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他是顾客（1 / 1）

男生听到声音，转身，冬卉看到他的脸，有些吃惊。

竟然是他！

“是你？”

两人同时出声，过后都笑了笑。

陈凡率先笑说：“不行啊？”

冬卉整理下情绪：“来了就是客。”她尽量说得自然，不能看出什么，不能看出什么。她拼命地对自己说。

看他仍然站在那里，冬卉忍不住地提醒他：”要吃什么，这边是素的，这边是荤的，要分开放在盘里。”

说完这句话后，冬卉有咬掉舌头的冲动，没有人傻得分不清荤素。

她险些要哭了。

意外地陈凡却点了点头，说：“好。”

转过身去，他去挑选。

冬卉看到他专注挑选的表情，一时想到了从前。

记得以前的他面对试卷时是这个表情，体育课上面对篮球时是这个表情，当然面对刘萍也是这个表情。所以，冬卉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她笑了笑，离开高中还不到三个月，仿佛已经隔了千山万水，像上个世纪发生的事一般，偶尔几张关于他的画面历历在目，犹如昨天。

他突然问她：“你喜欢吃什么？”

冬卉愣住，没有立马回答，她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他人，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又过了一会儿，她不确定地问他：“你是问我吗？”

“这里还有别的我认识的人吗？”他笑着问冬卉。

冬卉再次看看四周，就只有他自己是客人。

琢磨下言辞，她对他说：“我没有特别喜欢的。”意思，她不挑食的。

“哦，那就有不喜欢的。”

“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为什么？”

“试着去喜欢。”冬卉说道。

陈凡听到她小声的言语，一时不知道回答什么。不喜欢的也会试着喜欢，这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明明很讨厌，为什么要学会喜欢？突然间他有些心疼眼前的人，她瘦弱的身躯下怀着怎样的心思？

悲伤吗？看不到。陈凡他只看到她浅浅一笑，一幅淡然的模样。只是她在说这一句话，语气会有些低沉。

那便是她真实的心情吧。陈凡猜测。

不再问她，陈凡转身把盘子递给她，对她说：“可以了。”

冬卉熟练地称菜，记下账，收钱，然后把菜送到不远处的厨房。她对阿姨说：“不要香菜。”

“好。”

待听到阿姨说好，她才回去。

陈凡在附近找到座位坐下。冬卉回去，继续择菜。

等到有客人来时，她返回去收账。

人陆陆续续地过来，冬卉忙碌地算账，端菜，收碗，直到晚上八点，她才能闲下来，在店内吃了晚饭，她下班回去。

人一旦忙碌起来，就会忽略其他，可冬卉仍然知道他走掉了。

看他离去的身影，冬卉仍然会有淡淡的失落，只是却不是那么深了。也许已经认命了。

她从衣柜中拿出自己的挎包，向店长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

一路过去，自己身上一股菜味，不知道的还会以为她在饭馆吃了很久的饭。

她低头拿出这一周的工资，有些开心，最起码下周的生活费已经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