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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情定篇 第61章 彼岸&挚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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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果然有人送她上了飞机,出了西关空港时,秦洛在出口看到来接她的人居然是池上松。

去往京都的JR新干线上,秦洛略带疑惑的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池上松自认迷人的一笑:“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卖个人情给念一恒,才带你去找楼煜煊的。”

秦洛也不再问,静静倚在座位上看窗外疾驰飞过的景色。

离开时只写下简短留言:

韩漠:

我有急事,两天后回来,请不要担心。

想你。

也许回来时韩漠会很生气,但现在的事情更重要,她不能犹豫。

景色渐渐由城市转到小镇。出了电车,池上松又开车行了一个多小时,途中昏睡了会,池上松也没叫醒她,直到车子停在一个小村落,秦洛才因停车转醒。

一出车门,眼前的景色让她叹谓不已。

木质的旧民居,稀稀疏疏掩映在满山遍野的枫林里,枫叶已经红色半染,油画般不真实。九月底的台北尚未褪去夏天的炎热,这里却已经秋高气爽,枫叶摇曳。

“沿这条小路一直走到头就是了。”池上松给她指了路,表明自己不会同去。

她道了谢,独自踩着簌簌的落叶声,走进画中的世界。

到了尽头果然是间双层的木质房屋,没有院落,单门独户,简洁玲珑,看似孤零零,却又仿佛坐拥整片大自然。

秦洛迟疑了下,上前敲门。屋檐上垂下的风铃被风拂动,叮铃作响,似乎在通知主人有客光临。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探出半边纤细的身子。看到秦洛愣了愣,“你果然来了。”

“你好,美织。”她轻轻打了招呼,直接问:“他在哪里?”

美织只是直直看着她,半天才开口:“恒君说只有你才能劝解他,为什么,他除了姐姐真的只在乎你吗?”

秦洛无法回答,也沉默了会:“我不知道……现在也还不清楚我是不是就能带他回去。”

“我不希望他回去。”美织走出来,穿了简单的家居和服,充分展现出日本传统女性的柔美。

“我希望他可以留下来,我会好好照顾他。”又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仿佛在做思想斗争,过来会平静下来:“但是目前,我只希望你能让他走出那间屋子,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

侧过身说,“我带你去找他吧。”

秦洛点头,默默跟着。

绕过房子又走了几分钟,美织停下:“我不过去了,每次看到坡下的花海,心里都感觉不舒服。你往前出了枫林,就能看到陡坡下那幢小房子了。沿旁边的小路就可以下去。”

等秦洛刚迈步,又叫住她,神情坚毅地低声说:“秦小姐……我希望你能帮助他。我会做到你说过的话,以后会一直守着他。”

她不敢保证能成功,还是不由的说了句:“好。”

当秦洛出了枫林站在陡坡边上时,眼前的花海让她呼吸刹那间停止——

一望无际的火红的彼岸花铺满了视线,抑制了她的声息。那种鲜红,凄艳如血,触目惊心,几乎刺伤了她的眼。

她秉着呼吸,沿小路梦游般一步步走进田间,一步步靠近那传说中的“引魂花”,慢慢蹲下身,终于轻轻碰到那纤长细卷的花瓣。

赤色的彼岸花,曼珠沙华。

她的脑中自动冒出那些句子。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她踏着田埂,裙裾蹭过那些神秘随风摇摆的花朵,心像被人用力捏着般无力,朝花海中间那间简陋的小房子走去。

楼煜煊,你是在这里用这些独开黄泉的花为香织引魂,还是要让自己的灵魂跟着度过忘川而忘却今生所有爱恨?

她又想起初遇时听到他对着轮回的舍利塔低语。

那时他说:“只有前世因,今生果。可如果这辈子我们相恋,来生我还能在人群里一眼就认出你吗?”

香织,始终是潜藏在他心底最深邃难测的疼痛,而她,是否真的有能力能把他重新拉回现实世界,重寻自我。

快到门口时又失了勇气,却不肯半途而废,只好硬着头皮敲门。

等了等,没有丝毫应答。

再敲了一遍,里面仍悄无声息。她甚至怀疑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人。倔强的心思却又上来,偎着门慢慢坐下,对着门缝低声说:“楼煜煊,我知道你在,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平安,开门好吗?”

