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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卷二百年身之第十二章:再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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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世间还在,却不再是宋刑那个世间的荒芜荒凉,我起身,四处看了看,才发觉身处了冰天雪地之中,我身上裹着轻裘,灰毛领子的,有着陈旧的岁月气息。

“师傅,您又睡着了。”

我转头,看到一个紫衣少女,略施粉黛的颜团簇着雪帽,端地惊艳可人,而后意识汹涌而来,下意识地唤了她的名字。

“烟婔?楚烟婔?”淡然的声音并不是我的,是连初晓的。

连初晓似乎也有讶然,失神了片刻,才缓缓伸手在额头上摸了摸,确认到那一抹剑痕时,才戚戚然地笑了起来。

“师傅,您怎么了?”楚烟婔上前一步,扶着连初晓担心道。

连初晓一探手,反握住楚烟婔道,“回到中原了?”

楚烟婔愣了一息,才道,“师傅不记得了?您那一次从城头上坠下,内息大伤,我和阿云商量,决定回来,娘亲她…救了师傅。”

“言语欣么……”连初晓脸色白了白,“她果然是要带你回来的,毕竟,楚家是王族的血脉,如今昭朝已乱,你回来也是应当。”

“师傅……”楚烟婔欲言又止,“您和娘亲的纠葛已经是上一辈的事情了,我和阿云……”

“既是上一辈的事情,你和乌云然就不要插手。”连初晓对着楚烟婔笑了笑,“你和她好不容易在一起,就不要再生纠葛了。带我去见你娘亲。”

楚烟婔低道,“娘亲一直守在秦……”

连初晓睁大了眸,“在哪?”

“就在此处。”冷静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一袭青裘的少女走来,面容清秀不失精致的英气,走到面前行了礼,“先师已逝,还请前辈节哀。”

连初晓霎时失了眸光,人从楚烟婔的支撑中滑落。

楚烟婔红了眼眶,对着少女道,“阿云!”

少女摇摇头,“师傅很早前就撑不住了,她选择离开,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局,从我入扶掖起,一切都在师傅的安排之中,我们,都算不过早已经死去的人。”

连初晓突地喷了一口血,楚烟婔霎时慌了神,扑在连初晓旁边,“师傅,烟婔只剩下您了,求您保重自己!”

连初晓捂着心口,颤颤站了起来,擦了口角的血,扯着身上的灰裘,才慢慢想起身上的灰裘原是秦四她的,眉头一皱,酸楚而来,眼前已是模糊。

她晃了晃,闭上眼。

秦四,秦时欢,你终究一如既往地骗了我。

楚烟婔扶着连初晓抵达冰棺洞穴的时候,一袭流蓝守在冰棺前,可冰棺中,却并无人影。

“烟婔,你出去吧,娘和故人说说话。”

言语欣依旧是迫人的美丽,音底的冷清倦然让我心底想起了阿姊,可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人。

阿姊是倦然的尽处,而言语欣,是倦然的克制,好似一不小心,有什么压抑至久的东西,就会爆发出来。

楚烟婔看了一眼连初晓,见她完全没有反应地怔怔望着空无的冰棺,眼眉揪然一苦,放开了连初晓,转身跑了出去。

“她没有死,对不对?”连初晓拖着步子往过走。

“事实上,我宁愿相信她没有死。”言语欣转身,惊艳的眼眉尽是空荡,“可你知道,绛红阁主继承的是踏月之力,熬不过三十岁大关,何况她为了救你,曾将踏月之力渡给过你,即便你后来反渡回给她,但已经撑不住她失却踏月之力的身体了。”

连初晓在棺前立定,指尖轻抚着棺面,“那她到底去了哪里?十六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言语欣侧望着连初晓,“那一日我带她回绛红阁,可不过月余她就出走,接着就是陶瓮消失,乌门在关外出现,渐渐掌控了昭朝的商路。白门消失,乌门而立,涉及的不仅是昭朝,还有扶掖,乌云然出现在扶掖找寻烟婔的下落,我就明白时欢她早就洞悉了你的所在。我想,她不过是想将你从谏山落儿手中安全带回而已。她算到了谏山落儿最终会利用她来牵制你,那个假扮她的人,是她亲手送到了谏山落儿手里的。”

连初晓无力滑落跌坐,“她都不在了,我回来,还有什么用。”

“有用啊,你是扶掖国的血脉,对烟婔掌握昭朝有好处,内患未定,外患勿扰,不是么?”言语欣笑笑,“烟婔是楚家的血脉,这是时欢她让你照顾烟婔的原因,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等到她十六岁才去找她?扶掖自来祸乱,烟婔需要成长,有你护着,我和时欢都放心。”

“她的目的,从来不单纯的只有一件事。”

“是,昭朝对她母亲以及我母亲的伤害是她自来不曾忘记的事,而你,不过是个意外而已。”

“并非意外,是我和她躲避不了的劫数。”连初晓低道,“言语欣,我们都输了,输给了一个自私的人。”

“是么?”言语欣不以为然,轻道,“至少现在看起来,我赢的比较多,而你,始终没有一个好结局,对不对?”

