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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咚咚咚…”叩门声响起,“主子,已经子时了,您该安歇了。”管家在门边低头说道。
云沂这才发现门居然没关,而自己刚刚与他……天哪,以后还怎么见人!云沂羞窘不已。
“你确实该就寝了。”苏巳见云沂羞得出不了声,替他回道,“做些宵夜,预备热水,让你主子洗浴后吃着膳食再睡。”
“这……”虽然觉得此人说的有理,可半夜三更,此人不经大门,登堂入室,还替主子下令,管家有些不满,直接问云沂,“主子,您觉得呢?”
“咳咳…”忽然被问及,云沂被口水呛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苏巳赶忙帮他拍背,好让他舒服些。
“怎么如此不小心。”苏巳心疼道。
还不是怪你!云沂瞪了苏巳一眼,跟管家说道,“就如此安排吧,我也累了。”
“是,属下这就下去安排。”看来此人和家主关系匪浅,自己应该不用担心主子的安危,遂下去安排了。
再说苏巳,刚刚被云沂瞪了一下,心花怒放,“夫人,你的眼睛真美。”自己真的爱极了他的桃花眼,尤其是瞪得那一下,眉目如画,面色酡红,流露出风情万种。
“你…你叫谁夫人。”云沂羞窘道,“我是男子!”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子,就算是男子也是我的夫人啊。这辈子你逃不掉的。不,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逃不掉。我啊,缠定你了!”苏巳望着云沂的眼睛深情告白。
“那,你可不能放手,不然,我定不饶你!”云沂倚在他怀里,慵懒的说。
“好,若负了你,千万不要轻饶了我,一定要让我天打雷劈……”
“胡说什么!”云沂捂住苏巳的嘴喝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哈哈哈哈,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苏巳笑道,“当年你也是如此,只要宁儿说了不合规矩的话,你就摇着头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像个小大人!”
“宁儿上山那年我已经十八了,自然是大人!”云沂反驳道。
“可我怎的不像你?”
“你还敢说,当年你初上山,见到我就叫我‘美人儿’,跟你说了我是男子,你还不信,非说我是女子。我在山上三年,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无赖,偏又甩不掉,当时觉得那一年真的是暗无天日。”云沂说着说着不禁笑出了声。
“谁让你那么美,”苏巳狡辩道,“我在京里见过那么多人,都不及你万分之一!”
“我就是输给了你这张嘴,最会狡辩。”云沂说道,“那……现在呢?”不安的问,“我毁了面容,你是否……”
“云沂,”苏巳打断他,“我不否认当初纠缠你是因为容貌,但后来我们相处了五年,让我折服的是你这个人。我想要的始终只有你,无关外貌、家世、财富这些虚物。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你这个人而已!”
“苏巳,”云沂感动道,“君若不离,我必不弃!”二人执手相看,只愿这一刻长存。
“咚咚咚”,管家继续敲门道,“主子,宵夜已备好,是给您放寝室,还是端到这里?”
“放寝室吧!”云沂松开苏巳的手,平复了情绪道,“我们这就过去。”然后,目光转向苏巳,“我们走吧。”
“好。”苏巳笑着说道。
二人一起出了书房,往寝室走去,管家则去厨房端宵夜。待二人边走边停到了寝室,管家已将宵夜摆好。二人坐下开始用宵夜,“属下刚刚已让人准备了客房,这位公子用过宵夜在下就引您过去!”管家恭顺说道。
“呃…”云沂顿道,“不用了,他一会儿就走!”
“这……”夜已深了,主子是怎么打算的。
“我就住在城中,不防事的!”苏巳说道,“你身边都是些极其负责之人呢,一看就知道你管理有方。”
“是下面人忠心罢了。”云沂说道,“你下去安歇吧,一会儿我自己洗浴即可。”
“那属下告退。”知道主子沐浴不得有人在的规矩,管家恭顺退出寝室。
看到管家走远,苏巳凑在云沂耳边道,“那小的伺候公子洗浴何如?”
“你…”云沂羞道,“没个正经!”
“小的心心念念的就是将自己全部托付于公子,公子可别嫌弃小的粗鄙啊!”苏巳继续演道。
“你好好的,”云沂越来越羞,“好好吃饭,吃完好回去。”
“哎呀,公子这是嫌弃小的了,小的可如何是好?”苏巳见云沂吃的差不多,已放下碗筷,便将他拦腰抱起,“小的定当好好表现,让公子满意!”说着抱着云沂就往浴室走去。
“你,你放下我。”云沂羞窘挣扎。
“小的可不能放,”苏巳调笑道,“小的还得好好表现,不然公子该嫌弃小的了。”几步迈进了浴室,将云沂放在浴桶旁,抬手就去脱云沂的衣物。
“你,你住手!”云沂紧紧抓住衣物。
“呀,主子这是害羞了么?”苏巳知是他顾忌身上的疤痕,可是今日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帮他迈过这道坎,他的云沂不该
如此的,该是恣意飞扬才对。“公子这是欲拒还迎么?”苏巳故意说道,“那小的更得好好表现了。”说着就将全身的衣物扒个精光,□□的站在云沂面前。
云沂羞得赶紧移开了目光,“你脱光做什么?赶紧穿上。”
“小的脱光自然是为了伺候公子啊!”苏巳见云沂转身欲走,上前拉住他的正色道,“云沂!你看着我。”
云沂停下身子,抬头看他的眼睛,“怎…怎么了?”
“云沂,你看看我身上的伤,这些年明枪暗箭的,最初进京的两年好几次就差点见不到你了。”
云沂听他说着,看向他的身子,精壮魁梧的躯干上大的伤痕就有好几处。抚上心口的疤痕,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儿啊,刚进京时,信错了人,所以挨了一下。”苏巳回忆苦笑道。
“那这一处呢?”云沂摸着他的右肩继续问道,“这是箭伤吧?但是怎的比平常的伤口要深?”
“这是那年春围,箭上有毒,不得不挖的深一些。”
“这些年都是如此吗?”云沂不舍的抱住他,摸到后背的刀伤,“怎的后背也有?”
“那年巡查江南,身边的人都死了,所以,寡不敌众,挨了这一下。”
原来,那位子竟是用命换来的么?何苦呢?若真如宁儿所说,自己真的是欠他太多太多……“以后不许你如此行事了!”云沂忍不住掉泪,“你才是最重要的,无论为了谁,都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