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3.不明就里的吻(1 / 1)
手袋落在酒店,没有手机玩,只能发呆似得看着医院来来往往的人,脑子里却不断出现夏柠的身影,他温柔的样子,竟然让我有点着迷。不行,不能为美色所迷。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想把他甩出去,可是此刻他却正朝我走来,他还是如同从前一般,一出场,总给人惊艳却又望尘莫及的自卑,他也同样在看我,那眼神极其复杂,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好像从来都看不透他,他身上好似一道五六颜色的流光环绕着,看不出哪道光属于我。从医院走廊就几步路,也许是他过于高大英俊,周围的护士无不驻足欣赏,他却面色阴沉的走到了我这里,我赶紧低下头,心慌,没来由的心慌,这么多年我还是无法面对夏柠,一点都没有变。
“给。”他把一杯热饮递给我。
我默默地接过,还是只能补一句:“谢谢你!”
我以为他走了,可是此刻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我身边。我忍不住偷偷瞥了他一眼,他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冷漠和疏离,时而让我有靠近的冲动,时而又让我很想逃离。
他发觉我在看他,他转头看着我,第一次这么自然地对视了几秒,他的眼神幽深的像一潭湖水,他很迅速的伸手在我额头上轻轻的帮我粘好松掉的创可贴。
原本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那一刻的是柔情吗?
“谢谢,你……有事去忙吧,不用管我。”
夏柠挑眉:“就口头谢谢吗?”
我警惕地看着他问:“你想让我怎么表达。”
“还记得我们的协议,你是不是有义务帮我做事?”
我犹豫,点点头。
“放心,这件事对你来说很简单,别一副我要算计你的样子。”夏柠脸微沉。
“什么事?”我问。
“小年夜有个晚会,我需要一个女伴,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想想这也不算什么难事,况且我还欠人家十万块,做这点事也是应该的,只是他怎么会缺女伴?我想起婚宴上那个甜美娇嗔的女声。
“好。”我点头,不过我突然想起来,这种高大上的场合,我没有什么名牌礼服,这样会不会让他没面子,“那个……我没有礼服。”
夏柠似乎瞬间心情变好,嘴角微扬:“礼服我会让人送到你家。”
他愉快地离开了。
我在医院一直守着孙小懒,期间夏柠还派司机送来了我们的包和外套,直到三点多,孙小懒的爸爸妈妈才急急忙忙赶来医院。
干妈一边哭一边数落女儿不省心,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也只能把这次事件归咎于意外,参加同事婚礼,然后不小心跌倒。
因为孙小懒受伤,干爸和干妈都留下来照顾她,所以我搬回了金湖路的房子。
小年夜那天是礼拜一,夏柠允许我早早的下班,四点多就回了家,礼服是傍晚时分送来的,粉白色抹胸长裙,既有女人的妩媚,又不是清秀淡雅,配上同色系的高跟鞋与手袋,就连配饰,项链,耳钉都精心准好了。
另外,还给我配了一名女化妆师。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不觉头发已经长这么长了,化妆师可能也注意到了,笑着说:“余小姐,你的脸型和气质留长发会比较好看。”
“真的吗?”我摸了摸已经齐肩的头发,或许是该留长了,那个时候急于想要改变自己,于是就剪掉了我留了三年的长发。
七点一刻,手机响起,是夏柠,他的车已经等在楼下了。
我和化妆师急忙下楼。
夏柠见我提着袋子匆匆跑来,皱着眉头:“你没换衣服?”
我一看自己,裹了一件长长的黑色羽绒服,脚上穿了一双又肥又难看的雪地靴。
我把手里的袋子给他看,“我怕冷,到了再换吧!”
