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1 / 1)
“那还不快动手!”陈玉娇瞪了她一眼。
那嬷嬷拿着装着黑乎乎的药的碗,走向那个在地上挣扎着,有一个大肚子的美妇人。一个小女孩迈着小步子跑到陈玉娇的面前,跪在她的面前,她那粉雕玉琢的脸上,带着惊恐,虽然她极力的掩饰,不过她只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子,又能掩饰得了多少。
“二娘你放我娘亲吧!”
小女孩说着眼泪从眼眶里不断的滚落下来,而那软榻上的贵夫人却不看她一眼,仍然是闭目养神。看着贵夫人这样,小女孩重重的给她磕了几个头,边磕头边说道。
“二娘你放我娘亲吧!”
“…”
“二娘你放了我娘亲吧,我娘亲肚子里还有小弟弟!”
软榻上的贵夫人听到这一句话,猛然的睁开眼睛,看着这个哭得惨兮兮的小孩子,猛地给了她一巴掌!
小女孩被打翻了,她趴在地上,她连忙爬起来皮肤粉嫩粉嫩的脸,挨了这一巴掌,立马肿胀了出了一个紫红色的巴掌印来。小女孩挨了这一巴掌,却停着了哭泣,她好像是呆住了,又或者是强忍,她的眼睛里还带着雾气。
她突然不再求这个贵夫人了,她跑到那些正在喂自己娘亲毒药,按着自己的娘亲的那些嬷嬷身边,她一边流泪一边用她的小手打她们,用脚踢她们,甚至咬她们。
“夫人!”一个嬷嬷提醒式的喊了一句,得到了却是那贵夫人的一句带着怒火的话。
“不用管她!”
那些忙活的嬷嬷们,听到这句话,立马对着对自己拳打脚踢啃咬的小女孩不客气了,不知道是哪一个嬷嬷,一脚把小女孩踢开了,那小女孩身体失去了平衡。
砰!
的一声闷响,小女孩撞到了墙壁上,额头立马见红。
梅黛若想到这里,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她身边的锦织在这个时候恰好叫了她一声。
“娘娘!”锦织看着梅黛若的目光有点涣散,想着娘娘肯定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来,不过现在可不是想什么事情的时候。
“嗯。”梅黛若的思绪从回忆里出来,她看着王儒林,眼睛里带着丝怜悯。
王儒林被梅黛若眼睛里的那带着丝怜悯让他觉得心惊,嫣儿不会是想要,果然被王儒林猜到了七八分。
“我梅黛若早已无母无父,王大人我这里有一壶上等的好酒,那就赏赐给你吧!”她所谓的父亲从来都没有找过自己,自己母亲的死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样的父亲还真是让人觉得心寒啊!
“嫣儿…”王儒林自然是知道梅黛若说的那一壶酒是什么酒了,他眼巴巴的看着梅黛若,样子倒是十分的可怜。
梅黛若不为所动,她莞尔一笑,挥了挥手,锦织拿着酒壶走到王儒林身前,为他倒了一杯,王儒林看着那杯酒还想说什么却听梅黛若说道。
“父亲要是真的喜欢母亲,那就早日和她相聚吧!”王儒林现在想什么,自己可是清楚的很,想打亲情牌。
没门!
夜幕降临,凤歇殿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大殿里唯一能听到的就是微弱的呼吸的声音。梅黛若茫然的在黑夜里睁着眼睛,在这黑暗里除了黑暗,就只剩下黑暗。
“我哥哥怎么样了?”梅黛若闭上眼睛,哪里都是黑漆漆的呢!
“将军已经被流放了!”锦织低声回答。
“嗯。”繁景你还真是狠心,顾妙婳撞死宫门一命抵一命,梅末却还是死罪已消,处罚难逃。
“锦州那边的事情如何了?”
“锦州那边的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陈家这回是一败涂地了!”锦织点了一支蜡烛,照亮了大殿,昏昏暗暗。
“我不想再看到陈家的任何一个人了。”
时间过得飞快半月来,帝都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例如王尚书暴毙了,现在听说被流放的梅将军也在流放的路途上病故了,月氏开始攻打大夏,只是小规模的战争。
议政殿里气氛很紧张,大臣们一个个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梅黛若穿得皇后的正服,一身金灿灿的的锦袍,头上戴着九尾凤凰宝石冠,她手里同样拿着一支金灿灿的的剑,应该是说一把簪子利剑。
这把利剑的剑头指着的却是一身龙袍的皇帝,凝寒抽出剑同样指着梅黛若,繁景只是看着梅黛若,看着这个曾经和自己无比亲密的女人,而此时她却对自己拔剑相向。
“凝寒你让开!”
“皇上!”
“我叫你让开,这是我和皇后之间的事情!”
梅黛若听到繁景这句话只是冷笑了一声,如今自己可算是孤家寡人了,所有亲人都死了!凝寒还是听了繁景的话,把剑收到自己的剑鞘里,就在这个时候,梅黛若拿着的剑却是朝着繁景的头重重的砍下,繁景身子紧绷起来,躲已经躲不过了。
大殿里的人心一下子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凝寒刚刚收起来的剑,极快的出鞘。梅黛若的剑却比他更快,繁景的头发一下子都散乱了,他头上戴着的金龙发冠被梅黛若一砍两半,连着一些头发都散落在地。
繁景被吓的出了一身冷汗,梅黛若却是微微一笑,收好手上的簪子剑,她双头拿下自己头上戴着的九尾凤凰宝石冠,随手一扔。
宝石接触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手中的簪子剑再一次出现,却是往自己的头部割去。繁景眼疾手快他想抓住梅黛若的手,他知道梅黛若想干什么,梅黛若的手却如同一只泥鳅一样,轻轻地一闪躲过了繁景的大手。
“都给朕滚!”繁景怒吼一声,那些原本在大殿里还提心吊胆的大臣们,听到他这句话,一个个如蒙大赦。皇上和皇后娘娘之间的气氛太诡异了,一不下心殃及池鱼了怎么办?还是快点离开这的比较好!不少大臣心中的想法都是如此。
梅黛若微笑着瞥眼瞧着那些大臣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离开,生怕自己落后别人一步,就落得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