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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更向鸿蒙开面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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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猎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如果是仅有的独子患病,元绍肯定想都不想就往回飞奔。当年视为掌上明珠的嫡皇子得了天花,他就抛下一切政务,寸步不离地守了那孩子十二天——只可惜那孩子究竟缘浅福薄,没能熬得过去,在他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但是现在太子、康王都已经成年,得了天花的只是幼子。凌玉城是个靠的住的,对小家伙也肯定会尽心,有他在,元绍就没必要丢下那些一年只能来一次的王爷族长们,让整场大猎刚开了个头就草草结束了。

“朗儿就交给你了。”元绍只沉吟片刻就下了决定:“太医院的御医由着你调,宫中御药房的所有药材也随你取用。再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报给朕知道。”

“谢陛下。臣的下属,还请陛下多多照顾了。”凌玉城起身一礼,快步走出。元绍隔着帐篷就听见他不停发令:“吹号集人,让贺留带上近身卫队跟我走,一人双马,昼夜兼程,一刻以后出发。叫杨秋跟上,安排一个小队,专门带着他赶路。留下的人由奚军统带,在这儿该干什么干什么,最后三天的大比也让他指挥……”

声音渐渐远去,不旋踵,高亢的号角声划破天际,四面八方马蹄如雷而来。

猎场里的玄甲卫原本有一千五百人马,其中五百人是从京城带来、凌玉城身边从不更换的近身卫队,一千人是从青州带过来的队伍,预备这次大猎完了就和京城的那一批轮调。这会儿凌玉城急着回京,只带了近身卫队就匆匆上路,大猎最后那一场九白之猎,就只能交给奚军看着办了。

快马加鞭回到京城已经是夕阳西下。早有留守在京城的下属在各个城门口等得望眼欲穿,看见丈许见方的黑色大旗裹在烟尘中飞速驰来,立刻迎上去大声报告:

“大人,十一皇子在军府养病,请大人速归!”

凌玉城眼神微微一凛,在马上点了点头,调转马头直奔军府而去。在小十一卧病的小院前翻身下马,随手提了桶井水兜头浇下,一边浇一边进了偏厢,飞快地换过衣服。院子里到处弥漫着醋炭的气息,踏进正屋,高大的架子床里团着一个小小的人儿,小脸儿烧得通红通红,从额头到下巴,一串串大大小小的鼓包触目惊心,平时滴粉搓酥也似的一张小脸全然不成了样子。

“朗儿。”看也不看床头无声无息拜下的人影,凌玉城一步跨到床头,小心地握住那双同样长满痘疱的小手。小家伙愣了愣,似乎是不敢相信凌玉城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努力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这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师父——”

一连几天的病痛煎熬、惊慌恐惧,到现在终于有了个宣泄的口子,小家伙一头扑了过来,要不是被凌玉城及时抵住,整张脸都要埋到他怀里。此刻半坐半靠在凌玉城怀里,抽抽搭搭边哭边说,不一会儿就气噎声堵,裹在身周的被面上,大朵大朵的墨绿色团花也被打湿成了黑色:

“师父,我疼……”

“师父,我痒得很……”

“师父,我好热……他们都病了,我好害怕,师父你不要走好不好……”

凌玉城坐在床头,把小徒弟滚烫的小小身躯搂在怀里,来来回回地轻轻摇晃。灯光下细细看他,脸颊通红,粉嫩的唇瓣干得开裂,脸上手上的痘疱一颗颗却是细碎,更有些隐隐发白,当下心底便是一沉。

只是这心思绝不可以在孩子面前露出一星半点,凌玉城一边想着一边轻声抚慰,没过多久,杨秋头顶上冒着腾腾热气,湿着头发冲了进来,蹲到床边给小家伙诊脉。热腾腾一碗药灌下去,小家伙眼皮不一会儿就耷拉了下来,还固执地握着凌玉城的一根手指,进了梦乡都不肯放开。

……记得这孩子还没拜他为师的时候,明明害怕,在他一喝之下却会强忍住泪水,当着他的面杖毙了多人也没有惊恐哭闹。现在长了一岁,读了书,有了伴读,学着怎么处事怎么御下,却会在他面前哭成这个样子……

这孩子,对他是亲近依赖得多了呀。

凌玉城一直坐在床边,耐心等着小十一睡熟,听着他的呼吸声由凌乱变得均匀,才试探着悄悄抽出手指。刚一动,小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凌玉城不得不轻轻地拍抚着他,又多等了一刻钟,才蹑手蹑脚地出了正房,在东厢里杨秋对面坐下。

“朗儿的病怎么样?”

“……还好。”杨秋斟酌了一下词句,终于决定把所有的专业名词都抹掉,直入主题:“看之前的脉案和药方,开头几天给庸医耽误了,先是当伤风来治,痘出得不畅又以后又下了热药,搞得表虚里实,痘发不出来,烧也退不下去。幸好今天来的那个大夫还是个明白人,下药的路子对了,少主的底子也好,现在痘疱已经开始发出来。只要痘疱发足,后面一次高烧熬过去,就不会有事了。”

前面被庸医耽误了么……凌玉城心脏紧紧缩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点头:“既然这样,朗儿的病我就交给你了。要人手,要药材,要任何东西你都只管说,我只要朗儿平安无事!”

“大人放心!”

