穿灰蓝色长袍的年纪稍长的袭月弟子,像是他的徒弟。

那老者立在覆疏身前,微微躬身,甚是有礼的说:“没想到是魔王亲自来送人!魔界守约前来,老朽甚感欣慰,化干戈为玉帛,实乃仙界之幸,苍生之幸。我与子净定的时间是午时三刻,时辰未到,魔王姑且坐下等上一等。”

说完引着覆疏一行人,在对面空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那老者看了一眼覆疏身边的落花,叮嘱覆疏道:“既是有约在先,一会子净到了,魔王可不得反悔。”

“掌门多虑了。这是我们魔神落花的意思,她想见她师父一面,我们只是护送。”

“如此甚好。”玉虚子看了落花一眼,犹豫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没再言语。

待他走远,覆疏才说:“这老头是秦子净的师父,名叫玉虚子,在仙界也算是德高望重之辈了。想不到今日竟是如此盛会,竟然来了这么多仙界的前辈和高人,看来天帝对你是志在必得啊!呶,看到没?正对面是秦子净和他师父的位置,玉虚子旁边就是武陵的钟离沫夫妇,紧挨着的是一些不甚出名的小的仙门掌门,我也说不上来名字。坐在我们两边的是天帝请来的散仙……”

落花一一看向众人,来人甚多,男女皆有,但多半都是仙风道骨,气质若仙的仙人样貌,只有一人让她颇感意外。那人虎背熊腰,坦胸露腹,脸色赤红,相貌凶恶,左手执楔,右手持锥,身旁悬挂数个圆鼓。

“那人是谁?长得很凶,腰上挂鼓的那个?”

“那是雷公,击鼓即为轰雷,他边上的是电母。他们都是天帝请来的。”

雷公旁边那女子,容貌端庄秀雅,若不是腰间别着两面圆形鸾镜,倒还以为是哪家的当家夫人。

覆疏又道:“看到电母对面坐着的五个人没有,衣衫打扮差不多的?他们是五星七曜星君,分属金木水火土。自凤来仪死后,仙界无人,这些星宿便是天帝座下的战将。再看钟离沫夫妇下首的位置,那人身穿灰色衣袍的,倒是面生的很,但他手里的那把斧子我却认得,那是神器劈天斧,当年凤来仪就是拿它打败了梵天,今日必是用它来对付你的!”

见有神器劈天斧助阵,覆疏很是担忧,只挑着重要的人物介绍了几个,来者多是仙界的武将,还有一些是已经离了天庭的往日骁勇善战的仙界的散仙。

前来观战的人将四周围得密不透风,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落花的身上,还不时的小声议论。落花这才明白,今日是她的死期,天帝命人携了劈天斧,还派了这许多人来督战,这是要确保万无一失呢。就算师父有心救她,也不知能不能敌?

一直立在落花身后的倾城开口了:“咦,那临渊公子怎么没来?”

倾城依然是一身精致的亵衣,轻笼着紫色的薄纱,半露不露之间,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比平日里更见妖娆多姿,妩媚动人。

一旁的苏既年不明所以,讥讽道:“你还有心思惦记男人,看到劈天斧没?”

“切!你知道什么!那公子没来,有人可要伤心咯!”

那日是倾城和云川救得落花,故而苏既年不知其中的缘由,不过现下他正担心劈天斧的事,也无心与她争执。

云川一路都没有说话,现在也随倾城和苏既年一起立在魔王的身后。他本是武陵上仙,这劈天斧的厉害自然是知晓的,然而却不见他脸有忧色,反而是一贯的看淡了世事的淡然和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冷静,即便是立在这嘈杂喧嚣的人群之中,也还似身处荒林外的木屋一般无二。

而其他人则没有他这般从容淡定,魔王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魔宫众人的心里都是不明白,本来以为他不会答允仙界,谁知他又亲自来送人,看他对落花的态度,又有关切之意,难道只是做做样子?众人心里都糊涂了,一会是不是会有一场恶战,是不是能全身而退,也都不得而知。

覆疏心里何尝不糊涂?秦子净是因仙门之邀前来,不见得会救落花。若是秦子净不救,自己是否也能袖手旁观?

