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五章 飞马入京,真的是状元了!(1 / 1)
选定好冬月二十六为结干亲的好日子,姜恒提前三天就把请帖送了出去,凡是跟姜恒有生意往来的大老板一个都没漏。
长东巷江家是傅老夫人亲自带了礼物前去送的请帖,江家的人知道傅老夫人竟做了璇珏坊大老板的干娘,都是大吃了一惊。江家夫人细细问明了情况,知道是因为傅丹墨的缘故才结的干亲,对傅家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才放了心,真心实意的替他们高兴起来。
说起姜恒,苏州境内谁人不知,表面上他只是一家玉行的老板,实际上背地里还操控着许多生意,跟京里许多达官贵人也有往来。这些年来明里暗里跟姜恒作对的人,不论是生意场上的,还是官场上的,没一个是他的对手,都被他用了各种手段一一打败。再后来,敢主动挑惹他的人已经一个都没有了。
如今,这样的一个大老板居然要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妇人为干娘,全城的百姓都好奇极了,后来又传出消息说是为了一个叫傅丹墨的秀才才结的干亲,大家伙儿对这个傅丹墨更是好奇的要命。
有不少跟姜恒有往来的人都跑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姜恒总是笑而不答,只说等日子到了大家就都知道了,惹得大家心里直痒痒,就等着冬月二十六去姜家一探究竟了。
冬月二十六那天,姜府大摆筵席,不仅平时生意上的朋友、竞争的对手都来了个遍,就连苏州城里不相干的乡亲和街坊也来了不少。对于这些来看热闹的乡亲,不管送没送礼都被姜恒请进了门一同吃喝,这流水席那是足足摆了两条街那么长。
等吉时一到,姜恒按规矩当着半个苏州城的人面前给傅老夫人磕了头、行了礼,正式拜了干娘。然后,姜恒又和傅丹墨互相施礼,当众以兄弟相称,还喝了结义酒。
众人细看这傅丹墨,见他长得眉清目秀,一派斯文模样,倒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那就能让姜恒这么看重?
“姜老板,”漕帮的陈帮主站了起来,“你这新结义的兄弟到底有什么好,你也给我们大家说说呗!”
傅丹墨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大场面,虽然死撑着没露出什么破绽,可心里那是七上八下跳个不停,如今见有人问得如此直白,一张脸刹时就涨得通红。
姜恒看了傅丹墨一眼,真想把他抱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不单是陈帮主一副要问个清楚明白的样子,厅堂里所有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姜恒,等着他回答这个问题。
姜恒扫了大家一眼,微笑着说:“各位,再过几日在下就要和舍弟前往京城,故而特意在进京前请大家前来见证这件喜事。诸位今日能够前来,真是给足了在下的面子,在下和舍弟在此多谢诸位了。”
说着,姜恒和傅丹墨给众人深施一礼,以为答谢。
陈帮主摆了摆手:“我知道你这次上京是为了给皇上送货,这跟你拜干亲有什么关系啊?”
“陈帮主,我们这次的货是委托给贵帮运送的,事前你已经知道送的是什么东西了吧?”姜恒没有直接回答陈帮主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其他的事。
“对啊,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给皇上做了一匹飞马要运进京城吗?”陈帮主一脸的莫名其妙。
姜恒微笑着环视一圈:“那大家想不想看看这飞马长什么样?又是怎么飞起来的?”
“想!想!”大家一时间骚动起来,都叫着说要看看飞马。
“好好好,这飞马一旦入宫,那咱们这些百姓就无缘得见了。如此旷世佳作,又出自于咱们苏州,苏州的百姓居然都没见过,在下觉得实在有些可惜,故而今日将飞马安放于花园内,有兴趣的朋友可随在下前去观看。”
姜恒说完,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厅堂里的客人有一部分是其他玉行的老板,这次来本就存着打探青空先生行踪的意思。如今见有什么飞马可看,想来必是青空的手笔,怎可错过,立刻就站了起来跟着姜恒前往花园。其他客人见有热闹瞧,也都纷纷起身跟着去了。
傅丹墨本来也要跟着去的,但被管家姜新拦了下来,送他到内堂陪着傅老夫人招呼其他女眷去了。
众人来到花园,见花园正中空地上有一物高高耸起,一大块黑布把这件东西遮得严严实实的。
等大家都站好后,姜恒示意一旁的仆人拉下了黑布。随着黑布的落下,一头枣红色大马飞跃而出,高扬的双蹄似乎马上就要踩踏在众人头上了。
“啊——!”
