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23章(1 / 1)
徐月晨对殷雀皇的功力渐渐恢复之事很是诧异,她看着殷雀皇日渐好转的精神和逐渐恢复的功力,心里充满了疑问,怀疑过萧月庭偷用禁术,经过他再三的保证才相信他是用别的方法让殷雀皇恢复了功力,但问他是用什么方法,他始终不愿透露,看着他有些虚弱的样子,还道他是用了损害自身的方法救了殷雀皇,也就不再执意追问,眼下最重要的是殷雀皇慢慢在好转。
因为所有人的关注点和注意力都在殷雀皇的恢复上,所以没有人察觉木馨荷的不对劲。从身子差不多恢复的那天起,她瞒着所有人在无人之处偷偷练起了武功。她从出生后就没这么刻苦用功过,每日天没亮人影子就不见了,躲在山洞中从基础的武功开始修炼,直到天都黑的看不见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如此过了好一段时日,起码在招式上同从前的自己已无多大差别,只要不是特意试探她的内力,基本没有人能察觉出她有什么不同。
只不过智者千虑都会有一失,何况是木馨荷。她以前也经常一人外出玩耍,现在每日早出晚归,倒是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但花妮妮还是发现了不同。以前木馨荷就算再贪玩也不至于连晚饭都不及时回来吃。她最爱慧娘做的晚饭,无论怎样贪玩都会按点回来吃饭。可最近不同,她每日都到快睡觉的时候才回来,且每日都精疲力尽般,花妮妮的疑问越来越深,有一日下山办事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走在半山腰的木馨荷,本想叫住她,转念一想,决定跟在她身后看个究竟。
看到木馨荷根本没察觉她在洞外,且山洞内发了狂的一般练功,她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再仔细观察,果然,那些木馨荷早已熟练的招式此刻却使来却那么吃力,经常忘了下一个招式是什么,想了一会才能接上。花妮妮终于明白她为何每日都这样疲倦,怕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失去了功力,此刻从头开始修炼。
思至此,花妮妮震惊极了,在净月派她同这个小师妹最亲近,她知这个小师妹有什么苦都自己吞很少同别人说起,而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她武功全失,还要这样瞒着大家呢。
花妮妮很想冲进洞内问个究竟,可想到木馨荷这样辛苦的瞒着大家必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若这样贸然的进去逼问她,怕是会让她十分为难,只好作罢,心事重重的回到净月派。
可她终究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想到小师妹不知受了何种痛苦,终究还是忍不住去同萧月庭说了。她本以为萧月庭定会和她一样震惊,却不曾想萧月庭听了她的话后竟是十分镇定,仿佛他好像早知道了这件事一般。
“师父,你……知道吗。”花妮妮颤抖的问出声,她不敢相信师父居然知道,那他为什么瞒着大家。
萧月庭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深深了叹了口气,不愿开口多说些什么。
“师父,求求你告诉徒儿,小师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武功全无,为什么!”花妮妮此刻心中比起痛苦,更多的是愤慨之情,她道木馨荷定是遇到了谁的伤害才会变成如今这般,心里一腔怒火似要把那个伤她的人碎尸万段。
“妮妮,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你只要明白馨荷今日这样不是谁伤了她,她也没受过什么非人的折磨,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就行。”萧月庭也知道此事终究会瞒不住,却不曾想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且第一个发现的竟会是这个弟子。
“不,师父,我不相信,这怎么会是小师妹自愿的,她纵然暂时修为不高,可那也是她苦练多年的成果,怎么可能自愿舍弃,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小师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萧月庭看着不同花妮妮说出实情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只好迫不得已将发生在木馨荷和殷雀皇的那些事情告诉了她。
“不会的,怎么会!怎么会!师父你是说以后师妹的最高修为竟只能达到她现在的水平么,怎么可能!”花妮妮不可置信的看着萧月庭,她不敢相信他说的话,失去武功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已是灭顶之灾,从未想过竟然连原丹都割舍了去,她不相信有人会自愿这么做。
萧月庭看着花妮妮无法相信的眼神很是理解。是呀,对他们习武之人来说,原丹意味着什么,怎么可能有人会自愿舍弃呢,可是他说的都是实话,没有说任何一个谎话来欺骗这名弟子,因为他知道这样做也没用,她是除了徐月晨外最关心木馨荷的人,平时同她也很亲近,最后怕是怎么都会知道真相。
“师父所言句句属实,你若不信,尽管去问馨荷就好,只是这件事情希望你不要说出去,馨荷希望如此,师父也希望如此。”萧月庭定定的看着花妮妮,郑重其事的交代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听进去了没。
