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七章 袭击?我来救你!(1 / 1)
在山间的一个简陋旅店里,老板娘见天色已晚,正准备收拾收拾好关门,这时一辆马车驶了过来,老板娘忙迎了上去。
“客官,住店还是吃饭?”
赤魅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问道:“老板娘,还有上房吗?”
“小店简陋,没有上房,这会儿还有三间客房空着。客官要住吗?”
“要。我们要两间房。”姜恒说着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客官里面请。孩子他爹,快来牵马!”老板娘把两人让进了店里。
“有什么吃的快拿出来,我们都饿了。”赤魅把行李放在一旁叫着老板娘。
“客官稍等,今天炖了两只鸡,我先给您二位盛一碗出来,再炒两个菜,您看可以不?”老板娘问道。
“都可以,有酒的话来一瓶。”姜恒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
老板娘立刻走进后厨,不一会儿功夫,一碗炖鸡、两个素菜就端了上来。酒不是什么好酒,赤魅喝了一口说了句“难喝”,还是照样喝了起来。
姜恒这几天着实累了,没有喝酒,吃了饭就上床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姜恒突然被一阵响动惊醒了,只听得与隔壁房间相连的墙壁发出“咚咚咚”的闷响,似乎有人在敲击墙壁。
姜恒知道隔壁还住着其他客人,不想多管闲事,翻个身继续睡觉。隔壁的又响动大了一些,姜恒还隐隐约约听见了有人在叫“救命”。
姜恒叫了一声:“赤魅!”
不知道赤魅去了哪里,并没有现身出来。
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大,姜恒又听见好几声“救命”。
姜恒起身来到隔壁房间,一推门,门就开了。房里点着一盏微弱的油灯,姜恒只看见床铺上有两个人扭在一起,一个披头散发的人骑在另一个躺在床上的人身上,正在拉扯他的衣服。下面的人拼命挣扎,可还是被上面的人扯开了上衣。上面的人又去拉扯他的裤子,下面的人被压得气都快没了,已经叫不出声来,只有使劲护住裤子。
这明显就是一件□□事件,还是一个男人□□另一个男人!
姜恒大喝一声:“你在干什么!?快住手!”说着冲上去想要拉开上面的那个人。
“哈哈哈哈——”上面的那个人突然发出一阵怪笑,抬手一推,姜恒只觉得一阵大力袭来,踉跄着向后退去,狠狠地撞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的茶壶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赤魅!”姜恒高声叫着,扶着桌子站稳身子。
人影从门外闪了进来,就听一声闷哼,那个施暴的人已经被赤魅打晕了。赤魅把那个人从床上揪了下来扔在一边,回过身来查看姜恒的伤势。
姜恒的腰撞在了桌子边上,疼痛不已,赤魅忙扶住了他。
这时,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大高个闯了进来,嘴里还叫着:“小傅!小傅!你怎么了?”
来人正是大雄。
大雄一进门还没看清傅丹墨的情形,就见姜恒斜靠着赤魅站在一边。
“爷!?怎么会是您?”大雄惊讶地问。
“大雄?”姜恒也是惊讶极了,“那、那床上的人是青弟?”
三人看向床铺,床上的傅丹墨已经坐了起来,手里拉扯着破烂的上衣,也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
“恒大哥?原来是你救了我?”傅丹墨大口喘着气,浑身颤抖。
“青弟!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姜恒顾不得腰疼,忙走过去问道。
傅丹墨眼里涌上了泪水:“我以为他要把我压死,喘不上气,还叫不出声音,我好害怕、好害怕!幸好你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
说着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姜恒一把抱住他,拍着他的肩头说:“没事了、没事了!恒大哥在这里,你不用怕。没事的啊!”
傅丹墨靠在姜恒的胸前轻声哭泣,姜恒一边拍着他,一边说着安慰的话。
“客官,这是怎么了?”旅店的老板夫妇拿着蜡烛走了进来。
大雄大步上前揪起老板的前襟吼道:“好你个老板,开的什么黑店?想要人性命不成?”