依然没有回复。

她侧坐倚着门框,打定决心不走。

盯着那些妖娆的花儿,一下一下地捶着门,低低倾诉:“楼煜煊,开门好吗?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知道你想念她,我知道你怨恨我,我知道你为了我违背着自己的意愿……你真的想陪她一起去吗?仇也不要报了吗?你不怕她见到你时对你生气吗……开门!你这个混蛋!你想用死亡来让我永远记住你吗?你怎么会选择这么残忍的方法!你是在报复我对不对……如果因为我你才活得这么辛苦,我早叫你恨我就好了,你给我开门……”

屋内仍静悄悄。

日渐黄昏,气温慢慢降下来,秦洛穿了只穿了长袖的衬衫薄裙,打着哆嗦蜷缩在门角却不肯离开。一会儿发呆,一会儿持续敲门,一会儿又低声哽咽地诉说。

而房内的人似乎真的铁了心不回应。

她几乎绝望起来,加重力气捶着门抽泣起来:“你为什么不回答!如果你死了,叫我这辈子怎么安心生活!你出来……给我说清楚!混蛋!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骗我是不是……”

又想起曾跟他共历生死时两人的淡然,却绝不能接受他此时已经冷冰冰躺在里面的样子。心念辗转,忽然觉得,自己就并非不爱楼煜煊,只是那种爱是另一种形式。

她爱楼煜煊,就像爱着自己,因为他们彼此的相像而惺惺相惜,所以见不得他这样糟蹋自己,如同虐待她自己;

而她爱韩漠,是胜过爱自己的,想同他一起生活一路走下去,在彼此的互爱中感受到幸福,那种幸福,她自己无法给予,所以与她相似的楼煜煊仍不够适合她。

曾经有句话她一直不理解,现在却茅塞顿开:

对于你爱的人,你愿意同他一起生;而对于爱的不够的人,你却愿陪他一起死。

同生需要更大的勇气和责任,而同死却是爱的不彻底,甘愿逃避。

想通了这点,她觉得疲惫难耐,睡着前迷迷糊糊地说:“也好,你就不要开门,我至少还有陪你一起死的决心……”

门终于被轻轻打开,面色憔悴不堪的楼煜煊脉脉看着缩在墙角已经睡着的秦洛,睫毛上沾着的泪珠在皎洁月光下微微闪耀。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察觉心有种比失去香织时还要剧烈的疼痛。

她从头到尾的话他全部都听到了,独坐着,任心一点点被自己撕碎,再撕得更碎。即使那样的痛,也抵不过想见她的心情。

他是失去了生的目的,当一恒告诉他复仇已经接近尾声时,他忽然害怕面对那一刻的到来。楼启卓是害死他父母和香织的间接凶手,对他这些年却称得上用心良苦。而最后的审判时,他竟不想面对楼启卓的样子,更不知道如何面对兰姨,还有,他最在意的是秦洛那时会用怎样的眼光看他,以后又会再如何跟他相处。

他的进退维谷迫他做出如此决绝的行动。借着秋祭逃过来,被这片花海魅惑了心智,竟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如果不是她……他也许真的再不愿打开这扇门,就那样去寻香织吧……

可是她来了。

声声呼唤都冲击着他的思维,让他僵死的心一点点又回温过来。尤其听到她最后一句,要陪他一起死,让他彻底惊醒。自己可以轻生,却决不想让她也跟着陪葬。他只想她好好活着,被人爱着,幸福着,他才觉得心安了。

而再次被她救活的心,又能不能少些痛楚?

楼煜煊小心地把秦洛抱回小屋里,入夜的气温很低,他又怎么肯忍心让她在外面等一夜?

刚把她放在简陋的床上,没睡沉的秦洛就苏醒了。

睁了眼瞪着他,挣扎着坐起来继续瞪着他,看着他眼眶微陷更加消廋,看着他下巴上两天未刮的青涩胡茬,心里又怒又疼,拳头无力地击在他身上:“谁叫你这么虐待自己的!谁叫你做这么傻事的!你你……怎么对得起我……”

楼煜煊任她发泄,等她平静了,才慢慢颤抖着抬手帮她擦掉泪,眼里一热,还尽力扯出一抹笑,沙哑地说:“都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

秦洛忍不住扑进他怀里,一边用他衣衫擦泪一边威胁他:“如果下次你再这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好……我记住了。”他慢慢抬起手,一点一点抚上她后背,终于拥住她。在他以为再也没有机会抱她时,竟还能再次感受她的软玉温香。

她靠在他胸前求保证:“不会让我担心了?”

“嗯。”

“也不自己偷偷就消失了?”

“不了。”

“也不要寻死了?”她紧盯着他眼睛。

“我想……跟你一起活着会更好些。”他温柔回答。

秦洛怔住,为他刚才那句。他竟然舍弃了陪香织一起死,而选择同她一起活……又想到她刚才那个理论,眼泪又掉下来——他对她的挚爱,是会比香织还要深的吗?

“楼煜煊,你是全天下最傻的人……”她趴在他怀里哽咽。

他只是温柔看着她,轻轻说:“你觉得我傻,那就是傻吧……”

屋外月光下那满地墨红的彼岸花,在秋风吹拂下,有片片嫣色轻轻摇落。

开到荼靡,花逝了……

愿那些伤痛,就像那些花瓣一样被风吹走吧……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念一恒对着径直进来的韩漠笑脸相迎。

“她在哪儿?”声音冰到极点,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韩总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要不要喝杯凉茶?”

“她在哪儿?!”韩漠的眸子几乎燃烧起来。

念一恒冷笑着不再卖关子:“她在让她快乐的地方。韩总如果真那么想她的话,我倒是有份礼物要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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