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哀恸(1 / 1)
宣世第三十二章
“然后呢?”宣临似听得津津有味,见左雨下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就赶忙问。(作者:见谅见谅,其实后面还没写。)
“然后我们就在这混沌大国干了几番大事业。”左雨下高傲的说。
“哼,是被追杀逃窜。”左城怜惜说:“要不是我们命大运气好,早就死了。”
“那你对他们承诺的是什么。”沐世问。
“唉。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他们说的那个左城雨下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拥有强大的力量,可以穿越不同的空间和时间。你再看我,一个凡人,没有明天我哪儿也去不了。”
“你们确定是他吗?”沐世说,他问的是他脑海中的人。左雨下莫名,偏头问:“你说什么?”
“呵呵...沐世,你可以不用说出来,在心里问我们就好。”小鸟笑着说。
“我现在也不确定了,这个左雨下太天真,完全不像是当初找到我们的那个左城雨下。”默念说。
“沐世,你不告诉他们我们在你的身体里是正确的选择,如果他不是左城雨下,我不想幸存又伤心一次,她的一生本来就够不幸了,如果再失去一次我,她会疯的。”赵若仁说。
“我先跟你说明。”左雨下看着沐世说:“再等几天就是菩提树现世的时候,我们需要用你来开启菩提树下的古墓,你是钥匙,我脑子里的影像就是你。”
“你这说的可真玄。”宣临似说。
“我也觉得,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我偶尔还会晕过去,然后脑子里就会接收很多东西,串联在一起就是你和菩提树下的古墓。”
“然后呢?”沐世问。
“没有然后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那里。”左雨下摊手。
沐世真想扇一巴掌左雨下,根本就没有关于宣从慎的任何一点消息。
“沐世你别难过,他肯定在哪里等着你去找他的。”守儿安慰,他们能感受到沐世的心情。
沐世微笑着点头,看着他们沐世也不能又去寻死。如果他们还有可能和爱人重新相见,沐世又怎么可以去剥夺。
这些天吃睡玩都在树上,宣临似没事就拉着陨落和宣起也谈话,不过大多时候宣起也是什么也不回答的,陨落呵呵的笑:“你二爷说你像极了从慎。”
沐世到是挺忙的,有时候和小林渊谈谈妖怪,有时候和撒旦说说天使,有时候和明天讨论关于刺鸟这个物种,有时候和陨落呵呵的谈笑着花卉,有时候面对着幸存的冰冷他也总能说出让她展颜的笑话,有时候面对绽放他几乎言听计从,有时候对左城怜惜他会宠溺的让左城怜惜嘟嘴不语。
左雨下对沐世赞个不停,说他把每个人都收服了,也只有沐世自己知道这是因为他脑海中的他们而非他自己。
雷雨前的森林是闷热的,没有一丝凉风,在森林的上空乌云一层一层的占据着,它们像是黑色的帷幕不一会儿就遮住了整片天空。
‘轰隆。’几阵雷声炸响,黑云像是一群奔腾的野马在上空翻腾不休,倾盆大雨哗哗而下,打的林中树叶花草灌木丛浑身颤抖,闪电雷鸣铺天盖地。
沐世他们就在这样的场景下快速飞行,明天到是辛苦,他背着沐世抱着左雨下,其他人则是一人抱着一个。渐渐的林中多了很多的人在穿梭,有成群结队的,有单独行动的。明天说都是赶往菩提树那里的人。
“你说你们结怨不少,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出手怎么办?”沐世担心的问。
“不会,现在所有人都只想着菩提树。”明天说。
到达菩提树的周边时沐世震撼了,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高度入天宽度肉眼不见的巨树了,它似是一树成林,沧海无边。大雨依旧冲刷着这神秘的大巨树。
巨树的周围已经聚集了上千的人,几个宗派在看见左雨下他们的时候是恨的牙痒痒,但是也没有立刻有动作,现在首要的事情是进入菩提树里面,在这些人当中还有一位女人在默默的看着宣起也。
南宫笑若,她以为当初自己的那一撞和宣明希的死也会让宣起也去死,结果他竟然没有死,心中恨意依然,他绝对不能还活着。当雅静看见宣临似的时候她毫不怀疑那就是她的儿子。
菩提树的树根处有着不少的入口,所有人争先恐后的飞了进去。沐世他们也一样。这菩提树果然神奇,它竟然是一直向下,盘根错节,深不见底。所有人踏着树根飞行而下。
期间有不少的岔路,所有人都自由的选择了不同的去路。沐世他们却是一直向下没有丝毫的停顿。从下而上阴风阵阵,沐世不知道这个里面为什么会有些微的亮光可共他们看清楚,明明没有发亮的石头或者其他会发亮的物体。
到底之后树根和墙壁一体,不小的空间中依旧泛着冷冷的寒气。沐世从明天的背上下来看着前方的大门,大门上被雕刻着不少杂乱的图案,而且门是虚掩的的。
“怎么门是开着的,怎么个情况?被人捷足先登了?”左雨下走到门边不解的说。
“雨下。”明天一直跟在左雨下的身边,在后者要伸手推门的时候他立刻阻拦了下来:“小心一点为好。”
“这不对,如果不用钥匙不用沐世,那我把沐世找来岂不是害了他。因为我脑中的影像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追寻才找到沐世,结果现在却用不到他,那我的脑子为什么要耍我。”左雨下有些激烈的说:“因为撒旦和绽放差一点死掉,如果不是小林渊及时赶到,幸存会怎么样我都不敢想,如果......”