众人皆大声呼叫,站在最前面的几人还被吓得向后跌了下去,幸好被后面的人给扶住了。
陈帮主武功高强,伸手拉住了跌向自己的两个人,等大家都站好后才说到:“老姜,你这手可把大家给吓得不轻啊。不过说实话,要不是我底子强,恐怕也要被吓着了。这飞马,做得可真神了!”
其他人这会儿才看清楚,这枣红马不是真的马,而是一件雕塑。只见这马儿飞腾跃起,头扭向一边做嘶鸣状,两只前蹄飞舞在半空,全身肌肉紧实,神骏非凡。
那几个玉行的老板凑上前去仔细查看飞马,还向姜恒打听飞马腾空不倒的秘密,姜恒但笑不语,并没有回答。
那几人也不介意,知道这些商业秘密肯定是问不出来的,自己问问也是碰碰运气,说不定姜恒一高兴就说了呢。
“看这手法,这件马雕是青空先生的作品吧?”一位玉行的老板问着姜恒,其他人一听纷纷扭头看向他。
姜恒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说道:“是,各位老板都是明眼人,这确是青空的力作。”
“都说这青空先生是你们璇珏坊的头牌,可大家从来没见过此人。姜老板,你别把青空先生藏这么紧,今天这大好日子也该让大伙儿结识一下才是吧?”另一个玉行老板替大家提出了关注已久的要求。
姜恒答道:“今日大家不都已经见过青空了,刚刚他还了敬大家一杯酒呢。”
“啊——”陈帮主叫了起来,“那个傅丹墨就是青空,对不对?”
“是,我这刚刚结拜的弟弟姓傅名丹墨,表字青空。”
“原来这个傅丹墨就是青空先生啊,怪不得姜大老板要与他结拜呢。”
“就是说嘛,这青空先生出道没几年,做出来的东西年年都是头名,抢都抢不到呢,那拍卖价格可高了。”
“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真人不露相。你看那傅丹墨长得斯文清秀的样子,谁知道竟做得出这样的东西!这姜大老板可真会保密啊。”
“谁说不是呢,我们打听了那么久,什么都没打听到,今天才算见着真人了。”
众人纷纷议论着,有那么一两个玉行老板打算和傅丹墨结交一番,才发现傅丹墨根本没来花园,人早就不见了。
众人又观看了好一会儿,才又回到厅里坐下喝酒。还有那么几个人一直站在飞马前不愿离开,姜恒也不劝阻,只吩咐人看管好飞马,不要出了岔子。
姜恒回到大厅,大家伙儿要求再把傅丹墨叫出来见见。姜恒实在推辞不过,又派人叫了傅丹墨出来,众人纷纷上前敬酒,着意结交。
傅丹墨酒量本就不高,才喝了五六杯就醉倒了,被人抬了回房,那些想要和他拉关系的老板只好望而兴叹、另寻时机了。
正纷乱间,管家姜新来报,说是外面的客人听见了里面的动静,悄悄溜了进来观看飞马,出去后把飞马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的,结果就有更多的人拥了进来观赏。今天姜府的客人极多,下人们照管不过来,秩序一时有些混乱。
漕帮的陈帮主在旁听了,立刻派人前来相助,守住了飞马,不让人流过于拥挤以致于飞马受到损伤。
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姜府里有敬献给皇上飞马的消息立刻就传了出去,直到天色尽黑,还有人陆陆续续前来观看。
姜恒叫人守住了二门,打开大门让四方的百姓前来观看,一直到动身的前一天才将飞马收了起来。
这连续几天的飞马展示,让傅丹墨的名气迅速传了出去,就连不是雕刻界的普通百姓都知道苏州出了个雕刻大师,做了一匹可以飞跃在半空又立而不倒的马雕。一时间,全城都在议论此事,到了飞马上船进京那天还有好多百姓跑到码头去看热闹。
傅丹墨没想到这件事会闹得这么大,想要与他结交的人纷至沓来,每天都让他忙得要命。他本来就少有与外人接触,这样每日里迎来送往的,让他实在是心烦。
姜恒知道他心里烦厌,可是到了京城,这样的交往只会多不会少,现在就只当是让他锻炼锻炼吧。不过到了晚上,姜恒会好好安慰他,再教他一些与人交往的手段,提醒他应该注意的事情。
傅丹墨不喜欢这些应酬,觉得还是雕东西来得简单多了,可是这些不学也不行,不然一不小心得罪了人,遭殃的可不止自己一个。所以,每次说完了事,傅丹墨都会缠着姜恒亲热,抱着他不撒手,一直亲到睡着为止。
这下可苦了姜恒,丹墨未经人事,只是亲亲嘴、搂搂抱抱什么的就让他很满足了。可姜恒是个大男人,这床笫之事早就通晓了,抱着自己喜欢的人不能更进一步,实在无异于是一种酷刑。
其实以丹墨对自己的依恋,姜恒就算对他做更进一步的事也是可以的。可是,进京在即,一但与丹墨有了真正的身体关系,行止间必会露出破绽,姜恒不想冒这样的风险。
再说,自己虽把丹墨当成女人看,可他毕竟是男人的身体。这男男相亲,与女人是不一样的,事先如果没有好好准备,丹墨是会受伤的。
姜恒不想让丹墨的第一次在匆匆忙忙之下发生,更想让他能够体验到鱼水之欢的快感,一点都不想让他感到任何痛苦与不适。所以,姜恒只好苦苦压抑自己的欲望,想着等从京里回来后再与丹墨相亲相爱。
拜别了漕帮帮主,大船终于驶离了码头,姜恒和傅丹墨来到二人共用的舱房准备休息一下。
刚关上舱门,傅丹墨就一把抱住了姜恒,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不肯出来。
“怎么了?”姜恒伸出手牢牢抱住了他。
“想你。”傅丹墨说着话,闻着姜恒身上的味道。
“晚上我们不都一直在一起的吗?”
