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比较少见玩这种花样呢(1 / 1)
秦子瑛连忙去茶水间倒热水,看到台面上还散着感冒药盒子,一并拿出来,看周裕深已经从洗手间出来,问道:“吃过感冒药了吗?我给你拿出来?”
周裕深把胃里吐了个空,知道连带药也一齐吐了出去。心里还是有点虚热,但总算舒服多了。这下又看到这些药片,气不打一处来,瞅了一眼她,接过来一并扔进垃圾桶,狠狠盖上盖子。
“扔了干嘛?”秦子瑛不太高兴,“不要去医院?你这个样子,明天开庭怎么办?”
“这些药全都过期了。”周裕深满口胡言,又看秦子瑛一眼,“感冒算什么,我出狱的时候被人追杀,在背上砍了一刀,伤到现在还没好。再说,明天出庭不是有你吗?”
秦子瑛很是吃惊:“追杀?现在警察有这么大胆?”
“谁说是警方?”周裕深语气轻松,挑眉看着她,说的话却意味深长,“说不定是某些早就想致我于死地的人呢,差点没把我逼的去跳河自尽。”
“阿深,你这是暗示我,秦家有人对你不利?”秦子瑛直摇头,“我怎么觉得你对秦家人有偏见呢。”
周裕深接过她手里的热水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秦家只有你一个独女,一直以来对我们俩虎视眈眈的人可不少。”
“阿深,当年让你去坐牢,是秦家对不起你。”秦子瑛看着他,“可你也不能怪爸爸,毕竟孩子是从你手里弄丢的,爸爸把他当宝贝一样。这几年过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秦子瑛转过身倚靠在沙发上,望着他,“我有时候想,要么再生一个,可是又舍不得,以后万一把孩子找回来,就觉得好像对不起他似的。”
“我没有怪你爸爸,也不会怪你。”周裕深喝了口水,淡淡的神色看不出哀怒,“当年公司是我负责,出了事我承担责任是应该的。”
“委屈你了,阿深。”秦子瑛有些动容,“等把孩子找回来,你也搬回去住吧。你在外面玩是可以,只要不闹到家里来,一家人毕竟是一家人。”
一阵雷声轰隆作响,周裕深看了外面一眼:“又快下雨了,你先回去吧。我再吃点感冒药就好了。”
秦子瑛点点头,起身准备走,又扭头问他:“这件事,如果的确有人在故意设套陷害你,那会不会是宋文意?虽然爸爸一直不承认他,但在法律上,他还是有一定的继承权。况且,我看他跟那个什么郁丝丝就走的很近,听说还帮他找律师什么的。”
“宋文意……”周裕深重复了一遍,“谁知道呢,毕竟他到公司也就这几年的事,相比起来,你应该比我对他熟悉。”
秦子瑛想了想,没有继续说下去。
外面开始起风了,雷声阵阵。
秦子瑛离开后,周裕深松了口气。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阿花小心翼翼道:“周先生,林姐还在房间里呢。”
他当然没有忘记,抬眼看了看阿花,说:“你也去休息吧。”
看着阿花上楼去,周裕深才起身去推开房门。在里头站了一会,眼睛才适应房间里阴暗的光线,林奈正缩在墙角。
这期间,外面的声音一字不落传到她耳中。她被周裕深绑着,身体每个关节都在抗议。可明知周裕深进来,她头也不抬,她不觉得这会向周裕深服软,能换得更好的待遇。
周裕深这人,眦睚必报,她给下了这么一个套给他,还是冤枉他的,他能给她好脸子看?
他走过来,在她跟前蹲下,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抚了一下,林奈感觉到他指尖的热度,动了动,想避开他。
周裕深无笑的笑了,伸手去撕她嘴上的胶带。胶带粘的很紧,他动作又粗,几根断发沾在胶带上,被周裕深扔弃在一边。她感觉到眼泪都差点给他扯出来,硬是一声不吭。
不知是不是他出去的时候,她挣扎过。总之她被扯掉了扣子衬衣现在整个崩开,又因为绑着带子在上半身,在她胸前勒出一种十分诱人痕迹,露出的雪白饱满。
在视觉上真是不小的冲突。周裕深想着,若不是那药被吐了出去,这会药效发作,再看到这一幕,真不知控不控制的住。
不过要控制做什么呢?可惜现在是没力气做什么了。
见他的目光在自己胸前徘徊,林奈有点恼羞成怒,恨恨的扭过头去。
“到底谁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带笑说完,拔高调子嗯了一声。
林奈动了动脸部肌肉,才低声说:“放开我。”
“放你出去吗?你没听到外面打雷了吗?”周裕深似真非真调子,“我怕你出去了被雷打啊。”
“做了亏心事才怕被雷劈,你还是自己小心点。”林奈反唇相讥。
周裕深呵呵笑了几声,走到在床边坐下,抱着胳膊靠在床头看了她一会,幽幽道:“我怎么在你脸上一点愧疚的样子也瞧不出来?”