凌玉城点点头,起身出了房间。门一开,正房里就闪出一个翩然的身影,跟着凌玉城进了西厢,一声不吭地在他面前跪倒下去。

“说吧。”低头看着这个照顾了自家徒弟差不多两年、他禀过元绍指给自家下属的女官,凌玉城面沉似水,声音也不知不觉森冷了下来:

“朗儿为什么会出宫?”

“回禀大人。”红袖伏地拜了一拜,款款直起身子。凌玉城坐在上方不动声色地细细打量,只见她衣饰修洁,衣襟和袖口却沾着点点药渍,眼里全是血丝,眼睑下方更有浓重的黑影挥之不去,一望而知熬了至少一夜。

一眼扫过心里暗暗点头,只脸色还是没有半点松动,仍然是一片让人望而生畏的沉肃。这副脸色寻常就是心里没鬼的人都会有几分胆怯,红袖却是不闪不避地与他四目相对,眼神清澈,回答的声音也是平静而从容:

“六天前,殿下的伴读达鲁帖突发高热,经医侍看过,说是风寒,让他在家休养。五天前,殿下的伴读达斡尔突发高热,也挪出宫去休养;步铭因为发烧告假没有入宫。四天前,殿下起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中午就发了烧,同时伴读元羌、沈泽玉都开始发烧。奴婢告知副总管急传御医诊治,御医却说,殿下不过是着了风寒。

“你跟他说了那几个伴读的事儿?”

“奴婢说了。太医却答,现在乍冷乍热,殿下和伴读们习武又勤。风寒本来就会过人,偶尔一起发烧也是常事——”

凌玉城冷冷一笑。一个人发烧是常事,三天里九个孩子病倒了五个,能叫常事?敢做出这样的诊断,太医根本不是一句庸医就能搪塞的,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然后呢?”

“奴婢不懂医术,也不知道太医说的是真是假。起初两天,殿下吃的是太医开的药,热度也稍微降了一点。第三天起热度稍退,头上脸上开始出疹子,太医才改口说那是天花。奴婢问他之前怎么不说,他振振有词道,前面看着本来就象风寒,毫无心虚胆怯的意思。奴婢看不出他方子是否妥当,但是奴婢觉得他的口气就不对——”

“所以,你没有任何证据,仅仅因为觉得不对,就自作主张,带了朗儿出宫?天花病人不能见风,你不知道,太医也没有告诉你么!”

“回大人,奴婢不敢拿殿下的性命冒险。”

“所以,带朗儿出宫也是你的主意了?”

“回禀大人,正是。太医一走,奴婢就抱着殿下到了谨身堂,所幸看守嘉明门的侍卫不敢十分阻拦,大人的侍卫又被惊动了出来接应,才让奴婢顺利出来。之后,也是奴婢说服镇守谨身堂的丁将军,带人护着殿下出宫,同时给大人传信——”

短短几句话里,已经尽可能地轻描淡写,然而当时的局势危急已经可以想见。不过她的回答和丁柏说的可不一样,不管是因为觉得自己才是被凌玉城留在京城的主事人,还是觉得作为一个大男人,让同袍的未婚妻担责任太不厚道,丁柏在信件当中口口声声表示,所有的决定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不管知不知道信里的说法,敢在他面前出头揽责……上一次他见识了这姑娘的仁善明慧,而这一回,此女的胆气和决断,更是让他刮目相看。

“我知道了。”凌玉城终于敛去眉宇间的沉肃神色,抬手示意。“你是奚军的未婚妻,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婢——起来,坐。”

“谢大人恩典。”

红袖再拜起身,侧坐一旁。凌玉城冷眼看着她虽然略有踉跄却依然沉稳的动作,由衷地感叹了一声:

“得妻如此,真是奚军那小子的福气。”

“不敢当大人夸赞。——大人,妾身从嘉明殿出来的时候,还带了殿下这几天服药的方子和药渣,都已经交给丁将军封存。昨天请丁将军打听了一遍,跟随殿下的八个伴读,已经病倒的四个都是天花的症候,妾身求丁大人把那两个奴隶出身的孩子都接了过来。妾身擅作主张,还请大人恕罪。”

“不,你做得好。”凌玉城对这位女官的评价又高了一筹,“刚才忘了问你,这几天都是你照顾朗儿?”

“是。殿下身边,不能没有靠得住的人照顾,男人家毕竟粗心,妾身只能不避嫌疑,在外面陪着。”

“你以前出过天花?”

“没有,可是——”

“你回去休息吧。”凌玉城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的话,“让丁柏的夫人给你找间净室,饭食饮水送到门口,除了来诊脉的大夫,后面半个月不要见任何人。朗儿这里,有我。”

“大人?”

“去吧。”

知道凌玉城这一回来肯定要亲自照顾弟子,也知道自己这个心腹下属的未婚妻,不适宜和凌玉城共处一室,红袖只能依言起身告退。凌玉城独个儿坐在那里发了会呆,到底起身进了正房,坐在小十一床边凝视着孩子紧蹙的纤细眉毛,时不时伸手到他额上,轻轻试一下温度有没有降低。

京城没有爆发大疫,九个孩子里倒下了五个,这绝对不是什么偶然事件,绝对有人刻意下手……只不过,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幕后黑手又到底是谁?

还有,他究竟,能追究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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