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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玉楼天半起笙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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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城一行人终于擦着城门关闭的时间进了京——与其说他一路急赶,正好踩着点进城,倒不如说看守城门的士卒远远看到玄甲卫旗号,特地延迟了闭门的时间。不过这样不惜马力的赶路也就到此为止,进了城,从凌玉城以下,一个个都放松了马缰,缓辔徐行。

除了中秋、上元灯少数几个普天同庆的节日外,京城自入夜起,就不许平民百姓随意行走。这条禁令当然对凌玉城无效:身份够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即使没带任何官凭印信,单凭这一队黑衣卫士和他这张脸,在京城也没人敢于拦路。

夕阳渐渐隐没,一百零八通净街鼓已经响过了大半。路上行人无不急匆匆低头赶路,两相对比,更显得黑衣甲士围绕中的凌玉城格外悠闲。自从去年西巡回来元绍就下了旨意,看守西华门的侍卫里,掺进一个小队的玄甲卫,人虽不多,让凌玉城随时出入宫禁是足够了,是以他也不虞回宫动静太大,任由坐骑踩着轻快的步伐,在人迹渐渐散去的长街上信马由缰地小跑。

去时春光明媚,花红柳绿;归时浓荫匝地,夏日炎炎。以风景而论,恰是北凉一年中最好的时节——然而在这等烈日下连续赶上七天的路,那滋味就只有自己知道。更不用提,玄甲卫自凌玉城以下,穿的还都是一身黑衣黑甲!

正是因为如此,一路顺畅进了宫,凌玉城看到寝殿上房寂寂无声,只东间点了一盏小小的灯火,也就没有心思去寻元绍是在书房还是在练武厅。匆匆卷了两件换洗衣物,他一头就奔了后面的浴殿而去。

……见鬼,这温泉为什么不能随身带着!

通往浴殿的廊道悄无声息。葳蕤的草木下,一盏一盏红纱罩着的小灯散乱放置,星星点点,将庭院装点得如梦如幻。暗处时不时地可以看到当值的宫人,却是只一闪,人影便悄然没入黑暗深处。

晚风中渐渐带上了湿润的水气,哗哗的流水声越来越近,凌玉城的脚步也越来越快。转过最后一个拐角,浴殿的入口便已近在眼前,门外,两对粉衣宫人垂首敛袖,默然侍立。

借着摇曳的灯光,凌玉城分明看到她们抬首望向自己,脸上诧异神色一闪而过。

……怎么了?

心头一个模糊念头闪过,不及细想,他已经随手拂开珠帘,踏入殿内。而,更衣用的小室之后,浴池之中,再熟悉也不过的动静,终于在流水声的掩盖下传入了耳际。

一瞬间,凌玉城竟然怔在了原地。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当日枕边耳畔,信誓旦旦的低低细语……

不过如此!

距离元绍说出那句话尚不满半年,距离他去青州,甚至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而仅仅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昵爱欢好之声,已经灌了他满耳。

“朕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当时的诺言,到底算是什么呢。

明明所有的理智都在警告,明明知道男人在那种时候说的话,十句有十一句不能相信……

凌玉城静静闭了下眼。

其实根本与元绍无关,不是吗。

是他不想就那样孤单寂寞地过一辈子,是他想要一生一世哪怕只有一次的肆意纵情,是他……想要相信。

够了。

一次,就够了。

够他拥有这一生再不磨灭的回忆,也够他把放纵自己的教训,牢记到铭心刻骨。

钻心剜骨一般的疼痛中,凌玉城轻轻一笑,转身退出殿外,再不回顾。

元绍是一刻钟以后才得到消息的。

彼时他已经从偶尔临幸的侍浴宫人身上离开,懒洋洋泡在池子里,任凭两个裹着湿透的薄衫,曲线毕露的宫人一左一右跪在边上,卖力地为他擦洗。正是舒畅的时候,伺候在外的副总管太监小碎步凑到身边,压低声音告诉他凌玉城来了又去的消息。

“你是说--他进到殿门口,就转身回去了?”

元绍心里咯噔一下,当即起身,一步跨出浴池,目光已经投向了泉池的入口。几乎垂至地面的珠帘寂然不动,两个手捧香炉提灯的宫人垂眉敛目,站得宛如一对雕像。也是,从殿门进来先是更衣的小室,到浴池来,至少还要绕半个圈子--

可是,看不到,不代表听不到。不然的话,凌玉城又为什么转身便走?

