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chapter 09(1 / 1)
到了桐城的第二个早上,靳寒州和路吉差不多时间醒过来,路吉眼睛还没睁开就要求早安亲亲。
靳寒州哼笑:“好啊,亲亲。”
路吉幸福地要冒泡泡了,闭眼嘟嘴等着靳寒州亲过来,结果嘴唇上突然传来了冰冷的触感,路吉猛地睁眼,看到碧绿的三角形蛇脑袋。
路吉:“~~(>_
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在房间里放这种恶劣的玩具,那条碧绿的小蛇逼真极了。
路吉原本还有些迷糊,被这么一吓彻底清醒了,眼泪在眼眶里转圈,都忘了掉下来。
靳寒州洗漱好换好衣服,路吉还穿着小内内坐在床上,肚子上一小块凸出来的小肉肉,吸引着靳寒州伸手去戳。
“呜!”路吉原本就在生气,平时随意戳的小肚子肉也不让他戳了,转身背对他。
靳寒州又恶劣地捏他肉肉的小屁股。
“呜!”路吉转身拍开靳寒州的手,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着“我生气了你快来哄我吧”。
靳寒州摸他的耳朵。
路吉伸手拍开。
靳寒州揉他腰。
路吉伸手拍开。
靳寒州捏他胸前粉色两点。
路吉哭唧唧挨个拍开。
靳寒州还要动手动脚,路吉吉终于爆发了:“州州你讨厌!”
他话音未落,靳寒州就面对面把他抱起来,像抱小宝宝一样,双手托着他肉乎乎的小屁股,路吉下意识地搂住靳寒州的脖子,双眼亮晶晶。
他有一点小害羞,口是心非地说:“州州,我已经长大了,不要这么抱我了。”
靳寒州作势要把他放下来。
路吉急了:“哎哎哎……”
靳寒州爽朗笑着把路吉抱到了卫生间,等他洗漱完又抱回浴室,亲手帮他穿好衣服,蹲在地上帮他穿好新鞋,再抱到门口。
靳寒州问:“路吉吉还生气吗?”
路吉满脑袋问号:“?”
靳寒州忍俊不禁:“没什么。”
两人去海滨浴场玩儿,都没带泳裤,于是去浴场旁边的小摊上买,小摊上的泳裤多劣质,而且贵,靳寒州给路吉挑了条好一点的,自己随便拿了一条,想着反正就穿这一次,也无所谓。
路吉站在小摊旁嘴一扁就哭出来了。
靳寒州头疼,迅速把自己那条换成跟路吉一样的了。
路吉挂着眼泪露出个得意的笑。
靳寒州不想理他,径自向前走,路吉捂嘴偷偷笑,几步冲过去蹦到靳寒州背上,靳寒州接住他,顺手捏了捏他的小屁股。
“州州,我喜欢刚才那个红色的泳裤。”路吉撒娇,“我们去买吧。”
靳寒州想象了一下自己穿个大红色泳裤的样子,不禁一抖,那是来了一身大姨妈吗?
他冷静地转移话题:“你看那些救生圈像不像甜甜圈?”
路吉分分钟口水要掉下来。
靳寒州也是服气,只要提到跟食物有关的话,立刻就能流口水,这是有多馋?
路吉两条腿夹着靳寒州的腰像骑马一样用力,嘴里还发出得儿驾得儿驾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地拍靳寒州的屁股,搞得靳寒州想抽他。
两人换好泳裤以后下水,靳寒州会水,路吉则是只旱鸭子,靳寒州就租了个大大的救生圈,让路吉趴在救生圈上,他拽着救生圈。
正值盛夏,阳光不要钱一样洒下来,照得人的皮肤由里到外散发出一股暖暖的热度,水里却是凉爽的,泡在里面是刚刚好的舒服。远处的海浪一波一波的打过来,一不小心就会被浪头盖住,靳寒州一个没注意,路吉趴着的救生圈就被海浪推远了。
救生圈上的路吉瞬间泪奔:“~~o(>_
靳寒州看着路吉逐渐远去成一个黑点,还在不断飙泪,不由想笑,结果又一个浪头过去,路吉竟然没有浮出水面。
靳寒州的笑猛地一收,整颗心都发了凉,他听到自己的牙齿格格碰撞了两下,心因为极度恐惧而剧烈收缩,他一个猛子扎进海里,拼命朝路吉的方向游去,游到半途却又看到路吉两条胳膊勾住救生圈,浮出水面开心地冲靳寒州大喊:“州州,在水里憋气太刺激了,海水好凉好舒服!”
靳寒州心想,确实刺激,多来几下他都能得心脏病,他一言不发地游到路吉身边,沉声问道:“好玩儿吗?”
路吉软软的头发贴在脑门儿上,一头一脸的水,显得稚子一般天真无辜,他拼命点头,开心道:“好玩儿!”
“好玩儿是吧。”靳寒州冷笑,迅速将路吉扯下水,拽下他的泳裤,照着肉呼呼的小屁股就是两巴掌,路吉泳裤都差点被水冲走,一手拽着裤边,一手捂着屁股,眼泪汪汪地控诉靳寒州:“州州你讨厌!为什么打我!”
“还敢不敢在水里憋气了?不会游泳还敢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靳寒州沉着脸,刚才的恐惧具有惯性,还残留在身体里,让靳寒州心有余悸。
路吉不服气,伤心地抹着眼泪在水里扑腾。
靳寒州拽着他的泳裤松紧带往岸边走,路吉边哭边往反方向挣扎,突然一个浪头拍过来又退走,路吉差点被水流冲走,“哎?”了一声随手扯住一个滑溜溜的东西。
靳寒州:“……”
靳寒州:“……”
靳寒州:“……”
靳寒州额角青筋都蹦起来了,咬牙切齿道:“路吉吉!”
路吉把靳寒州的泳裤褪到了腿根,立刻挪开视线,改抱住靳寒州的大腿,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声音就已经黏哒哒地开始害羞:“州州,你不要脱裤子嘛,会有人说你耍流氓的。”
这是谁的错,害他差点三点全露,靳寒州几乎吐血。
等两人上岸,他们原先穿过来的拖鞋只剩下一双,还有一双不知道被谁穿走了,靳寒州让路吉穿,自己赤着脚,打算走到更衣室去换回自己的衣服鞋子。
沙滩里有贝壳碎片,靳寒州脚趾被划破犹自不觉,到了更衣室才发觉一路走来流了很多血,路吉当场泪奔,蹲下身摸着靳寒州受伤的脚趾,呜呜呜哭得伤心。
哭包抬起汪着两泡泪的大眼睛,“丁丁说你们人类受伤,可以用唾液止血。”
靳寒州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干嘛?”
小哭包突然捧着他的脚,埋头轻轻地舔了一下。
靳寒州汗毛都快炸开了,难得尴尬到面红耳赤,捞起路吉抱到怀里,命令道:“路吉吉,不许舔,听到了吗?”
小哭包舔了舔嘴唇,皱眉道:“有海水的味道。”
靳寒州的脸又红了,沉默片刻,靠过去轻轻吻了吻路吉柔软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