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堵车,车子稳稳地停在了皇城酒店门口,宴会八点开始,我被服务员带到更衣室,造型师把我头发稍微烫了一些弧度,然后精心的化了一个与平时不同的妆容,再配上这一身名贵的衣服,真难以置信镜子里的是我。
“小姐,你真漂亮!”服务员称赞道。
“谢谢!”我内心藏不住的喜悦,真的相信孙小懒说的,朽木可雕也,虽然我一直不承认,我想我妈给我留下的,估计就剩这优质的基因了。
出来的时候,夏柠在宴会厅门口一侧等我,远远的他看着我这边,第一次穿这么正式,有点不会走路了,刚走两步就拐了一下,然后又拐了一下,终于艰难的走到了他面前,他似乎有些出神,收回视线,喉结微动,执起我的手,挽进自己的臂弯。
我身子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深呼吸一口气,同他一起迈进了宴会大厅。
这场晚宴是临江市各个行业巨头联合举办的品牌年度盛典,从地产巨鳄到珠宝大亨,都在邀约之列,自然隆重非凡,目及之处皆是衣香鬓影。
以宁氏集团在行业内的地位和名声,即使夏柠刚接任不到一年,人脉也几乎遍布全场,手持香槟,一圈寒暄下来,酒杯换了无数次,夏柠世家出身,从小应付惯这种场面,自然随意优雅挥洒自如,和他挽手并肩站在一起,感觉到他无比接近的男性气息,我的小心脏忍不住扑腾了几下。
中间有很多人要求我与他们碰杯,他都会替我挡下来,估计一众女伴里,我是名副其实的陪衬。
第一次出席这种活动,又不习惯裙子和高跟鞋,才转了几圈就已经有些乏了。
恰好夏柠遇到熟人,在说生意上的事,我就靠着桌子,放松一下我的脚。
“余浔?”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有人似乎不确定的叫我的名字。
“李潇!”我转身,果真是他,自从上次平安夜后,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几乎同时问出这一句,随即我们都笑了。
我解释道:“我是星宇公司的,跟夏总一起来的。”
“哦!”他若有所思的点头。
“那你呢?”
他笑着说:“我也是来打酱油的,陪一个朋友来的。”
然后他顿了顿,“今天真漂亮!”
“哦,谢谢。”我有些不自在的理了理裙子。
他似乎看出我的拘谨,环顾四周说:“其实我也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后来我们又聊了一些福利院的事情,以及鹿鹿的病情。
“李少跟我助理认识?”夏柠端着高脚杯走过来。
我和李潇同时看着他,李潇朝他举了举杯子,先喝了一口酒,才漫不经意地回答说:“唔,是啊!”
夏柠突然伸手揽着我的腰,看着李潇,眼神有些犀利,然后柔声地对我说:“这是。“他故做停顿,然后说:“南城风凌集团的继承人李少。”
从李潇的言谈举止,或多或少能猜出,他非富即贵。可是当夏柠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很惊讶。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李潇,他也是轻笑一声,面色也不似刚才柔和,“过奖了,闲人一个,不及夏总的雷厉风行。”
明明是两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气场却异常的强大,尤其是夏柠,眼神看起来很深沉,看着他俩对视,我感到一股寒气正在向我逼近。
我侧着身子,离开夏柠的手,喃喃地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刚走到门口,“等一下。”一个身影挡住我的去路。
我定睛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异常的女子,秋冉冉身着一袭中国红的露肩绸缎质曳地鱼尾裙,因着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硬是撑起了很少有人能压住的红色。
“我能跟你聊几句吗?”她端着杯子朝我示意。
“嗯,可以。”我和她来到人相对较少的长廊。
“你跟潇哥哥很熟吗?”她问。
“嗯?”我没反应过来。
“李潇,我看见平安夜,你跟他在一起。”她优雅的抿了一口手里的香槟,举手投足透着高贵的气质。
“嗯,不是很熟,我们只是认识。”我说。
“哦?”她似乎不相信,转而问:“那,你在夏柠身边多久了?”
