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五十五章 我得不到(1 / 1)
“司南哥哥!”芮芮睁开眼睛慌乱的在病房里扫视着。
在沙发里将就一晚的润起身揉揉太阳穴,“怎么了?”说完润走到病床前,抬手摸了摸芮芮的额头,体温正常没有事。
芮芮一把握住哥哥的手,急切的问到:“哥哥,司南哥哥呢?”
润神色顿了顿,随后温柔的说:“芮芮,这几天杰米都在给我打电话,问我你什么时候回美国,说是他们都很想你,没你的日子他们都快无聊死了。芮芮,你是不知道他当时的语气……”
芮芮打断他的话固执的问到:“司南哥哥呢?”
“饿了吧?哥哥现在去给你买早餐,先喝一杯牛奶好不好?”说着润就要转身去泡牛奶。这么明显的避而不谈,芮芮还有什么不明白,只见她抬手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都扫在地上,“司南哥哥呢?我要见司南哥哥。”
尖锐的质问里夹杂着东西碎裂的噼里啪啦声,背对芮芮的润握紧垂在身侧的手掌,双唇抿在一起拼命压制心中的怒气。
芮芮看不到他的怒气,只有得不到满意答案的愤怒,她开始口不择言,“我生病了司南哥哥不会不陪着我,一定是你把他赶走了。哥哥,是你把司南哥哥赶走了对不对?我要司南哥哥,你走!你走!我讨厌你,当初我不愿意去美国,你非要带我去,如果当初我没有去美国,而是陪在司南哥哥身边,现在司南哥哥又怎么还会被那个女人迷惑,都是你!都是你!”一个个粉拳落在润的后背,她疯狂的发泄着不满。
在又一个拳头落下时,润倏地转身抓住芮芮的手并将她重重的甩回床上,他弯腰逼近芮芮,芮芮水润的眼眶里印出他发红的眼睛以及那突起的青筋。
他颤抖着身体吼到:“是,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该管你的事,让你发疯让你去死。死了还一了百了,至少不会惹出这一系列的麻烦事,爸也不会成天担心你这担心你那。反正在你眼里家人就是个屁,我们对你再好你也看不到,你这辈子就只为了你自己而活着,从来不会想想身边的人。”
这样的润让芮芮感到害怕,芮芮卷缩着身子,小声的喊了一句“哥哥!”
虽然嘴上对芮芮怒其不争,但是看到她的反应润还是会心疼,怕自己再待下去也会发疯,润撑着额头转过身,一边说一边朝外面走,“我已经安排了柯斯医生过来,如果你还想待在国内的话,就好好听医生的话,否则我会听取医生的建议,给你转院。至于林司南……既然刚才你那样说,那想必昨晚司南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所以!忘了这个人吧!”柯斯医生是芮芮在美国的主治医生,最清楚她的病情。
话音落下,病房门也从外面关上。
忘?如何能忘,刻进骨子里的感情要忘是不是得剔骨削肉?既然注定要痛,那何不大家一起痛。
现在哥哥不能再相信,那就找能相信的人。
如果说今早醒来没有见到林司南对芮芮来说是一个打击,那么润的态度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电话铃声响了不到三秒便被接通,芮芮弯起嘴角用轻快的语调说:“罗秘书,这接电话的速度可真快,该不会是在等电话吧!让我猜猜,嗯?你是在等哥哥的电话?”
“没有,你有什么事?”在办公室里的罗秘书站起身不动声色的朝休息间走去。
“罗秘书,你否认这么快干嘛!你等哥哥的电话我又没有意见,反之,我还特别希望你与我哥更近一步呢!那样我就能有一个漂亮又能干的嫂嫂……”
罗秘书打断她的话“我在上班,你要是没事,我就去上班了。”
“有事,怎么会没事。”芮芮低头,视线落在手指上,看着那透明的指甲,她说:“我就是想提醒你,我们可是一国的,妹妹有事做嫂嫂的可不能不帮忙。你知道的,我哥这个人呀哪哪都好,就是有一点,就是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所以……”后面的话已经不用说。
都是那个女人,是她让自己失去了司南哥哥,如今还被哥哥嫌弃,芮芮的手紧紧握着手机,眼睛看向窗外,眼里全是陌生的阴狠。
从休息间出来,罗秘书差点撞上捧着一叠文件的同事,“对不起!”罗秘书失魂落魄的说着。
虚惊过后同事看着罗秘书的脸担忧的说:“罗姐,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很差。”
罗秘书摇摇头谢谢同事的关心,然后朝自己位置走去。
时间退回几个小时前,林司南从医院出来后便直接回了班舒家。
因为时间已经很迟了,之麒之麟都已经睡下,所以当林司南打开门面对的是一室漆黑,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片刻后又舒展开,然后在楼下的洗手间里洗漱过后轻手轻脚的上楼。
班舒一向浅眠,车子驶入车库的声音传来时她就醒了,然后此刻的她看着镜子里的人皱眉,这是她的家为什么她要躲在卫生间里?
时间倒回去几分钟,原本躺在床上的班舒起身来到门口,她知道是林司南回来了,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却在手放在门把上的那一刻退缩了,她不知道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一扇门两颗心的距离,班舒听着门外停下的脚步声屏住呼吸,门外的他也在犹豫吗?怀揣着这个问题,在门把声响起时,班舒侧身躲进了旁边的洗手间。
房间门没锁,林司南轻松进入到房间里,窗口照射进来的月光,以及床头朦胧的小灯都为林司南提供了照明,他可以毫无障碍的看到那空荡?的大床。
林司南是从楼下上来的,他可以确定楼下没人,那么现在该在床上睡着的人去了哪?他上前几步弯腰将手指探入到凌乱的被子里,温热的触感通过手指传到全身。人应该是才离开,得到这个结论的林司南直起身正准备去隔壁儿子的房间看看,然而却在视线触及一个东西时,迈出的脚收了回来。
班舒将耳朵贴在卫生间的门上,刚开始她很能听到一点脚步声,可到了后来就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难道是人走了?可是她又没有听到关门声。那么现在房间里究竟有没有人呢?
正纠结着要不要出去班舒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刚才鬼使神差的起床班舒根本没想到要披一件衣服,所以现在身上就一件吊带睡裙,半腰上还是绣花的镂空设计,夜里的凉风从浴室敞开的通风口吹进来,唤起班舒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时候班舒可没空担心房间里还有没有人,拉过旁边挂着的浴巾往肩上一裹,班舒揉着鼻子开门出去。
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班舒唯一只怕一件事,那就是感冒打针,哪怕到现在二十几岁的人了她还是怕。
走出卫生间后班舒松了一口气,因为房间里并没有人。
“搞什么?门都不知道关上。”嘀咕一句的班舒关上门,然后将裹着的浴巾丢在床边的椅子上后,跳上床躲进被窝里。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
“你确定要这样僵硬着睡一晚上?”低沉的声音打破深夜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