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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季带着楚怀念逃走了,也不知道逃到了哪里。
至少楚怀瑾还没有找到人,哦,当然,楚家也没有找到。
现在楚家比楚怀瑾更着急,毕竟楚怀瑾可是他们唯一的儿子。
楚怀瑾并不着急,她就这样冷眼旁观,就像看蝼蚁在不停地挣扎。
但她也不会小看这个蝼蚁,当然,这也并不值得她郑重对待,毕竟余季还只是个小女孩,也没有楚怀瑾的能力。
她抿了一口花茶,享受着悠闲的下午。
女仆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面带畏惧地看着粉嫩可爱的女孩冷然的面容。
所以呀,为什么原主要过得小心翼翼呢?
楚怀瑾突然微微一笑,脸上露出几分天真。
她这样跋扈又无理大家都很害怕呢,但又不得不小心伺候讨好,甚至连背后偷偷说坏话都不敢。所以说,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清楚人呐!真是个奇怪的种族,善变又欺软怕硬,当然,她也是。
何极拿起一只倒扣的瓷杯,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学着楚怀瑾的样子靠在躺椅上,果然感觉不错。
“怎么,还没找到?”楚怀瑾问,她仔细看了看何极的双眼,大多数是垂着眼睑,但确实是无神的,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看的。
两人就像默契的好友,一举一动都知道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何极知道楚怀瑾是有些不耐烦了,就像一只蚊子在眼前飞,想拍死的时候又找不到了。
他被自己的这个比喻逗笑了,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也就这几天,没事的话陪我下几盘棋吧!”
也不知道最近何极怎么了,竟然迷上了下象棋,虽然次次被楚怀瑾完虐,但仍然坚持不懈地找虐。
楚怀瑾也颇有些意外地看着何极兴致勃勃地样子,热情不减啊!
于是两个小时后,五局五输,何极再次被完虐。
这么下来,便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何继胜也从公司回来了,虽然大部分时间他不在家,总有些时候需要他亲自坐镇的。但他一定会在晚饭之前回来。
三人在饭桌上也只是默然无语,自己吃自己的。
何继胜突然道,“你什么时候走?”
楚怀瑾诧异地抬头,因为何继胜不喜欢吃饭时有人在旁边,所以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她咽下嘴里的食物,“我以为你知道。”
“她会回来吗?”何继胜仍然不死心,尤抱有一丝希望。
楚怀瑾看着这个头上有些斑驳的男人,笑了笑,似乎是在嘲讽他的天真,“我走了她也回不来,因为我来的时候这句身体就是空的!”
空的,便是没有灵魂,只是一具纯粹的皮囊。
虽然不排除是被4444抹杀了,但她也并没有说谎不是吗?
何继胜终于感觉到了一点尴尬,也只是很快就又恢复了从容,他知道这一世变故很多,比如楚怀瑾,又比如他的儿子,以及似乎和楚怀瑾认识的周握瑜。
他放下碗,“我吃好了。”然后静静地又上了楼,只是背影又佝偻了几分。
楚怀瑾不明白明明看起来已经历经沧桑的人却又对爱情抱有希望的感觉,只觉得有些可笑。
何极也放下碗,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离开,只是用没有焦距的双眼看向楚怀瑾的方向。
楚怀瑾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却也没什么不妥。
她也用完了,放下筷子,径直离开。
窗外荆棘花终于开了,也不枉何极用心照顾良久,只是终究只能远观,微微触摸便是一扎一个血洞,血液便欢快地向外流。
小女孩终究只是小女孩,哪怕有世界庇护,又能有几分本事?
