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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第二百二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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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荷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她眉头也是越来越紧皱。

阿诺见她如此,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浅荷,我总不能一直这样浑浑噩噩的。以前我是很傻,不懂得什么叫做隐忍,也不明白什么叫做圈套。如今,我都已经被人设计那么多回了,我也不可能还是一无所知一点也不察觉。”阿诺心里深深扎的那一根刺微微动摇了一下,疼的让她眼瞳猛然一缩。她是已经学会了,学会了如何让自己狠下心来。很多时候,或许只是立场不同,但那些也已经足够了。

情不自禁的,阿诺看向了自己的右手。她杀过人,可让她觉得在她手上留下抹不去的鲜血的人第一个人便是她自己的朋友。这一切都是她曾经不敢去想的,可如今却是确实已经发生过的。

浅荷想要劝几句,可她根本不清楚阿诺现在想的是些什么,如何劝说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几声空洞的敲门声响起,外面清浅细小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过来:“姑姑,乌兰姑娘带着小郡主来了。”

浅荷一愣,忙站起来开门,“人呢?让她们快过来。”

清浅应了一声,转身去接人。没一会儿时间,乌兰便带着奶娘一起抱着乐乐到了三楼。她脸上带着怒气,因为伤势刚好脸色看起来还有些苍白。

“浅荷姨姨……”

乐乐一声娇滴滴的呼喊引的所有人心头都是一松,浅荷更是眉开眼笑的快步走过去将她从奶娘怀里接过来。

“乐乐真是越长越漂亮了,瞧这脸长的可爱的。”

乌兰对浅荷行了一礼,“姑娘,我们王妃在屋里吗?”

“你是为了宛似的事情来的吧!”浅荷笑着说道,眼里透着无奈,“她现在正为那事情愁着,所以你还是先好好的跟她解释解释吧!”

乌兰一脸的怒色,“那个女人我以前就同王妃提起过,可王妃当时根本没有在意。早知道如此我肯定多同王妃说说,让王妃早给她赶出王府去。”

“现在赶出去也不耽搁。”浅荷笑眯眯的,话说的淡淡的,可这句话里的意思却并非真的如同她的语气那么淡然。

“姑娘的意思是……”乌兰试探的问了一句。

浅荷伸手捏了捏乐乐的脸蛋:“郡主真是越长越像王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你额吉再给你生个弟弟出来。”

“额吉的肚子又没有大怎么生弟弟?”乐乐眨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浅荷亲了亲她的脸颊,“姨姨带你去吃点心去。”说罢,头也不回的抱着乐乐下楼去了。

乌兰咬了咬牙,直奔着尽头的房间而去。推门进入,正见阿诺站在阳台上发呆。

阿诺是喜欢在琼芳阁三楼阳台上想事情,似乎在这里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安宁的苍穹总会让她冷静下来,心情也会好很多。今日的事情巧合中透着不寻常,虽然她生气却也没有失去了冷静。听见身后的门轻响,她头也没回的就知道是谁来了,拍了拍手臂搭着的栏杆对乌兰道:“过来这边站。”

乌兰是从小就服侍在忽哥赤身边的丫鬟,她是蒙古血统,比忽哥赤的年纪还小那么一两岁。阿诺最初到太子府的时候是由真金的贴身侍女乌日娜照顾的,而乌兰身为忽哥赤的侍女也常常会帮着照顾她。忽哥赤不喜欢由女人照顾,身边常年跟着的便是乌恩奇,所以乌兰也算是阿诺的侍女。

她顺从的走到阿诺的身边站着,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气愤。

“宛似的孩子是忽哥赤的吗?”阿诺细声问了一句。

乌兰瞪大了眼睛,然后又似乎觉得自己的表情太过于夸张而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怎么可能是王爷的孩子,那个女人进王府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不是个好东西,肚子里不知道是从哪混出来的野种,利用她同王妃的长相有那么一两分的相似赖在王府里住着。”

“你能确定吗?”

“当然能。”乌兰愤愤的道:“王妃你还记不记得你祭祖前回来时奴婢跟你提起过王府里出了个有趣的人?”