看来有钱人跟人说话都是眼里看不见别人,如果说刚才还因为她的美貌和气质对她有几分好感,此刻她的神情,让我有点厌恶。
“没多久。”
她用一种打量的眼光看着我。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我转身准备走。
“等等。”秋冉冉叫住我,然后转到我面前。
“这套裙子可是今年时装秀的定制款,想必余小姐能力应该强。”她的语气有些嘲讽。
在这些个千金大小姐的眼里,除了大牌出的衣服才叫衣服以外,其他的纺织品就不值得一提。
“秋小姐看错了,路边小店买的。”
秋冉冉得意的一笑:“哦,这样啊,像余小姐这样的清丽可人,还是这样比较合适,有些东西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适不适合、别人应该不清楚吧。”我绕过她,抬头挺胸径直朝大厅走去。
宴会中间,各个公司的老总都会上台致辞,也包括夏柠,台上的他光灿夺目,是万人瞩目的焦点,无意间回头,我看见秋冉冉也在静静地望着台上,我读出她眼神里的渴望,那是一个女子对一个男人倾注的全部的爱慕。
原本还因为她的霸道无理有几分生气,现在都化作了一声轻叹,我从来不属于这个圈子,何必去跟这些人生气呢?想通了后,我拿了一碟甜点,一个人去享受。
大厅外面是一个玻璃阳台,里面灯红酒绿,热闹非凡,外面月光皎洁,安静的刚好。
一会功夫东西被我吃完了,里面台子上已经换了好几个人,作为女伴我是不是应该站在他身边,在大厅找了一圈,竟然没有夏柠的身影。
大厅侧门,刚拐个弯,却在拐弯处遇见了正靠着柱子吸烟的夏柠,他仰起头朝着空中吐纳,那一圈混着烟草的烟氤氲成一团,好似解不开的忧愁,他整个背贴着墙,仰天对着星空发呆,英挺俊秀的侧脸带着一股忧伤,那样深不见底。
我不想打扰他,踮着脚尖怕高跟鞋会发出声响,不想恰好撞到了身后装饰的盆栽,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足以让夏柠听见。当我小心翼翼的摆好盆栽再抬眼的时候,夏柠已经站在我面前了,我直起身子,他极其复杂的看着我,眼神中好似有一股疲惫。
我被他盯着,脸有点发烧,“我……我想上洗手间来着。”我故意四处张望,“好像找不到了,呵呵……”我有些混乱,嘴里念叨着。
夏柠却原地不动,依旧用一双让我浑身发毛的眼神看着我。
“我过去看看。”我往后指了指,立马转身想逃走。
“余小桃。”他开口叫我。
身后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也吊的越来越紧。
“怎……么?”我扶着裙子转身。
夏柠却突然伸手,勾着我的脖子往柱子后面一带,压到墙上,他整个人俯过身,把我圈到他的怀里,我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的牙齿磕在我的唇上,生生地疼。我想扭头躲开,却被他钳住下巴,丝毫动弹不得。越是用力挣扎,他越贴的紧,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的力气可以比女人大那么多。
他的气息透过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激烈凌厉,和第一次的吻截然不同,盛气凌人地几乎让我晕眩。
“乖,呼吸一下。”他极具诱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对于接吻这种事,我是生涩的,只能照着他说的做,夏柠那双耀如星辰的眼眸带着一种笑意,再次覆上我的唇,贝齿萦绕间充斥着淡淡的烟草味,他的手也转移阵地,抚上我的背,即使在隆冬,隔着衣服也能感觉他的灼热,我无法阻止他,抑或者我也在渴望着他。
时间似乎停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放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以后离那个男人远一点。”
“我……”我想说关你什么事,结果他已经转身走了。
刚走了几步,突然,他停下来:“余小桃,这么多年你的吻技还是那么生涩。”
“……”
第二天我如常去上班,一路上我都在想那个吻,我一直避免自己纠结这件事,夏柠已经不是第一次恶作剧我了,高三那年那个圣诞节,那首歌后,我对他充满迷恋,却不想他送个我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也就是那次,我就没了初吻。
前车之鉴,我想这次纯属是他的恶作剧,我告诉自己不许想。
刚到茶水间,就听见有同事在议论,“你说那个余浔,咋就那么幸运,据说昨晚小年夜她可是做了我们冷面夏总的女伴。”
有个人半信半疑,问道:“是不是真的呀!我看夏总不怎么待见她呀。”
另一个人接过话:“怎么不是,上次出差也是她陪夏总去的吧!”
“怪不得,你说她一个技术部的,怎么就能变成特助呢?这论身材,论长相,林颜你可是一点也不输她。”
林颜冷哼一声:“这些做老总的,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也会尝尝清粥小菜,能得到算什么,守得住才算本事呢。”
“对呀!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人,没想到背后手段这么高明,咱们呀以后都多个心眼,不然得罪了人家还不自知呢!”
