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聒噪茶楼(1 / 1)
头痛是她小时候落下的毛病,这是拜那个人所赐,那个杀了她母亲的人。现在她享受着荣华富贵,她的母亲早已经命丧黄泉了,她之所以来大夏帝都只是为了报仇而已。
“不说这个了。”
“锦江打探消息怎么样了?”
现在的锦织可所谓是花沫的左手右臂,这一路到大夏,她可算是得了花沫的心,。再也不是那个在风月城胆小的锦织了,至少表面上不是。
“锦江!他现在在聒噪茶楼里收集,昨晚下人们汇报的消息。”
“小姐要不我们也去聒噪茶楼,那里帝都的文人雅士,达官贵人都在那里。”
“我看是你想出去吧!”
“都来帝都这些天了,我们也该出去走走,我还从来没有来过呢?”说这句话,锦织是有点撒娇的成分的。
“就依你了!”其实她也是第一次来帝都,她们并没有乘坐马车,而是选择了走路过去。也没有带什么随从,因为锦江他们在聒噪茶楼。
大街上小贩的叫卖声,人来人往这一切对于锦织都是十分的新奇。她甚至忘记了主仆的规矩,拉着花沫东跑西跑。
“小姐你看这个真的好好看啊!”锦织拉着花沫跑到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前。
“好看就买下来!”花沫浅笑
惊艳了卖糖人的小贩,他笑得傻兮兮的,拿着一个糖人递给锦织道。
“送给你!”
锦织脸一红,低下头紧紧的拉着花沫的手,有些扭扭捏捏。
“谢谢!”虽然是说送给锦织的,花沫还是在小贩的摊位上扔了一锭碎银子。
“小姐你干嘛还接着这糖人?”待走远了,锦织才小声嘀咕。
“这可是我花钱买了的,干嘛不接着!”花沫拿着糖人递给锦织。
前面就是聒噪茶楼了,我们走快点,花沫这次主动去拉锦织的手。没想到的是锦织的手一缩,然后有些惶恐的看着花沫。
“你怎么了?”花沫有些疑惑?
“刚才奴婢…锦织越矩了!”锦织低着头,越说声音越小。
“哦!”花沫冷声道,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什么,快的看不见。
花沫走在最前面,锦织跟在后面有点惶恐,她小姐不会是误会自己嫌弃她吧!真是该死!
一进入聒噪茶楼,小二眼尖的发现了花沫和锦织两个人。他笑容恭敬的上来招呼花沫她们上二楼的雅间,那恭敬的笑容里多了抹讨好和惧怕。
“你去忙你的吧!”朝着小二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小姐!这里居然有唱戏的哎!”锦织声音里透着愉悦,指着楼下的戏台兴奋道。
“哦?”
这聒噪茶楼不仅仅是有唱戏的,聒噪茶楼前楼是品茶唱戏之所,后楼是寻欢作乐之场。
花沫拿着旁边的茶抿了一口,听着楼下戏台上传来唱词。
“夫人,今日大喜啊!~”唱这句词的戏子一身王爷的打扮,他坐在凉亭里,所谓的凉亭只不过是道具装扮的场景而已。
“夫人快快为我舞上一曲,以表庆贺!”
“妾身遵命!”扮夫人的女花旦,行了一个遵命的礼。
她轻甩水袖,舞姿轻柔。深情的看着“王爷”,而那王爷也同是深情的看着她。
刚开始调子很慢,所以舞姿轻柔没有多大的动作,迈着碎步,如风中清荷。慢慢地调子变得飞快,梅黛若舞姿也变得轻快,戏服的水袖甩动的像是两只在空中飞舞的蝴蝶。看着眼花缭乱让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那女花旦的额头似有细细的汗珠。
“王爷喝了这一杯酒!”那女花旦唱道。
这时调子又缓慢了下来,一会之后又开始快了起来,带着点急迫。
花沫把茶杯一搁,闭目养神,这出戏她当年也唱过,还是她的成名花旦之作。这出戏讲的是前朝大燕国的一个王爷。这个王爷文武双全,手握重兵本是可以登上高位。却爱美人不爱江山,他在打战时对一位落难女子一见倾心。打战凯旋回归时带着女子回到帝都,留在府上封为夫人。燕国皇帝年纪已高,太子掌权太子怕王爷有夺位之心,派了一个细作监视王爷。
落难女子被封为夫人,其实她真正的身份是太子的细作。太子已经容不下这位战功赫赫的王爷了。
夫人跳着舞为王爷献上一杯酒水,王爷笑盈盈的饮下瞬间嘴角流出血液。眼睛仍然是深情的望着他的夫人,夫人眼睛一痛跑过去抱着王爷喝下酒壶剩下的酒,两个人双双毙命。
戏文里的那个善妒的太子,便是大燕的最后一个皇帝,之后的便是大夏朝的开建了。
那个时候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夫人小姐喜欢这出戏,许多年后她才明白,在这世上每一个女子都希望着自己的夫君豁出性命,爱着自己,宠着自己。哪怕自己是骗着对方,这世界上哪里会有这样的男子,只不过是在戏文里而已。
“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回去吧!”花沫看着锦织还依然张望着楼下的戏台,眉头一皱。
“小姐!”锦织眼睛通红,眼巴巴的望着花沫。
“只不过是一场戏而已,你怎么就这样入戏!”花沫好笑又好气道。
“唱戏的戏子都是无情的!你又何必入戏这样深!”
“那戏子是假的,故事却是真的!”锦织反驳。
“好啦!这聒噪茶楼里,也什么好玩的!都是这唱戏说曲的!”
“都是那些文人雅士所好!”花沫继续道。
“你小姐我是个俗人,自然是对这些不感兴趣!”花沫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堵得慌。
锦织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这里的确像她小姐说的那样,最重要的是小姐不喜欢这里,她只好跟着花沫后面离开这个地方。
早在她们进来这聒噪茶楼的时候,就有一个人一直注视着她们,看着她们离去注视着那个人也要起身跟上。
“爷,你觉不觉那个丫头有点眼熟啊!”凝寒用手指着,跟在花沫身后的锦织。
“何止是眼熟啊!”繁景他现在算是认出了锦织了,那天晚上他总觉得这个小丫头眼熟的很!就是记不住在哪里看见过!
“这不就是风月城那个丫头吗!”
凝寒自然是知道繁景说的那个丫头,这个丫头就是那天从那辆“马车”里下来的丫鬟,那她旁边的不就是城主了吗?
想到这里凝寒连忙道:“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子,应该就是风月城的城主了吧!”
他打探的消息,可是说风月城的城主是个女子,叫花沫!他之所以在漂亮前面还加了挺字,是因为上次他家王爷说,花月阁的那个花魁欲雪长得很丑。虽然那个叫欲雪的花魁已经死了,虽然他没怎么看她几眼,但是他还是记得住她的样貌,绝对和这个叫花沫的不相上下!
繁景还在那里思考着如何上去搭讪的时候,聒噪茶楼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楼梯的最末尾,一个穿着华贵的少年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他麻利的起身怒气冲冲的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