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四十一章(1 / 1)
没了景梅的帮助,景家人又一心想要让女儿从这件事中脱出身来,自然要把所有能推的事情都推到方长文身上,一时间方长文不但事业急转直下,就是原来和他交好的一些人,也变得暧昧起来,打电话过去不是说正忙,就是有事走不开,到是平日里和他颇有些臭味相投的某个老板悄悄跟他说了实话——有人放了话,谁要是敢伸手拉你,小心将来和你落一样的下场。
话说到这里,方长文要是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可就百吃三十年的显眼了。
心痛么,不甘么?
方长文独自坐在凉台上,满脸阴郁,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更不是他想要的未来!魏华清,都是魏华清,如果没有魏华清,他现在应该是站在金字塔的顶端,而不是独自坐在冷冷清清的屋子里,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
魏华清,咱们两个走着瞧!我倒要看看咱们两个谁能笑到最后。
只可惜,方长文注定是要看不到这个结局了,几天后的一场车祸彻底夺取了他复仇的机会。方家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时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也双双病倒在床上,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魏华清收到的消息并不只有方家的惨剧,还有曾经的惠客居将面临拍卖的消息。魏华清怎么也想不到,他不过才一段时间没关注到对方,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酒驾,完全是自找的。”冉墨对于这样的结局也感觉十分的无语,他还以为厨艺大赛结束以后,他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哪成想失去了景梅的帮衬,他不过是让人吓唬了几句,就能能收到这样意想不到的结果,不过,今天他跟魏华清提起方长文可不是让他感慨对方有多倒霉的,“惠客居毕竟是你当年一手支撑起来的店面,现在要拍卖了,你难道不想把它重新买回来么?”
“还是不要了。”
“真心话?”
“伤心地而已,我现在巴不得离他远远的,谁要是想要,就把它拿去吧。至少还能赋予它新的生命。”左右他也不懂得经营,放在自己手上估计用不了多久一样还是要关门大吉,“左右现在我的手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想我应该可以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不然,每天这么闲着,都要长蘑菇了。”
“长点蘑菇也不错嘛,省菜钱了。”冉墨自己也没想到,他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开玩笑,“不过,你要是觉得闲,可以陪我爷爷出去转转嘛,别总是想着工作,工作时做不完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是个厨师,如果不做菜,时间长了会手生。”这也是魏华清强烈要求想要回到厨房的原因,“而且,现在不是还有梁征那个徒弟么,我这个做师傅的要是做不出点成绩来,拿什么去教导他?”
“好像道理都是你的。”
“我不是在讲道理,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魏华清嘴角上扬,默默叹息。今天以前,虽然他一直都生活在和方长文的争斗中,可一眨眼方长文这个仇人没了,他的生活好像也跟着塌了一块,补都补不起来。
“你好像不开心?”冉墨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的口不对心,“需要我来猜一下,你现在在想什么么?”
“还是不要了,我去看看冉老爷子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魏华清可是一点不想被冉墨分析心事什么的,他现在想要的,只有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就知道魏华清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会产生心里落差,“从认识这个人,到相爱相杀,再到生死两隔,这中间过去了至少十年的时间,虽然最后的结局不太好看,但是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个人,这个名字,一直都充斥在你生活的每个角落。现在他人没了,大仇得报,你真的会快乐么?”
