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十二餐(上)(1 / 1)
Breakfast 橙汁和麦片
推开门让Roxy进去,Annabelle一边给他松狗绳一边抬头问道:“早餐吃什么?”
“麦片和橙汁。”Jack坐在餐桌边高高兴兴地答道。
“棒极了。”Annabelle笑着松开了Roxy,看他摇着尾巴小跑过去。
Roxy先在Hotch脚边绕了一圈,又钻到桌子下来回地蹭Jack的小腿,惹来他咯咯一阵笑。
接过碗和杯子,Annabelle顺势亲了亲Hotch的脸颊。
“对你来说是不是太单调了?”Hotch低头看了一眼橙汁。
指哪个?生活方式还是早餐内容?
Annabelle盯着Hotch,然后在他严谨的表情下窃笑了起来,“永远不会。”
反正回答都是一样的,她永远都不会这么想。
窗外的花开得很好,Annabelle望过去喝了口橙汁,没有预料到Hotch下个吻落在嘴唇上。
每个留有余地的早晨都是美好的,直到在Annabelle和Jack头靠着头在盘子上用麦片画画的时候,Hotch的手机响了。
“嗯——”Annabelle目送Hotch走出房间,才回来和Jack对视,“看来Daddy要去抓坏人了,等下我开车送你上学好吗?”
“好。”Jack干脆地答应下来,吃掉碗里的最后一勺麦片。
Annabelle在Jack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碗里,“等等等等,把这片留下来。我们可以放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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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ond breakfast 水果挞
“我能问问为什么你坐在那上面吃东西吗?”Hotch走进厨房,看着盘腿坐在厨房案台上的Annabelle和乖乖坐在地上甩尾巴的Roxy,显然觉得挺好笑。
“第一,因为我妈妈的案台足够大,第二,如果这还不够明显的话,”Annabelle咬着水果挞里的草莓挑眉看向他,“因为我非常紧张。我穿不了妈妈的结婚礼服,因为手臂上的肌肉。Lisa在帮我拆袖子,但我完全不知道这之后看起来会怎么样。”
Hotch靠在案台边贴近她,神情温柔,“我确信无论如何你看起来都很美。”
“我不知道那有什么差别,美和不美。”Annabelle皱起鼻子,放下她吃了一半的水果挞,“从来都不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我现在却觉得害怕。”
Roxy有点不安起来。
“这只是一个聚会,Anna。”Hotch一手捧着Annabelle的脸颊,额头贴上她的额头,“告诉其他人我们结婚了,扮演更多角色,承担更多责任。不会有那些仪式,誓言,戒指,不用害怕。”
长叹了口气,Annabelle低头靠在Hotch的肩膀上,“有时候我希望自己是个正常人,能做点正常人会做的事。”
“没有这个必要。”Hotch轻轻捏着她的后颈,“没有任何必要。”
Annabelle低笑起来,歪过头去亲Hotch的脖子,“为什么?”细碎的吻顺着他下巴的线条往上,“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爱你。”Hotch的手滑过去扶住Annabelle的后脑,呼吸落下来拂过她的皮肤,
“因为就算是大多数人都不一定能做够好这一件事;
因为没有比被你爱上更显眼和更美好的事;
因为不需要誓言我也确信你会始终陪伴我,无论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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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nch 火鸡三明治
日光透过窗帘落进来,照亮了透白的床单。Annabelle睁开眼,在一阵吱吱呀呀——她真的不想说是噪声——的声音中翻身下来。
游戏室里Jack正在磕磕绊绊地拉琴,Roxy跑到院子里去了。Annabelle做了个火鸡三明治带进去,盘腿在角落里坐下。
“我很抱歉把你吵醒了。”放下琴,Jack显然有点沮丧。
“没事的。” Annabelle咽下嘴里的东西,挥了下手,“我相信我学吉他的时候我爸妈也经过这么一段,以后就好了。”
Jack特别可爱地瞪大了眼,“你会弹吉他?”
“差不多一千年前吧。”Annabelle大笑一声,“但是——”她放下盘子爬起来,“我以前认识个会拉琴的家伙,也许他能让我们都轻松一点。”
在Jack面前重新坐下,Annabelle简单比划起来,“手腕可以放松一点,比养成习惯以后再改省事。”
Jack歪头夹着琴看向Anna,“你只要一直看别人就能知道这么多?”
“这个——会拉琴的家伙,”Annabelle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我见证了他学琴的这整个——痛苦的过程。”
于是Jack对她做了个鬼脸,“那他现在还拉琴吗?”
“不知道,我很久没见过他了。”Annabelle手指轻拍在地毯上,“弓上可以再用一点力,不用害怕。”
再是吱吱呀呀,艰涩不堪,也比不上这些人转身就走的痛苦。
“Anna?”Hotch在门口探了下头,然后进来坐下,亲了亲她的后颈,“我还在想你在哪儿。你们两个玩得开心吗?”
Annabelle瞪大了眼看着Jack,“我想我们还在探索过程中。来吧,试试看。”
一点点紧张不足以削减一个圆润空弦的完美。
“现在我们玩得很开心了。”Annabelle笑起来仰倒在Hotch身上,伸开胳膊让Jack跳上来。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家的?”Hotch靠在吧台上,看着Annabelle吃完她的三明治。
Annabelle捏起最后半片生菜叶子塞进嘴里,“天都快亮了的时候,我不想吵醒你。”
“我很担心。”Hotch把Annabelle落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
“我知道,所以赶回来了。”Annabelle拍了拍Hotch的手,“怎么样?一早醒来看见我是不是很高兴?”
“非常。”Hotch在她的头发上吻了吻,然后是她的脸颊,“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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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venses 布朗尼和咖啡
“一共是12.53。”
一只手从Annabelle身边伸过去,把信用卡递给营业员。
“Aaron?”Annabelle惊讶地看着Hotch,“Morgan和JJ告诉你我在这儿的?”
“还告诉我你一结束现场分析就跑了。”Hotch帮她从柜台后接过咖啡,“错过了早饭?”
摇摇头,Annabelle撇了下嘴,“只是保持两百迈太消耗体力了。”
Hotch抬了下眉,“我想也是,职业狙击手?”
“A damn good one I bet.”Annabelle低头从Hotch手里喝了口咖啡,“六个人全都正中要害,就算是职业的这几率能有多高?”
两个人在咖啡店里坐下来,Hotch只是看着她没有回答。
“好吧我问错人了。”Annabelle忍不住笑着承认,“Reid不在这儿。”
“上次他解释动机的时候,提醒了我们Pheidippides在跑马拉松的时候是心有信念的。”Hotch表情无辜地从Annabelle盘子里偷了一口布朗尼。
“这个例子挺好的啊。”Annabelle一脸正经地点点头,“如果Pheidippides最后没有力竭而死的话。”
然后Annabelle在Hotch的无奈眼神下差点笑得翻到椅子下面去。
“所以你没有接受痕迹实验室主管的邀请?”
“显然没有,我再爱实验室也不能天天呆在里面,就等着电脑给我哔一声。”Annabelle耸了耸肩,“而且这只是我们的新部门主管在适应情况吧。我怀疑要不是这次Strauss撑过来了的话,可能就是他填上这个空缺。”
Hotch温柔地看着Annabelle拨拉盘子的巧克力碎屑,“我不能想象如果没有你这件案子会怎么收尾。”
“那就别想象了。”Annabelle 歪过头对Hotch微笑着,铅灰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就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