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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翠木汤池薰水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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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大猎比平常晚了几天,待到御驾还都,离九月二十三日北凉万寿节已经不剩几天工夫。天统皇帝的大驾刚穿过城门,整个都城已经进入了轰轰烈烈的万寿节筹备状态。

北陆四大国,苏台、西珉、北凉、虞夏,相互之间都有邦交,按惯例,一国君主寿诞,其它各国都派使节称贺。只是这些使臣品级多半不高,——如大虞国君五十大寿,一是整寿,二是要谈联姻,派出来的使者规格又是不同,这才有苏台西珉两国亲王到场。

今年的万寿节又有不同,一是北凉皇帝册后,空虚七年的后宫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主人……咳嗽,考虑到皇帝一回国就为他散尽妃嫔,这个皇后的成色还可以再高估一点。另一件值得注意的事,就是这位新任皇后在大猎当中狠狠地发飚了一把。

这位皇后要不要也讨好一下呢?哦,这位还是个男的……会不会讨好不成反而激怒他呢?

凌玉城完全没有被这些奇奇怪怪的暗流骚扰到。和元绍并肩坐在御辇上,穿过昭明门踏入内廷的时候,他其实只是在想:终于能扒掉这身皮了……

尽管是北地的九月,赶了半天路进城,还得在两仪殿继续僵坐半天受朝,好不容易完事了能洗个澡还是很舒爽的事儿,更不用说还有热腾腾的温泉可以泡——凌玉城当年在北疆也算得位高权重,但是温泉这种东西不以个人权势为转移,不是因为你手里有三十万大军,你住的地方就可以自动跑出温泉来——虽然不至于和普通士卒一起跳到河里洗洗了事,但是为了一口泉眼把大帅行辕搬到两百里外,绝对不是凌玉城可以干得出来的事情。

然而,舒舒服服泡在温泉里的凌玉城,此刻心情却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平洛多地热,当年大虞修建陪都宫殿时,特地就着宫里的两个泉眼修建了两座宫殿:一座被圈进了元绍的寝宫,就是昭信殿后的濯日堂;另一座名为芳流馆,靠近曾经的天子正寝昭明殿,离昭信殿也不过百步之遥。元绍自己理所当然地进了濯日堂,回头丢给凌玉城一句话:“你先洗个澡,然后随便走走看看……”

剩下来给凌玉城的温泉当然只剩下了那么一个选择。

芳流馆中珠帘半卷,宝鼎香燃,凌玉城对于香料并无多少了解,只觉得那香气氤氤氲氲,甜腻到让人厌烦的地步。清澈温热的泉水从池畔鸾鸟口中无声无息注入泉池,白玉砌成的池底,巨大的千叶缠枝莲花静静舒展,即使在池里随意走动也不会打滑。通天彻地的粉紫帘帷之外,伺候的内侍们垂首而立,无声无息。

“这儿两三年没开过了……”进来之前,引路的内侍恭恭敬敬地弯着腰,满脸是笑,“就是早些年,够资格来这里的,也不过那么几位而已,那也不是想来就能来的……”

泡了这么一会儿,泉池里的水汽越发厚重,连同周遭的帷幕装饰、格局气息,在在让人憋闷得透不过气。凌玉城快手快脚地洗完出来,还没来得及实践元绍之前说的“随便走走看看”,一堆乱七八糟的后宫事务就已经堆到了面前。

天可怜见,八月十三第一次跟着元绍踏入都城,还没来得及把行李开包就被通知:收拾一下,跟朕去大猎……一切内宫事务到了今天才有机会送到他面前。然而一个长期无主的后宫会积累多少事务需要决定?内宫殿宇修葺,物资拨付,人员升迁调转……凌玉城先前还压着性子看上一页两页,结果面前的簿册越堆越高,最后居然出现了厚厚一叠缀着无数年月日时的妃嫔名册,他终于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

“把这些都撤下去。——传教坊司,奏乐,起舞!”

“这——”

“怎么,我没这权力么?”

“老奴尊旨——”一边去调人一边努力向下使眼色,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报陛下!

元绍一肚子气地从前朝赶回。倒不是觉得凌玉城传女乐有什么不对,可是自己一头扎到朝政里的时候,有人在后宫小酒喝着,小曲听着,美人儿看着——真的很想把人拎起来狠狠摇上一通。然而急匆匆翻身下马,即使是他早有心理准备,踏进庭院时也几乎一个踉跄。

芳流馆后的景风堂前,箫笛幽咽,琵琶声密如急雨,十数名女乐联袂起舞。堂前正中放了一张软榻,凌玉城一袭白色宽袍,斜卧榻上,半湿的黑发随意散在肩头,双目微阖,似睡非睡。庭中一树红枫伸展如盖,这季节已经悉数被轻霜染透,红得炽烈的枝叶在头顶上斜斜披拂,微风吹来,几枚深红的枫叶飘飘扬扬坠在衣襟发梢,艳色迷离,宛如图画。

