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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燕台一去客心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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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宗正元昕雪白的头颅低低垂着,心底里翻来覆去,把凌玉城足足骂了能有七八百遍。要不是凌玉城现在已经算是北凉皇家的人,能一直顺着他凌家的族谱骂到他祖宗十八代去。

不就是来要个解释么?皇帝失踪了,天上日食了,连太子都遇刺受伤了,怎么着,你身为监国皇后不该给个说法安抚人心啊?至于摆出这么一副要么全盘让步,要么翻脸开片的样子么?

一边骂,一边心底还在飞快地算账。凌玉城这人,脾气烈是真的,信用好那也是真的,只要他答应的事儿,就从来没有赖账的时候--或者说,根本是不屑于赖账骗人。他说三个月,就是三个月,多一个时辰他都不会拖!

至于这三个月内么……青州一兵一卒不离封地,京城不管金吾卫羽林卫骠骑卫,还是各府的卫队都是陛下使熟了的,料想凌玉城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以陛下的武功,毕竟还是有可能生还,现在情况下维持原状对大家都有好处。陛下要真回不来,太子干干净净地登基不也是好事?

另外,凌玉城都已经说到这一步了,再把他逼急了,可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整座昭信殿内,可就他一个人配了剑的!

这么一□□算下来正要开口,对面忽而扑通一声,跪下一个人去。元昕飞快地拿眼角一瞥,跪倒在地上的那人敦敦实实,饶是矮了半截,戳在那儿还跟铁塔似的,正是金吾将军的副手,他留在京中主持军务的副将铁奚。金吾卫真正能掌权的人都是雷勇一手教出来的,讲究的就是一颗忠心向陛下。陛下说太阳是北边出来的,那就绝对不是西北旮旯出来的!

此刻这家伙双膝落地,砰的一头磕在地上,元昕隔着一条走道外加一个座位都觉得地面震了一震。就听得铁奚亮开那条草原上吼牛吼马的大嗓子,满殿里嗡嗡嗡嗡的,都是他嚷嚷出来的回声:

“金吾卫奉诏!”

昭信殿中气氛顿时一滞。宗正大人想明白的事儿,这时候差不多人人都想明白了,只是一帮老大人谁都拉不下脸来出这个头。却不料被一个莽汉抢着表了忠心--片刻之后只听得殿中一声轻叹,环佩叮当,清河公主拂袖起身,向着正中空空荡荡的御座敛衽施礼:

“羽林卫奉诏。”

又是一阵飞快的眼色交换。左柱国大人花白的头颅几不可察地点了一点,他的长子,骠骑将军宗庆起身出列,同样向着御座跪倒在地:

“骠骑卫奉诏。”

“神武卫奉诏……”

“雄武卫奉诏……”

“天策卫奉诏……”

“兴武卫奉诏……”

半盏茶的功夫,御座前稀里哗啦跪了一地,差不多所有直属皇室,有资格坐在这里的军队都有人出列跪倒,口称奉诏。到这一步再端着身份也没什么意思,宗正大人暗叹一声,率先起身,避席下拜:

“臣等奉诏。”

扑通扑通,原本还坐得四平八稳,一门心思仗着人多过来撑场面的高官贵胄们,瞬间整整齐齐跪倒了一地。

看着一排排低垂的头颅和倒伏的脊背,以及大殿中立刻就空出来的座椅,凌玉城微微抬眼,正好和太子的目光碰了个正着。皇太子的脸色是从来未有的阴冷,而早已倒退几步侧身而立的凌玉城,却只是一派淡漠沉静,莫测高深。

……想要彻底掌握京城大权么?

想要指控我是发动刺杀的幕后指使,想要剥夺我监国的权力,或是想要让下方这些人对你屈膝?

等三个月,或者等陛下的死讯证实,或者……就靠你自己的力量,打败我,把一切握在手中吧!

凭你,做得到么?

对皇太子隐隐的敌意和憎恨视若无睹,凌玉城只是轻咳一声,抬了抬手:“诸君请起。——太子遇刺事关重大,我一得到消息,就下令京城所有城门即刻关闭。眼下陛下遇险,天现异兆,京城大乱方平,百姓亟待安抚,捉拿刺客的同党也是当务之急。列位都是陛下的心腹重臣,还请戮力同心,共度难关!”

说完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躬身长揖。

哗啦啦一片椅子蹭地的声音。一群臣子刚刚站起来准备归座,此时躬身的躬身,下拜的下拜,纷纷还礼。凌玉城等着这阵乱劲儿过去,才转向那位北凉皇室的老长辈,肃然开口:

“宗正大人,凌某斗胆,请您主持九城大索,捉拿行刺太子的刺客同党。不知您意下如何?”

这……

不要一脸“你们元家的事情你们元家人自己解决”啊!刚才还拍桌子砍桌角翻脸发火来的,要不要彬彬有礼得这么快!过河拆桥是不厚道的嗷——

张老根这半年来的日子,过得实在是跌宕起伏。

张家原本和左邻右舍一样,都是皇庄上的佃户。佃户么,靠天吃饭,赖天穿衣,别人家收成好了还能攒点银子买两亩地,辛辛苦苦一辈子,说不定就能翻身当个小地主,皇庄上的佃户连这点念想也不可能有。闷头种田呗,就算儿子们下辈子也出不了头,至少闺女能嫁个好人家不是?