……
后面还在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端着杯子往回走,差点和艾伦撞了个满怀,“对不起!”我赶紧掏出纸巾,递给他
艾伦边擦边问:“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事儿,有点小感冒。”我故意咳了一声。
“要不你回去休息,我帮你请假,夏总今早出差了。”
“哦,不用了,谢谢你。”我回到座位上,总觉得公司气氛怪怪的,夏总出差,艾伦问什么要特地告诉我。
看着桌子上一大推需要编入库的数据单,再多的烦恼都被吓跑了。
时间滴答,一晃快过午饭时间了。
我收拾好电脑周围的东西,准备去吃饭,财务科的曲乐怡过来叫我:“余浔,你还没吃饭?我们一起吧。”
“好啊!”我拿着包,跟她一起去了食堂。
我在公司没有什么朋友,和我同期的几个新人很快的都在办公室找到了自己学校的师兄师姐,顺利地融入了大环境,而我总是融入不了。
也许就像孙小懒说的那样,一则是宁氏集团企业文化强调冷静高效务实,反感办公室内同事多余交流。二则是同事们都觉得以我这样的资历能进来并且升职肯定有特别的背景,在他们没弄明白靠山是谁之前,大家都处于观望距离,有点风吹草动,我就成了议论的焦点。
财务科在总裁办公司的旁边,我跟曲乐怡是同一期进来的,只是平时负责的工作不一样,很少交流。
我们排队打好饭,相对而坐。
“工作怎么样还习惯吗?”她眉眼都带着笑,给我一种很友好自然的感觉。
“嗯,挺好的。”我说。
“夏总人呢?据说他很高冷,磁场太强,是不是很不好相处啊?”她似乎对夏柠充满好奇。
这一句问得我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嗯,是挺高冷的。”
“哦,这么说你蛮厉害的。”她一脸无辜,又充满羡慕的表情。
我没往下接话,只是静静地啃着餐盘里的冬瓜排骨,只是对面的曲乐怡停不下来,继续说道:“听说我们夏总这次去谈一个大case,收购日本致一科技,竞争对手是风凌集团。”
“哦。”这是我的真实反映,因为作为特助的我,确实不知道,他这次出差是什么情况。
我的社交恐惧症,看来不光是对男生,对其他人也照样适用。
后来她还跟我聊了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就是八卦总裁跟哪个女的有暧昧,或者办公室里谁又在谈地下恋,恰恰这两者都是我不感兴趣的。
下午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同事们纷纷打招呼下班,才六点外面已经暗了下来,我关掉电脑,乘电梯下楼。
暮色里,公车颤微微地靠站了。
因为人太多,我并没有那么顺利的挤上去,于是我只能在寒风中,继续等下一趟。
旁边一个商厦的LED屏上滚动着,一支广告播完,插播了一则新闻,“日本因为受强烈冷空气的影响,多地普降暴雪,导致交通堵塞,港口和航班停运,政府出台防寒措施,帮助市民度过寒冬。”
我心口一紧,掏出手机,翻到他的号码,犹豫着,也许他会觉得多余吧,想了想把打电话改成了发短信,写了删,删了写,最后短短一行:“注意保暖,祝你成功。”
等了一会儿,他没回短信,我装好手机,离开站台,转身进了一家超市,其实也不知道买些什么,似乎吸引我的是超市富有生活气息的,暖融融的氛围。
新年前后的超市,是最热闹拥挤的。我挑了一些孙小懒爱吃的水果,然后打车去了医院。
推开门,干妈正在给孙小懒削苹果,见我来了,起身招呼我:“小桃来了,快坐。”
我接过凳子,坐在小懒床边,孙小懒额头上的纱布已经拆除了,就是这脚上的石膏,一时半会儿取不下来了。
“怎么样?感觉好点没。”我心疼道。
“当然,你看你干妈,天天猪蹄汤,排骨汤,喝的我都胖了。”孙小懒埋怨道。
干妈一边儿不乐意,“你这丫头太莫良心了!我还伺候错了呀!”
