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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06离婚(捉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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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卓炎出消防局时已快上午11:00。

局里除了前一晚永杰大厦的灾后事情要处理便剩下些零零碎碎的非紧急社区救助。

早上晋洋他们接警,一个老太太家一窝猫掉井里弄不上来正急得自个儿要跳井,没辙的儿子儿媳只能打电话给消防队要求帮忙。

魏卓炎记得自己刚参加工作时遇到这种事的诧然感。

本以为他们大部分工作都会投在火灾前线,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那些非救援和灭火的社区救助也占了大部分——

尤其是中间夹杂着不少奇葩之能事。

因为自己这行将就木的婚姻,魏卓炎只能无奈又向局里请假。

抵达自家门口时已快正午。

魏卓炎在楼道里鲜明嗅到来自各家隐隐绰绰的饭香。

知道自己和边月有离婚事情要商量,早上他跟边月发了短信后约着这个时间点一起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掏了钥匙刚进门他便闻到一股子呛鼻的陌生男人古龙水味道。

眉间顺然起皱,他面色沉凛得像个举枪的狩猎者,视线若冷刃般环扫着不大空间,咄咄逼人地寻找入室之狼。

然而在主卧和卫生间溜达了一下,他并没发现那小三男人,只有头发有些凌乱的边月表情苍白地在客厅沙发上正襟危坐,就好像被发现出轨的不是她而是魏卓炎本人一样。

看着自己妻子那仿佛一夜间憔悴了许多的脸,魏卓炎眉间的冷意稍微缓和了些。

他无声关了门,没什么表情地踱到对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躬身向前,两肘抵在膝盖上,目光落在地上仿佛研究着地板细纹。

看魏卓炎到了,边月才像是突然活过来般侧眸瞄了他一眼。

她视线中千杂情绪细丝般游走纠缠,但终究平息下去,没有一丝波澜。

讪讪地从身边拿出三张纸,她从茶几上向魏卓炎滑过去:“离婚协议书,你看看吧。”

冷睨着边月蹭过来的三张纸,魏卓炎心下只滑过一丝冷笑。

——准备得还真是齐全。

大剌剌地把纸从茶几上拿过来,魏卓炎比上学读书那会儿还认真,一行行研究着那些条款。

形式还挺正规,从双方自愿离婚的行为状况到子女抚养事宜再到夫妻共同财产分割等列得一清二楚。

不知为何,看着那一条条冷冰冰的条款,魏卓炎本来控制好的心绪又一点点凌乱。

如麻的心思再次被零星火源点燃,这会儿随着目光下移,那愠气正如燎原之火愈烧愈旺。

捏着纸的手几乎要抖起来,魏卓炎只能掩饰地动了动胳膊,控制住自己冲上天顶的恼意。

然而正当他全力消化着字面上那些抽人神经的条款时,耳畔却突然传来边月一句细弱蚊蝇的询问:“昨晚上……你为什么没接我电话?”

那声音居然还带着隐隐责备意味。

正在气头上的魏卓炎听了这么一句,立刻有种拍案而起的冲动。

然而即便心下暗流急涌,他也只是稳然坐着,半天没回应对方话语。

——为什么没接她电话?

昨晚上他拼死拼活在生死线上救人——

要有多神勇能想到飞回局里专门接她电话?

视线落在面前协议书关于抚养子女的条款上,魏卓炎脑子里突然飞出昨天撞见的男人影像以及边月宣布自己肚里骨肉所有人时的情形。

慢慢抬头,他视线若针刺般戳向旁边三人沙发上缩着肩膀一脸小心翼翼的女人,挖苦道:“怎么,没给你小情人打电话,居然想起我来了?”

言毕,他依然那张镇定脸,云淡水平,河清海晏,坐姿也大马金刀起来,像是并没放在心上。

边月脸上慢慢爬上一抹死寂,微微垂下头,额前一缕碎发狼狈地垂到面前,像是受了什么委屈般无声咬着唇,马上要梨花带雨似的强忍着什么。

这如果是以前,不管多强硬,魏卓炎一定会心软。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会甜言蜜语的人,但如果自己女人露出这种委屈表情,他惯常的方式就是把对方坚定地搂到怀里,细腻温柔地吻着她发梢,无声地护着直到她缓过劲儿来为止。