阿诺仔细的想了想,当时她刚同忽哥赤从安西府回来,两个人闹着别扭,她直接去了乐乐的院子住。乌兰一直在王府里照顾乐乐,见到她心情不好就提了一句。可是当初她哪里只是心情不好,她整个人都是乱糟糟的。现在想想,的确是当时没有理会乌兰的话。她眉头皱了皱:“好像是有提起过,只是当时我也没往那里想。”

“王妃,说句实话那个女人在王府里也就是住在角落,王府内知道的人并不多。一般她也不会出来,所以奴婢见王妃没兴趣也就没理会她。真是没想到,快要生了却巴巴的跑到王妃你面前。这样的居心,一定要赶出王府去。”

阿诺忽然间笑了,“瞧你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乌恩奇纳了个妾室呢!”

“王妃,奴婢这不是为你生气么!”乌兰气呼呼的道。

“你一直都在王府里,知道她是怎么进王府的吗?”阿诺继续问道。

乌兰想了想才回答:“那时候正赶着河南洪涝,当时灾民都是王爷处理的。有一天王爷将她带回来,吩咐奴婢给她找了个偏僻的院子住。”

“是忽哥赤带回来的?”

“是王爷带回来的,不过也就只是带回来而已。奴婢开始的时候因为王妃你不在王府内也一直盯着,发现王爷似乎根本没记住过有这个人,渐渐的奴婢也就没在继续让人盯了。”乌兰说道,说完又继续劝说:“王妃,王爷的心思和脾气王妃是最了解的,当初王妃不知道,娜仁托雅给王爷下过药,后来被王爷鞭打了一顿。其实,王爷武功高,那些肮脏手段对王爷没有什么用,一切都要看王爷自己的意愿的。”

阿诺忽然间笑了起来,她伸手拍了拍乌兰的肩膀,“乌兰,你想多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忽哥赤,我只是在想该如何对待这件事而已。”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也什么都没问过。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你放心。”

乌兰还想说些什么,可见阿诺脸上的确没有什么烦恼的表情便也放下心来。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便到了正午。

浅荷让琼芳阁的厨房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膳,每一道菜都是精心准备的。阿诺同乐乐几个人一起用了午膳,然后她又同浅荷到后院商量了一番才离开。来接人回王府的正是乌恩奇,一句话都没有解释。

阿诺路上又将计划完整的过了一遍,这一次她绝对要一击必中。

马车停了下来,乌兰先挑开车帘跳了下去。刚下车便瞧见一直在王府门前的忽哥赤,她回头偷偷望了一眼马车才缓缓的行礼:“王爷。”

忽哥赤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带着一抹忐忑和不安,那双浅褐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阿诺乘坐的马车。他有些紧张的动了动脚,深吸一口气才走到马车前。

阿诺挑开车帘,先扶着乐乐下车。

忽哥赤一瞧忙一把将乐乐抱下去递给了乌兰,他转过身将手伸向阿诺,“我来扶着你下车。”

阿诺抬眼望了望他,眼中的神色淡淡的,她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手。那只手皮肤不算很白,手心手指上都有厚厚的茧子。她缓缓的抬起手来,对着那只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忽哥赤的手被她打偏,他愣了一下,手紧紧的握了起来。

阿诺跳下车,直接走入王府的大门。

“阿木尔。”忽哥赤喊了一声,大步追了过去。

阿诺脚步不停,对着身侧的乌兰问道:“宛似住在哪里?你还记得吗?”

乌兰有些担忧的偷偷望了一眼忽哥赤,轻咳一声才回答道:“记得,奴婢带王妃过去。”

阿诺没有说什么,看着乌兰将乐乐递给了跟在身后的奶娘,然后便两人一起直奔着宛似住的院子而去。

忽哥赤脸上的表情有些凝带,脚步也停了下来,“乌恩奇,他们这是要去哪?”

