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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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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之巽远远吊在那人后边一下午了。

不能怪我好奇心重呀,实在是他太奇怪了。郁之巽摸摸鼻子,暗想。

从背影以及几次的侧面看,那人性别男无误;不过这走路姿势以及行为举止,实在是,呃,太娘了。

这是祁荧留给郁之巽的第一印象。

哎哟这一步迈得,颇有大家闺秀范儿。噫这个掐腰的动作!虽然只是个瞬间,居然比阿雪……做起来还好看!诶这几步又有男人样了。一下午练走路,说起来也怪辛苦的。不过从这一下午的成效来看,这人女性习惯上的造诣好像挺深刻的。咦,激起了我的兴趣……

好吧,郁之巽承认,他跟了一下午,还是因为他好奇心太重。

秋风温柔地吹着。

摸着下巴,他斜倚在一棵树上,垂首思忖。

少泽国风气开放,男风盛行,而从小在少泽国长大的郁之巽不可能不清楚。他虽然不好那一口,不过也谈不上排斥。

眼前那个男人,是不是属于这一类的?郁之巽随意猜测。

神游得太专心致志,等郁之巽抬起头来,本来相隔甚远的男人都站他面前了。

……嗟乎!被发现了!心下大骇,郁之巽面上尴尬地笑笑,抬手打了个招呼:“嗨嗨,你好啊。”

……

祁荧浑身上下最得意的本事就是轻功,他要是早注意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还能引来一人尾随,他肯定先甩了这尾随者再说其他。只是这跟踪者靠在树上也不动弹,不像是有歹意的样子,祁荧决定去问问。

即使再被骗了,也没多大关系。

没想到他走近了还没开口,倒是对方先说话了。祁荧一呆。他遇到过各式各样的人,开口第一句仅仅跟他打招呼的,对方是第一人。

……

得不到回应,郁之巽也无所谓,清了清嗓子,对方却在这时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郁之巽强行撵走的尴尬又跑回来了:“啊,哈哈,那个我……”

“没什么事,别跟着我。”对方不听他打哈哈,声音清冷道。

有落叶,在风中沉沉浮浮。

嗟乎!嗟乎嗟乎!郁之巽略抓狂。居然这么不客气!但是郁之巽多强啊,多不要脸啊,死乞白赖就凑上去了:“咳咳兄台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哈。在下郁之巽,巽就是八卦里代表风的那个巽。我跟着兄台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看着兄台这身,衣料不似我少泽台川出产,又听得方才兄台口音,想必兄台不是本地人。这片树林可不好走,何况天色不早,兄台再做深入恐有危险,不如跟我……”

郁之巽这么几句倒不全是胡扯。祁荧这一身虽满是灰尘,但碰上识货的郁之巽,他这身世猜个八九不离十绝对没问题。稍一联想丹江国那战乱频仍的国情,郁之巽肯定地想:这人定是逃难过来的。当然郁之巽能这么肯定,还要仰仗祁荧这一口郁之巽无比熟悉的口音。

一切都是缘啊。郁之巽想。

至于这片树林,看似树木稀疏,毕竟只是表面;入了林内的人,郁之巽从小到大,没听说哪个回来过。

“为什么告诉我?”对方那清冷的声音淡淡打断郁之巽的长篇大论。

诶?啥意思?郁之巽没反应过来。他告诉他啥了?呃,树林不好走,有危险?

顺着说出来了,没想到对方一脸认真地点头:“对。为什么告诉我?”

郁之巽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多新鲜那!于是他笑了笑:“难道我该眼睁睁看着你涉险而无动于衷?”

“但你我并不相识。”祁荧道。

郁之巽敛笑摇头:“不相识就不该帮了吗?我可不这么认为呢。”

“是么。那么,”祁荧不多做纠缠,果断换话题,“你最后是想让我跟你走,对吧?”

