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一片白云在天空拂过(1 / 1)
一片白云在天空拂过,太阳不甘的收起了阳光。
在生命之城的斯卡布罗集市的一处角落,有一位卖花生的老头。老头被晒得黑不溜秋,在这充满绿荫的生命之城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他有一双愤世嫉俗的眼睛,总是用它们扫视摊位前的人们。
“嘿,不买不要碰我的花生。”老头恶狠狠地说道。
“大哥,你说的是我吗?”一个异常娇媚的声音说道。
我敢说任何男人都不会对这种声音无动于衷,黑老头双眼一瞪破口大骂道:“呸,狐狸精。”在他眼里任何比他那丑老婆好看的又对他卖弄风情的女人都是狐狸精。
发出声音的那个女人,美得不似凡尘中人。只见她娇媚一笑,然后用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说道:“哟,大哥,你怎么知道奴家是狐狸呢。”
黑老头见她死性不改发怒了,他那本来就愤世嫉俗的眼睛现在已经能够发出火来了。还没等他说什么,从拐角处突然出现了几个武士。
“抓住那个奸细!”武士长大喊。
老头一听一把扑了过去,将正在研究花生的根扑倒在地。
“……”狐狸嘴一抽,也不管那个倒霉蛋,自己一个人跑了。
“骑士大人,奸细被我抓住了。”黑老头笑嘻嘻的挡住武士们,并且伸出手。
武士长见跑了狐狸,一巴掌将黑老头扇倒在地领着武士们追了上去。
武士们走后,根刚把花生研究完。见捂着脸在地上翻腾的老头,他摇摇头拉起了他,这是怎么了?
不多时,武士们又回来了,黑老头见势又抱住了根的腿向武士们大喊道:“奸细在这儿!”
武士们面面相觑,武士长走到跟面前问道:“陆第安儿来的?”
根点点头并不答话。
“队长就是他,他就是偷走机密的奸细 。”说话的武士一边说一边向武士长打眼色。
武士长叹了口气,仰天长叹道:“唉!”挥了挥手,早就等待的武士们将根抓了起来。
“你,唉,要理解我们,我们这碗饭不好吃啊。”武士长无奈的向根解释。
“是啊,小兄弟,对不住啦。”替根绑绳子的武士边道歉边笑呵呵的努力工作着。
但更多的武士对此缄默不语,服从命令和保持缄默是他们的天职不是吗?
再看那黑老头笑的顶开心,手也伸得老长。武士长不耐烦地扔给他几个金币大吼一声:“滚。”黑老头就自得自乐的继续卖花生了。
根被关进了地牢,这里是生命之树的根部。整个根部成错综复杂的根系,在我们看来就像是一个个盘中错节的地洞。
地牢看守者可以自豪的说,没有人能从他们的手里逃出去。
根一点儿也不能明白现在的情况,就这样成为奸细了?他不得不考虑接下来的事情了,没等他多想地牢里又关进来了一个人。
“啊呀,你们小心点嘛,都弄疼奴家了。”狐狸被看守们抛了进来,尽管她娇弱的使人怜惜但是看守者们并没有因此而动情。将狐狸抛进地牢关上牢门,看守者们就离去了。
这时,狐狸媚态尽去,露出焦虑的神色。情报还没来得及送出,这让她不得不担心。
“你是暗影者吗?”根的声音温文尔雅,听起来很斯文的感觉。
“哟,小哥儿,奴家美吗?嗯哼。”狐狸稍微露出一丝戒备的眼神马上又被她的本性所掩盖。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根强调了一下,怎么说呢他和烛在某种意义上很相像,如果光是说在固执这方面的话,或者说是一根筋。
狐狸怪怪的看了根一眼,最后不得不妥协了。“好吧,小哥儿奴是暗影者。”
狐狸此时的口气就像一位大姐姐一样,不是慈爱的大姐姐而是喜欢作弄人的大姐姐。
“你很美。”根既然得到了自己的答案,自然也要回答她的问题了。这却把狐狸给逗乐了。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呢。”狐狸还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
“暗影者小姐,我想我们可以合作离开这个地牢。”根表情正经不像在开玩笑。
狐狸听了发出嘲弄的笑声,她讥讽的说道:“小家伙,奴家没有听错吧!你说要和我合作,合作!哈哈!开什么玩笑,要奴家一个暗影者和你合作!”
