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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第八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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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时候,姜希婕其实挺像跟着王霁月就走了的。但她一来怕家里起疑,二来她是真的走不了—家里,她得留下来照顾两个病号,一是她爹,而是她爷爷。虽说姜家人丁兴旺,不至于分身乏术,但这种时候她也万万不宜跟着情人跑了。

老太爷有轻微肺部感染本来让全家人都神经紧绷,姜希峻把老父搀进家里的时候,他姐姐简直想骂人—姜同悯的腿好是好了,但他别的问题丝毫没有改进,人虽然精神,但面色不佳,好似这副躯壳已腐坏,只剩下灵魂在燃烧。

“爸爸!敢情你答应我的都是空话!”她感到一阵无奈,但是无奈无用,这该她感到难受无奈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比如一向爱她的婶儿突然之间就开始张罗给她介绍良家子弟了—大婶的理由还是,给家里冲喜。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家里居然出了一个这样的传统守旧的女主人。当然,按照常人的逻辑看来,她大婶介绍的是真正的“良家子”,照汉武帝的做法,这些人都该选入委员长的虎贲军。

可是她大伯只是笑而不语,让她担心自己要被当作政治筹码交易,可想想又不是,要是真要把什么交易出去的大伯不是理应非常正经的对她说话吗?可大伯似乎也从来不做这样的事情啊—他从来不是主动交易的人。

至于她爹,倒是突然乖了似的开始好好服药,休息,似乎是觉得在女儿眼皮底下无论如何都要乖,否则挨打—和儿子一样。对于嫂子给自己的女儿张罗女婿的事,他反倒作壁上观了。

嘿!

她要是能一口回绝了这个事,倒还好了,她又不是王霁月—王霁月总是用“姜希婕都没嫁我着什么急”之类的话来回绝别人,久而久之,别人都接受了必须得姜希婕先结婚再追求王霁月的“事实”,活像她是看守公主的恶龙,还和公主是一伙的。无法回绝,她就只有耐着性子,和人家在合适的场合见面。她坚持不要长辈的陪同,要单独会面:单独的会面就能很好的不着痕迹不伤人面子的打击这些良家子让他们死了心—可惜,她以为不伤人的,未必就不伤人。

不过她也不在乎伤不伤人,横竖她又不嫁。她只希望若有话传回王霁月耳朵里的时候,这事儿的伤人程度能够降低。她自然不想王霁月听到一丝一毫这种事进行顺利之类的话,顶好是坏名声,坏名声才是她忠诚的献祭。姜希婕每次“约会”完都是觉得奇怪,我不但抛头露面,在洋行工作,还步步登高,哪里合适当一个世家公子的妻子,回归深闺,相夫教子。说实在的,要是王霁月来娶她要她这样都是不可能。她愿意成为母亲,生养一个她和王霁月的孩子,但是不会放弃她自己的事业。无论如何,这是立身的根本之一。

根本之二,还包括爱情和亲情。排名先后这回事,在现在这个情况下还真的模糊不清起来。念及如此,这咖啡是越来越难喝了。大年初六,她在想着王霁月在干什么,早晨醒来会干什么,喝的什么茶,温度对不对,早餐吃的什么,老宅里冷不冷,等等等等。她开始想念王霁月身上的香气,想念王霁月的声音,平日里她上班忙是忙,但是她总能见到她,甚至因为可以见到她而更加努力,效率更高。她是在不远的地方,木渎镇而已。但是。。。

唉。

初六的一大清早。我的爱人与我如此贴近,触不可及。没有你我了无生气。

木渎镇上,王氏老宅里,列祖列宗的牌位前香火不绝。王霁月很闲适的坐在堂下和新媳妇傅元娥一起剥松子。她主要剥,很少吃一两粒。傅元娥似乎也不太喜欢油腻。主要是家里男性都像遗传似的喜欢吃,要不俩人早上起来闲的没事何至于在此剥松子。

本来没有打算回祖宅过年的王霁月,像是不死心一般的派了人去问一问老宅的状况,结果状况良好,还有些乡下庄户说不如回来过年,让他们宴请今年给了他们不少照顾的大爷,王霁月诚心给她父亲找事,话传过去,传的合族皆知的,王绍勋倒是不去不行了,即便他是不乐意和这些乡下农民搅合的。

姜希婕肯定心有不满,王霁月能想到。但毕竟是合族上下的事,她也做不得全部的主,始终要服从最广泛的民意—最广泛也最无知的一般人拥有最大的力量。

她现在躲回木渎来,也有她自己的考量。算是把和姜希婕厮守的机会赔出去,换来把父亲拖下水,让他不能留在上海和那些“乌烟瘴气”的各种人往来,借机推销自己。留在家里和合族老少还有乡下人相处,她自信可以完全把自己淹没在教育孩子的事业中,躲开“老大不嫁”这回事。实在不行,今年也能先顶过去,毕竟王浩蓬娶贤妻还高升了嘛!