但这个让他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人却把他的珍惜看得一文不值。

他是个男人,可以有心怀天下的豁达,也可以有舍己为人的牺牲——

但对自己的女人,他的心撑不了多大。

容下对方整个人,就刚刚好。

但偏偏,那个不知足的女人却硬生生塞进来另外一个男人。

在这种时候,凡是有点尊严的男人都不可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自己心被撕裂成什么惨状。

他们唯一能做的不是包容挽留就是愤然离开。

魏卓炎斟酌过这两种选择。

他试过前者。

不过很显然,对方不配他的包容。

不大的客厅很快便被沉默吞并。

魏卓炎虽然能觉察到旁边沙发上女人越来越阴郁的情绪,但他坚持垂着眸,不受对方柔弱之势的撩拨,凛然盯着协议书上那些刺烫的字眼。

然而视线来回滚动了数回,魏卓炎发现自己半个字也没看进去。

边月控制着声线,似乎拼命不让自己哭出来。

魏卓炎便也沉默着,心情早就惨淡不堪却仍然不服输地绷着脸。

“卓炎。”

女人声线带了点鼻音。

没抬脑袋,魏卓炎视线钉死在眼前纸上。

“你昨天……又出任务了,对吧。”对方声音有些颤抖。

“……”

“你知道……我有多久没跟你一起吃过一顿正儿八经的晚餐了么。”

“……”

“你知道我有多久没和你睡过一张床了么。”

边月的声音掩饰不住地带了哭腔。

无言地坐在沙发上,魏卓炎气息甫平,然而表情却依然没什么变化,就像是罩了层石膏面具,抵挡着来自她的控诉。

泪水自眼角长滑而出,边月控制着抽动的鼻稍,尽量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狼狈。

她伸手蹭了蹭面颊,纤细的眉梢也一点点因为怒意拱起:“你知道我有多少个晚上因为你失眠么。”

魏卓炎突然抬眸,那视线就像是突然锁定猎物的野兽,凶猛凛冽,沉静骇人。

他就那么端详了她一会儿,才用一种沉缓而绵长的口吻缓缓道:“你现在说这个做什么?”

边月盯着他,眼角的泪水突然决堤。

咬着牙,控制着自己不失声,她恼怒地望着他仿佛局外人的脸,整个肩膀都有些抖动起来:“对,没错,我现在说这个做什么。”

“……”

“反正我是个和别人睡过的贱女人,提这个污你的耳朵做什么,是么。”

“……”魏卓炎怔了一下,盯着边月的视线幽深了些。

“魏卓炎,我问你,你能回答这些问题么。”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抵在膝头,边月盯着他一字一顿,“你能么。”

捏着离婚协议书的手震了下,魏卓炎一时有些滞顿。

就那么等了一会儿,边月嗤笑一声,讽刺道:“你答不上来,对吧。”

“……”

“你不知道我们有多久没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甚至一起出去散步了,不是么。”

“……”

泪水几乎覆盖了边月整张脸,她却丝毫没把目光从魏卓炎身上移开:“你也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怕你出任务之后再也回不来了,不是么。”

心就那么被狠狠戳了一下,魏卓炎整张脸生然暗下。

“我有多孤独,多苦恼,多无助,你知道么?”

“……”

“你又了解过么?”

“……”

“没错。”带着满脸的泪,边月突然笑开了,一边点头一边恶狠狠,“这些东西,你都没在乎过不是么。”

“……”

“但曾硕他在乎。”抽噎着,边月冷冷抛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魏卓炎感觉被什么东西烫到般颤了下眉毛。

“他在我最无助的那些日子里陪着我,照顾我。”盯着魏卓炎英俊的侧颜,边月冷笑,“温暖我。”

魏卓炎闭眸。

“这些东西,你给不了我。”声线嘶哑不堪,边月从茶几上野蛮地扯下几张卫生纸,自顾自擦着面颊,花了的眼妆也一并瞎抹着,弄得脸颊狼狈不堪。

完全沉默在沙发上,魏卓炎凝视着协议书就像是看着一张死亡判决书。

说实在的,边月这些话,是他第一次听对方说出来。

他之前也一直认同两个人的婚姻出了问题不可能单单是一方的责任。

另一方也一定需要负间接责任。

昨天他来找边月,主要也是想跟对方讨论这件事情。

他不是没想过要原谅对方,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说服自己原谅对方罢了。

自从撞见妻子出轨到现在,两人已经冷战了将近两个月。

而现如今,看着自己面前那个反而像是被害者的女人,魏卓炎竟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挫败感。