蓦然间,元绍想起了两年之前的那次东巡,他召见奚王及其王女的时候,凌玉城在帐外勒住战马,默默返回的情形。

凌玉城在京的时候他从不召幸宫人,这件事,一直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只不过,他本来算着凌玉城至少得明天才能到的……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意思。元绍在池岸上伸开手臂,任一众宫人为他擦干身上发间的水珠,披上袍服,理好衣带。满心想要叱喝他们动作快些再快些,可是,皇后才来过他就这样急着赶去,显得……

显得好像他怕凌玉城似的!

把“背着凌玉城偷吃”的怪异感觉甩出脑海,元绍从容整装完毕,方才不疾不徐地返回寝殿。凌玉城果然已经沐浴完毕,满把湿发散在肩背,正坐在唯一亮着灯火的东梢间……狼吞虎咽。

“回来了?”撩起竹帘的声音惊动了凌玉城,元绍开口笑问的同时,凌玉城就已经放下筷子起身,向着他进来的方向微微低头:

“陛下!”

“一路辛苦啊。”元绍扫了一眼桌上已经空了一半的菜碗,笑着抬手下压。“先吃饭。有什么事情,填饱肚子再说!”自己绕到桌子对面坐了,倒了杯酒慢慢啜饮。

桌上的盘碗很快就扫了个空。踏出东梢间,书房里早已亮起了灯火,而凌玉城不等元绍开口就抢着发问:“陛下,臣奉诏尽快返京,十一殿下及青州籍册舆图等,由卫队护着在后缓行。诏书中语焉不详,不知虞夏局势现在究竟如何了?”

果然关心的还是政务军情。元绍松了一口气之余,不知为何又有点儿失落——刚刚看到的、听到的,凌玉城到底有没有在意那么一星半点?转身退出也罢了,事后相见,不但不开口问起,连语气神情都不见半点异样?

当年他去皇后宫里过夜的时候,云贵妃嘴上不说,眉梢眼角,总要带出几分幽怨的……

嘀咕归嘀咕,虞夏这件事,着实是元绍的得意之作。对旁人不便说,凌玉城回来了,那当然是要大大炫耀一番的……

“你猜呢?”拉着凌玉城快步进了书房,元绍一边在桌上翻找他之前特意放在那里的文卷,一边已是迫不及待地发问:

“南边那个老皇帝是怎么死的?”

语调太得意,话语里的诱导性也实在太强。凌玉城几乎不用细思,单听元绍的口气,心头已是重重一跳:

“难道是——陛下——”

“朕可没有那本事去虞夏杀人……”元绍被他惊异忐忑的口吻逗得扑哧一笑:“特别是,杀皇帝。真有这能耐,朕早就提兵灭了南朝,还有空闲在这儿墨迹?特别是——”

他忽地转身,在凌玉城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把人搂到了怀中,轻而又轻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朕又怎么会费那么大周折,才能曲曲弯弯的把你揽到手里?”

在凌玉城来得及有所回应之前,他已经大笑着放开了怀里有些僵直的躯体,顺手把一个小匣子塞进凌玉城手里:

“前前后后的消息都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凌玉城专注地一张一张翻着,尽量让自己把心思集中在手里的谍报上。元绍拿给他的小匣子里并非只提了虞帝驾崩一事,而是把前因后果讲得分明,从最初的命令,到整个事情的起承转合。

从密谍情报显示的状况来看,这个计划,早在去年初秋就已经启动了。算算时间正好是元绍西巡遇险回来以后——不,还要更晚一点,准确的说,是太子在御前指责他参与行刺之后,或者说,是虞夏密谍假造书信,试图证明他里通外国,行刺太子、篡位谋国之后……

自那一刻开始,从他踏入北凉国境就奉命沉寂,两年多没有动作的北凉密谍,因为新的旨意而再度活跃起来。

两年时间,虞夏朝中的局势可以说是几度风云变幻。先是他随了元绍而去,端王在军中的势力几乎损失殆尽,便是拿了他的书信收拢残余部下也不过勉强缓过一口气而已。第二年,虞夏在北凉遭遇惨败,连剑门关也落入敌手,其中引发的震荡和朝中军中的清洗,又让太子折了一条臂膀……

如此几番巅连,太子和端王两派的势力,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而在北凉密谍有意无意地挑拨和推波助澜下,嘉佑十五年,虞帝五十三周岁的万寿节上,终于爆发了惊天大变——

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元绍投入的心力、人力,已是不可计数。他却从来没有说一个字,直到事情有了结果才通盘亮在了自己面前。

“他们敢算计你,朕总要给你出这口气的。怎样,还满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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