根并不生气他很悠闲地等着狐狸平静下来,然后才继续他们的谈话。“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合格的暗影者,你很自信也很聪明。但是你在焦虑,这点从你刚才的表情和你轻易地承认,也许是因为你觉得我没有危险才这么做。但也证明了你失去了警惕性。这说明你已经乱了方寸,那么又是什么东西才会使一个暗影者乱了方寸呢?”
说到这里跟说不下去了,因为狐狸捏住了他的脖子……
“哟,小哥儿,不错嘛,你让奴家很吃惊很惧怕呢,怕的都动了杀心了呢?”狐狸举起了另一只手,下一刻就能结束根的生命。知道一个暗影者的秘密并不是一件好事,虽然狐狸的慌乱并不是因为秘密。
“你不会杀我的,暗影者不会杀我的。”根有点透不过气,话音却锵锵有力。
“哦?你倒是说说奴家为什么不能杀你?”狐狸饶有兴趣的说道,并且稍微松开了一点根的脖子。
“我以艾伯特家族的名义起誓!暗影者小姐,你不会杀我。”根说完庄严的将艾伯特家族的信物拿了出来——当年艾伯特伯爵本人使用过的金属笔。
狐狸相信了,作为一个暗影者不可能不知道暗影界的奇迹艾伯特伯爵。
当年暗影者被炽云国王交与王后,作为她的直属力量而存在。伊丽莎白·路西菲尔就是那时候加入暗影者的。
那时在暗影者首领的人选上艾伯特伯爵与西弗多尔大公是有力的竞争者。但是在最终抉择的时候艾伯特没有出席,原因是艾伯特接受一个秘密任务前往图门推翻他们的国王。
法师组织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萌芽,其他的反抗力量也因此诞生或者拥有思想。但是艾伯特犯了一个错误,他喜欢上了图门的一位将军的妹妹。最终他们夫妇因此丧命,但是却有了一双儿女。
因为艾伯特得死让王后感到是自己的过错,所以她将暗影者交还给炽云国王不在涉足政事。
艾伯特本人则被认为是暗影者头领,并且西弗多尔大公自己承认他是永远的副手。
“好吧,艾伯特,奴需要你的帮助。”狐狸马上就请求根帮助她,态度也变得十分正经。
“乐意效劳。”根扶了一下眼镜,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不自我介绍一下吗?”跟的语气轻松了许多。
“呦,艾伯特小哥儿,你就这么心急的想知道奴家的名字吗?”狐狸又使出了令人骨头发酥的声音,但还是在之后介绍了自己。
“狐狸·涂山,艾伯特小弟你可以喊奴狐狸姐姐。”狐狸说出自己的姓名时分明有点不一样的情感。
“你的姓,很奇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根虽然博闻强记但是涂山这个姓还真没有听说过。
“你当然没有提说过,涂山是奴们狐狸一族最高贵的姓氏。”狐狸骄傲的说道。
“姓氏?”根又疑惑了,那是什么。狐狸不管他知不知道姓氏,独自一个人陷入记忆中去了。
根并不知道这些,所以他对狐狸沉思感到不解。难道一个姓氏就能唤醒一个人的记忆?还是不理解。
“喂,你真是狐狸吗?”根开着玩笑用以打消刚才的沉闷。
“是啊,奴是一只九尾白狐。”狐狸说到自己是九尾狐狸的时候非常的骄傲。
“……”你是在开玩笑吗?根不想理她了,他盘坐着准备冥想。然而,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一阵奇异的波动。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一个奇异的景色。
狐狸黑发上长起两只白色狐耳,身后整齐的伸展出九条白色狐尾,脸上两边也各自出现了三条斜杠。这时候的狐狸显得妖异而神秘。
“你真是兽人?”跟吃惊的问道。
“……”狐狸愣着了。
“可你又能变成人类,你是怎么做到的,还有你为什么有九条尾巴。”根显示了浓重的兴趣但是没有疯狂的探究的心情。
狐狸默默地收回了灵狐姿态,坐在角落一言不发。她卷缩着身体仿佛很冷,几度乡愁几度秋,狐狸心中一片悲寂,但是萧索的又不光是乡愁还有她心中的珍藏。
“喂,回答我的话啊,你是怎么做到的?”根爬到狐狸眼前盯着她。狐狸有些不悦,这人呢真是讨厌,姐姐现在不想和你玩。
她转过身子,表示自己很不高兴。但是根却不放弃爬过去喋喋不休的一定要她说话。狐狸就这么沉默着,根讲累了也就睡了。