“就是啊!你看干妈一天照顾你多不容易。”
孙小懒也知趣了,点头道:“好好,妈你最辛苦了。”
干妈给我削了一个苹果,我接过:“谢谢干妈。”
“哎小桃,今年,你和我们一起过年吧。”孙小懒看着我认真的说。
干妈也说:“就是啊,小桃你跟洁心都在过年多热闹。”
“嗯,不了,今年我去我爸哪儿,他一个人在单位挺孤单的。”
“哦,那好吧。”孙小懒有些失望。
“你好好养病,我初三就回来蹭吃的。”
孙小懒笑着说:“好,我让你干妈都给你留着。”
出了医院门,心情有些沉重,希望孙小懒经过这一次能够忘记那些不愉快的,找一个真的珍惜她的良人。
一个人漫步在年味浓郁的大街,似乎感觉不是很嗨皮。一段熟悉的旋律,我的手机铃声,是个陌生号,“喂?你在哪里?”
听声音是夏柠,“在街上。”那边安静了几秒。
然后他说:“我很好,工作也很顺利。”
“那就好。”
“一个人?”他问。
“嗯。”
“太晚了,赶紧回家。”他命令式的语气。
“哦。”此刻,心底仿佛一股暖流缓缓升起。
沉默,我们都在等着对方挂电话。
“记得,明天去财务取一份报表,发给我。”依旧是上司对下属般命令式的语气。
“好,我知道了。”
又是沉默,我放下手机,确定他已经挂断了。
还有一个周就是除夕了,公司在紧张有序的忙碌着,夏柠这几天都没有出现,公司同事对我的兴趣,也仅仅集中在茶水间,上班时间还是会正常的进行工作对接。
只是这个叫曲乐怡的,最近热情的让我有点难以招架,问过艾伦关于曲乐怡的情况,她是英国某大学的研究生,据说念的是风险投资,我想不通她怎么就肯屈尊做一个财务专员呢?
仔细想想,她们在背后闲话我也是应该的,我一个本科生,念得不过就是个211大学,有什么资本站在这里跟他们比呢?
中午,不出所料,她又过来叫我去吃饭,不过这次不是吃食堂。
“余浔,我们出去吃吧!”
“我们还是吃食堂吧。”我拒绝道。
“这怎么可以,都跟你认识这么久了,还没请你吃过饭呢。”她拽着我的胳膊继续说。
在她极度热情的邀请下,我拒绝不了,我们随便找了一家西餐厅,两个人都点了七分熟的牛排,喝的红酒。
“余浔,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她朝我举杯。
“嗯嗯,谢谢。”
“以后,咱们有什么事就要互相帮助,对吧。”她说。
“嗯嗯。”怎么觉着这感觉像是歃血为盟呢?
“你对夏总了解多少?”她一边切着牛排,漫不经心地问,动作熟练优雅,神情自然。
“我?……不多,我跟你一样刚进公司。“
“哦,我听林颜说,你跟夏总去参加聚会,以为你们以前就认识呢。”她目光有些审视地看着我。
“当然不是,那只是我是他助理,工作需要。”我解释道。
“哦。”她的脸色瞬间又变的温柔,充满笑意,很单纯的笑。
我想试探她,故意打趣道:“怎么?你也对夏总有意思?”
她那粉嫩的脸染上淡淡红晕,似乎在回忆一个久远的故事,然后她放下刀叉,拭了拭嘴,然后说:“不是有意思,是一直都有。”
我已经做好准备要听一个关于他的故事,曲乐怡继续说道:“
我是在英国遇到夏柠的,在牛津有很多中国的学生,时常会举行一些庆祝活动,我和秋冉冉是同校,他是秋冉冉的朋友,在酒吧昏暗的灯光里,他穿着白衬衫,随着晃动的灯光,依稀可见他挺拔修长的身姿,清俊而安静的容颜,宛如一尊气宇轩昂的雕像,虽然他很高冷,可是我还是对他燃起了兴趣。”
“然后呢?”我问。
“然后他毕业了,成了宁氏集团的总裁,果然没让人失望。”她似乎还在回忆里。
“你跟他之间……”
“他不记得我,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太渺小了。”她叹气道。
“你是为了夏……总才回来的?”我好奇道。
“嗯,算是吧!”
无论任何时候,喜欢夏柠的人,都是遍地开花,而我也曾是其中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