元绍呼吸一凝,不由自主地静静停住了脚步。

从来没有想到入目的竟会是这样的场景,树下那人一手支颐,一手执杯,白衣散发,在满树红枫下静静斜卧,一段写意风流态度,宛然魏晋人物重生当世。面前丝竹盈耳,女乐翩翩,这平时的赏心悦目此刻却只见万丈红尘,只管喧嚣,却沾染不了他半点衣袂。

斯人斯景,毫无防备地撞入眼帘,恍惚间整个天地都失了颜色,只有白衣上飘落的枫红在视野里烈烈张扬。

在原地出神半晌,元绍才举步入内,冲着下面随意挥了挥手。眼见乐工舞女流水一般俯身退下,他也不叫凌玉城起身,自己坐到榻上,信手拈起一片落在他发间的红叶:“怎么头发都不擦就坐在风地里?”回头扫了一眼周围战战兢兢的下人:“怎么伺候的!”

凌玉城循声往他怀里一靠,更不起身,连眼睛也懒得睁开一下。元绍失笑摇头,随手拨了一下他垂落在自己膝头的散发。自那日凌玉城在城头挥剑截发以后,不知不觉已经两个月过去,昔日最短只到肩上的头发长了不少。参差不齐的湿发绕在指尖,微风掠过的凉意夹杂着主人身上的些许热度,带起丝丝缕缕的暧昧感觉,缠绕在指尖的触感细柔幽凉,一时竟然舍不得放开。

“这又是怎么了?”随手接过内侍奉上的巾子,元绍细细替靠在怀里的人擦着头发,低声数落。微微用力在他肩头轻压一下,半卧在臂弯里的身体仍然绷得紧紧地,根本不曾交过来半分重量,恍如刚才那自然而然的一靠根本就是个幻觉。元绍心底暗叹,手下却是不停,声音甚至微微带着笑意:“就是再闷,也不能拿自己开玩笑啊!”一边冲着周围挥了挥手,果然两边侍奉的宫人内侍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只留下老总管控背躬身立在一边。

“有点累而已。”凌玉城就着他的动作转了一下头,声音有点闷闷的,“刚才看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册子,烦得很。”

“是么。”沉吟一下,扬了扬下颌,方才被送到凌玉城面前的大堆后宫事务再次呈了上来。元绍翻了两下,居然还看到一本前几年妃嫔赏赐升谪的记录,随手拎起来往下一掷:“皇后是做大事的人,这些内廷细务就不用烦扰他了。”

“老奴遵旨——”声音里带着点迟疑,元绍微微抬头,一眼瞥过去:“还有什么事?”

“……老奴告退。”只要宫里维持着没有妃嫔、最起码没有高位妃嫔的情况,就没有内廷总管不能处置的事。至于哪天陛下又想起来立妃子了……到时候再说吧。

杂乱却轻悄的脚步声终于远去。最后一个人刚刚退出景风堂,凌玉城蓦地睁眼起立,转过身,肃然对元绍一礼:“臣失礼了。”

“……”这样的转折已经干脆到近乎过河拆桥了好吧!元绍愣了一愣,才看定了凌玉城,缓缓摇头:“朕倒是不计较。——只不过,你有什么事不能直接对朕说,非要拐弯抹角地折腾这些?”

“臣——”

“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你觉得憋屈,觉得不痛快,为什么不出手打回去,为什么不坦坦荡荡对朕说?在猎场的时候你敢把朕麾下的大将挨个教训一遍,回到宫里为什么就不敢了?——朕认识的凌玉城,不是这种放不开手脚的人!”

“臣……”被这样毫不客气地教训下来,凌玉城怔怔地望着元绍,心口反而一阵一阵热流翻涌。后宫这种地方论他本心根本不想插手,可是,如果元绍认为他的职责里包括管理内宫……再多的不服,再多的不甘,都抵不上君王的一道旨意。

今天这一番做作,无非旁敲侧击地试探他的意思,就算不允,这些举动也不至于让元绍太过恼怒。而落在旁人眼里,也不过恃宠而骄四个字而已。

却没曾想,他竟回答“为什么不坦坦荡荡对朕说”……凌玉城默默垂了垂眼,忽地躬身下去,嘴角已经扬起了一抹由衷的明亮笑意:“臣遵旨!”

“你想明白就好。”元绍把手里的巾子一抛,长身而起,携了凌玉城扬长而出。踏出景风堂大门,驻足抬头,看了水汽氤氲的芳流馆一眼:

“你刚才就是在这里沐浴?”

“是——”

“以后去朕的寝宫后堂吧。这点小事还要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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