乌恩奇摇了摇头,“属下不知,似乎是去王府后面。”

忽哥赤心中带着疑惑跟了上去,心里却升起了一团不安。“今天王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乌恩奇听他问起,厚沉的声音压低了一分:“听说今天上午王妃瞧见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似乎在想剩下的话该怎么说。

“什么女人?”忽哥赤再次缓缓的开口。

乌恩奇愣了一下,望着忽哥赤的眼里透着不解:“是王爷你带回府的女人。”

“我?”忽哥赤步子一顿,“我什么时候带女人回来了。”

“属下听说是去年水患时的事情,如今那女人今日临产,且被王妃瞧见了。”乌恩奇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忽哥赤的表情。说到这里,他又加了几句,“爷,属下听暗卫说王妃似乎很生气,所以直奔书房去找你。可王妃却瞧见了……”乌恩奇没有将话说完,他虽然是忽哥赤的贴身侍卫,可忽哥赤同拓跋烟容的关系他却并不是十分了解。何况,拓跋烟容是西夏王室后裔,他们的关系特别的复杂。

忽哥赤的脸色越来越沉,目光也渐渐的变得冰冷。他冷哼一声,此时经过乌恩奇的提醒他终于想起了那个女人,不过那个女人也的确的很是复杂。他目光幽深的望着前路一会儿,皱了下眉才大步的朝着阿诺追去。若是旁的什么事情他或许还好解释,可关于那个女人他却是很难在这个时候说的清楚。

阿诺觉得自己走的都有些累了,绕过花园又朝着北边的角落一直走了很久还没到宛似的院子。这里算是王府里很偏僻的地方,连她都没有过来过。如今瞧来,忽哥赤恐怕都已经忘记了王府内还有这个人存在吧!

“王妃,若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儿再过去吧!”乌兰有些气喘的说道,脸色也有些泛白起来。

阿诺四处望了望,见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座椅一类的东西。前面倒是有个台阶,打扫的还算干净。她拉着乌兰走过去,先坐到台阶之上,“坐下休息会儿,天色还早,等会儿再继续走。”

乌兰点头,“是奴婢带着王妃走的有些急了,若是慢慢走恐怕不会这样觉得累。”

阿诺轻笑一声,“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你伤势刚好,走这样快会不会对你的恢复不利?”

“其实伤势早都好了大半了,休养了那么多天,奴婢觉得还是多走动走动能够让身体恢复的快一些。虽然有些气喘,但是却不觉得胸口闷得慌。”乌兰笑着说,目光清澈。

阿诺缓缓的抬起头来,今日的天气的确不错,天空碧玺一般的透亮,太阳当空虽然有些热人却也不是不能忍耐。再过两天就是六月,天气会再热上一些。其实这个时候人都是懒懒的,可有很多人就喜欢在这个时候有所动作。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安静的坐在阶梯上休息。

云南王府是比较大的,这个时候又是刚刚过了午时没有多久,这里比较偏僻也就显得比较寂静。

阿诺忽然回过头,朝着两人走来的路望过去。正因为周围太过安静,所以她才听见了远处隐约传来的响动。只是望了一眼便沉了脸,来的人正是忽哥赤。忽哥赤见到两人坐在阶梯上休息,冷俊的脸上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乌兰也听见了脚步声,回过头正见到忽哥赤同乌恩奇一起走过来。她忙站起来行礼,唤了一声,“王爷。”

忽哥赤已经尽力的放慢了脚步,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是将阿诺给追上了。瞧见阿诺的表情和那一双眼睛里的质疑,他心里就十分的不痛快。他走过去,伸手想要拉着阿诺站起来,可对方却灵巧的躲开了他伸过去的手。

阿诺一只手撑着坐着的青石台阶,一手轻巧的拉着乌兰站了起来,声音也冰冷淡漠:“我们继续走吧,应该快要到了。”

乌兰忐忑的望了一眼忽哥赤,又望了一眼乌恩奇,最终又对忽哥赤无声的行了一礼。她转过身,扶着阿诺一起继续朝前走。她心底默默的叹气,什么事情她都能好好的开解可这件事却是两个人才能解决的,她着急也是没有办法。

阿诺同乌兰两个人再次朝着宛似住的院子走去,可身后却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忽哥赤同乌恩奇。

四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安静的路上只有隐约的脚步声响起。

按说以忽哥赤的功夫走路根本不可能会有脚步声,可这条路铺的很特别,无论是多高的武功走在上面都会有一些响声。虽然如此,但阿诺却根本没有心思关心这个。她在想一会儿该如何做,该如何说。