林奈也不是不愧疚,他大概是受了很大委屈,被关在屋子里的时候,她听到他跟秦子瑛的对话,也有那么几瞬的心疼。
可她很快回过神来,
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他被人陷害,被人冤枉,那是他咎由自取。谁叫他是秦家的女婿,陷害他的人又不是她。
她犯了个常人都会犯的错,她只是不想被他利用完了之后,再被他处理掉!
林奈垂着眼睑想了一会,却发现周裕深那边没了动静。
她等了一会,挣扎着蹲起来一边跳一边挪到他跟前,发现他闭着眼,这个样子,不晓得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她叫了两声周裕深,他连眼皮也没动一下。
她只好用身体撞了撞他,也没有反应。
折腾了好一会才把楼上的阿花给惊动了,她打开门,看着林奈这被五花大绑的样子,再看一眼床上的周裕深,眼睛都直了:“林姐,你们玩的挺开放的哈,在郁姐的酒吧,都比较少见这种花样呢……”
林奈无语,当初到底是怎么认为她单纯无邪的?她忍了忍:“你能先给我解开吗?”
阿花居然还迟疑的看一眼床上的周裕深,林奈差点没被她这磨磨蹭蹭的态度给气死,两个人费了好半天才解开。
林奈揉着胳膊和腿,阿花凑到周裕深那看了几眼,开始大呼小叫:
“周先生是睡着了吗,脸色好红啊,啊,林姐,他好像在发烧。”
林奈刚刚撞他就感觉到不对劲,走过去在周裕深额头上探了探,果然热热的。感冒药混着那个,难道真会吃出问题?
她蹙了蹙眉,她可没想要他的性命。
“要不,给石霖打给电话吧。”阿花建议道,“我有他电话。”
林奈想起那个戴眼镜,不苟言笑的男人,有石霖在,比两个她和阿花都管用。林奈果断点头:“啊,行,你打电话叫他过来。我先走了。”
“林姐,你去哪?”
“我回宾馆,他醒来你给他说一声。”
“可、可是……”阿花不敢擅自做主让她离开,“石霖他老板着个脸,吓死人了。他待会来了我怎么给他解释啊。”
“是怎么回事,就怎么说呗。”林奈在挂柜里翻了翻,她以前的衣服都不见了,倒有几件男款的休闲服。她随便挑了件看上去不那么显大的,套在身上。
匆匆走到客厅,看到茶几上自己的笔记本,心里一阵心疼,走过去抱起笔记本就走。
石霖在十多分钟之后就赶到,还带着一个医生。两人直奔周裕深床前,看了房里这乱糟糟的情况,又给周裕深掰开眼皮看了看,掐了一会人中,周裕深悠悠醒转,有点不明情况:“罗湖,你们怎么来了?”
罗医生扭头问阿花:“他吃什么了?”
他表情严肃,阿花支支吾吾道:“好像、好像林姐给他吃了那个……”
“感冒药,吐了。”周裕深淡淡打断阿花的话,撑着身体坐起来,“大惊小怪做什么,就这几天太累了。都回去吧。”
“你少糊弄我,这样子像是吃感冒药吃的吗?”罗医生面色不善,“阿深,你背上伤还没大好,现在可不是胡闹的时候!”
“我心里有数,”周裕深朝石霖挥了挥手,“你赶紧把这尊大神哪接来的送哪去吧。”
石霖沉默两秒:“来都来了,给他挂瓶吊水吧,明天还得开庭呢。”
周裕深只好躺下,任罗医生给他准备扎针吊水。
这时候外面陡然进来一人,因为几人进来的匆忙,没有关门。来人一进来,立即把门碰上,靠在门上拍着胸口。
周裕深眯起眼睛朝外瞅了一眼,是林奈。
满脸通红,喘着粗气,但竭力抑制着。脸上有惊惶之色,好像门外边有只鬼在追她似的。
穿了件他的衣服,破笔记本抱在怀里护的紧紧的,衣服被淋的差不多了,鞋子上也满是泥星。
只望了一眼,他就晓得她去而复返,他神色莫测的望着她。
阿花指着她:“林姐,你怎么回来了?”
“啊,”林奈缓了缓情绪说,“外面下雨了,我等雨停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