好人家很快就来了。两年前他们被连着庄子赐给了皇后——好吧,皇后是个男人这种事儿,和他们小民半点关系都没有,但是皇后的亲卫队就驻扎在庄子不远,那群小伙子们下了值,马不停蹄地往庄子里跑。今年年头上,正月十五还没过完,家里的大闺女翠玉就和卫队的一个队正定下了亲事。

不是他张老根自卖自夸,翠玉这闺女,论花容月貌,论心灵手巧,在这十里八乡都是出挑的!这不,有贵人看上了吧!那几天,张老根走路都带着风,有邻居家的孩子过来串门,抓一把糖都抓得特别大方。

谁知没得意几天,晴天一个霹雳,他家眼看就要嫁过去享福的大闺女,居然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少爷糟蹋了!翠玉也是烈性,趁人不注意就上了吊,虽说皇后亲军随后就把那群少爷送下了大牢,为他们讨回了这个公道,可没了的人再也活不过来,这门上好的亲事,眼瞅着也不知道要便宜哪家闺女了。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没过十天半个月,居然有人捧了大笔银子上了门。大闺女反正已经没了,小闺女也是注定要嫁人的,一千两银子,能让全家人过上多好的日子啊!

至于不许接着种庄里的田什么的——稀罕!大爷有钱,哪儿不能过日子!佃户什么的,大爷早就当够了,平时想要离了这个庄子还得求爷爷告奶奶呢!

带着老婆儿子,一千两银子和平时攒下来的家底,张老根大摇大摆地搬进了霜狼卫那位小公子在京城的宅子。虽说个把妾的家人没资格在府里常住,他们也是没过半个月就被客客气气送了出来,可是——还是那句话,手里捏着一千两银子,什么做不了!

在京城东南边买了个小小的四合院,又典了两个用于出租的小宅子,昔日的佃户一跃成了寓公。仗着房子价钱便宜,婆娘做的菜也颇美味,居然也招徕了几个租客,小日子过得颇是有滋有味。

好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日食这一天。

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好好地坐在家里,听着四下里烟熏火燎,鬼哭狼嚎。一家人心惊胆战还没想出来上哪儿避祸,就有一群凶神恶煞打破家门冲进来抢钱抢东西,说个“不”字就是一顿拳头。

唉!想当年,住在皇庄上的时候,谁敢这样明晃晃欺上门来!

吃不得拷掠,拿出所有的金银细软才送走了瘟神的张老根第一次后悔了。

好在房契藏得严密,没被搜走。至于损失的浮财么,自己小女儿嫁的毕竟是个贵人,明儿去求求她,只要贵人肯动动手指,怕那帮混蛋不把抢去的东西连本带利吐出来!

不等明天,当天晚上,就有里正引着京兆府的衙役,敲响了张家的房门。

“就是这户人家?”

“没错!”

“隔壁的房子是不是你们家的?是不是赁给了几个外乡人?”

“是啊!”

“那帮人在你们家住了有一个月了?”

“官爷说得没错……”

“带走!”

一声喝令,铁索叮当,冰冰冷冷地绕住了脖子。张老根,张家婆娘,和两个还没有娶亲的儿子,就这样全数下了大牢。

太子遇刺,九城大索。当天在街上的京城百姓算是倒了血霉:京兆府、五城兵马司和骠骑卫全数出动,一片一片就地看管起来,各报姓名住址,让住所的保甲过来领人。但凡身份有一点存疑,或者被指认说刚才在街上放火抢掠、调戏大姑娘小媳妇,没说的,先看起来!

各饭馆、客栈,乃至青楼妓馆,更有如狼似虎的衙役冲了进去,从掌勺的大厨到喝得半醉的客人,一个挨着一个查过来。当然也不可能放过那些租房居住的外地人,若是没有带户帖和过所,连房主都要跟着治罪。有保甲在,知根知底的,一拿就是一个准。

至于太子遇刺的地方,方圆两三里内,那更是核查的重点。只要不是京城本地人,或是口音举止上有一丁点的疑问,京城大牢欢迎你——到了当晚敲净街鼓的时候,连京兆府大牢带刑部大牢、五城兵马司的牢房全塞满了不算,骠骑卫不得不紧急腾出去年看押战俘的房子,这才将将把所有可疑人员关了进去。

而张老根一家,就荣幸地享受到了刑部大牢N日游的待遇。而且因为房客里出了一个疑似刺客同党的家伙,在当晚,就成了衙役们的重点拷问对象。

“我什么都不知道……”

滋啦——烙铁按在皮肉上的声音。

“嗷——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女儿嫁给了霜狼卫的小公子,以后有你们的好看——”

“来人,上夹棍!”

“啊——”

几番晕厥过去又用冷水泼醒,气息奄奄的张老根,终于又想起一句,或许可以救他性命的话:

“我们家是皇后庄子上的佃户……”

唉,当年在庄子上当佃户的时候,谁吃饱了撑着,敢欺负到皇后的人头上?

当然,信口开河的张老根也并不知道,他的供词被层层上报,和一大叠重要或者不重要的消息放在一起,最终呈到了宗正大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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