“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魏华清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马上就要爆发的情绪,慢慢向门口走去。
可惜,有人就是不想这么容易就放过他,“我今天说这些,并不是想把你的伤口扒开来曝晒在阳光底下,只是想让你明白,应该放下的东西如果总是揣着,你永远都不可能从过去走出来,也永远不可能有新的生活。”
“所以,在听你说完这些以后,魏华清就跑没影了?”听完全程的骆开延简直要为这个情商白痴鼓掌了,“活该!我要是魏华清,听你说完这些,也得跑。”
“长痛不如短痛,怎么都腰痛,干嘛要拖着?”冉墨就不明白了,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你现在在想的是,自己做的没错,是他不理解你吧?”骆开延这个发小就像是冉墨肚子里的蛔虫,简直一猜一个准,“哪个心理老师教的你,能用这种方法解决问题的?也就是你有点钱,不缺人愿意顺着你的臭脾气,易地而处,就连方长文那样的混蛋都未必看得上你。”
“那您老人家也挺委屈的呗?”说得好像他就应该没朋友一样。
“哎,我问你,当初是谁说,一定要想办法把魏华清这个人从你的生活中赶出去,让冉老爷子知道你们性格不合,根本就不适合帮他完成他那个约定的?现在是个多好的时机,你不知道把握,难道还要把机会拱手送出么?”骆开延才不害怕冉墨的白眼,就是这货的脾气再大十倍他都不怕。
这是……机会?
冉墨突然愣在当场。
“我说,你不会演着演着,就自己入戏了吧?”骆开延是真想撬开这货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脑子还是豆腐脑,“当初你这么说的时候,我就劝过你,这根本就不是办法,现在好了吧?你这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让我冷静一下。”骆开延的话,就像是一盆兜头泼下来的冷水,瞬间浇灭了冉墨心底的冲动和怒火。
是了,他当初接近魏华清,为的不就是让家里的老爷子知道,他们根本就不适合,不能够被强绑在一起么?自己,是什么时候变的?
“傻了么?傻了吧!就跟你说过,你那就是白痴计划,要是真能达到目的,我跟你姓。”就没见过冉墨这种傻瓜,“现在你自己也掉下去了,下面打算怎么办?”
“冷静一下。”怎么办?他也得好好想想。
“那你自己冷静着,等什么时候冷静好了,记得告诉我一声你下面打算怎么办。”话题聊到这里,骆开延是真的不想再跟冉墨这个白痴同处一室了,他害怕这货会把白痴的毛病传染给自己。
回答骆开延的,只有冉墨赶苍蝇一样的挥手。
水榭居里工作的员工们发现,他们的小老板冉墨,最近好像不是回来的很晚,就是一连好些天都不愿意回来园子里住。这要是在以前,大家根本不觉得什么,冉墨人年轻工作也不轻松,完上会有些应酬或是加个班一类的并不稀奇,但这半年多,大家已经慢慢习惯了他每天无论多忙都会回到园子,要是回不来也会打电话通知一声的做法,这样冷不丁又回到过去的做法,还真让大家不太习惯。
一时间,园子里工作的老人儿都在偷偷议论,冉墨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谁都没听到半点风声呢?好奇怪啊!大家一边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着,一边偷偷观察冉老爷子和魏华清的一举一动,好像想从他们身上看出点什么门道一样。
可偏偏这两个人都是该干嘛干嘛,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个每天该喝茶喝茶,该打拳打拳,另一个每天不是抱着老菜谱研究菜色,就是看着梁征在那里切萝卜丝土豆丝,要是偶然捞出来的菜丝粗细不均匀或是没能达到标准,照例还是要额外加量练习,直到握着刀把的手指从脱下来的时候都已经僵硬的不会动了。
“师傅,你知道冉先生最近都在忙什么么?”梁征边问边把切好的土豆丝放进一旁的冷水盆里,“我听大家都在议论,说冉先生最近好像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自从那天和冉墨两个聊的不欢而散以后,魏华清已经有一个多月都没怎么跟冉墨交流过了,就是偶尔在冉老爷子那里见到,也只是相互点点头而已,还真就不太清楚有关冉墨的事情。
“我这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才问你么。”梁征说着,左右瞄了瞄,见没人头看他们,就挨挨挤挤的凑到魏华清身侧小声问他,“你们最近是不是吵架了啊?”
魏华清失笑,“我们之间有什么可吵的?”
“不然最近怎么都没见你们一块喝酒聊天?”要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骗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