“雨下你冷静一点。”明天抓着左雨下的肩膀剧烈摇晃:“你在慌什么,难道你想沐世死吗?”
“当然不想,就算见过太多死亡我也会难过。”左雨下闷闷的说。
明天让左雨下退下,他站在门边运气以灵力护体双手推开了本就虚掩的大门。撒旦他们自然把沐世这几个凡人给护在了身后,以灵力成圈,如果有危险到也不会慌乱。
石门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而开,明天立刻退后,不过还好,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行人停顿片刻就走了进去。
雅静一直在暗中跟着他们,见他们进去之后她也是跟了进去。
“这是什么东西。”宣临似摸着墙壁上黑乎乎的软绵绵的东西问。
“你别乱摸,跟紧我。”陨落传达宣起也的话。
宣临似笑呵呵的就跑到了宣起也的身边。
行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一行人才走到了尽头,偌大的广场成圆形,洞内的墙壁上依旧是树干和石壁一体,阴暗且潮湿。广场的中央有着石棺,独它一个,石棺的棺盖被雕刻成树叶的形状交叠着。在石棺周围是很多弯曲的石沟,里面的水很清澈。
左雨下走过去看到石棺的棺身刻着几句话,一边刻的是:‘谁的心脏承受的住谁的轮回,谁的掌纹赎的回谁的罪。’另外一边是:‘谁的眼角触了谁的眉,谁的笑容抵了谁的泪。’
左雨下念出这几句话眉头深锁,以往是石棺上写的都是石棺主人的生前事迹,为什么这句石棺只有四句话连姓名也没有。还有就是为什么这么顺利的就来到了这里,而且这若大的广场很简陋,完全不像是个古墓。
突然几柄短剑从通道中飞出,目标是宣起也,一直在宣起也身边的是撒旦,危险感觉灵敏的他几个飞腿就把短剑给踢偏了轨道,全部刺入了墙壁上的树根里。
雅静自通道中飞来,手中的长剑直刺宣起也,身边无数的短剑更是率先的蜂拥而至。绽放和小林渊也加入了战斗去帮助撒旦。左城怜惜第一时间就挡在了左雨下的面前,虽然他总是强调不喜欢左雨下,但是几乎每次危险降临他总和明天一样最先的护着左雨下。
再说宣临似,他瞪大眼睛看着雅静,因为没有人告诉过他雅静到底去了哪里,他一直以为雅静是承受不住宣明希的死才会选择离开二十年,现在突然以飞行的方式出现在这神秘的混沌大国是怎么个意思?他怎么能不吃惊。
再次见到雅静,宣起也心下生疼,他忘不了雅静把短剑刺入宣明希胸膛的那一刻。
“妈。”宣临似大叫。
雅静化解撒旦的攻击,同时一脚踢飞小林渊,短剑飞至绽放。绽放华丽的旋转身体抵挡了短剑的攻击。小林渊整个身子后翻而去,直接撞到广场上的石棺上,身体倒在一旁后背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棺盖直接翻飞而去在空中反转几个圈掉在了地上。整个广场突然发出了悲鸣之声,让每个人的心中都升腾起了哀伤之意,欲哭无声。
陨落赶忙跑去扶起小林渊询问伤势,后者擦擦嘴角的血说没事。
雅静看着宣临似笑了:“临似,你长大了。”
“妈,这是怎么回事?你消失了二十年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妈,怎么回事啊。”宣临似想跑过去,但是被宣起也紧紧的拉住了,他回头不解的说:“二爷...”
