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魔王和魔王的幸福生活 > 40 为有云屏无限娇

40 为有云屏无限娇(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爱妻之摸骨神算 天嫁妻约,总裁别霸道 穿越之茱唐天下 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 鸾凤还巢,独爱天价妃! 穿越之我是杨玉环 拜倒在劲敌裙下 肆朝爱 日娱 向日葵 抢来的新娘

见凌玉城笑容平静自若,拿着短刀切割盘里的肉食,动作却分明带了些恶狠狠的味道,元绍笑得越发如沐春风,一样样给他指点介绍过来。凌玉城起初如坐针毡,转念一想,当年领兵奔袭接近断粮的时候,血淋林的生马肉也和着雪块嚼过,老鼠窝长虫洞也掏过,这点儿阵仗算什么?一念及此,顿时心平气和起来,再看那些闻所未闻、做法一个比一个恶心的所谓佳肴,居然觉得尝试一下也还不错。

……怎么忽然没有反应了?

元绍疑惑地打量了一下,凌玉城泰然端坐,吃得津津有味,一点也没有方才的烦躁不安。只是这场合也没时间让他再想法子撩拨,眼看酒过三巡,奚王陪着笑往席上躬身行礼,元绍转过脸来微微点头,顿时丝竹声起,长长一串美女从帐外鱼贯而入。

载歌载舞间香风阵阵,下方各位重臣贵胄都是精神一振,左首第一位的康王更是眯起了眼睛,在舞女队列里来回扫视。和他共席的羽林将军身为驸马,去年刚刚和公主新婚,眼下倒是没有什么看女人的心思,见这位皇子吃相太过难看,压低了声音轻咳一声。康王扭头道:“干啥,看看不行啊?——今年奚王不够大方啊,姿色比去年那几个差多了……”

哥舒夜:娶了公主也有不好的地方啊,换成去年,应该是金吾将军坐这个位子听他这些胡说八道的……话说去年出来的那帮舞女长什么样子来的?完全没印象了……

丝竹悠悠,换过两三支曲子,乐声一变,舞女们鱼贯退出。羯鼓咚咚,铜钹鸣动,一对舞者悄然步入,向正中主位联袂拜倒。还没抬头,四周就响起了低低的惊讶声。

往常在这等大宴上献舞的都是女子,今天跪在帐中锦毡上的,却赫然是一男一女——男子高鼻深目,肌肤如玉,女子窄袖长裙,娇媚无伦,行步之间,手腕、脚踝上银铃轻鸣,声声如诉,光是含笑向上座轻轻一瞥,眼波里无限娇羞情意,已经让旁观的人都酥了半边身子。

两人拜罢起身,只听得“咚、咚、咚”三声羯鼓轻响,男舞者顿足扬首,腾空跃起旋转一圈,落地时一双锦靴急踏地面,绕着女舞者一边转圈一边腾挪踏跃。女舞者双手高举,在头顶搭成一个圆环,嘴角含笑,秋波四流,待男舞者转到身后,忽地双臂一展,白玉般的一双赤足足尖交叉,旋身急转,艳红的裙裾顿时在宝帐中心旋开了一朵盛放的鲜花。

鼓声忽急,密雨一般的琵琶声也加了进来。两人应节而舞,男舞者在外面绕圈急行,腾、踏、跳、跃,东倾西倒,身姿如醉;女舞者在圈内时而旋如回雪飘风,时而立如,彩带飘摇,娇波流慧。男子的潇洒刚健和女子的妩媚多姿交相辉映,不要说元绍看得津津有味,就是凌玉城也端着酒杯目不转睛。

四弦一声,羯鼓顿止,男舞者凌空一个跟头落地半跪,女舞者左手叉腰,右手高高擎起,身如却月,发髻上珠花轻颤,裙裾和衣上彩带缓缓垂落,同时屈膝再拜。席间静默半晌,见元绍点了点头,这才轰然喝彩。元绍轻轻鼓掌,侧头对凌玉城笑道:“如何?”

“把这两支舞凑在一起上场,心思倒是不错。”凌玉城随口答了一句,微微出神。胡旋舞和胡腾舞么……昔日大虞定都北方,万国来朝的时候,这两支舞也是宫廷教坊必备的曲子,如今……柔弱娇媚的绿腰、霓裳舞更受欢迎,胡旋、胡腾之类矫捷雄健的舞蹈,就连他也是许久没见过了。

民风柔弱,可见一斑啊。

一曲舞罢,气氛渐渐轻松,下面众人也开始交头接耳。康王看着两个舞者行完礼退出,吞了一把口水,凑近哥舒夜低声笑道:“真是难为奚王那老头子了,美女也就算了,那个跳胡腾舞的一时半会儿从哪里觅来——要讨父皇的好不容易啊!”

