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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吾家嫁我天一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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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人到得睿王府已经是申末酉初,夕阳斜照,亲王府五间七架的朱漆大门开得笔直,门楼下硕大的红纱灯笼早早地挑了出来,两排挺胸叠肚的管家流水一般进进出出。见到皇子殿下和云阳侯被一群护卫簇拥着联袂而来,忙不迭的上前招呼,恭恭敬敬地迎到正殿。

睿亲王宁轩是嘉佑皇帝祖父最小的一个儿子。这位庙号世宗的皇帝虽然生了十七八个儿子,然而除了继位的皇五子延熙帝之外,其余皇子死的死,囚的囚,就只剩下当年才三四岁,任事不懂的宁轩安然无恙。延熙帝也乐得有这么个比自己儿子还要小个十几岁的小兄弟养在身边,一来不用担心和他争位,二来可以让世人赞他一句兄友弟恭,是以待这个幼弟比他亲生的几个儿子还要好些,每有内府献上的时鲜,外藩贡来的珍物,总是先挑上上的份子赐了睿亲王,余下部分才轮到妃嫔皇子和其他重臣。

到了延熙皇帝龙驭宾天,先帝宁载素有仁孝之名,对皇叔更加恭敬,连同宁载的弟弟、今上嘉佑皇帝御极十二年,也不曾改了亡兄的规矩。睿亲王也十分能领略他们父子两代三人的好意,一味的在家诗酒风流,结交文人雅士,还养了两班绝好戏子,时不时有官媒领了极清俊的孩子上门来给王府的管家相看。

这样一位亲王,凌玉城又生得一副女儿家也要自愧不如的相貌,自然没事决不肯上门走动,今次要不是宁秀死命拖了来,又听说有各国使节到场,最多不过派个副将送点贺礼罢了。因此上前给睿亲王行过礼,说了几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例行恭维话,眼看着宁秀笑嘻嘻地混进一帮鸿胪寺的官员当中,凌玉城径自坐回自己的席上和副将们说话,一边暗地里打量着各国使节,把为首诸人的一举一动都记在心里。

今日睿亲王府屏开芙蓉,褥设锦绣,正堂里满满的都是大虞王公贵族和各国使节。大虞以左为尊,左边从首席往下列了二三十席外国使臣的席面,右边是大虞皇子、宗室、公侯伯爵一溜数下来,然后才轮得到一二品大员的位置。凌玉城以北疆大帅的身份,也不过在右首坐到了第三十三席,如果不是顶着个世袭的侯爵头衔,只怕还要往后多排出一二十席去。

这时宾客已经到了大半,只剩苏台、西珉的使臣和大虞储君宁泰不曾到场。因寿星还没出来,客人多是交头接耳的聊天,有交情好的就串来串去,这边作个揖,那边扯两句闲话。凌玉城扫了眼大凉那一席,目光忽地顿住。

那夜大雨古庙交手,白天听月楼头再遇,自称余元继的那个男子赫然坐在席间,却不在正中一席,而是被掩在正使身后的阴影里,不留心几乎注意不到。正使位子上端然正座的反而是白天坐在余元继下手的那个年轻人,此刻正和凑近来说话的南平使节谈笑风生,一派温文尔雅的气度俨然翩翩浊世佳公子,哪里看得出是来自膻肉酪浆、逐水草而居的北凉?

见到凌玉城望过来,余元继微笑着冲他举了举杯,随即一饮而尽。北凉周围附庸的小国也是极多,席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两三拨人过去,再看时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有意思——”凌玉城眉头一扬,心底那个隐隐的猜测越发肯定了几分,侧头问道:“这次北凉派来的正使是谁?”

“是北凉羽林将军哥舒夜。”立刻有下属应声回答,停了一停,又跟了一句:“世袭晋国公,还是北凉天统皇帝的驸马。”

跟凌玉城来赴宴的下属都跟了他至少两三年,知道自家将军不是真要答案——实际上某国使节某人这种资料,以凌玉城的习惯,早在进京之前就肯定背了个滚瓜烂熟——只不过借着旁人的回答整理思路,因此一报出答案,外圈的几个小声聊着天遮掩动静,内圈所有人都住了口,或是相互用眼神示意,或是眼巴巴地盯着凌玉城沉思中的侧脸。

“羽林将军?”凌玉城暗自沉吟,打了这么多年仗,他当然知道北凉皇帝的御林军历来分为金吾卫和羽林卫,金吾卫宿卫宫禁,羽林卫出入扈从。既然派了羽林将军出使,按说使节卫队就理所当然是羽林卫,然而今天在大道上闹事的分明自称为北凉金吾卫——这两支军队一起出动,白天那人又坐在哥舒夜上首——北凉贵胄的姓名年貌在脑海里一个个流过,凌玉城越想越是肯定,一时间连眼神也亮了起来。

如果余元继真是他猜测的那个人……难得此人轻身潜入大虞,这个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正在凝神思索,忽然外面一阵大哗,就连凌玉城身边的副将亲卫也纷纷扭头,有些位置不好的,几乎要扑到前面人背上。凌玉城回过神来向大殿门口望去,原来引起骚动的是一队靓妆丽服的妙龄女子,为首一人宝钿珠钗,广袖轻扬,正红裙裾之上凤凰飞舞,气度一派高华贵重,其余众人也都是容姿秀丽,顾盼神飞。两边席位上无数道目光集中在她们身上,那些女子也并不羞涩,一径大大方方地回看过去,时不时还对中意的男子报以微笑。

“原来是来贺寿的外国使节到了。”凌玉城不由得一笑,低声为几个第一次踏进虞阳的土包子解说着,“大虞的邻国,以女子为尊的只有苏台和西珉,也只有她们两国会派女子出使。刚才知宾唱礼是怎么报的?西珉荣亲王?”