花妮妮失魂落魄的坐在木馨荷的卧房内,回想着刚才师父说的一切,她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她不知道木馨荷究竟是心太大无所谓,还是根本没想到后果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
听着外面传来的细碎脚步声,花妮妮知道是木馨荷回来了,平日里没有注意,此刻一听,那脚步声完全就是一个初学武功之人发出的声音。看着被推开的房门,一脸疲惫的木馨荷,花妮妮心里的哀伤再也承受不住,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把木馨荷吓坏了。
“师姐,你怎么了。”木馨荷还以为花妮妮出了什么事情,急忙冲了过来。
“你怎么这么……傻!”花妮妮看着一脸担忧望着她的木馨荷,不知是生气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抱着她狠狠的哭了起来。
“师姐,你别哭,别哭,发生什么事,我们去跟大师兄说,再不然去跟师父说,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的。”花妮妮天生一副乐天的样子,虽然经常为自己不能同其他弟子那样快速的学会武功所扰,但也从未见过她如此伤心的样子,木馨荷一时不知所措,想着唯有大师兄和师父才能解决花妮妮的困难。
“你不要跟我提起他们,他们都只想着自己,完全不顾你的死活,你真是错投了门派。”花妮妮此刻心中悲愤异常,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怪谁,只好牵累平常尊敬的师父和大师兄。
“二师姐,你……听说了什么吗。“木馨荷虽然有些怀疑花妮妮知道了那件事情,可是她对谁都没说过,师父定更不可能对别人透露此事,所以她还是不确定的问了问。
“你别瞒着我了,师父都跟我说了,你就打算这样默默的当圣人一辈子吗。”花妮妮不明白,木馨荷已经做了那么大的牺牲,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其他人就算了,大师兄难道不应该知道吗,看到这些日子他对木馨荷的态度,他定也不知道此事。
“师姐,你别这么说,我没想过要当圣人,我只是希望师父和师兄都开心,何况这件事情对我的影响同师兄比起来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你就是这个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大傻瓜!”花妮妮听着木馨荷完全没为自己考虑的意思,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这个小师妹事事都为他人着想,可谁又来为她想过呢。她虽然现在功夫稀松平常,但她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就算成为不了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人,但也绝不会如现在这般最多只能练到同失去功力前的她差不多的功夫。
“师姐,你别哭,我真的没事,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木馨荷知道这个师姐是真的心疼她。在这段没日没夜的练功时日,她才感到自己是有多么力不从心,也曾质疑过自己决定,看到花妮妮为她如此难过,这几日心里深处那股无力之感也渐渐涌了出来,抱着花妮妮一起哭了起来。
花妮妮感觉到木馨荷的那样的无助却要假装坚强,还让这样的她来安慰自己,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这个师妹就让自己来疼,她受的苦自己定会尽自己所能加倍的补偿。
自那之后,花妮妮和木馨荷几乎是形影不离,她陪木馨荷经历了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尽她所能教了木馨荷所有自己会的剑法招式,无论什么好的东西都会留给木馨荷一份,一直这样陪伴木馨荷渡过了整个年少时光,直到自己出嫁。
花妮妮的婚期是她家里早就定下的,找的也是门当户对之人,花妮妮也早就知晓自己的婚期,所以当她要离开时并无多大的伤感,只有木馨荷这个最小的师妹让她放心不下。
在出嫁的那天,花妮妮拉着木馨荷的手哭的像个泪人,虽然她比木馨荷年长没有几岁,可是这些年她在木馨荷的生命中担任着亦师亦母的角色,感觉自己出嫁后这个小师妹就少了一个人疼爱,心里很是不舍,哭的妆都花了。
“师姐,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快别哭了,不然都做不了一个漂亮的新娘了。”木馨荷的心里比谁都难过,这些年如果不是花妮妮一直这样照顾着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熬过刚开始失去功力的那段日子。那段日子比自己想象要艰难许多,全靠花妮妮在旁边支撑着她,她才能如此顺利的渡过那段岁月。可她告诉自己不能哭,今天是花妮妮出嫁的大喜日子,她听师父说过花妮妮的郎君也是个百里挑一之人,她心里为她高兴,希望她今后的日子都能幸福。
“恩,不哭,不哭,你看我哭成这副样子晚上夫君见到我的时候会不会吓到。”花妮妮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真是惨不忍睹,不禁破涕为笑,同木馨荷开起玩笑来了。
“才不会,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子。”木馨荷亲自为花妮妮补了胭脂水粉,她听到喜娘喊道“吉时已到”,郑重其事的为她盖下了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