宛似所住的院子的确是偏僻的很,除了偏僻以外还很小。这个地方可以说是王府最外围,连有头有脸的侍女都不会住在这里。

还未进院子便听见里面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声,加上院子里忙忙碌碌的丫鬟的身影很容易便会让人想到这院子里有人生产。

站在院子前面,阿诺只觉得心里有一团隐隐想要发作的火气。她也是生过孩子的,可也没有像这个宛似一样搞得天下皆知。转念一想,自己当初怀的是双生胎,生产的时候又是陷入了昏迷,若非徐晓沫在场她恐怕会一尸三命。想到这里,那火气又蹭蹭的往上串了不少。

她死死的捏住拇指,夹的指甲都有些疼了才缓缓松开。拓跋烟容对她做过什么,不是一日两日便能算的清楚的。

“王妃,还进去么?里面瞧着似乎有些乱,听着也觉得有些恐怖。乌兰也是生产过的,可怎么也没她叫的如此惨烈。”乌兰表情有些复杂,眸底带着一丝讥讽又带着一丝同情。

阿诺站了一会儿,抬步走了进去。

乌兰忙跟着,一边走还一边打量这院子里忙碌的侍女。这些侍女是她叫来的,上午宛似要生产的时候阿诺已经离开了湖心亭,而她也刚好同乐乐一起回水榭。叫她回来的人正是阿诺身边的暗卫,说是让她安排一下宛似生产。

她当时就将这些事情交给了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让丫鬟看着安排。如今瞧起来,这人手还算足够。

“乌兰姐姐,你怎么来了。”一个不大的丫鬟从侧屋跑了过来,一瞧见阿诺又忙行礼:“奴婢拜见王妃。”

阿诺望了一眼这名侍女,年岁不大,约莫十五六岁,五官是蒙古人特有的硬朗。她记得这名侍女,经常跟随乌兰身边打下手的阿纳日。于是,她便点了点头:“免礼!”

阿纳日知晓自家王妃不喜欢多说话,此时则是安静的想要退到一旁。

阿诺望了一眼那传出□□喊叫的屋子,“稳婆怎么说?”

“奴婢问过稳婆,稳婆当时说头产会生的慢一些,所以让奴婢在旁边的侧屋内休息等候。”阿纳日清晰的回答道,偷偷望了一眼乌兰接着说:“王妃,太阳热烈,不如先进侧屋内等着吧!”

乌兰抬头瞧了一眼,“是有些热,刚刚我们走过来又觉得有些累。王妃,不如我们还是先去休息下,等会儿看看吧。”

阿诺点头,回过头望了一眼,正瞧见忽哥赤同乌恩奇一起踏入院子。她理都不理,直奔着侧屋而去。

忽哥赤到了这处院子,所有的下人都是一惊。阿纳日同乌兰更是快速的朝忽哥赤行礼,连带着奔跑忙碌的侍女也跟着乱作一团。

忽哥赤抬了抬手,示意她们起来。

所有的侍女均是阿纳日派过来的,原本心里还有些不解,这个时候见忽哥赤来了反而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

宛似住的院子十分的简陋,这小院子以往恐怕并没有人住,乌兰当初安排也是特别有心的。对于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阿诺又不在王府内,她肯定是要先想办法压制住的。

院子简陋,侧房自然也不会好。还未到六月,王府里还没有正式用冰,还好侧房是背阴,此时虽然日头正烈却也算阴凉。

踏入房门,刚落座阿纳日便忙着上了茶水。

忽哥赤同乌恩奇一起进了门,话也不说坐到了阿诺的对面。

阿纳日上了茶水,同乌兰一起站到了阿诺的身后。

侧房内十分的安静,连一个人说话都没有,沉默的让人心底有些发憷。一个个都是怀着心思在里面等,直到太阳西沉旁边的房间终于传出了一声婴儿的哭啼。

听见婴儿哭,阿诺心里一明。她原本听见宛似一直叫喊心里是一团的乱,可这乱并不是为了宛似。她生乐乐的时候是昏迷的,剖腹产并没有受到什么痛苦,可一觉醒来却也失去了儿子。