但是狐狸没有睡,她不需要睡觉。整夜她都在担心消息传不出去,这种心情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是为什么呢?她最后下定了决心,明天就要逃。但是朝根那边瞅了一眼,唉这个拖油瓶怎么办呢。
第二天早饭时间,看守打开了牢门。
“啊!”在那瞬间他就被早有准备的狐狸用爪子抓死了。送饭的看守见了拼死按下了响铃,狐狸自然不会放过他,面包散了一地那是他一早起来做好的。
“你不是被禁魔了吗?”根问道。
“是啊。”狐狸理所当然的说道。但是怎么也不能让根理解为什么狐狸还能用法术。
“愣着干什么?走啊,艾伯特小哥。”狐狸就是狐狸,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卖弄风情,她扭着腰肢先行离开。根捡起一个面包,塞进嘴里跟了上去。
狐狸一路上所向披靡,大开杀戒,浑身浴血。但是听到警报的看守者们还是义无反顾的从了进来阻挡他们。
看守者们死去时,带着坚定的面容。也许是这种面容打动了狐狸的心,也许是看守者轻生赴死震颤了狐狸的胆。她停了下来,问被她掐住脖子的看守者问道:“为什么这么奋不顾身,难道你不怕死吗,难道你没有珍惜的家人吗?”
本来一副赴死表情的看守者艰难的说着:“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逃不脱的责任。我有家人,但我请她们原谅我。死亡是我最终的结局,但是我的尸体也会阻拦你的脚步。这就是我的狱之道!人在囚在!”
稍微一用力,狐狸结束了看守者的生命。道吗?那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东西啊!
“你怎么这么冷血!”根不忍的叫道。狐狸没有理他,但是当在遇到看守者们,她已经不再下杀手了。根点点头,看来这人还是有些仁心的。
狐狸为了自由与使命,使出了全部的妖术同根突破了看守者的堵截。
他们一直逃,直到狐狸一脸纠结的停了下来,不停地用奇异的目光瞅根。让根感觉很不舒服,有种心里发酥腿脚发软的感觉。
“怎么了,狐狸。”连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有这么温柔的声音。
狐狸扭捏一会儿才说道:“呦,小哥儿,奴家有件事情忘了说了。”她有些羞涩,似乎在忍受些什么。
“呃,什么事你说吧。”根四处瞅瞅,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然后舒了口气。
“呦,小哥儿,我不认识路……”狐狸弱气的说道。
“……”根擦了擦不存在的汗,为自己的遐想感到羞愧。
“狐狸,你知道这些地洞管道是什么吗?”根扶了扶眼睛,恢复了常态。
“生命之树的根系啊,这里人都叫生命的管道。”狐狸回答说,然后又问道:“这个能帮助奴回到地面?可是奴正是在这里迷路的啊。”
根显得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把握。“那你一定知道树木靠这些根吸取水分的了。”根引导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呢?小哥儿。”狐狸眨着好看的眼睛,那是深褐色的黑眸。
“一般而言,树木通过根吸取水分通过树皮的管道传递到叶子上。那么以生命之树的需水量而言,一定会有一条地下暗河替它供水。根据我的考查,以及我对陆第安儿大河的河道的研究。我发现这条暗河正是陆第安儿大河通向源头的地下暗河。所以我们只要顺着这些管道找到地下河就行了。”根的分析完全有道理,而且这是他第一次实践他的理论知识,这更让他兴奋不已。
但是他忽略了两个问题。狐狸想到了这些,但是她似乎并不在意另一个问题。即在这些管道里或许生活着一些可爱的生物。如果你在这种环境里遇见这些热情而可爱的生物时,你绝对不会有心情和它们玩耍的。
对于另一个问题狐狸扯着嗓子问道 :“哟,小哥儿,你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是奴怎么找到它,那条河,你们的生命之河?”狐狸的声音充满了调戏与戏弄的味道。
