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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卷一大梦卷之第三十章:用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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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欢终究还是未醒。

这是我睁开眼,意识到的第一件事。

想我在阙伯台醒来时,何用犹自感叹会守上一个好年岁,难得今年身边能有几个知心人,竟还是不能过的如意。

昨夜先生送我至寝殿门口,嘱咐我早些休息后便回了。

我进殿见了时欢,那还能再听了先生的嘱咐,取过薄毯隔在榻边以防自己不小心碰到他,才坐在足踏上静静守他。

先生讲了太多道理,我当真有些不敢再轻易接近时欢,纷乱纠结的也不知什么时候睡去,一觉醒来,窗外已是大亮。

十四岁的最后一日,就这样来了。

浑浑噩噩的一岁光景,也就那样去了。

我从窗棱处回过头来,才发觉自己昨夜睡斜过去,不知何时碰到了时欢搭在棉被外的手,好在并没有火正七说的那般可怕。

忍不住轻轻碰了碰,触及到肌肤的暖然,还是怕会有什么不可控的变故,忙收了回来。伸直腰背舒缓了僵涩的身体,才又撑在榻边,静眼安然地不愿从妖怪身上移开。

火正七抱他入寝殿,褪却王袍外衣后,里间的青衣显露出来。为大片血色染过浓艳,那青色触目惊心的尽是妖冶,那一刻,我几乎以为见到了那红衣白骨。

那些血色从未干涸过,复日经夜地沁回了他身体,才令青衣渐渐恢复了颜色。奈何血气依旧浓郁,压着他自来的清寒冷香,让我担心不已。

直至近日,血气淡去,冷香复为而来,我方是安了些心,甚至以为他会即将醒来,才于昨夜放纵了一些。眼下见他有所好转,自会想些别的,琢磨着先生的道理,总还是有些难以想个明白。

先生的道理无非是为了我好,而我想疏离时欢本也是为他好,不想因自己对他的无所知觉而令他不快活,可从自昨夜守他至此,我终究还是舍不得远离他。

且不论是人还是妖,他皆是我念在心上的,也是那个梦境之中我好不容易等来的,即便未曾见过他的真面目,不知他性别,那又怎样?

如先生讲来,我眼见的他是一个不知男女面目的妖怪,可我心见的,是青陵台救下我的他,是生辰宴上要带我走的他,是七夕之夜赠予我玉簪的他,也是玄武腹中冒着误会救我的他,更是守护一年以血将养我的他,是此刻,昏迷不醒的他……

我舍不得他,舍不得这贪妄,舍不得将欲长生也想要陪伴他的贪妄……

是不是阿宁,不重要,念不念我,也不重要,只要他还能顾着我,我定能回应他的。

醒来吧,无论你是什么答案,什么选择,都快醒来吧……

我快要哭出来,急忙抹去眼泪起身,怕吵到他,也怕随时会过来的先生和何用见到我这模样,定是惹他们会担心的。

正是出殿想去梳洗,何用与先生吵吵之声已是传来。

“我说你,何必费了劲抬桌子进去,去膳房吩咐几个人不就成了么?”先生音色轻快,好似自昨夜后,他真把自己当成了少年模样,精神气充沛了许多。

“哼,老先生不是自诩聪慧么,难道猜不出我何用大人的心思来?”何用一如既往的冷嘲热讽。

“呸,你个小丫头能有几两心思,还不是为了你家公主!”先生自是不屑。

“嘿!根底儿对了。”何用得意笑道,“我敢打赌,先生定是猜不到本大人的打算!”

“赌什么?”先生不服气,提高音调。

“这个么,赌上一份年岁钱如何?”何用甚是肯定,想来笃定先生猜不出了。

先生苦恼,“丫头,你是欺负我出来没带钱么!”

“那可不行!”何用嘿然笑道,“您没钱,可公主定是会孝敬您岁钱的,把您的那份给我,还要当着公主的面给我!”

我听到此处,不由生笑,想来何用不服气时常被先生欺压,我多少又暗中顾着先生,故才想要在我面前讨回些便宜。

起身朝殿门走去,我想要去压压场子,不想让他们打扰到时欢。

“砰!”

落桌子的声音撞得砰响。

“猜就猜!”

“猜不着!”

“你是想要和你家公主一起布置年岁饭?”

“是一!但不是主要原因!”

