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 比武挑衅(1 / 1)
玉儿回到王府,已是傍晚时分,欧阳潇见玉儿平安归来,欣喜地上前迎接。此后,玉儿每天都花一个时辰来修炼梨花十二心经,过了七日,正如梨山老母所言,玉儿觉得浑身清爽,内心说不出得畅快,身上的妖气似乎是真的清除掉了。
七公主不再找玉儿麻烦,只是整天闷闷的很少出门,碰到玉儿也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金桔更加地得意昂扬,整个府里的丫鬟见了她都躲着走。欧阳潇则是有事就出门,无事便整日里与玉儿在一起,玉儿见他如此反倒着急忧虑,又推又劝让他去陪七公主。
这一日,欧阳潇得到一匹上好的锦缎,织工精美,是少有的珍品,欧阳潇满心欢喜地带着锦缎去找玉儿,玉儿正在穿针引线学习刺绣,欧阳潇把锦缎拿给玉儿看,玉儿从未见过这么华美的缎子,一双纤纤玉手在缎子上仔细摩挲,爱不释手。
欧阳潇见玉儿喜欢,正也欢喜,忽听玉儿冲门外轻声唤道:“春桃,你进来一下。”
春桃闻声走了进来,问玉儿有何吩咐。玉儿微笑道:“你把这条缎子拿去给姐姐,就说是侯爷买来送她的。”
欧阳潇一愣,不解地看着玉儿,疑惑道:“玉儿,这明明是我买了给你的,你为何要送给碧心。”
玉儿娇声笑道:“能与侯爷长相厮守,再好的布料玉儿都舍得,只是姐姐生来富贵,比玉儿更需要这些奢侈物品。”
欧阳潇也释然一笑,“也好,我还担心她不能容你,送她美物,也好融洽你们姐妹关系。”
而春桃却站在原地不动,既不拿起缎子,也不开口说话,一副又委屈又生气的样子。
欧阳潇诧异,问道:“春桃,为何还不拿这缎子给夫人送去。”
春桃再也忍不住了,冲口嚷道:“夫人被她那样欺负,为何还要送东西给她,夫人不是会法术吗,怎么还怕她?”
欧阳潇见春桃无缘无故生气,听得也是莫名其妙,但是隐隐觉得七公主与玉儿之间有什么事瞒着他,刚要开口问,玉儿却走到春桃身边,拉着春桃急道:“春桃,你说什么呢,快把东西给姐姐送去,不要多说了。”
春桃撅着嘴,嚷道:“我才不去送呢?那样金桔就更得意了。”
玉儿见欧阳潇愕然瞪着春桃,忙拉春桃道:“姐姐近日仍然不方便见我,我才让你去送的,你要是不去,那我只好自己去了。”
春桃听玉儿如此说,顿时急了,“夫人去了又要被欺负,还是我去吧。”春桃说完拿起缎子快步出了门。
欧阳潇想到春桃的异常表现,更加惊异,盯着玉儿道:“玉儿,你告诉我实话,碧心平时会欺负你吗?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欧阳潇忽然想起上次玉儿淋雨,脸上变色,“上次是不是碧心让你去淋的雨,你一向不是那么活泼乖张的性子,怎么会开玩笑自己跑到院中去淋雨,那天的雨又下得那么大。”
玉儿脸色慌张,急忙掩饰道:“侯爷,是你多虑了,我与姐姐一向很好,你不要再胡乱猜测了。”
欧阳潇见玉儿神色不对,再要追问,却听张诚在门外叫他,说是有紧急情况。欧阳潇撇开玉儿,出去问张诚,原来穷黩国派了四个使者来,皇上要他立刻进宫。欧阳潇于是骑了快马,进宫面圣。
宣政殿上,皇上端坐在龙椅之上,威严神色间颇露忧虑,文武大臣分列两班,正三两聚首,窃窃议论。殿堂正中,站着四个着异国服装的使者。
欧阳潇行叩拜大礼,皇上令其免礼平身,欧阳潇站到武将班列。四个穷黩使者都拿眼瞧欧阳潇,眼神中颇有不屑之意。欧阳潇见他四人个个飞扬跋扈之态,完全不把金泽百官放在眼里,暗暗动气。
殿堂之上,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众文武百官都停止了议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使者,脸色蜡黄,眼角鱼尾又深又多,只见他高声道:“我大穷黩帝国,国势日盛,威震八方,上月又平了林秧,现我大穷黩帝国百万大军已经挥师南下,驻扎在贵国边境。”
皇上和文武百官都是惊骇不己,皇上满脸愁容,问道:“那贵使来此是为何意?是议和还是宣战?”