“她...她杀了...”陨落读者宣起也的内心,但是他不敢说出来。
“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她对宣起也充满了怨恨,她杀了...”幸存看着宣起也,后者让她‘别说。’
“她是我妈妈,我不许你这样说她。”宣临似对幸存大叫,但是他不是傻瓜,内心是不会说谎的,一定有什么事情宣起也不让他们表达出来。
“二爷,你瞒着我什么。”宣临似看着宣起也问:“为什么不让他们说,二爷。”
宣起也难过的看着宣临似,他怎么可以让那么伤心的事情被宣临似知道呢?
“临似,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今天不会伤害他们,妈妈只要杀了宣起也就好。”雅静宠溺的对宣临似说。
“妈,你在说什么。”宣临似不敢相信自己得到耳朵,甩开宣起也的手就要过去,但是宣起也还是拉住了他,硬是不让他过去。
“二爷,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妈,你告诉我啊。”
左雨下问幸存怎么回事,幸存小声的告诉了他。左雨下惊讶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真的会发生。
“从慎在哪里。”沐世问雅静:“他还活着吗?”
“你该问他。”雅静指着左雨下,当处在王妃之墓的时候,她几乎被左城雨下打死,而宣从慎也是被带走了。
“又是我?”左雨下超级无奈了,那是什时候发生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
就在这时候广场上又响起了悲人的旋律,一阵一阵直击所有人的心,空灵的声音像是女人在浅唱一个哀伤的故事。沐世突然头疼难忍,他只能以大叫来缓解痛感,双手捂头蹲在地上哀泣着。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肉眼可以看见的几缕白色的清风缠住了沐世,卷起他的身体在半空中,雅静见所有人的注意力被沐世吸引,她立刻就对宣起也发起了短剑的攻击。
“妈。”宣临似立刻挡在了宣起也的身前,同时撒旦也挡开了那些短剑。
“妈,你为什么非要杀了二爷不可。”宣临似大叫。
“如果不是他,我们一家人......临似,你让开。”雅静绝对不能让宣起也活着。
广场周围镶嵌在石壁上=间的大树根,吐出了嫰芽,似乎是垂死的树根再度迎来了生机。这时候的旋律动听了些许,不再是哀伤之感,嫩芽纵横交错,弯弯曲曲的布满了整个空间,它们连绵起伏,渐渐变的苍绿,地面也是有小枝桠悄悄的在钻出,整个广场像重生一样散发着春天的气息。
花开的一瞬间是最美丽的,无数的花朵在绿叶中绽放,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幽香,惬意的旋律依旧。所有人都被这一个状况惊住了,唯独沐世还昏睡在半空中。
没有棺盖的石棺中也爬出了无数的藤蔓,它们姿态蜿蜒美妙,其上盛开的红色花朵灿烂如同夜空中的烟火一样耀眼。
一瞬间从沐世体内冲出七道幻影,白光乍现,所有人都微闭双眼,等到白光稍弱,七道幻影也只停留了两秒左右的时间,而后全部消散,星星点点的布满了整个广场。即便只有两秒的时间,也让撒旦他们痛心的叫出了彼此爱人的名字。
广场里的音调清幽,空灵,虽然只有两秒的时间,但是他们七个人还是在脑海中与自己的爱人一一惜别,最美的东西,总是最遗憾。
守儿穿着白色的衣裙,她还是当初那个天真可爱的天使,打着赤脚走到撒旦的身边,伸手环住撒旦的脖子,踮起脚亲吻那只属于她的地方。
“守儿。”撒旦紧紧的抱着守儿,没有温度的身体让撒旦心痛到快要不能呼吸。
“撒旦,我好想你啊。”守儿甜腻腻的说。
“我知道,我也想你。”撒旦亲吻着守儿的头顶,满眼都是伤疼,他知道这个见面不会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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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念微微笑的在陨落叫了她嫂嫂之后伸出手任由他握着,手掌的碰触是心连心的。陨落身体一直不好,体温也比常人要低很多,但是现在他更加心疼默念的冰冷。
“你穿白色的衣衫总是那么好看。”陨落拉过默念,把她抱在怀里:“我走后你还是选择了死亡。”
“但是你还是找到了我,我好想你。”默念安静的哭着。
“我知道,我也很想你。”陨落想,这可能真的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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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开开心心的抱着明天:“大哥哥,我每天都有好好的想你,你有想我吗?”