旅店老板被大雄揪着衣领提了起来,连忙大声告饶:“爷!各位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老板娘吓得跪了下来:“各位大爷冤枉啊!小的这不是黑店,不知哪里得罪了各位,请各位大爷绕过小的们吧!”
姜恒沉着脸不说话,大雄一指墙边被赤魅打晕的人说:“还说不是黑店?这个人是谁?干嘛要袭击我们家公子?”
老板娘这才看见墙边还躺着一个人,这一见之下突然就叫了起来:“秀秀!秀秀!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老板娘就扑了过去,抱起那个人叫喊起来。
“各位大爷,这是误会啊。那个人是小的女儿,她是个疯子,请容小的解释!”老板也跟着大叫起来。
姜恒示意大雄放下老板,大雄哼了一声把老板扔在了地上。
老板翻身跪在地上说:“各位大爷,那是我女儿秀秀,三年前就疯了。我们本来把她锁在房里的,不知怎么会冲撞了这位大爷。都是小的们的错,请各位大爷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女儿吧。求求各位大爷了!小的给您磕头!求您放过她吧!”说着连连磕起了响头。
傅丹墨这时已收住了眼泪,抬起头问道:“她是你女儿?她真的疯了?”
老板说道:“真疯了。我女儿本来好好的,可是四年前有个书生来住店,不知怎的就把我女儿骗上了手,第二天早晨走的时候还骗我们说晚上还要回来,叫我们不要动他住的屋子。我们等到天黑见他还没回来,就进房去收拾。谁想一进去就看见秀秀被堵着嘴捆在了床上,眼泪都哭干了。”老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老板娘搂着女儿接着说:“我们把秀秀解开,本想去追那个坏人找他算账,可这人都走了一天了,那还追的上,只好就这么算了。哪知秀秀就此怀了孩子,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我们也认了,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养着就是。可老天不长眼,孩子最终没保住,秀秀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就疯了。”老板娘也哭了起来。
“各位爷,”老板跪在地上哀求着,“小的知道今天的事都是我们的错。可我这女儿…各位大爷就看在她是个疯子的份上饶了她吧。小的夫妻愿做牛做马报答各位大爷的大恩大德,请饶了我们吧。”
傅丹墨这时已经没那么害怕了,问道:“你女儿疯了以后,你们没找大夫给她看看吗?”
老板说:“看了的,家里的钱都拿来给她买药吃了,可一直没见好。小店偏僻,生意也难做,没多久钱就花光了,只好把她锁在房里。以前也没出过事,谁知今天她竟然偷跑出来冲撞了公子,小的真是、真是万分抱歉。实在对不起公子,请公子饶了秀秀吧!”
说着老板又叩起头来。
傅丹墨又问:“你女儿疯了,你们还一直养着她?”
“不养着又能怎样?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就算是个疯子也是自己的孩子。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养着她就是了。”老板娘一边说着话,一边轻轻用手梳理着女儿头发。秀秀的脸露了出来,那张脸虽有些肿胀,但还算干净,看的出平时有被好好照顾的痕迹。
姜恒看着这对夫妻也觉得可怜,可低头一见傅丹墨□□的身上被抓出好几条血印子,还有些淤青也露了出来,想起要不是自己碰巧也住进了这家店,傅丹墨就算没被□□,也会被那个疯女人给活活压死,心里又觉得很是生气。
“哼!你女儿确实可怜,可我青弟又何其有辜,差点就被她……要不是我碰巧就住在了隔壁,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实在是可恶!”姜恒一拍床铺,拉扯到被撞着的腰,痛的他皱起了眉头。
“大爷!这位大爷!求求你放过小的一家吧!求求你了!求求你!”老板和老板娘齐声恳求,不住地磕着头。
“算了吧,”傅丹墨轻轻拉了拉姜恒的衣袖,“我已经没事了。那个姑娘好可怜,我不想追究这件事了,可以吗?”
