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不能说出的秘密（1 / 1）
第十四章不能说出的秘密
是因为习惯了对方毫无心计的样子，只是觉得被大笨蛋先生欺骗了有辱贵族的智商吗？你不能说出口的秘密究竟是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罗德里赫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废柴，明明是日/耳/曼的子孙却总是哭哭啼啼地躲在别人身后，明明是为战斗而生的民族，却连自己血缘上的弟弟都怕得要死。
日/耳/曼是一个大家族，谜一样的祖父在很早就已经消失了，和祖父长得最像的就是年幼的神/圣/罗/马——我最骄傲的弟弟！
继承了祖父战斗本能主要的就是法兰克和后来演变的条顿人了，而法兰克后来主要分化成了法/兰/西和德/意/志。怎么说呢，腐烂那家伙也算是自家亲戚，可是利益的冲突让这种亲情也日益淡薄，因为法/兰/西和德/意/志是争夺法兰克王国的“遗产对手”，身为德/意/志年长的大哥，我自然也与腐烂那家伙关系不怎么样。
后来演变的条顿人，也就是基尔伯特那家伙，无论如何都是不讨人喜欢的类型。成天只知道打架，没有什么和平观念和艺术感……虽然偶尔认真的样子还是很令人惊讶……只是，对待名义上的哥哥我，他还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即使我承认那个时候我还真没有什么哥哥的样子……但那也不能他揍我的理由吧！混蛋！很痛啊！竟然还让我在瓦修和神罗面前丢脸！
与我关系最好的就是瓦修了，虽然总是麻烦他，但他还是会不厌其烦地帮助我。后来，因为上司的缘故……我也搬家了，离开了熟悉的鹰堡，去开创上司的普世君主国之梦。
成长总是有很多的烦恼，以前总觉得基尔伯特很讨厌，但在空落落的宫殿里也时常想起他自在的笑声；以前总觉得自己离开了瓦修就什么都做不成，但还是在磕磕碰碰中长大了。因为，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国家是没有任性的权利的。历史赋予你的任务，就要毫不犹豫地完成，否则就会被国民抛弃、永远失去存在的意义，甚至还可能会被抹去存在的痕迹。
德/意/志是一个分裂的混乱之地，正因为如此，才更要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活下来，否则就要被别人吞并。就算是后来成为了帝国的领头羊，也要担心会不会有一天被诸侯国拉下帝位。
上司很早就对我说过，完成德/意/志伟大历史使命的人最终就只有一个，在竞争中存活下来的最后一个——真正的王者，我存在的价值就是让德/意/志振兴、屹立于世界。虽然我一开始无法接受，总认为这是上司为了骗我离开瓦修的借口，但渐渐的，我明白了……在看到神罗的那一刻，血液的共鸣是如此的深刻，我好像听见了上帝的声音。神罗，就是我的意义、我的责任、我的使命……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噬骨，在夜里也时常随着心跳声浸透着我的梦：“罗德里赫！你是眼前这个人的兄长！你是神罗的兄长！你只能选择‘变强’这一条路！”
慢慢的，我开始戴上了眼镜，也许是对童年“那个幼稚懦弱的我”的抛弃，也许是对“新生、未来的我”的希冀，也许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国家”成熟的需要。一个理智、成熟的国家，是不能将自己的内心暴露在其他国家面前的——尤其是脆弱，更不能让国民感受到自己的脆弱——如果成为了一个脆弱的国家，对国民来讲还有什么希望呢？
其实，是羡慕着的吧？
羡慕着基尔伯特能够自由自在地做自己喜欢的事，羡慕着基尔伯特能够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虽然总是嘲笑着他没有个国家的样子，但是那样的生活又岂不是自己深深渴望着的。
所以，才越来越喜欢回忆。
有时候，是瓦修无奈而温柔的训斥；有时候，是基尔伯特嚣张而爽朗的笑声。可是这一切，全是枯黄。直到伊丽莎白的出现，才发现——时光真的很残酷。它可以久远到模糊我们的视线……模糊掉那一个个温馨的画面，只剩下残酷的现实。
所有的人全部都在改变。
追梦的野心家腓特烈三世、优雅的绅士马克西米连一世、无奈的变革者查理五世、直面困境的利奥波德一世、才华横溢又勤俭的约瑟夫一世……这些熟悉的面孔，终究会化为尘土。
还好……有这个家。哪怕是一个摇摇欲坠的帝国，都比任何地方有安全感。
即使有多不想改变，都必须守住这个家。为了神罗、为了一代代的延续……必须强大起来！十分好笑的是，本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竟然也变得好战起来。无论是开疆拓土、还是政/治/联/姻，只要是有利于这个家的，都会认真去做……已经，不再任性。
再次见到基尔伯特，他依旧是那个样子。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下做出那么出格的事！
在自己登上帝位的那一刻，本该是等待着教皇给自己戴上王冠的地方，竟然出现了那个家伙！他像一个真正的骑士一样，单膝跪地，吻上象征着荣耀的指环，戴上命运的帝国桂冠，对自己做着（莫名不见了的）教皇应做的事。
然后发誓永远效忠……
其实，我是不相信的吧……那个誓言。
在他抬起头注视着我的时候，眼神中是另人无法拒绝的真诚。
只是，隐约还能在他的眼中看到不甘心的野心。
他也成长了呢？不再是那个记忆中的笨蛋先生。
他的内心竟然也有一些小秘密不让人知道……这样示好的举动，是为了包裹住野心？还是为别的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本来以为能凭着自己多年磨砺出的政治眼光一眼看穿他，但是却怎么也……做不到……
是真的看不出吗？
有时候，真想问自己，他那种拙劣的演技、那般清晰的野望，明明自己看得真切，却还是给了他发展的机遇。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后，自己竟然相信了他，放虎归山，而且毫不设防……笨蛋先生究竟是谁？！是自己吧。
在战场上，竟然不自觉地说出了那样的话——
“基尔伯特，你本为哈/布/斯/堡/家/族的盟友，查理老皇帝也非常欣赏你的上司，曾经还有把小公主嫁给他的打算。在你困难的时候，哈/布/斯/堡/家/族给你提供了多少帮助！如今你却和哈/布/斯/堡/家/族的敌人站在一起，没有一点理由就去抢占西/里/西/亚！”
“呦！这几年的幸福时光把你侵蚀得一干二净的吗？国家之间，怎么可能会有感情那种东西！”
“我会永远记得你——叛徒！”
“切，本大爷才不想这样被你说！！”
这种事情明明早就猜到了，却无法阻止自己心中的怒气。
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
明明我们两个连童年的玩伴都算不上（一直被他欺负），说到底，只不过是暂时因利益结合的盟友……因利益结合、因利益敌对。这种事情应该早就看遍了，为什么还会有那种感觉？
是因为习惯了对方毫无心计的样子，只是觉得被大笨蛋先生欺骗了有辱贵族的智商吗？
这种回答，明明连自己都无法相信。
大笨蛋先生，你不能说出口的秘密究竟是什么……能不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