“是呀。”郁之巽承认。他仔细观察着面前男人的神色,却没能看出任何门道。

“跟你走,你想带我去哪?”祁荧平淡道。

敢情把我当坏人了。郁之巽顿悟。他轻松地笑笑:“去我家,我带你换身衣服,梳洗一下,吃顿饱饭,好好过日子。”

郁之巽这样说,是觉得对于一个普通难民——即使眼前这位看上去不是非常狼狈——来说,能不再流离失所,过上安稳日子应该是一件令人万分愉悦的事情。他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什么理由拒绝他。

于是祁荧拒绝了:“不了。谢谢。”转身朝原定方向,即那片树林深处,走去。

郁之巽急了:“哎,哎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呢?喂,喂喂!”他有些无奈。

原因无他。施展了轻功的祁荧,可没那么容易让他人追上。

为男人的冥顽不灵执迷不悟深深叹气,郁之巽还是决定跟上去。没办法,既然看到了,熟视无睹这事他做不来。

……

祁荧很快意识到先前照面那男人不是在骗他。对危险的感觉生来迟钝的他都有些不寒而栗。

越深入,树木越高耸、越茂盛,阳光越稀疏,环境越阴暗。

祁荧很快调整了心态,仔细回忆着委托者提供的信息,寻找着此番前来的目标——一个发光的罩子,俗称结界,位于其中的小盒子。

祁荧踏前一步。

“不能再靠近了!”

祁荧诧异回首:“你不是说这里危险?”

来人正是郁之巽。此刻他明显略略气喘:“是啊。”

“那你还来?”祁荧接着诧异。诧异之余,他笑起来:这样说话,好爽。

但他这个笑落在郁之巽眼里可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人,莫非嘲笑他不自量力?郁之巽忿忿。他是一直不曾深入这片树林,却不代表他不敢。

然而祁荧到底有着自觉。他知道如此之失礼,遂解释道:“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谢谢你,真的。”他十分认真地抱拳道,“祁荧,荧光的荧。”有意无意地略过了姓氏。

郁之巽听了,下意识联想到祁雪。再联系一下祁雪的身份地位,郁之巽在心里“啧啧”两声,寻思着这缘分可大发了。面色不表,他问道:“祁兄为何执意深入?”

“受人之托。”祁荧简言道。

“哦。”郁之巽瞬间知道自己逾越了,仍忍不住多嘴,“我陪你吧?这树林绝不像你想象得那么简单。”里面出过人命的啊。

祁荧继续诧异:“我们……很熟吗?”

“为什么一定要很熟?不熟不能帮忙?”郁之巽比他还诧异的样子,“再者,一起闯荡一下,可以从不熟到很熟啊!”

祁荧心下一震。

郁之巽的观点,对祁荧来说不可谓不新鲜。祁荧以前与人相处,向来处在一个十分尴尬的位置,郁之巽三句话,却无疑是将祁荧提到了跟他郁之巽平等的地位。

这种感觉,于祁荧而言,是种全新的体验。

祁荧笑了:“好。”

……

周遭昏暗一片,郁之巽却清晰地看到了祁荧的笑。那张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面孔,因一笑而变得生动无比。

郁之巽没由来地高兴。

“祁兄来此之目的,可否告知?”他本就是有话懒得藏的性子,想知道,随口就问了。

祁荧沉默了下,道:“一个结界里的盒子。”

结界?郁之巽虽不信怪力乱神,却不会与人争执,“哦”了一声,便无下文。

不想祁荧轻笑一声,道:“郁兄不信世有鬼神?”

郁之巽一愣。这人,好强的洞察力。他若无其事地笑笑:“莫非祁兄相信?”

祁荧眼底一现即灭的惧怕和憎恶没能逃过郁之巽的双眼。

“信啊,不敢不信,不信不行呢。”祁荧静静笑起来,笑声里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无奈和悲伤。

郁之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怎么净拣着人伤心事问个不停呢!以前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吗?

祁荧飞快调整了心绪,同时道:“郁兄不必自责啊,是我没控制好情绪,抱歉。”

郁之巽明明白白听出了惶恐。他抬眼看去,祁荧平静的面容却不像惶恐的样子。

一下午的跟踪、不长时间的闲聊,郁之巽觉得,这人身上,充满了矛盾。

看得出他在努力纠正,但时不时流露的神情、做出的动作,都带有浓浓的女人味。郁之巽跟两个女人好过,哪能看不出,祁荧身上偶尔带出的感觉,全是那种绝对温婉、绝对不会反抗的女人才会有的举动。

这个人身上……发生过什么?他当真与……阿雪有关系吗?

郁之巽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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