姜恒心知真要追究这个疯女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送去官府,毕竟傅丹墨没有出什么大事,官府不会管。要求赔偿,这个小店破破烂烂,想必也拿不出什么钱来。
“哼!”姜恒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说不追究就不追究吧。老板,把你女儿抱回去,好好看管,要再出岔子,我决不轻饶!”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旅店老板忙和妻子抬起女儿退了出去。
傅丹墨定下神来发现上衣已经被扯烂了,自己的大片胸脯露了出来。他忙坐直了身子离开了姜恒的怀抱,拉扯着破烂的衣服试图把自己遮起来。
姜恒见他离开自己怀里,心里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又见他东拉西扯的想遮住自己,于是说道:“你的衣服呢?拿一件来换上吧。”
“我来拿。”大雄走了过来,打开傅丹墨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件上衣递了过来。
姜恒瞪了他一眼接过了衣服:“等一下再跟你算账!来,青弟,把衣服穿上。”
傅丹墨接过衣服穿了起来。
姜恒见他精神十分委顿,便说:“已经很晚了,大家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着就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嗯?”姜恒察觉有异回归头来,发现自己的衣袖被傅丹墨拉在手中。
傅丹墨随着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的手,发现自己拽着他的衣袖,连忙放开了手说:“对不起,恒大哥,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儿,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不要怕。”姜恒拍了拍他的头,转身离开。
姜恒还没走出房门,就听傅丹墨在后面说:“大雄哥,大雄哥!你过来一下。”
大雄正要过去,姜恒已经回过了头问道:“你找大雄做什么?”
傅丹墨呐呐地说:“我想去大雄哥的房里睡。我不想待在这个房间。”
姜恒知道他害怕不敢一个人独处,看了一眼大雄,见大雄缩在墙角,心里有些不悦:“大雄那么大的个子,房间里哪还装得下你?你今晚就先跟我睡,剩下的事明天再说吧。”
“哦。”傅丹墨答应了一声,急急忙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拿起包袱跟在了姜恒的背后。
姜恒领着他回了自己的房间,让他睡在内侧,打算吹灭油灯好睡觉。
“恒大哥,别熄灯,我怕黑。”床上的傅丹墨坐了起来,急忙说道。
“好吧,不熄灯,你快睡。”姜恒说着上床躺了下来,傅丹墨也躺下了,两个人都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姜恒开口道:“睡不着吗?你还在害怕?”
又过了一会儿,傅丹墨轻声说:“有恒大哥在,我不怕的。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你我之间不用讲谢字,你没事就好,快睡吧。”
“嗯。”
两人不再说话,不一会儿姜恒就睡着了。
傅丹墨躺在他的身边,心脏狂跳,脸孔发热,手心出汗。
恋爱这种事,傅丹墨已经憧憬了很久了。
来到这里,遇见姜恒,他英俊、潇洒,做事认真,对自己又好得不得了,傅丹墨很快就迷恋上了他。
可傅丹墨也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且不说姜恒对自己并无半点爱意,两个大男人相恋这种事在这里也是不可以的。
自从那次发烧的时候自己以为在做梦就对他说出了心里话,姜恒就不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开始傅丹墨还不能确定姜恒在躲他,问了大雄一次姜恒是不是很忙,大雄支支吾吾说得不清不楚,傅丹墨就明白姜恒确实在躲着自己了。
