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看不见面貌(1 / 1)
凝寒坐在那里品茶,差点没喷出来。长得真丑?这可是花魁好吗!他家王爷是看多了美人了吧!审美疲劳,绝对是!
繁景撇了一眼凝寒,凝寒立马正经八百的坐在那里喝茶。繁景收回了手,走到凝寒的对面坐下,看着内院的出口道。
“这个叫什么雪的姑娘,交给你了。”
“不要!”凝寒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
“她到底是有多丑,连你都不要!”繁景风轻云淡的丢下这么一句话。
“我…”凝寒满脸黑线,什么叫连他都不要,他是那么随便的人么?
“看到有人出来了吗?”繁景低头抿了口茶,抬着头看着凝寒身后的,人造水珠帘有点出神。
“哦,还没有。”凝寒有点走神,王爷今天心情应该不错,都和他开玩笑了呢,真希望会这样一直下去。
“想什么呢,人出来了都不说一下!”繁景敲了一下凝寒的头,凝寒皱眉看着繁景视线看着的地方。
花沫在踏出院门的那一刻,为自己披上了斗篷,锦织为花沫撑着伞。锦瑟跟在后面,那位被花沫救下的白衣美人由她妹妹搀扶着。
“看不到样貌!”凝寒皱眉道,就算看不到样貌他一定会为自家王爷调查清楚一切,他家王爷需要这样的朋友。
花沫刚回府上,锦江就传话给她,说是申宏抓到了。花沫反应倒是很平淡,倒是锦瑟眉毛一挑,动作这样快?
“要不要明天再去审问申宏?”锦织问得不在小心翼翼。
“现在什么时辰了?”花沫似随口一问。
“现在是申时了”这是锦织回答的,在她身上花沫看到了点不同。
“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锦织有点摸不着头脑,锦瑟也是,不关他们俩所有人知道后,都觉得摸不着头脑。不是严刑拷打!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找卫娘给这位白衣姑娘看看。”花沫说的卫娘只不过是个二十八左右的夫人,是一个大夫医术十分高明,但是她最高明的不是医术。
“你们准备好晚膳后,送到我房里来吧!”在自己房间里吃饭就够了,没有必要再去厅里。
似乎她又想起了什么,向锦瑟招了招手,锦瑟过来后花沫附耳小声的说着些什么。锦瑟在听后嘴角微微上扬,然后领命下去。在经过锦织身旁的时候,眼底带着些嘲讽的看着锦织,锦织微不可查的别过脸。
“锦织你去叫卫娘给他们看看吧,都不许跟过来。”花沫看到锦织是想要跟着她的脚步,冷声道。
锦织听到这句话只是低着头,小姐似乎还不接受她。怎么办?都怪自己不争气,小姐虽然惩罚人的时候很是厉害,对自己还有其他人还是很好的不是吗?
旁边的两姐妹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她们的新主子看来不是很好相处啊!
“扶好你姐姐,跟我来!”锦织抿了抿嘴,冷眼看着这两姐妹。
花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站在书桌前,铺好了宣纸,研好了磨。手拿着一杆做工精致的毛笔,始终没有落下,她面色惆怅,抬头看着墙上一幅略显得狼藉的画。这是那天她撕的,撕了之后又修补好了,她亲自动手补的,补得有些不堪。
终于落了下笔,画的是和墙上的那副画一样,只不过画的只有一个男人,没有墙上画上的女子。
这是她的申玉,她的玉郎。
吧嗒!
一滴眼泪掉落在刚刚画好的眼睛上,那细长不失英气的眼睛立刻被渲染了。
“这帮人做事越来越马虎了,这香烛实在是熏人眼睛!”这句话像是说给别人听的,又像欲盖拟彰的掩饰着什么。
夜幕开始降临,房间的烛火出窗户透出映在地上。
“小姐,该吃晚膳了!”
“端进来就好了!”
“寒大人说有事和您商量,请您务必去厅里吃饭。”
大厅里满桌的美味佳肴,寒鸦嘴角上扬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他看着对面的人。
“有什么事?”
“没有事我们就不能好好的吃一次饭?”
“就当抓到了申宏庆祝一下!”寒鸦说的和颜悦色,顺手给花沫倒了一杯酒。
“好像没有什么必要!”花沫冷笑,看着倒酒的申宏眼底的眸光意味不明。
“这是什么话?”寒鸦也不生气。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寒鸦拿起酒杯,花沫却是拿起就喝,丝毫不顾什么。
寒鸦嘴角的愉悦一僵,随后是淡淡的的一笑。以后还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我吃好了。”花沫漆黑的眼睛烛火下熠熠生辉。
“吃这么点?多吃点!”寒鸦夹了块鸡肉过去,不知道是花沫有意还无意鸡肉直接掉在桌子上。
“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了,我还有事。”花沫细长的眉毛扬起淡淡道。
“锦州的…事……办妥了。”
“都办妥了?”花沫有点惊讶!
“陈家的事也妥了?”
“地方的官员都打点好了,陈家已经破败下来了,你说的都办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过往,就像他,他的是韩家,只不过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锦州?”
“去锦州?我什么时候说要去锦州了?”
“处理好申宏的事之后,过几天去大夏,好好准备一下。”
“大夏?去大夏干什么?”花沫的事都是寒鸦去办的,多多少少的他也知道点,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花沫要去大夏?
“不说了,我今天累了。”
看着花沫离去的背影,寒鸦觉得满桌子的美味都失去了味道。她身上视乎隐藏着很多的秘密!是他不知道的,或者说是申玉知道他不知道的。寒鸦觉得自己离花沫很远,远在天边那么远,却又很近,近在咫尺那么近。
“都收拾掉吧!”
并没有所有人想象的那样,因为花沫毕竟不是善良人。申宏被处了弹琵琶刑,据说死了的时候,两边的肋骨都刮了出来,被刮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血迹。消息传来的时候,花沫在画画,她把自己关在屋子了画了好几天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梅黛若眉头一皱,随即舒张开来,垂着的眼皮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光芒。这句话的意思是…难道寒鸦会背叛自己?或者意有所指着其他事情!
花沫装作若无其事俯下身吹了吹刚画的一幅画,画上的人有着和申宏三分相似的容貌,画迹还没有干。
“申宏为求一个痛快,就和卫娘说了这么一句。”锦织从铜盆里捞出一块手帕,拧干了递给了花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