“我有一个办法,但是必须要你帮忙。”根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于狐狸来说游戏感情是时刻都会发生的心血来潮。
“哦……”她拉长了声音并且不断用眼睛勾引根,“小哥儿,你让奴家做什么呢?嗯哼”她摆弄身姿卖弄风情,媚眼如丝。
任何男人都会被这样的风情惹得满腹热火,但是只有天赋异禀的人才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更何况如果根看不出狐狸只是排解看守者对她带来的撼动,那么他就不是根了。
要是他更了解狐狸一些,他就知道狐狸排解的还有那扔不掉的期望与等待。
“我有一种寻水的小魔法,禁魔法术正在消退,足以施展这个法术。不过这个法术必须要有人来承担,而且必须是女性。”根扭过头不看狐狸。
“为什么一定是女人呢,小哥儿。”
“因为女人是水做的。”
……好吧,狐狸接受魔法。这是一种扩大感官的魔法,非常简单。只需要在手背皮肤上添加水敏感属性就行了。水分充足的地方一定是水多的地方,这就是根此时的思考方式。
谈话间两个人走了不短的路程,但是周围的种种迹象表明他们距离暗河还十分远。又通过一个拐角,他们就进入到了一个十分巨大的空间。这个空间有许多洞口,可以看得出来每一个洞口都连接着一个通道,通向四面八方。
“这里好像是一个根结。”根观察了之后说道。
“呦,小哥儿,奴感觉到这里有十几个洞口有水,不信你看。”说着她将手递给了根。
根没有接,对于狐狸这种程度的戏弄,他的态度就是无视。
“朝反应最大的地方去。”根说道。狐狸闻言往一个斜向下的半人高的润滑管道走去,然后她大呼一声:“呀呼!”
就滑了下去,根在她滑下去一会儿后才滑下去。滑行的时间不短,但是很刺激。他们经过很多弯道但是一直向下。对于根来说,不敢说是享受还是难受,他能轻易的看到狐狸曼妙的身躯。
狐狸注意到了这些,她娇媚一笑得意的挺了挺她那惊人的峰峦。用挑衅的声调说道:“小哥儿,奴家的身材怎么样?”
根不解风情的说道:“还行吧。”
狐狸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硕胸,难道还小吗?
两人在之后的滑行里都缄默无语。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滑到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地下通道。
“呀!”狐狸从管道里掉落到了通道,但是没感觉痛反而软绵绵的。
“啊!”根也掉了下来,落到了狐狸的身旁。
“什么东西这么软?”根自语道然后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
“不好,快逃。”他拉起狐狸跳下肉山朝通道深处跑去。
“咚咚咚”他们身后传来了可怕的地动声。听见这美妙的声音,两个人就更加迫切的朝前跑去。
“是什么东西?”狐狸不敢回头,只向根问。
“你不会想知道,那个可爱的东西是什么的!”根心有余悸的说。狐狸听了有些慌乱,她一跃而过展开灵狐姿态带着根以一种超越常人的速度继续奔跑。但是肉山从来不怕赛跑,刚睡醒的她可是不会再睡觉。
咚咚的声音越来越近,二人也越来越确信他们跑不掉了。当后面的根感受到背后的热气时,他一把将狐狸甩开。转身停住面对那令人无法自拔的肉山,他闭上眼迎接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
“唧唧。”名为肉山的可爱兔子用两只前腿压住根不断地添他,睡醒之后的宠物总爱撒娇不是吗。被甩开的狐狸被根感动的一塌糊涂,她刚要感谢根为了保护她做的事情。
但是看到这样的景象之后她发狂了,“哇啊!”她大声喊了一声,“好可爱好可爱的兔子啊,来宝贝儿,来宝贝儿,来一口,就一口!”满眼都是狂热的星星。
不知兔子是不是听到了,它离开根向狐狸慢慢的带着殷切走来。走到狐狸面前用它那张比狐狸还还大得多的脸磨蹭狐狸,它那张红宝石流露出治愈的神色,两只长耳一动一动的表示友好。
但是它得到的却是吃货女人的血盆大口,狐狸给了兔子一口。简单的平静后,就是兔子煎熬的惨叫声,直到狐狸确定她咬不动兔子的皮毛才罢口。可爱的小东西,惊惧的逃跑了。