而宛似,这个女人进入王府的时候不清不楚,这个时候生下的孩子身份也一样是不明不白。可即使如此,她依旧不能够轻视。

对方入王府的时候她虽然还未被陆少昊抓做人质,可那个时候她不在大都却是事实。宛似同自己有那么一些相像的地方,对方的用心已经能够猜得出。

后来,她陷入了危险,性命堪忧。忽哥赤直奔着崖山而去,虽然并没有直接将她救出来,可她却是活了下来。

最初的时候或许是勾引,后来就想着生下孩子来恶心她。若是她信忽哥赤心里只会有些别扭,若是她不信,那么肯定会同忽哥赤之间闹矛盾出间隙。如此一来,若是宛似够手段,何愁不能将两个人离间开来。

阿诺勾唇一笑,眸底精光快速的闪过。她已经想好了对策,虽然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可也是如今用来最顺手的方式。

稳婆并不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孩子出生后听见王府内的主子都在这里坐着,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到了侧房。

“恭喜王爷,恭喜王妃,宛似姑娘生的是个小少爷。”稳婆抱着孩子,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可话说完,没一个人吭声。侧房内沉默的可怕,稳婆也战战兢兢起来。这气氛看起来似乎并不欢喜,难道那位生产的姑娘如此的不受宠?

“乌兰,你说这孩子长得像王爷吗?”阿诺淡淡的问了一句,目光瞥了忽哥赤一眼。

乌兰一愣,脸色突变,“不像,谁知道是哪里来的孩子,怎么可能像爷呢!”

阿诺站起来,走到稳婆面前,望了孩子一眼又望了忽哥赤一眼,“我瞧着挺像的,既然那女人生了个儿子,那就抬她做个妾吧!”

“不可。”忽哥赤忽然站了起来,望了一眼阿诺,“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阿诺忽然笑了起来,她走到忽哥赤的面前,“这个女人到底如何进王府的?”

“我带进来的。”忽哥赤声音透着冰冷和不耐烦,浅褐色的目光一直盯在阿诺的脸上。

“既然你把她带入了王府,那我便可以让她做个妾。”阿诺提高了声音,眼中带着坚定。“难道,你因为她为你生了个儿子觉得妾委屈了她?”阿诺再次笑了起来,“若是真觉得委屈了,那王妃的位置也可以让给她。”

乌兰忽然有些不解,愣怔的望着阿诺。她已经有些不解阿诺要做什么了,这个时候不该将人带孩子直接扫出王府吗?可是眼前看着,阿诺却根本没有那个意思。阿诺的话里话外都在映射这个孩子是忽哥赤生的,而句句都在说忽哥赤同宛似不清不楚。

忽哥赤眉头皱起,身上的气息也变得冰冷起来,“你胡说什么?”

阿诺冷笑了一声,“胡说?我说的都是事实。”她甩了甩衣袖,瞪了忽哥赤一眼大步便出了侧房。

忽哥赤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阿诺的手腕,“阿木尔,你听我解释,那孩子不是我的。”

“哼,不是你的,那你为何会突然带个女人回府?”阿诺冷冷的问,眼里满是不相信。

忽哥赤气势一升,常年上战场的杀戮之气顿时散开,“我说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至于我为何带她回来你不要管。”

“忽哥赤,你以为我会信你吗?”阿诺用力的甩了甩他的手,然而手腕上的手就像一个巨大的钳子似得将她抓的紧紧的。她瞪着忽哥赤,细眉一挑:“放开。”

“不放。”忽哥赤沉声道,目光里带着坚定。

阿诺生气的再次甩了下手,可忽哥赤根本没有一丝想要放开的意思,她愤怒的瞪着他,“你弄疼我了。”

忽哥赤眸色一缓,手上的力气松了一分,“阿木尔,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阿诺再次挣扎了一下,“我不想听你解释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带这个女人进府?”

