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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狱具何须镬锯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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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献和李忠铭两个大老爷们,加起来都没喊出一声,就被如狼似虎的护卫们按在了地上。

这些护卫都是黑水将军李忠成使了几年的人,听到现在哪个不恨,先一人肋下赏了一记老拳,打得只会张着嘴翻白眼,方才五花三道地把人捆了个结实。末后一个圆脸的护卫尤其促狭,不知哪里扯了块臭烘烘的破布来,一撕两半,一人一份儿给塞进了嘴里。

李敏行一直按剑肃立,任凭两个叔叔怎么挣扎扭动,眼角也不斜上一下。直到两个人都捆缚停当,拎起来放在角落里码好,有人来回说两位将军身边的人也都拿下了,他才转身出了禅房,对整整齐齐站在房外,压根没有搀和进去的几个黑衣卫士抱拳一礼,低声道:“劳烦几位叔叔伯伯了。”

李敏行当年进玄甲卫,虽说凌玉城发过话只当寻常军士,可谁不知道他是黑水将军的长子,未来黑水卫的继承人。加上小小少年长得干净俊俏,嘴巴也甜,见谁都是叔叔伯伯的叫,没过多久,贺留、夏白几个便觉得把这孩子教导出来,与大人倒也是个助力。

从此便有意无意的支使着他办这办那,有那不算要紧机密的地方,也随他摸进去看。更不用说凌玉城的兵法课堂堂不落,两年时间,这孩子居然有了点脱胎换骨的意思。

这次黑水将军遇刺,何等的大事,就是元绍那里也要即刻上奏的。凌玉城除了派他回来坐纛,还拨了身边十名近卫过来,查清李忠成遇刺的前因后果。这些近卫论玄甲卫里的等阶,更在李敏行之上,他又何敢随意支使?

只是如今在黑水卫的地界上,他们也不能贸然受礼。当下人人肃然还礼,为首一人抱拳道:“少将军客气,职责所在,我等自当尽力。”见房里拎了两只活粽子进来,转身一个手势,立刻就有两人跟了上去。

按说一人伺候一个,这拷问起来也足够受了,李敏行却跨上一步,伸手微拦,俯首低声说了几句。为首那人立刻就低了头,死死抿住嘴,过一会儿才抬头道:“就听少将军的。”一句说完拔腿就走,后面几个跟他一样的姿势,都是下巴抵到胸口,两个肩膀微微耸动。

一会儿工夫,大雄宝殿旁的偏殿灯火通明,黑水卫军士川流不息,拎了足有七八十个捆得板正笔直的人进来,贴墙码了一圈。李敏行进来看过,确定人人都堵上了嘴,又额外用绳子在嘴里勒了一条,要嚷都嚷不出来,这才从容拍了拍手。立刻有军士抬进来一张大案,跟着拖进一个人来,不由分说地仰面朝天捆了上去。

那人吚吚呜呜,四肢拼死挣个不停。那张大案原是和尚们吃斋用的,厚重结实,凭他也挣不开,只后脑勺撞在案上通通作响。口中却是一个字也听不清,几十双眼睛盯在他脸上,赫然见他满口鲜血,仔细一看,那舌头竟是被割去半截的!相比之下,右手手腕上不停落下的血滴,反倒不是那么引人注目了。

李敏行近前扫了一眼,转身出外,竟把这一殿的活粽子撂在当场。不多时,他亲自打躬作揖地陪进一个人来,身材瘦弱,脸色青白,正是凌玉城身边的首席军医杨秋!

进得殿来,杨秋且先不看大案上那人,目光往四周溜了一圈,似笑非笑,忽然就一个爆栗子凿在李敏行头上。他个子不高,李敏行还特地弯了点腰凑上那一凿,才低声笑道:“杨叔……”

“叔什么叔!伺候我洗手!”

杨秋这一套做派也是大伙儿惯了的,早有玄甲卫端了铜盆进来,李敏行亲自接过,伺候杨大军医重新净了手,过去查看病人。李敏行举着一支火把亦步亦趋跟在边上,听杨秋啧啧称叹:“这手筋断得可不利落,不像是挑断的,倒像是锯的……算了,怎么缝不是缝呢……”

一边说一边伸手,几支银针在他指缝里一闪,案上那人登时软软地瘫在了案上。杨秋在伤者右手边站定,一伸手,自有人把刀子剪子一样样递过来,他只管就着伤口凝神静气地摆弄,或切或剪,或挑或拉。没一会儿,那人半条小臂就淋淋漓漓地糊满了血。

可怜那伤者惨叫得声音都裂了。

殿里恶臭四起。杨秋只管凝神静气地弯着腰干活,对边上的动静半点也没搭理。打下手的玄甲卫也是跟他搭档惯了的,递刀子递剪子,接东西擦汗,动作流畅,若合符节。倒是旁观的几个李忠成的侍卫没经过这阵仗,一会儿就两股战战,没得着少将军的命令,偏生又不敢拔腿就跑,手里的火把还得举稳了,生怕摇上一摇,晃了杨大老爷的眼。

好容易盼到杨秋完事,李敏行将火把交给侍卫,忙不迭地过来伺候他洗手。一边捧盆一边哈着腰笑道:“您受累,您受累……还请多留几天,明儿个这里还有人要麻烦您老……”

咕咚咕咚连续几声,靠墙码着的活粽子里,当场就倒了七八个。

天还没亮,李敏行就被护卫轻轻摇醒。

“少将军,他们招了。”

李敏行是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快有结果--严格来说,他是真的没想到他这两位叔叔能蠢成这样,当天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吵了起来,而且居然说漏了嘴。

枉费他做了无数准备!照他想着,就算一上来就交出了黑水将军的印信,两位叔叔想要控制住黑水卫总得要几天时间。再等他们用这支军队去做些什么事情,当中露出马脚来,怎么着都得周旋个七八天的。运气不好,说不定还得跟后期过来的那五千人掐上一架。

为了抓住两位叔叔的马脚,他派了至少五六百人在城里城外各个路口埋伏着,就等着他叔叔派人送信出去,好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拿下。得,这下全白费了!