落花一直盯着玉虚子旁边的那个空位,午时三刻就要到了,想必师父马上就会来了。莫名她的心里又是担心又是激动,盼着这一刻快来,又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到来,就这么一直让她等着才好。

洛世奇!重重人影里,落花竟然看到了洛世奇的正脸!因着身材高挑,姿容艳丽,服饰特殊,玉虚子身后的那一大群人里,他虽站在最后,却能鹤立鸡群,脱颖而出。而此刻他也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落花,一改往日的戏谑和玩笑,目光里尽是从来没有过的肃穆和苛责。落花慌忙别开了眼,那夜……血一下子涌到了头上,脸刷的红了。

她忙撇过头去,不愿再看,更不愿再想。

却见钟离沫身着青白两色掌门长袍,正襟危坐。涟漪手执长剑,坐在他身侧,时不时凑过来与他说话,他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落花不禁看向他身后的武陵弟子,下意识的想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瑶叶来了,当日一起前往袭月被众人叫做顾师兄的也来了,唯独临渊不在。

他是武陵的少主,如何不来?想必他母亲不让他来。

落花心里怅然若失。

层层人影之后,一道温和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的身上——不是临渊又是谁?

他没有立在父母的身后,而是藏在众位武陵弟子后面,定是背着母亲偷跑出来的!仙魔对峙,天下皆知,临渊自然知晓,纵使他母亲不许,他也还是想办法来见她,果真如她的墨玉一般!落花心生感激,眸里也泛起了晶莹的泪花。

就在这时,有人大喊了一声:“快看,袭月上仙到了!”一向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抬头看天,远处的远处,一个白影翩跹而来。

落花的心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她站起身来,眼巴巴的望着远处的天空,心脏随着那抹飘忽不定的白色身影扑通乱跳,她使劲按压着心口,仿佛一不留神,这心就要膨胀爆炸,越将出来。

万籁俱静,他踏着清风,徐徐飞来,青丝飘动,衣袂翩跹,风里隐约浮动着他衣上桃花的香气,若有若无间,时间凝住了,黯然的天色更成了他的陪衬。

众星捧月一般,他越过众人,从天而降,白衣缎发,如水似月,云淡风清,惊为天人……他的那抹白色,竟比太阳的光辉还要耀目,周身却又透着无法言说的超然物外的飘逸,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仿佛他不是这天地所生,仿佛沾惹上这尘世间的任何一点气息,都会把他污蚀。如此仙姿秀逸,与众不同,任谁都会对他心生爱慕,想要靠近,立在他身前却又不免自惭形秽。

众人都屏气凝神,看得呆了,直到他翩跹而来,立在圈里,周围才起了议论之声。

没见过的问那些见过他的老人:“这就是袭月上仙秦子净?果然不同凡响!”

“二十岁就能位列上仙,古往今来仙界只他一人!想当年多少仙子神女对他顾目生盼,念念不忘,这次听说他来,不在天帝邀约之列的那些闺阁女子,都争先而来,谁知道下次再见是不是又要再等五百年?都五百年了,袭月上仙一点也没变,还是少年样貌!”

“还是跟五百年前一模一样!”

“再看钟离沫,你我顿生物是人非之感叹啊!”

……

落花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那白色。

玉虚子走到他身边,对他的到来很是欢喜。他轻声回一句什么,距离太远,落花其实听不见,但看他的口型,她知道他叫他师父,因为这个词她太熟悉了。

玉虚子又凑过去对他说着什么,他正襟端坐,垂目细听,犹如神尊一般高高在上,却又不失礼数。隔着这么远,落花好似也能看见他扇面一样的眼睫,犹如一簇麦芒探进了心里,心在瞬间被凌迟成碎片,每一片都在不住的敲打的着心房。

却见玉虚子指了指落花的位置,跟着他的指点,他沉静淡漠的目光看向了这里,触到落花的那刻,他眸里微有异色,一闪即逝,落花却再也克制不住,迎上他的目光,大叫了一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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