“年年都是贡几个美人而已,就算姿色不够,只要不弄出来什么歪瓜裂枣,陛下不是不好说话的人吧?”哥舒夜兀自摸不着头脑,反正美人什么的和他无关,去年刚娶了公主……就算没娶他心里也只有清河公主一个。

“谁说的,今年……”贼忒嘻嘻往上座一望。哥舒夜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元绍正在侧头和凌玉城低语,两人容色平静,间或目光一触微含笑意,似乎说得十分投机。哥舒夜看在眼里,不由得羡慕这对君臣还真是相得。“今年怎么啦?”

“……算了。”康王忽地泄了气,软绵绵地趴倒在案上,一手拿着小刀,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肉上乱戳。没过多久,目光往帐门口一扫,刷的又挺起了腰身,抓住哥舒夜肩头一顿乱摇:“看看看看,有美女!——妹夫你不要看都不敢看啊,虽说这些姑娘比不上我妹子,你逢场作戏一下也没有关系,别人看了还要说你怕老婆——难道是老丈人在上面不敢放肆?”

哥舒夜没好气地回过头瞪了他一眼,再一回头,眼前倒真是一亮——这一次涌进帐来的显然不是舞女姬人之流,一个个身姿矫健婀娜,腰扎彩带,手捧银碗,显然都是奚族族长贵胄的女儿姐妹,进了大帐自然散开,笑盈盈向左列的青年男子放声而歌——他们这一桌因位次最尊,涌过来的女子分外多些。哥舒夜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当不住那个冲他过来的女子笑得分外甜美,手里装满马奶酒的银碗一再向他面前凑过来,百忙中往边上一瞥,康王倒是来者不拒,一会儿工夫已经左拥右抱。

群雌粥粥中,一个甜美的嗓音分外嘹亮,穿云破月,余音绕梁。似乎是遭人拒绝,歌声越发婉转萦回,一会儿工夫已经高了两调,把满场的情歌都压了下去。哥舒夜循着歌声举目一望,蓦然全身大震,连奉他唇边的酒碗都想不起来推拒。

——主座前,一个红衣女子盈盈屈膝,双手高举银碗,却不是递给元绍,而是径直奉到了凌玉城的面前!

难堪的静默一个挨着一个传递下去,顷刻间,刚才还是笑语欢歌的大帐内寂静如死。

奚王一颗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

那是他还没出嫁的女儿里最美貌也最娇贵的一个,草原上最艳丽的一朵鲜花,雨后晴空中飞翔的百灵鸟。好不容易今年到了年岁,把她送到陛下面前露一露脸,来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还能给他搞出这种幺蛾子来!

他错了……他应该让容貌次一点但是更加柔顺的侄女上去的……

陛下会怎么想?那脸色已经阴得可以打雷了……皇后……奚王已经没力气去管皇后会怎么想了。

压抑的寂静中,凌玉城伸手接过女子手里盛满马奶酒的银碗,自然而然地半转过身躯,微微含笑,双手把酒碗奉到元绍面前:

“吾皇万岁!”

坚定而清晰的祝酒声响彻大帐,气氛突然活泛了过来,在座所有贵胄重臣整齐划一地站起,高高把酒钟捧至齐眉。一片山呼声中,奚王和奚王世子的声音尤其响亮:

“吾皇万岁!”

谢天谢地……总算把这场面糊弄过去了!

定定地看了凌玉城一眼,元绍忽然展颜微笑。这一笑便如云散日出、春冰乍破,一时间,大帐里响起一片呼气声,不知多少人齐齐透出一口大气,奚王身子一软,几乎跌坐在座位上。元绍接过酒碗一饮而尽,放下碗,看也不看那个站在案前手足无措、被忽视得像个倒酒丫头的红衣姑娘,拉着凌玉城站起身来,冲着下方挥了挥手:“诸卿免礼。——今晚大宴,不用那么拘束,随意就是。”和凌玉城携手离座,扬长而出。

侍从只道他离座更衣,引了两人就要向后帐转去,却不料元绍拉着凌玉城的手越走越快,大声道:“备马。”片刻两骑马没入黑暗中,元绍眼看离得最近的侍从也在二十丈外,扭头看了看凌玉城终于不再维持礼节性微笑的侧脸,忽然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就再也止歇不住,元绍努力压抑着声音,在马背上笑得前仰后合。凌玉城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向他,目光一触,元绍刚刚低了一点的笑声又复高扬,不得不再次轻磕一下马腹,两匹马驼着主人向前奔出,把大帐里通明的灯火远远甩在背后。

“你……”不知道笑了多久,元绍擦了把眼角迸出的泪花,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难得难得,没想到你也挺招女孩子喜欢的。这还是第一次有姑娘当着朕给别人献酒呢……哈哈哈哈……你怎么了?”