“是一便有二!二么,想要阿折过的快活些?”先生不等阿用应答,径自道,“也是,阿折为照顾我苦瘦许多,还没有个休息又是遇上时欢受伤之事,人都快没个形了。丫头,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

“那可不?许着你们顾上公主,不许我了?可别忘了,除了大王,还有我照顾了她一年呢,哼哼。”

我看何用简直得意至极,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轻咳道,“何用大人,我知您辛苦,可也别以此压了先生,信不信你赌赢,我也会把你的年岁钱给了先生?”

“哎,那可不成!”何用一听,大作委屈,“前面你就一并问下那些宫女的名字,这会子又要扣我年岁钱,不公平,简直太不公平了!”

我没好气地横她一眼,“你惹了先生在殿外吵吵,就是公平了?”

“又不是我一个人,嗓门大的是先生,要罚也要罚他!”

她挣扎做苦,先生蓦地大喝一声,“我知道了!”

“猜到了?”

我挑眉转过,噙笑望住成竹在胸的先生。

先生亦挑眉,回望我笑道,“你也猜到了?”

果然先生明我,我点头,同他一起转向何用,促狭笑了。

何用眼瞧了我俩模样,气了跺脚道,“我不信你们能猜到!”

我抿唇,笑而不答地转眸瞭向先生,先生明白,悠然捻了胡子道,“丫头心思是巧,不过这手段也过于拙劣了些,以为趁着布置年岁饭弄得热闹喧腾些,就能吵了那个贪睡不醒的么?”

何用一愣,一拍脑门仰天不甘道,“唉,我的岁钱!”

我早感动她有心安排,软声安抚道,“可别委屈,大不了我多发你一份便是,不过,也给先生多加一份。”

何用缓来,狠狠瞪着先生道,“要多给老小子一份,我宁可不要!”

“真不要?”我走近,斜撩眼角打趣她。

“哎!假的假的!”她剜了偷笑的先生一眼,挨到桌子边缘,愤然道,“还不过来抬进去么?”

我见先生不再作弄她,笑道,“我去偏殿洗漱,你们自个儿折腾。”

走过几步,我回头,他们抬着桌子快进了殿,遂轻咬了牙道,“若是,若是真能醒了,每个人加双份岁钱!”

不等他们应答,我已难掩羞稔地往偏殿走。

“好嘞!”

何用长长应和,拉长着声气,不仅想趁势闹出大的响声吵人,也是借机调侃与我,我暗自啐她,脸上一红,耳根子都跟着燥上热气,人走的更快了。

我提领外间的两名宫女进殿,让她们往偏殿送上了热水,泡了澡后才甚觉松缓。擦着长发从盥洗室转出,何用备下的迎新岁衣正挂在衣架上,火红耀眼地刺目撞来。

本不打算让她缝制的,可她总说要去去晦气,拦也拦不住地熬夜赶制。先生的份,原也算上,奈何先生自来不在意节庆喜事,见何用实在辛苦,明里暗里总找了事情去烦扰,惹到何用生了气,果真放下了。

到最后,也不过只赶制了我的。

时欢那边自然以王制早早备好,何用也就犯不上去操心。本该有我的份,不过经长公主一闹,有也成了没有,何用才用了心自己缝制。

视线僵硬地落在新岁衣上,总不自觉想起那件蓝红的生辰岁衣来,多少有些抵触地撇开眼。时欢未醒,本不该过分喜闹,夜里定要琢磨个什么法子,丢给何用穿了才是。

冬日有暖炉照应,我偎在旁边,长发渐渐去了水汽干却起来。顺着玉梳打理,发觉它也长的厉害,睡了一年,竟下过了腰。

我站起身来,对比铜镜高度,自己好像也长高了一些,无怪乎能勾下时欢脖子去亲近,原不过将将矮了一个头而已。

父王身量高,想来我是承了他的缘故,也不知道,他在青陵台是个如何状况了。

心下叹然,铜镜里的人跟着蹙了眉。

我伸手抹开眉心浅痕,挽唇浮起个浅淡的笑,告诫自己今日可是守岁夜,不许不开心。一笑的,颜色更见惨淡,溜尖儿的下颚,竟也是刀削一般的深刻暗藏了。

并不欢喜自己有那么一些意味深藏,正无奈犯愁怎么遮掩,余眼过处,是何用妆台上的描摹物件,随想而坐,左手搭在右腕上,不能作想地轻轻摩挲起来。

打青陵台一伤后,我还真未描过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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