见他心情不错,身边众人也露出了笑容,亲卫队副队长丁柏凑趣道:“大人英明!——这位亲王大人连同随从个个年轻貌美,这下大虞的贵胄子弟有福了。”

“怎么可能?”凌玉城忍不住失声一笑,“什么福气?倒霉倒是真的——这两国使节来访,每次都要谈成几桩亲事回去的,如果是迎娶苏台或者西珉的贵女还好,万一是大虞这边派人嫁过去,那岂不是谁摊上谁倒霉?你们这几天没发现?这些天不要说未婚的公子王孙,就连有了家室的都老老实实的足不出户呢。”若有所指地扫了一眼,果然一群大老粗个个矫舌难下,唯有铁云骑第三卫的主将、襄城伯次子苗振局促不安地缩起了脖子。

“啊——”偏偏这时候亲卫队长贺留不知死活地冒出来一句:“那大人您不是也得小心?您也还没有夫人那!”

此言一出人人哑然,凌玉城瞪着这个忠诚度没话说、但是说话做事常常一根筋的下属看了半天,当真笑不得恼不得,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简直想随便找个什么东西拍在他脑门上。瞪了半天,苗振小心翼翼地看看主将的脸色,才压低声音解释道:

“话不是这么说。历来与苏台、西珉和亲,我们这里嫁过去的不管是皇子还是宗室,都只挑十六岁以下的——据说那两个国家十六岁以下不算成年,干干净净地嫁过去才能做正室,否则嫁了也是白嫁。”

这些弯弯绕也就京城的贵胄子弟才晓得其中奥妙,京城百姓或许知道一鳞半爪,也多半被扭曲渲染得不成样子。凌玉城手下除了苗振出身伯爵之家,其他人不是山贼就是马匪,极好也不过是生长边地的小商人和士卒,靠着军功一步步挣上来的,此刻一个个都像是在听天书般,张大了口合不拢来。

“历来皇子也好宗室也好,嫁到那两国总有一二十的陪嫁,连同官吏随从,三四百号人是少不了的。”苗振继续为这帮乡巴佬扫盲:“陪嫁的多半是皇亲国戚家的公子,也有从官宦人家挑选的,不过都是那种文不成武不就、只能丢出去联姻的公子哥儿。至于咱们大人,堂堂北疆大帅,战功赫赫,就算联姻,也是让他们送个贵女过来!”

“有道理!”一群人轰然喝彩,簇拥着凌玉城七嘴八舌地议论。凌玉城不想灭了他们兴致,随口敷衍两句,却禁不住微微出神。他是敬敏长公主的庶子,名义上也算是皇亲国戚,没有后台撑腰没有家人爱护,论容貌也是一等一的,正是和亲或者陪嫁的绝佳人选——十四岁那年他苦苦求得太学院东阁司教的允许参加会试,考中进士又立刻去了边关,也不是没有那年西珉使臣正好来求亲,怕被丢出去和亲的缘故。

好在,现在这一切都不用担心了。

不一会儿,苏台的正副使节带着随从也进了大殿,相邻的两席上坐着两拨儿美人,鬓发间珠玉摇曳,衣裙上彩绣辉煌,灯烛之下交相辉映,两位正使还则罢了,随从们不是掠一掠鬓发,就是整一整衣襟,竭力要让身上的珠宝多晃花几双眼睛,很有些互别苗头的意思。

这时各国使节差不多全数到齐,虞国地处东陆南方,北接大凉,南邻苏台,西面和西珉接壤——大凉遣出的是驸马都尉、羽林将军哥舒夜,而另外两个以女子为尊的邻国,苏台派出的是仅次于皇帝与正亲王,二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和亲王,西珉派出的则是当朝天子最宠爱的幼妹,刚刚行过成人礼,年方十六的荣亲王。

贵客到齐,睿亲王亲自出来逐席敬酒,苏台和亲王年长,笑吟吟举杯还礼。他两位都是太极推手极为了得,你来我往寒暄了半天也不嫌累,西珉那位十六岁的荣亲王不耐烦听他们废话,没见过主人又不能逃席,百无聊赖地在次一席上东张西望。忽然看到对面坐着一位年轻将军,正侧头与下属指点谈笑,风姿皎皎如玉树,忍不住盯着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说那位是世袭侯爵、北疆大帅才死了心。饶是如此,还万分不舍地叹了口气,对左右说:“这样的美人就该收藏在房中,可惜了!”

端亲王宁秀随在叔叔身后,恰好听到这句话,扭过头去藏在随从肩膀后面抖了半天才端正了脸色。一会儿随意指了件事情溜到凌玉城这儿来,刚要把荣亲王的话复述一遍,就听见凌玉城望着西珉那边的席位对下属说:“倒是个难得的美人,可惜是个亲王……”

宁秀一口酒喷了个天女散花,扶着桌面咳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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