“瞧,你把那可爱的小家伙吓跑了。”根调侃道并且在吓字上加了重音。
“呦,真是小东西呢。小哥儿,刚才谁又被那个小东西吓得逃跑了呢?”狐狸反讽到,她同样将吓讲得很重同时擦干了口角的口水。
“呃,呃,哈哈,是那小东西太热情了。”根无力的解释。但是看到狐狸的样子,根只好认命这个胆小鬼的称号了。不过狐狸不会说出去的,因为比起胆小鬼,对着可爱的兔子流口水而且上口就咬的行为更加的不光彩。
如果狐狸是普通女人的话确实会如此,但是狐狸是狐狸,狐狸吃兔子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接下来 ,一直沿着这个地下通道走就行了。”根说道。
“咦,小哥儿,你怎么知道 ,难道你也能感应到水量充足的地方吗?”狐狸不解地问道,这样的狐狸别有一番风情。
“那个小东西是个生物,那么就需要喝水,去哪里喝呢?我想它会沿着这条通道去暗河喝水,也就是说,这条通道是那个小东西打通的。”根说着扶了扶眼睛。
“那么小哥儿,那个可爱的小东西吃的时候该怎么办呢?”狐狸问了一个傻问题,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果然,根露出你是笨蛋的神色,一点都不体谅女生的尴尬。他一路追击只说了一句话:“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是白痴吗?狐狸听到了他还没有说完的话。
沿着通道走狐狸越来越感觉到水的存在,暗河马上就会到了。根兴奋了起来,终于可以逃出升天了。然而狐狸的面色却越来越严峻,让根很没有底。
“怎么了?”根小心的问道,他在被逮捕之前还是一个普通的帝都学院毕业生。能表现出这种程度已经不愧于他艾伯特家族的光荣了。
“或许奴有危险了?”这种严肃表情的狐狸,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让他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或许真的要光荣了他想可是这样的死去算得上光荣吗?这一路上意外的平静,但是狐狸的表情越来越阴郁。到底会有什么危险呢?魔兽?还是图门的法师?
到暗河了,狐狸的面容还是没有放松。她将魔法记忆水晶交给根,然后二话不说将他踢下了暗河。轰!暗河中的根只感受到一种压迫性的能量爆炸就失去了意识。在心中最后默念一声狐狸,就随波逐流了。
“他是什么人?值得你这么拼命吗?”手持火剑的双翼恶魔问道。
“你们这些堕落的人不在肮脏的世界里吸食混乱能量来这个世界干什么?”狐狸质问道。
“哦,这个问题就需要我的妹妹们来回答了。”他挥手指向五个不同类型的女性恶魔,她们有的像狐狸一样娇媚,有的像鲜花一样美丽,有的像梦一样飘渺,有的像哥特萝莉一样的黑化,还有的像小天使一样可爱。
娇媚的恶魔回答狐狸说:“呵呵呵,我们感觉到了一种改变世界的力量,很纯正,很纯洁就如同处子一般。我们需要
她们,就是这样呵呵呵。”
狐狸捂住跳动不已的心脏,露出兴奋,高兴,悲伤,幽怨,迫不及待,凡是久等的人等到了他的等待都能体验到她的心情。
“唯独这一点不行!”狐狸坚决而决绝的说。
“哦,不要这么无情,美丽的小姐。”持剑的恶魔就像一个被拒绝的求爱男子一般的伤心。狐狸没有废话,她展开灵狐姿态冲了上去。
“哦,这是什么?兽人?不?这是不存于我们世界的力量。”持剑恶魔作壁上观所以有心情说些闲话,“哦,我的小焰焰,你不要那么残忍,看,你的毁灭之焰把这位小姐折磨的这么辛苦。”
哥特萝莉闻言恶魔般的一笑,将由狐狸内心深处燃起的毁灭之焰烧的更旺了。狐狸在地上打滚,因为有内心燃烧所以痛苦很虚幻又无法克制。
天知道狐狸受了多么大痛苦,连最基本的反抗力都没有了。
“她为什么那么痛苦?”小天使一般的恶魔仰着那张可以与艾米丽比治愈的小脸儿问持剑恶魔。
“哦,我的救赎,我们最最最最最最可爱的小妹,你懂思念的滋味吗?那就是了。”不过却是放大了千万倍的痛苦。小天使恶魔看了一眼全身抽筋的狐狸,闭上眼向天父祈祷。
“哦,她念念有词,向天父祈祷给那个女人降福,但是伟大的天父啊,最该降福的我们的小天使啊,你不应该放弃她,即使我们都该被你放弃。”持剑恶魔为他们最小的妹妹流了一滴眼泪。