忽哥赤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沉,眉头皱的恨不得夹死一只苍蝇,他想起今日一早阿诺见到拓跋烟容时的反应,再想起这个女人的来历,他不得不将这件事现在就摆平下来。“你相信我,原因虽然不能告诉你,但我对你的心怎样你一定要看清楚。阿木尔,我没有背叛你,这个女人虽然是我带回王府的,可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吗?”阿诺笑了笑。

忽哥赤神色一松,可手里钳制的手腕却正在这个时候抽了回去。

阿诺恨恨的跺了跺脚,“忽哥赤,你听着,我不会信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那个女人,那个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什么都看的清楚,清清楚楚。”

忽哥赤眼里闪过一抹刺痛,眸中也染上了一层怒火,“阿木尔,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阿诺微微一愣,这台词怎么觉得有些耳熟?可这个时候戏都演到这份上了,她绝对不能退步。望见忽哥赤眸底的痛和失望她心里也是一阵抽搐,咬了咬牙上前一步,“你竟然说我无理取闹?”

忽哥赤脸色一沉,“阿木尔,你就是在无理取闹。”

“好,我无理取闹行了吧!”阿诺怒怒的吼了一声,眼眶一红转身就跑。

忽哥赤只感觉自己心里被针扎了一下,忙追了上去。

阿诺直奔着自己的院子去,进了屋子就将门锁的紧紧的。她靠着门喘息,想着刚刚同忽哥赤的争吵。在那么多下人面前两个人吵起来,无论王府里的下人嘴巴多么严谨都会传出风声,宛似若是得到了风声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这个时候,她只需要让人盯紧这个女人便行。

“阿木尔,你开门。”忽哥赤拍了拍门,站在门前脸色黑的透透的。他就不太明白了,昨日两人还是好好的,今天怎么就闹成了现在这样了呢!

看着眼前紧闭的门,他想要冲进去又不敢,虽然隔着一道木门,可他却清晰的感觉到阿诺就是在门后。想起刚刚那有些泛红的眼睛,他心里顿时疼了起来。“阿木尔,那个女人跟我真的没有关系,若是你不喜欢她我立刻让人把她送出王府去。”虽然说他同别人有约定,可若是因为这些让阿诺不开心,那绝对是不可以的。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阿诺站在门框之内,眼角泛红,“谁让你把人送走的,你若是把人送走了别人会怎么想我?”

忽哥赤长眉一挑,“什么怎么想你,这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阿诺用力推了他一下,“她怀孕的时候住在咱们王府,人当初又是你带回来的,现在刚生产被我知晓了就赶了出去,外面会怎样认为?”

“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忽哥赤脸色更沉。

“你说不是你的,别人会相信不是你的吗?”阿诺瞪着他,“当初为什么要带她回来?”

忽哥赤皱了皱眉头,“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他脸黑的吓人,若是最初没明白怎么回事,如今他也算是清楚明白了。这是在算计他,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算计他。他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杀意,“阿木尔,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那个女人的命就先留着,等我把一切都办好以后我一定让你再也看不见她。”

“你不会是想要杀了她吧!”阿诺试探的问了一句,可心里却已经猜出忽哥赤打算直接将人除掉的想法。

忽哥赤见她气似乎消减了一些,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生气了,一个低贱的汉人而已,我当初带回来后根本就没在意,没想到会让你吃醋了。”

“我才没有吃醋,你想多了。”阿诺挥开他的手,笑着望着他,“忽哥赤,你不用杀她,虽然我的确不喜欢她,但是毕竟她刚剩下个孩子,若是可以就给她送出府让她自生自灭吧!”

忽哥赤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那双浅褐色的眼睛也变得幽深不见底,他淡淡的应了一声,轻轻的将阿诺揽入怀里:“我自有安排,你放心。”

阿诺这个时候已经不顾他有什么安排,她要等的是宛似的动作。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虽然忽哥赤并没有告诉她什么,但她一开始就猜出了她的身份。试问,如今最想恶心她的人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

“额吉,额吉……”乐乐一边跑进院子一边喊着,小脸上满是担忧。刚踏入院门她便愣住了,歪着头看阿诺同忽哥赤两个人,“额吉,你不是同阿爸吵架了么?为什么你还让他抱着你?”

