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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凶猛来袭
饭后,老祭司不放心部落里的事情,坚持要回去看看。希宇便干脆带着多准备的早饭和屠苏阿战一起陪着老祭司返回部落,顺便也看看忙碌了一夜的伴侣。刚一走进部落广场,远远就看到阿霆站在部落常年不灭的篝火堆旁边和陵越三六一起说着话。
“阿霆。”老祭司被搀扶着走过去,一脸担心地问道:“尹拉部落的人安置的怎么样了?”
他一说到这个,其他的三个人脸色均有些难看。
他瞧着不对,忙追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对面三人互看了一眼,陵越似有难言之隐,陈霆脸色暗沉,唯有三六叹了口气,道:“昨晚尹拉部落的很多伤员被安置在了之前我们住的草屋内,晚上下雨受了寒,伤情更加严重,致远刚才已经带着梅卡上山采药去了。”
老祭司一愣,紧皱起眉头,道:“部落这么多的房子,单身的男人也多,怎么会安排在草屋里?”
三六抿了抿唇,看了陈霆一眼,无声地摇了摇头。
老祭司的目光逐一在三个人脸上扫过,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是汉达的主意,是吗?”
陈霆三人谁也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但是答案却已经很明显了。
老祭司在部落里一直都是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老人,可是这一刻看着眼前沉默的三个人,慈爱的长者却第一次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他推开希宇和屠苏搀扶自己的手,朝着广场东侧汉达的屋子走了过去。
其他几个人不放心,赶紧追着他跟了过去。
“路克。”
除了首领以外,祭司的地位在部落可以说是最高的,因此当老祭司站在路克房门口喊了一声的时候,里面的人再不情愿也必须走出来迎接。
“祭司安。”路克一家人态度傲慢地朝着老祭司行了个礼。
老人看着他们的样子,眼里闪过了沉痛和懊恼,“汉达,昨晚尹拉部落的人,你是怎么安排的?”
汉达看到跟在老祭司后面的人,就已经猜出了对方的来意。
如今被质问,却也不急不躁,“部落里结为伴侣的家庭都无法安排人,我只能将尹拉部落的伤员安置在了您和一些单身的房子里。部落里男子的石屋空闲有限,而且他们也要居住,所以剩下的一部分伤者,我就给安排在了雌性空出来的草屋内。”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瞄了陈霆一眼,冷冷一笑道:“反正阿霆也把雌性都安排在了略商新盖的房子里,这空出来的草屋不正好用得着嘛。”
老祭司看着他这样的态度,心头一阵火起,怒而用手中的拐杖捶了两下地面,喝道:“难道你不知道伤员需要一个好的环境休息吗?那些雌性的草屋一直在漏雨,昨晚雨势又大,尹拉部落的人因此伤情加重,这就是你的安排?”
“我……”汉达的话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身后的路克给打断了。
“尤雅,汉达是部落的准首领,这里的事情都应该由他做主。你这一大早带着这一群人过来,是不是也太不尊重他这个准首领了?”这个老人的眉眼非常凌厉,即使只是看人一眼,都会给人一种被瞪视的感觉。
老祭司素来是个温柔和蔼的性子,可是这一次的事情却触动到了他容忍的底线。
“路克,汉达对于临边部落伤员的安排情况,你知道吗?”
对方点了点头,道:“当然,昨晚安排在草屋的事情汉达跟我说了,他本意是想让剩下的伤员住在略商和迈克的新房子里。可那里已经住满了雌性,又怎么能把其他人安排进去呢。归根结底,还是之前的安排不妥,才会造成后来尹拉部落的人没地方安置。但既然阿霆空出了草屋,那我们也只能让伤势较轻的人去住了。”
他这一番话,隐含之意分明就是指责陈霆昨夜做主将单身雌性安置在略商新屋的事情,强词夺理到了令人愤怒的地步。
“你这是什么话?”老祭司被激怒,道:“致远他们是因为房子漏雨已经不能居住才搬的,这个原因你们难道不清楚。汉达把受伤的人安置在漏雨的屋子里,你们还想将责任推卸到别人的身上?难道说眼睁睁看着部落里单身的雌性在暴雨里无处可去,才是妥当的安排?”说到这里,老祭司把目光转向汉达,冷声道:“我一直觉得你虽然有时候做事苛刻,但却还是一心为了部落。可今天我看着你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得不怀疑自己这一观点。汉达,对于准首领的事情,我想我大概需要再好好想一想。”
他此言一处,路克一家皆是震惊无比。虽然说汉达继任了准首领的位置,但是按照部族的规矩,老祭司目前无论从辈分还是资历都是这个部落地位最高的人。他有权利决定新首领的人选,而且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可以反对他。
“尤雅,你太过分了。”说着,路克愤怒的眼睛扫向身后一直沉凝着眉宇冷漠不言的阿霆一眼,道:“你不要因为自己心里那点儿私心,就坏了部落的规矩。”
“你……”老祭司被他的话说的脸色一僵,难堪道:“到底是谁过分,尹拉部落受到食人族的偷袭,剩下的人好不容易活过来求助我们。我们不说帮助,还害的他们伤情加重,难道这就是汉达全权负责的结果?”
路克冷眼看着他,嗤笑了一声,道:“你心里只念着那人的好,别人怎么做自然都是错的。只可惜他的儿子不成器,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了,你就算有心想扶持他,也没用。”他话说完,恨恨地瞪了陈霆一眼,转身就要往屋子里走。
“你站住。”老祭司恼羞成怒,大喝了一声。
然而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赛纳的惊呼声。今天一早陈霆派他和几个单身男人出去巡逻部落周边,这走了还不到片刻却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祭司,不好了出大事了。”一路狂奔回来的赛纳脸色苍白恐慌,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怎么了?”所有人的齐齐问道。
“食……食人族来了。”
“什么?”众人大惊。
陈霆和三六互相看了一眼,都带着困惑不解的表情。
“怎么回事?”老祭司慌张地追问。
赛纳咽了口唾沫,急道:“我们几个人正围着部落外面巡视,走到靠近森林西边的时候,远远就看到草原上来了四五个人。多卡不放心,跑近了看了看,却发现那些人的手杖上都挂着一个晾干的心脏,身上画着食人族的图腾。我们都吓坏了,现在多卡正带着人在部落前面设障碍,让我赶紧回来报信。”
老祭司焦急不已,慌忙看向陈霆,道:“阿霆,现在怎么办?”
这种被侵略的大事本身是应该有祭司和首领来商量决定的,然而在这危急的时刻,老祭司却选择询问陈霆的态度,他内心的决定已经可见一斑。
陈霆扫了一眼脸色难看的路克一家,又看了看身边的朋友,心中有了决定。
“我去叫略商和迈克,带着单身男人到部落门口去看看。请老祭司留在这里通知所有的人,先暂时躲到小溪后面我们的石屋里去。新房子建的结实,而且还有高墙院子,应该可以抵挡食人族的攻击。”陈霆从容果断地定下方案。
老祭司思量了一下,觉得目前唯有如此,便同意地点了点头。陈霆让赛纳去通知略商迈克等人,而自己则在安抚了伴侣和儿子之后,独自朝着部落大门口走去。
希宇焦虑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脸的担心。
留下的三六让希宇先扶着老祭司带着阿战回去消息后面,自己则和屠苏去通知部落里的其他人赶紧往小溪另一边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