新媳妇哪会想到自己给大姑子使了这么大用处。

王婵月昨夜玩得晚了,这会子不情不愿的过来,百无聊赖,想起傅仪恒跟她说,脑力过于疲劳的时候就要转而使用体力,这样才能平衡。剥剥松子吧,说不定就好了。大过年的也不能下田插秧。王霁月看她一眼,带着狡黠的笑意,“你这是怎么了,好像天天思春似的睡也睡不好。”王婵月剥开一粒松子,放到碗里,右手凌空轻轻一扇,不像是要打,倒像是“快别说了”:“我不就是玩的晚了点。”其实真梦见傅仪恒来着。

三人又是调笑一会儿,剥的差不多了。王霁月拢了拢松子的小山,“行了行了,够吃了。再多了又怕放坏。走,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王婵月依旧两眼迷离,“随便。不太想吃,也没什么胃口。”“大过年的,你还没胃口。”“唔。。。”

这时候馋嘴的就过来了,“你个手快的!”王浩蓬拿了就想跑,姐妹二人哪里肯放过,合着新媳妇三人便要打他。幸而有个当爹的过来拯救了他:“是爸爸要吃嘛!可不是我贪嘴哦!”“臭小子,有本事你一口也别吃!”

王绍勋匆匆抓了一把嚼的甚是开心,忽然一眼扫到王霁月的手腕,才像是终于想起来似的问:“霁月,那是你母亲的遗物吧?我记得我见过的。还有一个呢?一个和田玉的。”王霁月心里白眼都翻开了,面上依旧平淡,“妈妈把那只送给希婕了。当时一个套在我手上,一个套在她手上。”“哦?你妈妈亲手套的?”“是啊。”

王绍勋只是道一声“挺好”,便点头走了。王霁月也不想理他,拍了拍手上松子残渣带着弟媳和妹妹去找好吃的。她承认自己有点像喂猪一样喂这两位,一来总不能叫人家觉得他们王家亏待了傅元娥,新年就给脸色看;二来,她总觉得王婵月瘦了,活像是在北平读个医科要了她的命。“我不饿,姐。你们吃吧。”瞧,合着胃口还不好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回家过年一点胃口都没有。我是看你最近几天都没好好吃饭才拉过来重新喂猪,怎么死活都喂不肥啊?”

世上不管该正经的还是不该正经的,这下都不正经。傅元娥笑了笑没说话,王婵月举起拳头想打她姐姐,霎时看到自己的手,还真是瘦了,原先纤长的手指这下瘦的过分了。“太快胖起来也不好。这学期尽解剖了,成天恶心的很。胃口自然不好。”“少给我胡说,你当你姐姐我记不得你的信里都写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那么恶心了?你可是详详细细给我描述过的哦。”

“姐姐,”她看着王霁月伸过来喂她吃年糕的手,一手拿着筷子,一手举在下方接着,那碧绿温润的镯子,真好看。她驯服的吃下年糕,道:“你跟姜姐姐真是好。”然后稍微扭头看她姐姐的表情。

王霁月微微一笑,这表情在王婵月眼里简直和对面的新媳妇差不多。没想到新媳妇立刻加入讨论大军,说起当初在上海避难的时候,每周姜希婕如何来送东西,如何张罗她们姐弟去学校改名换姓的念书,如何偶尔还带着她们出去玩。傅元娥说一件,王霁月就代为补充,时而像所有的劳动妇女一般咒骂自己的配偶,时而像所有的热恋情人一样夸奖自己的爱侣,总之王婵月是觉得姐姐眼角眉梢都是炽热的情爱,夜里的那个吻浮现脑海,她感觉自己的脸颊逐步发热,

我什么都没干啊红什么脸!这正主脸都没红,

“对了,婵月,小姑她在北平还好吗?今年我不能回家过年,连小姑的红包的收不到了。”傅元娥本是无心问起,“啊?嗯。。。挺好的,挺好的。”“婵月,你别是一天到晚都去麻烦人家吧?人家可是你的长辈哦。”王霁月只是教导一句,其实心里对妹妹的家教有信心的很。

“嗯。。。”王婵月这下彻底蔫头耷脑了。她没跟她姐姐说,当然也不可能跟任何人说,包括昨晚梦的主角—怎么说?告诉傅仪恒昨晚我梦见你抱着我亲来着?英文里管着叫啥?Totally mess up!

她于是起身悻悻离去。问她干嘛,她说回屋里看书。

“你说她这是怎了啊?”初十一大家子人就回了上海,王霁月立刻找机会跑出去和姜希婕约会。两个人躲在咖啡厅最阴暗角落肩并肩坐着,等到咖啡上来侍者消失,王霁月转过头就亲了她一口。姜希婕总觉得王霁月拘束的外表和热烈的内心的组合实在是意料之外又无可抵挡。“你别来觉得她就是思春。。。虽然的确挺像的。”“可你说她,要是喜欢上哪个男孩也没关系,告诉我就行了。全家上下她谁都不放心,我总不至于不放心吧?”“哪个少女没有点心事,谁也不愿意告诉。想当初要不是二哥聪明,直到现在我们家只怕也没人知道呢。她不愿意说就别管了。横竖那是她自己的事。”“我只是看她这样子可怜她,说出来分担一下也好呀。”“可是要告诉了你,你作为长姐当真能完全不插手?说一句话就是影响。”“照你这么说,万一以后希峻要娶什么人,你也不管?”

姜希婕真是两手一摊,“你也知道,别说终生大事,别的小事我现在也管不了他。我现在家庭地位进一步下降,理论上在我们家你的话语权也许都比我大。”“你的嘴啊,油滑日甚一日。”说完,小别胜新婚的二人倒是相当心有灵犀的在暗处又蜻蜓点水的轻吻一下。灯光太暗,暗到心满意足,她们寻找彼此,不需要别的光亮,彼此就是对方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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