“臣冒犯君威,罪无可恕。”没等他说完,凌玉城全身一凛,毫不犹豫地下马单膝跪倒,静静俯首:“求陛下治罪。”

笑容瞬间凝固。

看着凌玉城拜伏在雪地里的身影,元绍脑海里几乎空白了一瞬间,不知为何,一股尖锐的跳疼袭上心头,疼得他不由自主握住了双拳,狠狠吸了口气。回过神来,他立刻跳下马背,一把将凌玉城拉了起来:“这是干什么!——你胡思乱想到哪里去了!”

“臣——”

“不要称臣!”一声断喝,看到凌玉城明显地一缩,元绍不得不平了平气,竭力放慢了语速:“——朕的意思是,你不要开口闭口就是一个‘臣’字。”

手里的指尖冷得像凌玉城膝头刚刚沾上的寒冰,元绍叹了口气,扶额:“你在想什么?不就是你比朕更招一个姑娘喜欢而已,难道你以为朕会为这个生气?”

“臣——我——”凌玉城刚刚张嘴,就在元绍逼视的目光下硬生生改了口,“她难道不是把我错认成了陛下?”难道不是,在那个献歌奉酒的少女眼里,他看上去比元绍更像是一国君主?

——有哪个君主能忍受臣下比自己望之更似人君?

“……你听不懂人家姑娘在唱什么?”

“……”凌玉城努力回忆了一下,茫然摇头,“我的铁勒语不怎样,慢一点说还成,唱出来……一个字都听不出来。”

“她唱的是奚语,不是铁勒语!”元绍举手扶额,重重叹了口气:“你果真是一个字也没听懂……怪不得刚才在席上笑得那么僵硬。话说回来,没准就是因为这个,那姑娘才把酒端给你——刚才朕可是从头到尾都没笑。”

“这和笑不笑有什么关系?”

“她唱的是情歌——情歌懂不懂?”元绍几乎要按住凌玉城肩膀摇上两摇,“草原上的姑娘家尊贵,按照习俗,在大宴上,没出嫁的姑娘可以自由地向看中的贵客献歌敬酒。男人如果也对她有好感,就接过她的酒喝完,然后下座和她一起歌舞——好吧,朕也不知道那丫头为什么非要把酒端到你面前,但是不管怎样,也不过就是姑娘家的小心思而已,朕才没空在意这种事情。明白了?”

“明白了……”凌玉城怔怔点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那我刚刚接了她的酒……”

“你休想!”整个人突然被重重往后一推,脊背撞上马鞍,战马受惊的轻嘶声中,凌玉城两肩被铁钳一样的大手扣得生疼,一惊抬头,正好对上元绍故作凶神恶煞的眼神:“你是朕一个人的!那什么奚王的女儿也好,谁家谁家的姑娘也好,想也不许你想!”

“这个——臣——”话题忽然转到奇怪的方向,凌玉城脊背抵着马鞍退无可退,整个人被困在元绍怀里,一时间手足无措,胡乱找了个话题:“我是说,那碗酒是陛下喝的——”

“朕喝的是皇后奉的酒,怎么了?”黑暗中低低轻笑,温暖的吐息吹在耳畔,让凌玉城不由自主地僵直了脊背,“朕又没有说过要辜负皇后的心意……”

“陛下?”话音和语调越来越暧昧,凌玉城竭力侧过头去躲避着越来越靠近的气息,却不敢把几乎拥住了他的人推开,慌乱中,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上腰间,上面一带下面一勾,整个人立足不定,顺着这股力量一头撞进元绍怀里:“陛下!”

“想什么哪!”元绍大笑着松开手,翻身上马:“还不跟朕回营?”

目 录
新书推荐: 糟!我老婆外面有狗了 我妈是年代文早逝原配 思你如狂 我靠,女主怎么有追追啊 闺蜜齐穿书,你离,我隔一天! 打不过楼下的猫如何调理 重生后扑到权臣怀里哭,他红温了 不中了!八零禁欲新厂长是我前夫 灰雾逃生安全屋[无限末日] 娘娘高嫁当日,五个权臣拦花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