“嗯,我也每天都想你。”明天笑着哭了,当初左城雨下承诺的可不并不是离别的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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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若仁看着幸存调皮一笑:“还是只有我最适合拥抱你。”把人拥入怀中。
“我醒来的时候,你早就已经不再了。”幸存哭着说,她感受不到赵若仁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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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被绽放紧紧的抱着,她轻语:“王子殿下,侍女每一天都在为你祈祷,希望你永远幸福。”
“我知道,我也每天都在盼望我的幸福。”绽放皱眉哭泣:“我抱着我的幸福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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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回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轻轻的碰触左城怜惜的脸颊:“你对爸爸还是那么没有礼貌。”
“要不是他我们怎么会分开,伊回,我真的不能再承受失去你了。”左城怜惜哭着抱着伊回:“我怕我撑不下去了,我会疯的。”
“你要相信爸爸,他总是会创造很多奇迹,我会永远等你。”
==闪烁着光芒的小星星拖着灿烂的光束在空中飞舞,正因为这几秒的时间,雅静抓住机会要杀害宣起也,然而她的那几把短剑还是刺进了宣临似的胸膛。
“妈......二爷...”宣临似倒在了宣起也的怀里,他的眼中无泪,看着宣起也张着嘴和哀伤的表情就此再无生息。
“临似。”雅静失声而叫瘫倒在地上,其实她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却还是出了手。宣临似长的太像宣明希了,她恨宣明希不爱她,她恨宣起也夺走了宣明希,只是一瞬间她把宣临似当成了宣明希,她的恨意更甚。雅静伸出纤纤玉手,两把短剑凭空而出,快速飞驰而去刺入了宣起也的胸膛。
宣起也口中吐出的鲜血点缀着宣临似已经沉睡的脸,他哭了,哭着哭着,也就永远离开了。
游移的星星点点不知道拥有着什么样的魔力,除了左雨下的其他人全部都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明天。”左雨下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一路走过来他的面前总会有他们刚毅伟岸的背影,不管遇到怎样的危险都会一一化解,因为他们在左雨下的眼中是最厉害的人。
“怎么回事啊。”左雨下见到地上的藤蔓在缠住每个人,他赶紧把离明他最近的左城怜惜拖到明天身边,然后又去拖不远处的幸存,其他的人等他去拖的时候已经被藤蔓紧紧的缠住,拖不动半分了。
“绽放。”左雨下拉扯着绽放身上的藤蔓,也不管那藤蔓上的倒刺划伤了他的手。
“雨下,这个藤蔓很奇怪,你别伤害了你自己。”绽放说:“这里很奇怪,你自己快逃。”
“我逃什么,我要你们跟我一起离开。”左雨下急哭了,手上全是血,他拿藤蔓一点办法都没有。
陨落的身体一直不好,听到咳嗽声,左雨下立刻跑到陨落的面前开始扒扯藤蔓。
“雨下...”陨落头昏昏的没有力气再说别的话了。
“怎么办?怎么办?”左雨下不停的去拉扯他们身上的藤蔓,这个扯不动就换另一个去扯,周而复始的在这个成了美丽森林广场的地方不停的在他们几个人身边跑动。
从沐世身上散发着万道霞光,绿叶和花朵上闪烁着无数的晶莹剔透的水珠,从一片叶子上滚动到另一片叶子上,大小不一。它们默默的寻找着自己的位置,或站定着自己的位置。
“明天,明天你别睡。”左雨下依旧拉扯着藤蔓,他哭的稀里哗啦却没有一点办法。
“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我最讨厌你的眼泪。”左城怜惜有气无力的说:“你自己先走,我们总有办法逃出去,快走。”
“我不走,不走。”左雨下看着满是血的手,还是擦拭着左城怜惜嘴角的血迹。
“雨下,你能不能听一次话。”明天说,趴在他身上的幸存已经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左雨下默默地哭,他绝对不会离开他们。
“...爸爸,你快走吧!”左城怜惜轻轻的说:“你最大的心愿就是复活妈妈,如果你现在不走你会后悔的,你快走。”
明天看着左雨下吃惊的模样,说:“怜惜是你和复儿的孩子,像你,任性,胡闹,乱来。”
“我和复儿的孩子!”左雨下看着左城怜惜,突然伸手轻轻的捶打着后者:“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就说我一定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一开始什么都不说。”左雨下哭的更加厉害了:“我对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我允诺了你们什么,我有什么权利那么做。”
一切因缘而起,因念而生,左雨下的执着关乎的并不是他一个人。
沐世身上的光芒缓缓消散,同时所有盛开的花朵缓缓的飘落,露出了小小的花苞。随着光芒的彻底消失,无数的花瓣在空中缓缓的游移,闪着淡淡的柔光。沐世的身体跌落在地面,昏睡的他依旧是吐了一大口血喷洒在空中又星星点点的散落在他自己的脸上,显得他那么悲凉。
没有人去看的石棺里,被藤蔓缠裹着的正是宣从慎,他惨白的脸上是温和的笑。
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刚刚上演了一场悲剧,无声哀恸,含苞待放的花朵上的露珠,似是他们的眼泪,那么清亮,那么冰凉,那么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