傅丹墨是知道姜恒每年都要来临清避暑的,本来还盼着到了夏天可以见他一面,就算不能相恋,能见着人也是好的。可是姜恒一直没来,傅丹墨也就死了这条心。
时间长了,傅丹墨越来越想念姜恒。
他痛恨自己的男儿身,如果自己是个女的,依姜恒对自己的态度,早晚总能攻破他的防线,两人就可以成为恋人、可以结婚、可以生宝宝,可以一起白头到老。
可是自己却是个男人,一切都不可能了,自己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说了一次喜欢,就连再次看到姜恒的机会都没有了。
傅丹墨十分痛苦,可又不能对别人说。
姜叔、姜妈对自己虽然好,可他们毕竟是姜家的奴仆,不会站在自己这边。要是他们知道自己对他们的主子存了这样的心思,恐怕就不会对自己这么好了。
傅丹墨不知道该怎么办,既不能去主动追求,又放不下这段爱恋,心思百转,后来就病了。
生了病以后,傅丹墨睡得越来越少,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雕刻上。
以前,自己觉得烦心的时候,总能靠着雕刻平静下来,可这次这个办法却不管用了。
再后来,傅丹墨不但睡不着觉,嘴里也吃不出味道来了,饭量越来越少,人也就越来越瘦。
傅丹墨知道自己快死了,想起还有一个心愿没有完成,就跟姜恒请了假出来旅行。
一开始去了莫高窟,在那里流连了两个月。接着去了龙门石窟,又待了一个月。
可是这些著名的石窟都是佛教洞窟,傅丹墨对于宗教没什么兴趣,他想看一些不一样的石刻。可大雄说不清楚哪里还有并非宗教题材的石刻,不知道该带他去哪儿。
傅丹墨想起以前在书上看过的唐太宗昭陵六骏,那六匹马据说雕刻得非常精美,可傅丹墨以前只看过图片,而且昭陵六骏也只剩下了一些断垣残壁。现在是大明朝,不知道昭陵六骏是不是还没有被破坏,要是能看到比较完整的石刻就好了。
大雄一听说要去陵墓看什么石刻,立刻大大反对。可最后还是没能拗过傅丹墨,只好向人打听了,带他来了这里准备第二天就上山。没想到居然会被疯子袭击,幸好遇见了姜恒被他救了。
傅丹墨躺在姜恒身边,痴痴地看着他,把手放在他的唇上,轻轻地抚摸着。
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这个男人了?
原以为只要见不到,时间长了总能慢慢遗忘。可再次见到他,傅丹墨就知道这个人、这份情已经深深刻在了自己心坎上,再也无法忘记。
在死之前,能再见到他,现在还和他躺在一起,傅丹墨开心极了。
“姜恒、姜恒,”傅丹墨低声说着,“我要是个女人,你会不会爱上我?”
说完,又轻笑了一下:“这个问题是不是好傻?因为傅丹墨不是女人,能够和你共度一夜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所以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了!”
傅丹墨收回了手,轻轻地把头靠在了姜恒的肩头,闭上了眼睛。
姜恒正在熟睡,忽然觉得有人在拉扯自己,还听见一个声音在说:“恒大哥、恒大哥,你醒醒。”
“嗯?”姜恒睁开了眼,见傅丹墨躲在自己身后探头望着外面,
“你醒了?”姜恒睡眼迷蒙地问了一句。
“恒大哥,”傅丹墨拉了拉他的袖子,“外面有声音,你听是什么?”
姜恒这时也听见门外传来一阵阵咕噜噜的声音,那声音很大,傅丹墨想必是被这个给吵醒的。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响,傅丹墨害怕起来就把自己叫醒了。
姜恒对这个声音倒是很习惯的,见傅丹墨实在害怕,就拍了拍他说:“别怕,是大雄在外面。”
接着又扬声叫道:“大雄,进来!”
大雄推门进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爷,大雄听候您的处罚。”
姜恒哼了一声坐了起来:“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大雄护卫不力,没有保护好小傅。”
“我问你,出门前我跟你说过什么?”
“好好护卫小傅,不能让他出事。”
“就只有这个?我还说过你饭量大,不能饿着他吧?你看看他都瘦成什么样了?我昨晚差点没把他认出来!”
“啊?”“啊?”