“还是想你。这几天好忙,现在可以休息一下了吧?”
“是啊,这几天你累坏了吧?来,我陪你睡一会儿。”
姜恒拉着傅丹墨上了床,脱下外衣一起躺了下来。
一躺下,傅丹墨就趴在了姜恒的身上,紧紧抱着他不放。
姜恒抬起他的脸亲了下去,一直亲到两人都喘不上气来才放开。
傅丹墨呼呼喘着气,靠在了姜恒胸前,又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恒哥,到了京里是不是会见到皇上?皇上好不好相处?要是我做错事得罪了他怎么办?”
姜恒轻轻抚摸着傅丹墨的头发:“别怕,我们不一定能见到皇上呢。不过以防万一,等你休息好了,明日我还是教教你觐见的规矩吧。”
“我不想见他可不可以?”
“皇上如若真的要召见,那岂是你不想见就不见的。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要是能不见就好了。”
“好了,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先睡一会儿好不好?”
“好。”
傅丹墨抱着姜恒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姜恒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睡觉,脑子里盘算着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丹墨不被皇上召见。
飞马一到京城立刻就被送到了皇上面前,皇上一见龙颜大悦,下旨要召见傅丹墨。
傅丹墨一听前来传旨的马公公说皇上明日召见,立即吓得呛咳起来。
马公公用手帕捂着嘴后退了两步,姜恒忙走过去轻拍傅丹墨的后背替他顺气。
“青空先生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身体抱恙?”马公公捂着嘴问道。
姜恒悄悄捏了傅丹墨一下,转头对马公公说:“因为一直在赶工,加上来的路上受了些风寒,青空这几日有些咳嗽。”
傅丹墨本来只是被口水呛到了,见姜恒如此说,连忙又咳了好几声。
马公公又后退了两步:“姜老板,你要知道,凡是身体有恙的人是不许觐见皇上的。如今青空先生身受风寒,自然也就不能蒙皇上召见了。”
姜恒脸上立刻露出着急之色,说道:“难得承蒙皇上召见,这、这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傅丹墨一边点着头,一边又假意咳了两下。
马公公微有不悦地说:“这怎么可以!要是先生在皇上面前咳嗽不止,不单是你们有罪,就连咱家也脱不了干系。”
姜恒只好遗憾地说:“唉!这好不容易能见皇上一面,偏生青空又病了,真是太可惜了!”
马公公见傅丹墨还在一旁咳着,便说道:“这召见的事儿嘛看来是不成了,咱家这就去回禀皇上。你们放心,皇上此次龙心大悦,就算不能召见,也会有重赏的。”
姜恒放开傅丹墨,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了马公公:“都怪我没把青空先生照顾好,以至于错失了皇上召见的良机,还请大人在皇上面前替青空多多美言几句。这是青空特意为大人做的玉佩,请大人笑纳。”
马公公接过玉佩一看,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镂空团花的雕刻精美绝伦,心里甚是高兴:“姜老板真是有心。咱家这就去回禀皇上,你们就等着好消息吧。”
“是,多谢大人,大人请慢走。”
姜恒和傅丹墨一起恭送马公公回去复命。
“恒哥,我们不用去见皇上了吧?”傅丹墨说着又咳了两声。
“生病的人是不能觐见皇上的,所以不用见了。不过,等会儿还是找个大夫替你看看,不要真的生病了才好。”
“没事、没事。我就是口水呛着了,没生病,不用看大夫。”、
傅丹墨拍着胸口打着包票,又问:“那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回家了?就快过春节了,我想回去和娘一起过节。”
“应该是吧。这一路上飞马没有受到损伤,我们不用对它进行修补,说不定很快就能回去了。”
“那会不会要我们去猎宫守着飞马安装完才能走啊?”