如果对方出轨的原因是因为他陪伴不够,是因为他给不了她安全感,那他确实无法站在道德高地指责对方。

他的工作不允许自己留太多时间给家庭。

就算今天有时间回家一趟,说不清哪分哪秒,突如其来的险情又会把他召回局里。

他们时时刻刻备战,一刻不能松懈。

拯救大众就意味着牺牲个人时间。

他和边月之前之所以是局里的模范夫妻,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局里都知道他们为这份工作的牺牲和妥协。

愿意跟消防员谈恋爱的女人不少,因为他们的工作性质有种英雄气。

女人潜意识里还是有被心爱的男人拯救的理想化心理。

那是一种依靠感,一种安全感,一种眷恋感。

然而真正能跟消防员步入婚姻走下去的,除非心理素质过硬,不然很少有人愿意去殚精竭虑于伴侣时刻沉浸在危险中的事实。

边月嫁给魏卓炎时确实高估了自己。

魏卓炎也承认,自己没有顾及过对方这方面的感受。

耳畔边月声嘶力竭的指控已经渐渐平息。

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在沙发边坐了一会儿,魏卓炎才听到边月淡淡开口:“你怎么想我……都无所谓。”

“……”

“曾硕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苦笑着,边月伸手蹭着新滑出的泪,“我配不上你。”

“……”

“我没你想的那么坚强。”

“……”

“魏卓炎,我只有一个要求。”

“……”

“这房子的钱,我可以全款付给你。”边月垂着脑袋,语气生涩地像是刚灌了一瓶酸辣粉,“但是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

“把这个房子实体留给我。”手掌颤颤巍巍地覆上小腹,边月闭眸,“我知道这要求很过分……但我只是……”手掌把小腹压得更紧,她已然有些说不下去。

魏卓炎看了眼自己憔悴的妻子,明白对方是指她肚里的孩子。

就那么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沉默,他才缓缓探上前,草草签了个字,沉声道:“什么也别说了,带上你身份证结婚证。”顿了顿,他瞄了眼她,就仿佛在看一个路人,“咱去民政局。”

**

魏卓炎从民政局正门出来时,天际阳光正艳。

他抬手在额角护了一下,捏着个紫红色的小本,感觉两条腿都有些虚晃。

垂眸看着那说厚实不厚实,说单薄不单薄的离婚证,他心下五味杂陈。

以前的老离婚证是绿色,而现在这色儿跟酱猪蹄颜色差不离,弄得他莫名一阵窝囊。

草草把那小本塞进口袋,魏卓炎把羽绒服拉链扯得高过唇角,就那么半缩个脑袋像游魂般慢慢悠悠在满是雪粉的步行道上往前溜达。

边月在出民政局不久就被曾硕接走,而他还真有那么点把革命根据地卖给敌方的错觉。

最后两人分割财产,他只要了正儿八经属于他的一半,并没有真把边月扔过来的全款接住。

烈风野蛮地剥皮般狂刮着他脑袋,魏卓炎像是浸在寒冰里的行尸走肉,面如土色地一点点晃悠。

羽绒服倒也保暖,但他手脚冰凉,怎么都暖和不过来。

街边各色各样家常菜小吃店看得他眼花缭乱。

这会儿正是正午,他刚被降级为单身狗,还特么是条饿肚子的死狗,只能凭尚在线的嗅觉循着最香的地儿走。

逡巡了一圈,他终于锁定了其中一个家常饭店,像是短了十年寿,步履滞顿地蹭了过去。

一进门,一股子饭香立刻引得他馋虫乱跳。

尽力想把边月和曾硕的事情抛到脑后,他勉强睁着一双半睁不睁的死鱼眼,搜罗着门内空荡座位。

屋子里济济一堂,魏卓炎有种感觉也许已经没座。

周遭团团热流熏得他实在不想转身出门,在天寒地冻中重寻新店,于是他异常认真地看着,哪怕是要跟一帮陌生人蹭一张桌子,他也愿意。

正思忖着,视线刚好落在屋子最里面一张四人桌上。

注意到那边虽然有人,但似乎还空着两张椅子,魏卓炎眼前一亮,立刻毫不犹豫地大步迈去。

拉开椅子落座时,他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把羽绒服衣领拽下,想适应适应屋内热流。

不过兀自捣弄了一会儿,他终于意识到这张桌子似乎有点异样。

莫名其妙地抬眸,他注意到桌子旁已经落座的两人正用一种看奇葩的目光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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