傅丹墨和大雄同时发出了疑问之声。
姜恒被这两人的态度给弄得有些糊涂:“啊什么?你说说,青弟怎么会瘦成这样?”
“爷!”大雄有些委屈,“这不是我干的,他那么瘦是因为他病了,不是我把他给饿的。”
“病了?既然都病了为什么不回家,还在外面逛了这么久?”
“不是出来以后病的,出门前就病了,出门的时候比这会儿还瘦呢。”
“那是在临清的时候病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往来临清传递消息,怎么没跟我说?啊?”姜恒气极了,大声喝问大雄。
“恒大哥,你别怪大雄哥,是我不让说的。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天气热,没胃口,现在都好了。”傅丹墨拉了拉姜恒的衣袖,替大雄求着情。
“好了?好了还这么瘦?”姜恒回头瞪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傅丹墨。
“啊!”傅丹墨被突然出现在房里的赤魅吓了一跳,一把抓住了姜恒的胳膊把头埋在了他的背后。
“别怕,这是赤魅,大雄不在时就由他护卫我。”姜恒拍着傅丹墨的手安慰着他,转过头来又对赤魅说:“赤魅,以后你现身的时候别这样,青弟会害怕的。”
赤魅没有吭声,看了从姜恒身后探出头来的傅丹墨一眼突然说:“已经中午了,先吃饭,我饿了。”说完,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哦——”傅丹墨一脸的惊奇,“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好厉害!大雄,你能不能像这样呼一下就不见了?”
大雄看了姜恒一眼,见主子还黑着脸,跪在地上不敢搭话。
姜恒转过头看着傅丹墨:“你也是,人都瘦成这样了还出来到处跑,也不带信给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这一路也没出什么事啊,大雄哥一直护着我呢。”傅丹墨跪在床上,露出讨好的微笑。
“没出事?是谁昨晚被偷袭,现在还躲在我身后的?”姜恒还是气呼呼的。
大雄的肚子又发出了叫声,姜恒转头瞪了他一眼,大雄使劲捂着肚子,可他的肚子还是叫个不停。
傅丹墨连忙说:“我也饿了,可不可以先吃饭,吃完饭再听你慢慢教训,好不好?”
姜恒吐了一口气,说道:“大雄,去治治你的肚子,吵死人了。”
“是的,爷。”大雄站了起来退出了房间。
傅丹墨悄悄从床角溜下了床,挨着墙边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姜恒问道。
傅丹墨一脸心虚地回头:“去吃饭?”
“过来。”姜恒见傅丹墨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招手叫着他,“蓬头垢面的吃什么饭?先洗脸,我替你梳头。”
“你会梳头?我还以为都是别人给你梳呢。”傅丹墨大喜,连忙跑了过去。
“要让大雄梳头,头发还能剩几根?赤魅更别说了,不叫我伺候他就好了,还能指望他伺候我啊?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我给你梳个发髻总还可以的。我知道你不会梳头,出来这么久,不会是让大雄替你梳的吧?”
一边说着话,姜恒往脸盆里倒了水,拧了一条毛巾递给傅丹墨。
傅丹墨接过毛巾在脸上胡乱擦着,边擦边说:“第一天是想让大雄哥给梳的,可是他差点没把我头给揪下来,后来只好随便绑一绑就是了。”
姜恒给自己也拧了条毛巾擦着脸:“你呀,就是不会照顾自己。梳头这种事总该学会吧,不然披头散发的多难看?”
傅丹墨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等姜恒洗好了脸,就乖乖坐在凳子上,让姜恒给他梳头发。
昨晚傅丹墨遇袭的时候挣扎得很厉害,头发都乱成了一团。姜恒耐心地一点一点把头发梳开理顺,束起来挽成发髻,再给他戴上了头巾。
梳好了头,傅丹墨乐呵呵地不停照着镜子,换着角度看自己的头发。
“好了,下去吃饭吧。”姜恒也打理好了自己,两人一起下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