不过为这种事情抱怨多少有点得了便宜卖乖的意思。李敏行揉揉眼睛,跳下床,端起房角的木盆,哗的一声当头浇下。沁凉的井水从头顶冲到脚跟,他狠狠一个激灵,那点儿困意顿时被冲得无影无踪。

“他们招了什么?”

回答并没有立刻传来。李敏行低头胡乱擦着头发,从胳肢窝里扭脸去看。那护卫眉毛眼睛上都写着为难,和他目光一触,立刻火烫也似地闪了开去,顿了顿,小声道:“少将军,您……自己去问吧……”

李敏行眉头一皱,快步出外。走过垂花门,偏院僧房里人影幢幢,间或有闷闷的惨哼声从房里传来。他刚走到第一间亮着灯的僧房门口,里面就闪出一个人来,默不作声地送上了一迭字纸。

“伯伯辛苦了。”李敏行连忙双手接过,感激满满地谢了一句。不得不说,大人派给他的十个人,都是刑讯、查案方面的好手,且足够卖力--跟着他赶了几天几夜的路过来,他拿下人以后倒头就睡,那十位可是连夜拷问到现在!

咳,杨大军医的威慑力,也足够有余就是了……

一边想一边迈步进房,将手里供状凑在灯前,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最上面几张就是他两位叔叔的供词,李敏行只看到一半,全身一凛,立刻扭头看向他刚才还在叫伯伯的那位玄甲卫。

“可曾动刑?!”

“少将军放心,不曾留下痕迹。”那人毫不意外地接口:“这么大的事儿,咱们是绝不会留下把柄,让犯人说他是屈打成招的。”

真是大人手里派出来的人--李敏行全身一松,强忍着才没有吐出一口长气来。他低下头去继续读供词,越读,嘴唇抿得越紧,到了最后,下唇已经被咬出了细细的血丝来。哗啦啦一叠供词翻完,他霍然抬头:

“事关重大,我要亲自问一遍。”

“少将军请!”

李忠铭被吊在一间空屋子里,双臂高高拉过头顶,只有两个大脚趾勉强点到地面。李敏行一进来,他就瞪圆了眼睛,扭来扭曲地死命挣扎,汗水从他光着的臂膀上四下飞甩出去,在青砖地面上溅开一点一点的圆斑。

李敏行只看了一眼就反手带上了门。他冷着脸端坐在交椅上,且不问父亲遇刺的事情,劈头一句:“爷爷不好了?”

“小兔崽子,你翅膀长硬了——嗷——啊!”不等他说完,已经有个黑衣卫士一步上前,不知做了什么手脚,李忠铭叫骂到一半的声音立刻变成了惨叫。

好半晌叫声才低了下来。李敏行垂着眼慢慢喝水,眼皮撩也不撩一下。等李忠铭惨叫得没了力气,挂在那里有气无力地喘息,他才悠悠问了第二遍:“爷爷不好了?”

“臭小子——”

如此来回收拾了几遍,李忠铭终于认清楚这个大侄子心狠手黑,是绝不会给他一点面子。为了少受些皮肉之苦,更为了不被交到昨晚那个怪人手里,一寸寸剥皮抽筋、切肉剔骨,接下来,他终于老老实实,问什么招什么了。

“是,父亲中了风,现在瘫在床上,大夫说只是拖日子罢了。”

“行刺大哥的人是我派的……”

“有贵人说,大哥之前就打过好大一场败仗,在陛下面前丢尽了脸面。趁着大哥还不知道父亲的事,这次出兵动点手脚,让他再狠狠栽个跟头,爹留下来的位子,就轮不到他了……”

“贵人说,谁能办得到,黑水将军的位子,就许给谁……”

“三哥是想煽动肃罗人起兵,再凭着我们带过来的五千人,给大哥找点麻烦……是我觉得肃罗人都给打怕了,不是俺们黑水部的对手,未必能有多大用处,而且也不能保证黑水将军的位子就一定能空出来。就派了人,夹在肃罗刺客里动了手……”

李敏行脑袋嗡嗡直响。之前听两位叔叔吵架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大半,可猜到,和亲耳听到,无论如何是不一样的。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和父亲阴阳两隔,驻扎在肃罗的黑水卫一片大乱,更严重一点,整个肃罗战局,都有可能就此崩溃!

尖锐的疼痛从指尖传来,不知什么时候,指甲已经死死抠住了椅面的缝隙,掌心一片冷汗。李敏行深深吸了口气,回忆着大人每次遇到重大变故时的神情态度,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不动声色:

“许了你黑水将军位置的贵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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