“可是她好痛苦啊?”小天使恶魔眼里满含泪水,要是所有的痛苦都由自己承担就好了。
“哦,我们的小天使又善心大发了。”持剑恶魔做捂头状。哥特萝莉收起了毁灭之焰,狐狸得以放松下来了,但是却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去你的!”持剑恶魔将她踢到了河里。恶魔们隐去了身形,现在还不是他们出去的时机。
根被一个小女孩救了起来,谈话间得知那女孩的名字叫做鹭怡。
那天她和她的小青梅竹马发生了一点小口角,一个人跑到大河边发呆来了,没想到救起了根。根醒后摸了摸衣服里的记忆水晶,和女孩告别后就往生命之城赶去。
路上和一个黑发碧眸的少女同坐了一辆马车,他确信那是她,那个让他认出她的她。但是他没有和她说话,因为他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于是,到时雨城的整个旅程他都研究着花生,只是时不时被那边飘过来的探寻的目光扰乱了心绪。
时雨城下车的时候,他确信她在等着他向她问候,但是他却转身离去。如果那时候他能发现她眼中的失望,还会不会就这么离去呢?
可是初恋总是没有胆量承认不是吗?就这样看着她就好了,不正是少男们最天真的心吗?
如果她向他问候,那么他又会不会打破她在他心中最美的形象呢?如果度过了那个年龄,如果早就经历了最初的恋情,如果不在幻想美丽的情感,那么他会不会在回首那天他潇洒转身时追悔莫及呢?可是她也会不会因为失去了第一个被自己占据心灵的爱情而后悔莫已呢?
唉,此时行走在桃花源的根,抬头看了看天空,那里恰好有一片白云拂过。收回目光却发现,前方有一个同样刚把目光从天空中收回的人儿。这次根不在转身,他微笑着向她问候:“好久不见,亲爱的枝。”
她回答说:“我等了你很久。”
“但也许不是我想要的等待。”根走到枝的跟前看着她的眼睛。
“我们永远是朋友,我很抱歉利用你的信来考验我的心上人。”枝很抱歉。
“那么你得到你的爱恋了吗?”根认真的问道。
“我从未失去过。”枝笑了起来。
“那样就好,那样就好。”根转身离去,和枝摇着手。他们还是朋友就是这样。
“咦,伊丽莎白姨母,那里有一只白色小狐狸。”露丝跑过去抱起狐狸,“它昏迷了过去。”
伊丽莎白·路西菲尔看了一眼狐狸,用嘲弄而怜惜的口音说道:“你也变成这幅摸样了,当时的你不是风靡于整个王城吗?这副狼狈的摸样被我那可爱的外甥女看到了不知会不会失望呢?”
狐狸有些挣扎,但是没有力气挣脱开,眼睛也没办法睁开。
“你那涂山的骄傲呢?哼!”伊丽莎白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狐狸眼角上的泪水她说不下去了。叹了一口气她开始安慰狐狸:“唉,你呀,何必搞成这样呢?以你的年龄,十二年只是一瞬间而已。好了好了,不说了。”
伊丽莎白见狐狸眼角的泪水又多了,赶紧停下来。“你放心,她现在很好,正在向生命之城赶去,你战斗的地方也将是她战斗的地方。”
这下狐狸睁开了眼,剧烈的挣扎起来,她要去报信。那存在于生命之城地下的危险可能会葬送那个人。
“你怎么了,连说话的力量都失去了吗,这次你真的伤得很重,也许连你说的道行都没有了。”伊丽莎白制止住狐狸,但是狐狸还是挣扎。
“你消停一些,这样的你只会跟她添麻烦。”伊丽莎白怒道,狐狸听了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将自己藏在梦中的世界,它昏迷了过去。
狐狸做了一个梦,那是她渡劫的时候。天空中落下了九道天雷,她险些身形俱灭。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对它们妖类这般的无情而苛责。但是,上天不会回答她,如果有的话那么一定是这一句万事万物皆有定理,须将度历磨难方才成就大道,超脱世间万物。
心性不稳的狐狸没有度过上天的考验,在第九道天雷降下之前,她朝一个时空裂缝逃去。但是上天的考验变成了惩罚,逃跑自己天命的人一定会遭到天罚。即使逃亡异世也将受到惩罚之力,狐狸失去了她那高深的道行重新变成了一个狐狸。
“这是什么?”好熟悉的声音。
“姐姐,等等我。”
难道?