连初晓忽地冷笑一声,“烟婔能有一个好的局面,我见了也是欣慰,至于我,不劳你担心。”

“还好,我也并不想担心。”言语欣冷道,“你的死活,我从来不担心,可惜的是,我们俩都输在了一个点上。”

“你错了,我没有输,至少,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我的秦时欢,好歹,她还活着。”

“你在说什么?”

言语欣讶然,望着连初晓颓败的背影,“你从城头跌下,记不起很多事,难道连时欢已经不在了的事也不愿承认?”

连初晓站起来,转身冷冷地看着言语欣,“我和她之间是必然,而你,才是属于我们之间的意外,纵使我和她都不是真实的自己,可是,马上就是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连初晓却勾唇不答,推开冰棺棺盖,纵身跃了进去,合上棺盖的瞬间,连初晓在心底低语了一句。

“折夏,埋葬我吧。”

“连初晓!”言语欣扑过来,抵着冰棺大叫,“时欢她死了,她死了!”

连初晓不反应,让我彻底占据了身体,质引之法牵引而出,洞穴坍塌了。

奇怪的是,洞穴坍塌之后,并没有宋刑世间消逝的那种撕裂感觉,而是纯粹的落空感觉,我情知有变,借力缓了下来,落稳的时候,才发现下面还有一层洞穴,此处要小的多,也干燥的多,简单生活用品陈列在狭小的格局里,像是某个人在此处生活过。

有寒香,我想起秦时欢身上特有的香,四周看了看,往唯一的甬道走去。甬道有人往来复走的痕迹,足迹只有一种,我尝试性地叫了一声连初晓。

连初晓还是没有反应,我只好自己往过走。

甬道两侧皆是刀刻的画,一幅一幅,开始还很清晰,到后面,就开始纷乱不堪起来,我仔细看了过去,除却前面是连初晓与秦时欢的纠葛,到后面就有些别的存在,像是在克制又像是在证明,同我接纳无数清灵的画面结合了起来。

难道这一世的秦时欢,也想起了什么?

为何,连冷寂渊中挖心的那一幕,她都刻画了出来,难道一切都在平行地发生么?

正是走着,清新的寒风冷气灌进来,应是通到外面了。

果然没走个盏茶功夫,就见到了外间喑蓝的雪夜,我加快了脚步,一头钻出来的时候,才发觉此处是个小谷,一条蜿蜒的溪流在冰雪厚层之下轻碎而淌,林中高木皆大,而溪流两岸却是矮小灌木,有一小石径路通往溪流上游,幽幽暗暗的林中火光闪烁。

我抬步走了过去,再次叫了一声连初晓,依旧没有反应,心便悬了起来。

紧了紧身上的大麾,一路踩着小径往上走,方是见到那边的火堆,我的心就跳了起来。

那人一袭灰白的袍,玉白失色的剑搁在旁边,眉心的殷艳鲜翠欲滴,微羽簇簇之间的眸底压着火堆的耀光,安静而来的尽是倦然。

果然,我最想见的人,是她。

秦时欢,你已经走得太远太远…我不会想去追上你了……

“阿姊……”颤底的音气都是委屈。

那人终于抬了眉,静静望了我片刻,忽地歪了头,笑道,“过来。”

像是尘封太久的洪流,轰地倾泻了闸门,我扑过去,扑在她腿面紧紧抱住了她的腰。

“怎地还是不长进,一点儿也没个稳重的样子。”

她顺着我的发,久违的倦然语气裹着我,让人抬起了模糊的眼,不自觉地托着她的脸颊,想要一点一点地看清楚。

“阿姊,真的是你么?”

明艳的唇在笑,俏俏的眸底流光斜撩了我一眼,“不见兮的灵识压过我之后,我一直在等,等了六百多年,蠢东西你终于再回来了,可惜的是,即便汲取了阿宁所有的清灵,还是不见得聪明几分。自冷寂渊秦时欢强行想要融合阿宁的清灵时,世间已经乱了套,原本的平行互为交叉影响,因果的累积爆发已经迫在眉睫,我只好借着林西凛的打算,将不见兮再度压了下去。”

“那他呢?”

阿姊说的淡然,但我不相信她会不在乎秦时欢,一想到这一点,我心底就难受,急切地望着阿姊问道,“阿姊你喜欢他,眼下的局面,你还要救他么?”

阿姊没有说话,伸手抹去了我眼窝的残泪,终于让我清晰地看见了她倦然两极的颜上有着怜惜的疲惫。

“蠢东西,你知道我是谁的,对不对?”

我皱了眉,几乎不愿想。

“我劝解过你的,也劝解过自己的,可我望着你掉下去,望着你掉下去……”阿姊颤抖的再没有说话,哪一张明艳的唇就压了上来。

苦涩在唇上蔓延,药苦的糜香让我彻底断了意识。

我以为,以为再不会容我有这份痴妄,可阿姊她早已明白。

当初的挣扎之言,及笄礼上的冷淡相对,离别时的纯粹之言,原来她早已明白,而我,刻意压下的所有,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即便这个人,终将会与我融为一体,可我,还是想要喜欢她,记得她。

而她,已在意识融合的同时,将所有的心绪都传递给了我。

我和她,好在彼此有念,好在,没有经历过太多的痛楚,好在,一切皆停留在了最好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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