只见那使者哈哈笑道:“既非议和,也非宣战,宣战?哈哈……就凭你们这样的国力,如若要打,我帝国军队七日之内即可扫平你们的疆土,何须宣战?”其他三个使者也哈哈气焰嚣张地跟着笑起来。
皇上气极,怒指那使者,瞪着双眼说不出话来。众百官也是耸然动容,一个全副铠甲的武将站出来,怒喝道:“你等小儿,休要猖狂,要是活腻了,老子现在就能灭了你。”
那几个使者对于武将的怒骂毫不在乎,只是一味地嘲笑。这更加激怒了那个武将,那武将性率莽直,便要上前动手,欧阳潇见状,上前拉住了他,欧阳潇虽然也暗暗怒恼,但此时也不宜动手。
皇上稳定了神态,问道:“那几位使者到底为何而来啊?”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魁梧大汉,回话道:“依我皇之意,金泽小国,不足为虑,但为耀我帝国神威,特遣帝国第一武士前来,与贵国的武士比武,如果贵国的武士能够胜得了我穷黩第一武士,我皇便答应撤军不攻打贵国,如若胜不了,贵国就请向我穷黩俯首称臣,金泽的财富将送与我穷黩,金泽男人将成为我穷黩的奴隶,金泽的女人都将为我穷黩将士所有。”
皇上差点气昏过去,待喘了几口大气,问道:“不知贵帝国派来的武士是哪一位?”
那个魁梧的大汉叫王森,他指着身边一个身材矮小的瘦弱使者道:“这位就是我帝国第一武士。”
殿上文武百官见穷黩国的第一武士竟然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都哄然大笑起来。欧阳潇却觉得既然那人能成为穷黩第一武士,必有其过人之处。
皇上心下轻松了许多,正容道:“看来贵国才是人才短缺,你们决定何时比武?”
那老年使者道:“择日不如撞日,就定在明日。”老年使者说完朝身边站着的一个四十多岁,衣着比其他三个人都朴素得多的略胖使者暗暗使了个眼色,那个使者两人随即会意一笑。
欧阳潇注意到了两人的这一神情变化,再看那个身材略胖的使者,只见他身材中等,着一粗布灰袍,面色红润,眼神之中,竟似有几分诡异。
刚才在殿上喝骂的武将走出队列,向皇上大声禀道:“皇上,臣愿意参加明日的比武,以煞他穷黩国气焰,扬我国威,请皇上恩准。”
皇上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决断道:“敌军压境,杨将军负责都城守卫,不可松懈,明日比武就由七驸马参加。”
欧阳潇早有此意,只等皇上下令,此时见皇上果然让他参加比武,大喜,出列禀道:“谢皇上。”
那个武将低头退回班列,嘴里小声嘟囔,“皇亲国戚就是皇亲国戚,出风头的机会都让给他,劳苦差事就给我。”
欧阳潇退回队列,听那武将的牢骚,拉了他一下,低声道:“都是为国出力,我明日一定好好教训那使者,你就不要抱怨了。”
那武将平时与欧阳潇交好,本无意抱怨,冲着欧阳潇,释然一笑道:“一定要打得他屁滚尿流,滚回穷黩去。”
在欧阳潇出了王府不久,春桃噂了玉儿的吩咐,拿了那匹华美的缎子送去给七公主。玉儿待在房中,继续练习刺绣手艺,浅绿色薄绢之上,一泓碧水,一对鸳鸯并游,眼看就要绣成了。
春桃忽然走了进来,玉儿一看春桃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问道:“春桃,姐姐收下了吗?”
春桃青着脸色,咬着碎牙,气冲冲地道:“收了,不过她很生气地说,夫人都不要的东西还送给她,然后就转手送给金桔了。”
玉儿停下手中的针线,顿时忧郁起来,蹙了眉头不说话。
春桃见状,忙到:“夫人,春桃刚才不是对您生气,春桃是气大夫人和金桔,夫人的好心,都被他们当成驴肝肺了。”
玉儿舒了眉头,“我是觉得对你和春梅不好,连累你们跟我一起受委屈。”
春梅正端了清水要来擦洗家具,听到了玉儿的话,眼眶又不由得湿润了起来,走过去,对玉儿道:“夫人,您千万不要这么想,春桃脾气倔强,她只是想为夫人鸣不平。”
春桃也道:“我就是觉得夫人没必要这么低声下气,侯爷这么疼爱夫人,把事情都告诉侯爷,不就解决了问题吗?”
玉儿连连摇头,嘱咐春桃道:“春桃,千万不要告诉侯爷,有些事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一时也无法让你们明白,我只是不想让任何人受到伤害,让大家都和和睦睦地友好相处,我相信,姐姐以后总会真心接受我的。”
春桃不再说什么,她也无法理解玉儿的所作所为,不过她也不再跟金桔太计较,因为比起服侍七公主的时候,她现在幸福了很多倍,有这么一个连大声说话都不会的主子,她很知足了。春梅则是依然单纯,对任何人都恭顺,她是一个逆来顺受惯了的人,当然跟了玉儿之后,已经不能用逆来顺受这个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