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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已死之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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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过境,整个国都都笼上了一层萧瑟之气,连绵不断的乌云徘徊不去,一时间,万叶凋敝,只余空荡荡的枝桠在风中屹立。

一向康健的宁惠帝此时站在整个皇宫最高的阁楼上,放远大宁江山,鬓边白发生,幽幽一声长叹,饱含千愁万绪。

“陛下,侯爷来了。”张平朝宁惠帝的背影一拜,低声说道。

宁惠帝并未多言,顾云钦朝张平递了一个眼色,张平知趣地退下,他侍奉宁惠帝二十多年,自然知道宁惠帝与安平侯之间的情谊。

顾云钦走到宁惠帝身边,仔细一看,会发现原本温润如暖玉的偏偏儒生,此时面容也多了些岁月的痕迹,一头青丝间藏着几缕雪白。

“陛下,臣来了。”不是拜见陛下,不是陛下圣安,长乐未央,而是“臣来了”。要是换做旁人,定要治个不敬知罪,但顾云钦不是旁人。

宁惠帝也不是圣人,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自从登上那个至高的位置后,所以的人都忘了,他也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但他的身份却不允许他拥有七情六欲。

“边疆传来消息,说他们去了。”宁惠帝一开口,声音沧桑怆然。

顾云钦垂下眼,遮住眸中情绪,沉着道:“儿孙自有儿孙命。”

“顾永的诅咒当真成真了!”

顾云钦大惊,伸手一把抓住宁惠帝的袖子,道:“凌杭!”

宁惠帝满目悲怆,低头看了眼顾云钦抓住自己的手,目光渐渐向上移,直到看到顾云钦一脸的担忧,方道:“惠之,许久没有人唤过朕的名讳了,上学以后,连你也不愿再叫了。父皇总唤我‘太子’,母后也只唤我‘皇儿’,普天之下,皇帝的名字原就不是用来给别人喊的。”

顾云钦握着宁惠帝的手渐渐松开,就在快彻底松开的时候,却被宁惠帝一把抓住。

“原来你是知道的呀?惠之,老安平侯也告诉你了吗?原是中宗对不起顾灏知。”

顾云钦皱着眉,目光柔和,温声道:“先人功过,非今人所能指摘,中宗与前安平侯之事,时过境迁,也无人知其缘由。你痛失爱子,我又何尝不是?父子相类,若一句话怪在先人的身上,岂不可笑?这桩婚事是你亲自颁的圣旨,是我亲自应承的,若真要怪,只怪他们心中只有彼此,不似你我瞻前顾后,生死相伴,也算是一种福气罢!”

宁惠帝目光复杂地看着顾云钦,记忆中的顾云钦从来都不是话多的人,听见顾云钦似责实劝的话,压抑多年的感情洪流轰然决堤,宁惠帝一把抱住顾云钦,紧紧地揽着顾云钦的腰,头靠在顾云钦的肩上。

顾云钦迟疑地伸手轻轻拍了拍宁惠帝的背,两人都没有说话,许久,顾云钦的肩上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湿气。

张平远远地看着楼台上的两人,与迷蒙江山融合,形成一幅壮丽凄美的画面,低头不敢多看。

第二日,宁惠帝宣布了凌宇晔和顾雨笙的死讯,命太常准备丧葬事宜,以亲王的礼制下葬。

等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和宣王一脉都松了一口气,很多人都无法确认宁惠帝是否有将皇位传给最爱的小儿子的心思,惠王看起不十分受宠,实际上,但凡为官有一点资历的人都知道,惠王事最受宠爱的皇子。只可惜,如今命丧边疆,也只能以亲王礼葬。

但这些松了口气的人中,显然不包括顾雨磬。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不知道自己此时何感,只是恍惚觉得,世界瞬间失去了色彩,一切都变得苍白无力了。

由此,国都更添萧瑟之气,大宁忽然死了一个皇子,还是为国丧命,百姓们皆着素衣,息娱乐以吊唁惠王。

而在皇城的贵族住宅区内,独独一家白绫高挂,尤为刺眼,便是安平侯府。

凌宇旸走下马车,看到安平侯府四个大字上的白绫,眉头微微一蹙,片刻便又人出来迎接。

进了侯府正厅,凌宇旸看到一身素衣的顾云钦,身形消瘦,似有所感,微微拱手一拜,道:“侯爷节哀。”

顾云钦:“王爷忽然到访,可是有何要事?”

的确,虽然侯府挂了白绫,但怎么说顾雨笙已经算是出嫁的人,就算要吊唁也得去惠王府,来这里,的确不合时宜,但凌宇旸顾不得许多,他十分想见一个人,否则无法心安。

凌宇旸说明来意,顾云钦喟然长叹:“犬子如今身体不适,怕是无法见客,劳王爷空走一回了。”

“侯爷,小王正是为此而来,请侯爷容许小王见鸣玉一面。”

凌宇旸说得诚恳,但顾云钦却丝毫没有放行的意思,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宣王,臣如今只有雨磬一个孩子了。”言下之意,凌家让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你们凌家还不肯放过最后一个吗?