阿诺脸一红,忙推开忽哥赤,“谁告诉你我同你阿爸吵架了?”

“我听乌兰说的,乌兰说让我来劝劝额吉你,让你不要生阿爸的气。”乐乐眯着眼睛笑着道,那小脸上一副早熟的大人表情。

阿诺站直了身子,朝着乐乐身后望去,正见乌兰带着一群奶娘跑进院子。众人先是停下脚步,然后便是朝着她同忽哥赤行了一礼。阿诺是想要将她同忽哥赤争吵的事情传出去,可却没想到最先知道这件事的却是乐乐。

乌兰行过礼后站了出来,“奴婢担心王妃心情不好,便告诉给了小郡主。”说罢,她才接着道:“那院子奴婢已经下了封口令,这件事定然不会外传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那只是我一时间有些生气而已。”阿诺不在意的说道,话间还瞪了忽哥赤一眼。

忽哥赤嘴角微微勾起,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间开心起来。他的妻子为了一个女人同他吵架,现在还埋怨的瞪他,是不是证明阿诺刚刚真的是吃醋了?他偷偷的望了一眼阿诺,瞧见阿诺脸上还仍旧带着刚刚气呼呼的表情,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阿诺将忽哥赤退走,又安排乌兰同乐乐一起留下休息一会儿这院子才算再次清净下来。进了屋子,阿诺先将乐乐抱到床上睡觉,她则是走到书桌前拿出纸笔开始写信。

“王妃,你是特意同王爷在那里争吵的吗?”乌兰站在书桌旁,轻声问道。

阿诺抬起头,“乌兰,我不瞒着你,的确是我特意同忽哥赤吵起来的。即使下人们不传出去消息,可屋里的宛似却一定会知道。她来历不明,居心不知,我想要试探她一下。”

“最初奴婢也以为你是真的动了怒,可后来却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王妃你的性格向来是有气也不会大吵大嚷的,今天一定是在演戏。”乌兰笑着说道,顿了顿接着说:“那个宛似奴婢瞧着就不是好东西,心眼多的很。”

“她怎么得罪你了?”阿诺好笑的问道,乌兰脾气向来直爽,有什么说什么,可却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说过哪个人不好。

“还能怎样,王妃你走后,那女人竟然让稳婆抱着孩子寻王爷,说想要王爷给赐个名字。”

阿诺一愣,笑了起来,“还真是做戏做全套了。”

“奴婢听见稳婆说的话我真想直接去给那女人一巴掌,在王府里住几天真把自己当做一回事了。”

阿诺放下笔,瞧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信,虽然字不是特别漂亮,但总算是能够看的明白。她将信纸对折,从手旁拿过一个信封塞了进去。这信只能是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也不能如同她与徐晓沫一样用汉语拼音,所以这信一定要稳稳妥妥的送到浅荷那里。

“王妃,这信奴婢帮你送去吧!”

阿诺手指捏了捏信封,“你去送,将这封信亲手交给浅荷。”

乌兰慎重的接过信封,将信封妥帖的放入怀中,“一定会送到,奴婢这就去送。”走了几步,还没出门她又转过身来,“王妃,宛似那边要派人盯着吗?”

阿诺摇了摇头,“不用你派人盯着,就对她冷淡一点,想办法磋磨一下。”

乌兰笑了,“懂了。”说罢,她大步出了屋子,脚步都显得轻快了不少。

云南王府距离琼芳阁并不远,何况乌兰一直都是府内有头有脸的人,说是算半个主子也是能的。

信很快便送到了浅荷手里,浅荷快速的看了一遍,抬手便取过信纸写了一封回信。“你将这封信给阿诺带回去。”

乌兰接过信却不忙着走,她笑着对浅荷行了一礼,“浅荷姑娘,我有点事情想要请教。”

“什么事情?”浅荷有些好奇,乌兰平日并不是多事的人,没想到今天竟然会有事情要问她。

乌兰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还是那个宛似,我家王妃说想办法磋磨下她,可奴婢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们王府里的下人都是规规矩矩的,丫鬟都少,都是小厮和侍卫,我来的时候想了下却没想到好办法。浅荷姑娘,你帮奴婢想个招吧!”