楚怀瑾是在一个混乱的地下酒吧找到余季的,她在这里打工,年纪小,嘴巴甜,很快就成为这里的顶梁柱,偶尔客人吃点小豆腐便能得到可观的小费。
这个场子也有点开头,至少客人至少占点小便宜,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更何况小女孩还带着一个一岁不到的小弟弟,大多数客人也不是恶棍或者杀人如麻的凶手,自然会动些恻隐之心。
于是楚怀瑾就找到了这里。
余季战战兢兢地等待着,这次她没有逃跑,周围都有人看着,跑不掉,楚怀念也给楚家送回去了。
楚怀瑾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已经慌乱的有些站不住了,她也没有成长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阶段,心机也没有那么深沉。
她惊惧地跪下来,不住地磕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放了学!求你了,妹妹,我们好歹是姐妹,妹妹,求你了!”
是的,余季比楚怀瑾还大一点。
周围也有些人,但大多数都迫于威势不敢上前,但见她可怜兮兮地扣头众人就联想到一个被飞扬跋扈地妹妹欺负的小白花姐姐的形象,周围人都有些于心不忍。
楚怀瑾实在懒得理她,对保镖吩咐,“堵了她的嘴,带走!”
余季不停地摇头,然后挣扎,眼泪也留下来,看起来狼狈又不失可怜。
于是有人看不过去了,“这个姐姐也太可怜了!哪儿有妹妹这么欺负姐姐的,还有没有王法了,现在都是法.制.社.会了,怎么还有人敢公然这样?”
有一个声音出来了,众多的声音也开始声讨楚怀瑾了。
“是啊!一看就知道是被欺负惨了才逃出来,没想到又要被抓回去!”
“对!我们报警!”
于是楚怀瑾被他们这些“正义人士”堵在了原地,保镖都无法穿过人群。
这些人总是相信他们亲眼看到的,所以楚怀瑾不想解释,而是示意身边的人给这里的老板打了电话。
很快,老板来了。
出乎意料的看起来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并不像能在道上混的人,但看周围人有些退怯的态度就知道这人并不如他看上去那么无害。
楚怀瑾也深知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所以她对老板颔首道,“人我带走了!”
老板说,“好!”
周围的人又不干了,争着要给个公道,但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老板说话也并不狠戾,却十分威严,条理清晰,“这个女孩是私生女,偷走了正房太太的儿子,他们只是将人找到并带回去。”
于是闹的人没有了,略带尴尬地散开了。
现在所有人看余季的目光都是受到欺骗后的愤怒,即使她看起来再可怜,也没人会帮她了。
楚怀瑾满意了,带着余季回到何家。
何继胜也被她从公司叫回来。
“想要自己报仇吗?”楚怀瑾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
何继胜看着眼前哭的可怜的女孩,又看了看楚怀瑾,他做出了选择。
他记得很多次这个小女孩天真恶毒地陷害楚怀瑾的时候,甚至有时候楚怀瑾在小时候就夭折了。
“杀了她吧!”楚怀瑾说,“握着她脖子的手只要稍微用力就结束了。”
何继胜盯着女孩惊惧的眼,手开始收紧。
“对了,就是这样。”楚怀瑾微笑着,平静又期待。
何继胜手越发收紧,突然一阵地动山摇。
头顶的悬挂灯无声无息地掉下来恰好砸到何继胜头上,于是何继胜瞬间瞪大眼没了呼吸。
“果然么!”楚怀瑾看着呆呆傻傻坐在原地抱着脖子不断咳嗽的余季,喃喃道。
原来真的只有她才能在世界意识下杀了主角吗?
她揉了揉眉心,轻笑了一声,总会解决的。
目前应该先解决的是余季。
楚怀瑾一步步向前,余季一步步后退,她知道不跑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于是她爬起来就跑。
但楚怀瑾会那么轻易放过她吗?
显然不会。
于是楚怀瑾出手了。
透明的线从余季的脖子上勒紧,然后在惯性的作用下,余季保持着奔跑地姿势,脖子大动脉被割开,血液汩汩的冒出,她张了张嘴,徒劳地从喉咙冒出一连串的血泡。
楚怀瑾手里的线也被拉紧,割开白嫩的手指。
她浑然不在意地将线从肉里拉出来,然后对楼梯口目睹了一切的何极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再见!”
何极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在心中默念,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