“咦,小曦快来?”逐渐清晰了。
后面会出现一个三岁的银发女孩儿。是的,可是那个黑发女孩儿是谁,那天自己记忆里并不存在她啊。在更后面的时间才出现她的。
“哇啊,好可爱。”好温暖的声音,但是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升起来了,而且啊好温暖的窝啊。
这样的高度可以看清那个声音的主人了,对了,记得那是,那是啊,真的,真的是她。我的主人,清公主殿下。可是当时抱住自己的人是谁呢,那么温暖的怀抱。
“清清,你喜欢她吗?”好像是一位母亲的声音,温柔而亲昵。
“我好喜欢呀,妈妈。”小姑娘歪着头双手凑在小脑袋下,带着乞求的目光。那位母亲会拒绝吗?不,这样的目光轻而易举的征服了她。
“妈妈,姐姐在干什么。”更小的银发女孩儿看着正在为狐狸包扎的姐姐问道。
“姐姐,在替狐狸包扎伤口。”母亲用一种极其好听的声调说着,我相信看见过任何一位妈妈哄小孩子时的声音都会知道这样美好的声音的。
“伤口?”小女孩还不能知道那是什么。“对呀,包扎伤口,如果受伤了就会有伤口,那样就不能和小曦一块玩儿了。”母亲抱起了小女孩儿。
小女孩亲亲母亲的脸颊,然后嚷着母亲将她带到姐姐那边去。她先是亲亲姐姐,然后快乐的接受姐姐的回礼。又亲了亲狐狸,这是第一次狐狸感受到亲吻。
梦外的狐狸泪水直流,那是甜蜜的味道。梦里狐狸已经健康了起来,她无忧无虑的陪着它的主人玩耍,在一个餐桌上吃饭,晚上,和主人还有她的妹妹一起睡觉,更多的却是和它的主人与黑发女孩一起睡。
主人的妹妹经常和母亲一起睡觉,有时它也会看到主人的父亲,但是他的眼里经常存在一种名为疑虑的情感。
这使它感觉这样快乐无忧的生活马上就会烟消云散了,不,它不要这样。狐狸从梦中惊醒了,它清楚的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它知道那位母亲是怎样伤心的以至于长期处在一种反常的境界,它也知道主人的妹妹是怎样的陷入偏执的性格中取得,它更知道那位父亲是怎样的痛苦才狠心将女儿送走的,以至于那位父亲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顾一切的追求力量与权力。
那太痛苦了,经历了那样的痛苦它才恢复一点道行变成人形。之后,她在王后的指引下加入了暗影者,成为了伊丽莎白的助手。它出色的完成了赋予它的任何任务,但是它所要求的却只是曾经拥有过的温暖。
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呢,可是这里是哪儿?为什么都是桃花,这个世界里从来没有桃花不是吗?
狐狸以为她进入了桃花源,她新奇的在这里游玩着。除了桃花,这里还有很多花,甚至她看见了一个秋千,秋千上坐着一个银发女孩。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她回来了呢,可是想想年龄也不对,这个银发女孩最多不过十一岁。
“咦,好可爱的狐狸,而且是银色的。”清爱不释手的将狐狸抱了起来,内心的银发控又蠢蠢欲动起来。
哦,上天,你待我不薄。从今涂山狐狸一定潜心修道,不在逃脱自己的天命。
“哈哈,好可爱的狐狸,竟然会流泪。”清擦着自己的眼泪,“咦,为什么我也流泪了。呵呵,呵呵。”
那边,秋光正好,不在季节里的桃花在风中飘落,整个桃花源似乎下了一场桃色的花雨。仰望天空的人们,此时一定能发现,遮住太阳的那片白云已经在风中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