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1 / 1)
在宁次意识到漩涡鸣人和日向雏田是同学并且已经在同一年级上了好几年的课,是在看到久违了很多年之后火影岩又一次被涂上了各种奇怪的涂料。
前世的话……雏田好像就是因为在忍者学校的时候看到了与自己截然不同而又使她向往的鸣人,才喜欢上了他吧。
鸣人的热观开朗,让很多人都向往,雏田自然并不例外。宁次曾经听花火说过雏田在小时候经常躲在树的后面偷偷看鸣人的修炼,还会在和鸣人接触的时候脸红到晕过去。而鸣人那个粗线条却丝毫没有发觉,甚至还以为雏田是得了一种怪病,所以才会这样。
雏田是不是仍然像前世一样喜欢鸣人呢?前世直到佩恩袭击木叶的时候,在雏田勇敢地站在鸣人面前保护他并向他告白,鸣人这个笨蛋才发现了雏田对他的感情。神经大条的鸣人一直喜欢春野樱,从来没有注意过有一个人一直默默地在背后注视着他,也就更别提回应这份感情了。
虽然知道这份感情只是雏田的一厢情愿,不过宁次有的时候又不由得为了她心疼。鸣人那个人似乎生来就承担着重任,他的眼中永远是大事重于小事,身边的朋友会重要多过恋人,如果在他死后雏田真的和鸣人在一起了,想必也很辛苦吧。
虽然喜欢上鸣人并不意味着是一个悲剧,可是无论是出于家族还是出于个人,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宁次都不希望雏田喜欢上鸣人。
“鸣人又在火影岩上乱涂东西了呢,”宁次仰起头来看着火影岩,对身边正牵着他的手的雏田说。
“鸣人君总是这样有活力,”雏田眼中带着向往地望过去,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
果然这一世她还是喜欢鸣人的吗?宁次想,握住她的手回了家去。
训练场中不只有宁次和雏田,还有花火。花火虽然年纪很小,并且作为分家的次子其实不必这么严格地修炼,不过因为花火主动向日足请求,说要锻炼自己,和姐姐一起为了保护宗家而努力,所以日足同意了她的请求。
其实宁次懂得,日足这样做并不只是因为他疼爱女儿,所以同意女儿的请求,更多的其实是想观察两个女儿谁更能担当大任。如果他觉得花火比之雏田更好的话,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雏田而选择花火作为继承人。
雏田显然并没有看出来日足的用心,她只是单纯地以为是妹妹年纪到了,所以需要开始修炼了,对于可以与妹妹在同一个地方修炼这点她表现得很开心。
花火也许想到了这一点,不过看起来她对这并不是很在意,在她眼中,修炼远远比从姐姐手中抢走家族要重要得多。虽然她渴望力量,不过她渴望力量的根源却是因为那样才能更好地保护身边重要的人。所以不管宁次对她的态度一直如何,她始终以宁次作为目标,将一切向他看齐,坚持向他发出挑战,虽然从未赢过。
今天的训练结束了,宁次站在坐在地上用力喘着气的雏田身边,微微低下头看着她,评价:“体能还是太差了。”
“是,宁次哥哥,多谢指教。”雏田说。
宁次伸出手放到她面前,问:“现在该起来了吧?”
雏田把手放到宁次手中,宁次一用劲就将她拽了起来,两个人并排站着看着在另一边认真打着木桩的花火。
“花火很努力,她比我这么大的时候厉害很多。”雏田轻声说。
“雏田大人也不差,”宁次侧过头去看她:“不要对自己这样缺乏信心,雏田大人也是很厉害的。”
“谢谢你,宁次哥哥,”雏田的眼睛弯成了两弯月牙。
两个人并排走过长长的回廊,夕阳的光晕洒在他们身上,宁次看着雏田那沐浴在夕阳中的脸,忍不住说道:“雏田大人很喜欢漩涡鸣人呢。”
“咦?”雏田有些奇怪,还有些脸红:“宁次哥哥为什么这么说?”
“当你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是带着光的,”宁次笑了笑:“这和你看别人的眼光都是不同的。”
雏田有点脸红地说:“因为看着鸣人君,我总是觉得心里充满了力量。鸣人君无论遭遇了什么,总是带着笑脸。村里人对他的漠视和厌恶也好,别人对他的不屑也好,他总是充满活力,从不言败。看着这样的鸣人君,我觉得我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不算什么了,我能够面对我需要面对的一切,不畏惧,不胆怯。”
“其实鸣人教会了你很多事情呢,”宁次说:“比我这个哥哥教会你的更多,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呢。”
他垂下眼睛,很快又抬了起来,露出一抹笑意,说:“那,我就回家了!”
“再见,宁次哥哥。”雏田有些不解地和宁次道别后,看着他在夕阳下显得越发地长的背影,突然感到了悲伤。
好像宁次哥哥,再也不是她所熟悉了的那个宁次哥哥呢。
黑暗,犹如跗骨之蛆一般的黑暗紧紧地束缚住他,让他发自内心地感觉到悲伤和绝望。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缕光,他迫切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一抹光,犹如溺水之人见到浮木一样的迫切,当指尖接触到那缕光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突然一变,变成了在一间明亮的房子里,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并排地站在众人前面,接受众人的祝贺。
“祝你们新婚快乐啊!”他听到女人面前的那个人这样说,神情还有些哀伤:“不知道宁次他,能不能看到这一幕呢。”
“宁次哥哥一定会看到的,”那个女人坚定地说:“因为,宁次哥哥他,一直活在我们心里啊!如果宁次哥哥今天还在的话,一定会祝贺我们,并且真心为我们感到喜悦的。”
他定睛一看,那一对接受众人祝贺的新人正是漩涡鸣人和日向雏田,或许可以称她为漩涡雏田了,他们穿着传统的和服站在一起,男的俊俏女的美丽,显得十分般配。
一个又一个人走过他们面前,一个又一个人对他们说出祝贺,一个又一个人满面笑容,他们是那么开心,而他却是那样悲伤。
为什么他偏偏死在了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在战争中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不过他开始痛恨,痛恨命运的不公,痛恨自己的弱小,痛恨自己的无力。
他用手捂住双眼,发出无力的□□,眼睛突然变得很痛,又热热的,仿佛有什么流了出来。
直到现在你还不敢承认吗?直到现在你还是想要眼睁睁地错过吗?日向宁次,你这个胆小鬼!你这个懦夫!
他按着眼睛,却止不住眼中散发出的痛意,他忍不住地翻滚,却无济于事。
承认吧,日向宁次!承认你的懦弱!承认你的胆小!承认你那不可告人的心思。
是的……我承认……我喜欢的人是,日向雏田。
他大声喘息,那压迫人使人窒息的疼痛仿佛从未出现过那样地消失了,手心潮乎乎的。他睁开眼一看,原来只是梦境,可是又为什么这样真实?
每一次这种梦的出现,仿佛都是有着什么预兆,那到底是什么?
是为了让他正视自己内心的欲望?
过去的日向宁次,总是过得很压抑,他不知道为什么而活,在得知父亲死去的真相之后,他没有任何棱角,总是温和地面对这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在面具之下。
是让我揭开面具,正视真正的自己吗?
他茫然地望着天花板,没有一点睡意,睁眼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