浅荷想了想,“你们王府的确是太干净了,若是别的王府,那下人之间复杂,主子之间也不安生,这点事情不用你去做就有人去做了。可你们王府丫鬟侍女的确少,人也少,这些事情也的确不好做。不过,你可以去买个婆子回来,把你的想法告诉婆子,那老婆子肯定帮你办的好好的。”

乌兰并不笨,听浅荷这样一说立刻明白了浅荷的意思,她朝浅荷行了一礼,“谢谢姑娘指点,奴婢这就去办。”

出了琼芳阁乌兰直奔着买人的地方就去,她明白浅荷的意思,毕竟有不少大家里经常会有乱七八糟的事情。而若是那些不小心被罚而卖出来,且怀着恨的婆子丫鬟一定也知道不少磋磨人的办法。与其自己想办法,不如直接买个人进王府,用完以后把人再送出来就好。

这边乌兰正忙着买人回云南王府,另一边阿诺却等来了个不速之客。

书房之内,望着眼前打扮朴素的女人她心里也是十分惊讶。除此以外,她还带着点怀疑。

“王妃,既然你不愿意进宫见我,那我只能出来见你了。”南必笑着说道,身后跟随而来的宫女忙帮她搬来一张椅子放到阿诺书桌面前,她优雅的落座,看来是想要长谈了。

阿诺只感觉南必真是甩都甩不掉,为了达到目的果然是什么办法都用上了。眼前的女人,已经比最初成长太多,可越是这样越让阿诺觉得该躲远远的。现如今南必可以为了想要同她合作而降低身份,可若是有一天南必得到了她想要的,那她又会如何对待现今给她气受的自己?

南必对着屋内仅剩下的那名宫女挥了挥手,“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站门口守着,我有些话要对王妃说。”

“是。”宫女偷偷瞥了阿诺一眼,恭敬的退出屋子。

阿诺只是淡淡的望着南必,眼眸深邃,极力隐藏自己的所有情绪。她不开口,也不打算先开口。三番五次的来找,若说没有事情她可是不相信。

南必也不打算再继续跟阿诺耗着,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现在太子的地位也有所动摇,皇后在中宫已经有些乱了,近些日子宫里是人人自危。王妃,你认为你可以离开这潭浑水,可是你早已经深陷其中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同我合作这一条路。”

“南必,我们合作已经结束了。如今你已经生下了小皇子,而我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察必皇后。”阿诺声音平静,可却透着一股子冷意。

南必轻轻的哼了一声,“你想的虽然很不错,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由得你全身而退了。”南必笑着,伸出她那修长白皙的手拿过阿诺面前的水壶,她用一根手指拎着瓷把守,缓缓的移到桌边,手指朝地面一指,水壶滑落只听“啪”的一声便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看。”南必声音轻柔的再次响起,嘴角也含着一抹笑意。

阿诺目光落在了那一片碎瓷之中,只见雪白的瓷片在一片水渍之中,洒了一地怎么瞧都不好看。虽然如此,但她也明白了南必的意思,可是这个时候却明白也要装糊涂,于是她只是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若是你想要问我这瓷壶摔的好看不好看,我只能告诉你所有的瓷壶摔完以后都是这个样子,碎了自然没有完整的瞧着赏心悦目。”

“你知道我想让你看明白的不是这个。”南必笑容依旧在,可语气却是不如最开始时那么轻淡,她望着阿诺,语速也放慢了一些:“你同我就如同这茶壶,若是好好的,那里面的水自然是保存好,可若是碎了那里面的水也就别想继续安安稳稳的。王妃,你是聪明人,你肯定明白了我的意思在装糊涂。可眼下的情况并非是你装糊涂就能过去的,阿姐现在是将目光都放在我的身上,可若是有一天我输了,那你认为她还会放过曾经同我联手阴过她的你吗?”

“是不会放过,可我想你也没那么容易就被她玩死不是么?”阿诺笑着道,瞧见南必因为她这句话脸上的笑都僵的维持不住心里更是觉得好笑。察必皇后是会翻旧账,可南必你同察必皇后一个德行,难道你以后就不会翻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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