凌宇旸身子一僵,顾云钦见此,知道凌宇旸知道自己的意思了,于是继续说道:“王爷请回吧,来人,送客。”

***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顾雨笙丝毫不知道国都发生了什么事,一心一意照顾凌宇晔。期间,苏尔清只偶尔来看过一两次,凌宇晔在顾雨笙的精心照顾下,身体逐渐好转,连曳戈也没有想到,凌宇晔会好得这么快。

一日午间,顾雨笙大概是累了,直接在窗边的坐榻上靠在小几睡着了。凌宇晔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雨笙支着下巴,靠在小几上,头轻轻地有些晃动,膝上还放着一本书。

凌宇晔如今已经可以下地了,于是便掀开被子,披了件外衣便悄悄走向顾雨笙。

凌宇晔坐到顾雨笙身边,伸手轻轻捏住顾雨笙的鼻子,很快顾雨笙便觉得呼吸不畅,手一松,整个人往小几上倒去,而凌宇晔眼疾手快地把人半道上换了个方向,顾雨笙最后落到了自己的怀里。

顾雨笙亲哼一声,发现自己身下暖热的质感,猛地坐起身,紧张地问:“有没有压着哪儿了?身体如何?”

凌宇晔目光化成了潺潺的春水,揽过顾雨笙,柔声道:“我很好,什么事都没有。怎么不到床上去睡,还坐在窗边?”

顾雨笙有些讪讪地眨了眨眼,道:“原本没打算睡觉的。”

“入秋了,北方比国都还冷,”手触到顾雨笙的手,语气严厉了些,“看看,手都凉了。”

顾雨笙从凌宇晔的怀里起来,歪着脑袋,望着凌宇晔,把手递到凌宇晔的面前,眉眼弯弯道:“那你给我暖暖。”

凌宇晔好笑地把顾雨笙伸过来的双手握进自己的手里,放在怀里捂着,道:“什么时候这样爱撒娇了?”

顾雨笙眨眨眼,笑道:“哪有撒娇,不是你自己嫌我手凉的么?”

“是,都怪我。”

“当然怪你了!”顾雨笙傲娇道,但脸上是如何也掩盖不住的笑意,灵动美好,比起之前一副牵线木偶的模样,简直好了太多太多。

原本打算进去的苏尔清远远地望着窗内,忽然感觉到身后多了一人,正要回头便听见曳戈说道:“大汗,牡丹虽美,但在北国风沙中,无精心庇护,便会迅速凋零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苏尔清并不接话。

曳戈微微一笑,道:“有一会儿了,大汗,你什么时候这么疏忽了?”

苏尔清不语,曳戈也不语,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窗内。

顾雨笙脸上如生光辉的笑容晃花了他们的眼,而凌宇晔则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忍不住感叹:“笙儿,似乎比以前更美了。”

顾雨笙被说得脸上微微泛红,随即有些郁闷道:“男子岂可以‘美’形容,好似我以色侍人一般!”

凌宇晔立即反驳:“怎会!天下间美人岂是可以看尽的,纵然一时无比,可总有衰老的一天,我要的是与你携手一生,又不是光为了这短暂的花颜!”

顾雨笙抿唇细想,然后抬头笑道:“仔细一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不过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凌宇晔拉过顾雨笙便是一吻,然后严肃道:“这哪里是油嘴滑舌,但凡一个男人有了心爱之人,自然巴不得把时间最美的话都说与他听,倘若不是如此,只能说爱的不够深!”

“王爷说得甚是!”顾雨笙连忙附和道,一脸灿烂,笑得天真无邪。

凌宇晔微微眯眼,道:“笙儿,你知不知道你不会撒谎?”

顾雨笙瞪大眼睛,道:“啊?我撒谎了吗?什么时候?”

凌宇晔故作神秘一笑,道:“你敢说你方才是真心觉得我说得对?”

顾雨笙“噗嗤”一声笑出来,眼角都溢出了眼泪,凌宇晔少有见到这样的顾雨笙,或许是不再国都,两人不用顾忌身份,行事也放纵了许多。

“不是王爷说的,男子有心爱之人,便要说好话给他听吗?还是王爷觉得笙儿不是男子?!”顾雨笙说到最后,眼角上扬,隐隐有些威胁的意思,似乎要是凌宇晔敢说不,他就敢翻脸。

凌宇晔眼眸一亮,真是爱死顾雨笙这骄纵的小模样,展颜笑道:“是是是,我们家笙儿都是对的,我们家笙儿自然是男子,我可是亲自验证过的!”“验证”二字,凌宇晔还十分坏心地咬得重些,到底顾雨笙年纪小,脸皮没凌宇晔后,脸一红,起身就要走。

凌宇晔自然不让,正要去拦,谁知突然有人推门而入。不消说,敢这么粗暴地进来的人,只有一个。

顾雨笙和凌宇晔都立马端正了许多,见到来人,顾雨笙微微颔首,以示礼仪,凌宇晔则坐在榻上,丝毫没有行礼的意思。

“看来惠王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苏尔清的声音里辨不出喜怒,但顾雨笙却觉得不安。

果然,苏尔清下一句是:“怎奈何国都此刻却正在举行惠王和惠王妃的葬礼,不知惠王以为如何?”

顾雨笙脸色一白,不是因为自己从此没有了身份,而是父亲、母亲和兄长一定会因为自己而伤心的。而自己不能表明行踪,让家人替自己伤心,便是不孝不悌。

凌宇晔也是一惊,虽然他并不觉得宁惠帝失去一个儿子会有多痛苦,但毕竟血浓于水,他也不愿宁惠帝有半点为自己伤心,更何况,笙儿知道这个消息,怕会伤心许久。

苏尔清心中十分满意两人的反应,接着道:“两位可想好了以后的路,两枚弃子,身为大宁人,要如何在我这月氏皇宫中自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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