“以我们的身份,哪进得去猎宫。这边内廷司收下了飞马自会安排人送到猎宫去安装的。不过,为慎重起见,你还是去床上躺着,我找个大夫来给你把把脉。”
“我真的没病,不用找大夫了。”
“欺君是大罪,装病就要装到底,快去躺着吧。”
傅丹墨不敢多说,忙上床躺着装病。
姜恒去外面请了一位大夫前来把脉,没想到大夫说傅丹墨还真有受了些风寒,开了方子叫姜恒抓药给他吃。
傅丹墨其实也没病的多厉害,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喝苦药,姜恒一边照顾着他一边等着宫里的消息。
三日后,马公公又来传旨,这次是大大的好消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璇珏坊所献飞马甚得朕心,特赐名为赤电。封傅丹墨为‘西雕状元’,璇珏坊更名为‘状元坊’,赏黄金千两。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谢恩——”
姜恒与傅丹墨跪地接旨,山呼万岁。
马公公将圣旨交给姜恒,姜恒双手接了过来。接着,马公公又拿出一副卷轴,对二人说:“这是皇上亲笔所书的‘状元坊’牌匾,你们可要好好珍重才是。”
“是,多谢大人提点。”姜恒忙将圣旨交给傅丹墨,跪在地上双手接过了皇帝御赐的手书。
待二人从地上爬起放好了东西,马公公又说:“皇上本来是想见见青空先生的,因为没见着就问了咱家一些青空先生的事。咱家回禀皇上说青空先生本有秀才功名,只因这雕刻的天分太高,所以才转而做了玉雕师。皇上说既如此就干脆封青空先生为‘西雕状元’,在这西洋技法的雕刻上,先生可是钦点的第一名,说来也算是成就了先生的功名了。”
“多谢大人在皇上面前替青空美言,在下感激不尽。”
姜恒对着马公公深施一礼,傅丹墨跟在后面也行了一礼。
马公公知道傅丹墨不擅应对,见他事事都由姜恒出面周旋也不怪罪,只和姜恒说着话,傅丹墨倒也落得清闲。
“大人,你看这春节将近,青空尚有老母在堂,不知眼下我们是否可以离京回家了?”姜恒问着马公公。
“嗯,明日你们去内廷司领了赏就回去吧。”
“多谢大人成全。”
送走了马公公,姜恒和傅丹墨打开皇上御赐的手书欣赏起来。
永乐帝戎马半生,并不以书法见长,但‘状元坊’三个字还是写得苍劲有力的。
“恒哥,这几个字写得好不好啊,我都不懂的。”傅丹墨挽着姜恒的一条胳膊和他站在一起。
“皇上的字当然是好的,你可别在外面说错了话,知道了吗?”姜恒刻意提点了一下。
“知道了,你们这里是不能随便乱说话的。”
姜恒微微皱起了眉头:“什么我们、你们的,这里就是这里,你就是这里的人,以后再胡说我就罚你。”
傅丹墨笑了起来,知道姜恒是关心自己,不想让自己还牵挂着过去。
傅丹墨歪着头俏皮地说:“我一直很好奇耶,你到底会罚我什么啊?”
姜恒侧着头斜眼看着他说:“你真想知道?”
傅丹墨点点头,一脸的好奇。
姜恒忽然笑得春意融融:“等以后我真罚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傅丹墨嘟起了嘴:“讨厌!告诉我嘛!”
姜恒只是笑,怎么都不肯说,两人就在房里嬉闹起来。
第二天,姜恒去内廷司领了千两黄金的赏,又上上下下打点了一番,这才脱身离开。
“恒哥,你回来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傅丹墨一见姜恒回来就跑了过来,拉着他问道。
“是,可以回家了,我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姜恒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
“辛苦你了,都是我不好,什么忙都帮不上。”傅丹墨说着话,让姜恒坐下给他按摩起肩膀来。
“这些事本来就该我来做,你别想太多。”姜恒拍了拍他的手。
傅丹墨捏着姜恒的肩膀,没有说话。
姜恒又享受了一会儿他的服侍,伸手把傅丹墨拉了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膝上亲吻起来。
傅丹墨心神俱醉的被吻了好一会儿,忽然身子扭动起来,从姜恒怀里挣脱了出去。
姜恒一愣:“怎么了?”
傅丹墨红着脸低声说:“肚子有些痛,我想去厕所。”
姜恒忙问:“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傅丹墨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先去厕所。”说完飞快的跑走了。
姜恒有些疑惑,虽然觉得有些扫兴,但这种事本来就等不得的,只好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