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然而 > 5 第五章

5 第五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妞,爷来守护你 王爷爱上小笨蛋 医见钟情 小药妻 因缘 重生之不要见鬼[娱乐圈] 非典型依赖 [综漫]恶意 听说海角天涯只有风能到达 末世之不完全生存手册

季延非脚下的油门越踩越大,暗红的指针在一百五十迈左右晃动。他驾驶车行在无人的路上,高速带起的强风夹杂白色冰晶砸在玻璃上,车刷规律性地在清理飞雪的尸体。

他摁下了车窗,车内流淌的气氛通过一条线泄出。雪粒直剌剌刮在脸上,刺得略微生疼,但二人都没有因此抱怨。夏郁莲转头,看向季延非的侧颜,或许因为黑夜的映衬,一贯众星捧月的季延非居然露出了孤寂之态。

季延非的灵魂一直是寂寞的,所以才会和他产生共鸣。熄灭的火苗短暂复苏,他想再拥抱一下季延非,又对季延非生出难以言喻的轻蔑。

好像对待一件心爱的白衬衫,当它整件浸入泥潭,看着上面的污渍,会直接想扔掉。但回头再想,冷静下来,发现这件衣物已经绝版,没有同款可以买到,于是又不禁对它产生留恋,想把它清洗一番。

尽管再难崭新如初。

“去哪?”一直沉默的夏郁莲终于张开了口。

“天堂。”季延非吐出了一个不详又幸运的词汇。

即使是长期行尸走肉般的夏郁莲也是心中一惊。季延非的意思昭然若揭,与他一同奔赴黄泉?他在那间宾馆说的情趣戏言,居然成了真。

经历了陡然的大骇,他闭上了双眼,静心感受风的掠动,心与这辆车一起飘飞,眩晕地想今天葬身此处的概率。

他想赌一把。赌季延非残留的理智。

季延非出声了,像是玩笑一般,语气轻松随意,车还在加速,“你和我做,我就停下。”

夏郁莲被他蛊惑似的点头。本来想好的应对,在季延非面前,立刻溃不成军。他对季延非,哪怕是在厌恶感最强烈的时候,也总是没有当面拒绝的狠心,这也是他一直选择与季延非短信来往的原因。

他怕他一见了季延非,不得已地落入对方的步调。

季延非在拐角一个漂移,松开油门,把车停下。夏郁莲平稳睁开双眸。就知道,那个匪夷所思的天堂念头,纯粹是他闪念间的妄想。他的命不名一文,但季延非拥有得何其之多,这两条命,怎么配放在同一杆秤上相提并论。

正是深夜,四下无人,唯有听不见的雪飘落在地上的声音。表情冰冷的男人开解自己的衣扣,全然不顾车外的严寒,夏郁莲想阻止他,被他强硬着摁了回去。

季延非的身体□□裸地触碰到冷空气,最明显的证据是胸前两点无需爱抚就已挺立。车座往后推移,以至于有足够的空间,季延非可以埋首于夏郁莲的□□。

他还记得,这是夏郁莲最喜欢让他做的事情。

把上身衣服脱了精光,先是细细舔咬夏郁莲的手指,眼角的红痕恰似勾引。拉开夏郁莲的裤子拉链,解开束缚,嘴唇吻上安静蛰伏的那物。

夏郁莲仿佛还沉迷在飚车生死一线的快感中,自始自终没有反抗季延非的动作,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反抗。梦寐以求的人就此跌落在尘埃,他是这场毁灭的见证者。即使他处于对季延非的彻底厌倦倒计时,在烟花爆炸的最后一瞬间,他舍不得逃。

耗尽那一点光热。

用唇舌卖力吞吐的季延非眼光复杂地看向夏郁莲,直直对上了夏郁莲的凝视眸子。季延非的面容悲戚而煽情,混杂在一起,形成了凌虐的美感。夏郁莲一时不慎,急忙抽身出来,缴械投降。白色的液体喷溅在季延非的脸上,暖不热他失却温度的表情。

季延非用手指勾了一点尝尝,那是夏郁莲的味道,也是他的成就。

“你看,我对你的勾引,现在还很有用。你还在喜欢我。”他失焦的眼眸对准手指上那些从夏郁莲体内喷射出来的汁液,此句的对象虽然是夏郁莲,他的注意力却没有分散到正主身上。

夏郁莲不可置否,点了点头,“嗯,我还喜欢你,你知道的。”

那又如何呢。他喜欢晴天,喜欢微风,喜欢繁花,喜欢四月的气候,但是那些事物,从不会为他驻足停留。

季延非从喉腔里挤出一点笑音,“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家庭?名誉?财富?你凭什么找那个样样不如我的垃圾,他有哪一点比我好?我还知道,你不喜欢他,否则你怎么舍得让我看见他那么耻辱的姿态。”

满脸白浊,神色狼狈,上身光裸的季延非说着耻辱二字,实在像是自嘲。

“是啊,我喜欢你。”夏郁莲被这种绝望的氛围感染,说出自己最真心的告白,“我再也不可能像喜欢你一样喜欢一个人了,为了不让这种喜欢过期腐败,我决定把它永远保存在我心里的匣子中,永不启封。”

可是季延非本人,就是那个匣子的钥匙。

“你喜欢的,根本不是我的人,对吧。”季延非没过多久,便自问自答起来,姿态脆弱又模糊,如同与这无垠雪地连接在一起。

“你喜欢的是你喜欢的人,那个人,不是这个走投无路的我。”一向聪颖的他,迟钝到今日才发觉。他愚蠢地自欺欺人到了现在,终到了梦醒时分。

夏郁莲沉默了,算是无需语言的承认。

季延非阖上眼睛,不想让泪光如此轻易地就被看得分明。他的骄傲早已碎裂成片,现在他能握住的,仅是一点点刺入骨血的残渣。

他对夏郁莲的爱,永远比一点再多一点。愈是不可捉摸,愈是欲罢不能。

夏郁莲点破彻底建立孽缘的往事,“你策划的告白,我承认。”那是季延非的计划,但何尝不是他的真意。

如果没有那次人为阴谋般的游戏告白,夏郁莲与季延非的生活,就是两条短暂相交又背离的直线,生不出这许多盘根错节。夏郁莲继续静默地处在自己的立场,观察季延非的一举一动。

没有嫉妒,只有纯粹的钦佩和祝福。嫉妒是在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才能出现的产物,面对着九重天上的艳阳,阴暗角落里的苔藓只能龟缩在凄凉的影子下,偷偷仰慕摄人的光辉。哪怕那光耀打在它的身上,会把它曝晒成失去水分的尸体,它也始终无法远离外部的生机。

夏郁莲真心实意地希望季延非拥有教科书一般的美满人生。那人是他黯淡绝望的生命中一盏隐约飘忽的灯火,遥不可及,却足以指引他在泥泞黑暗的道路上踽踽独行。

是季延非让他知道,原来人生还有另一种光彩照人的可能性。季延非承载着他所有对美好的期望。信徒通过瞻仰神明,就能从中获得力量。

他下意识搂了搂季延非靠过来的身体,纤瘦,高挑,修长,如今冷冰冰的,好似会呼吸的僵尸。

卖火柴的小女孩为了在冬日里获得零星的温暖,烧尽了她最后一根火柴。行至逼仄角落的他,为了那一场错误的暗恋,亲手抹灭了他自己最后一点希望的余晖。

神不该独独青睐一个不值得垂怜的叛徒,而应当给予高贵忠诚的勇者恩赐。不然,神就不配为神。

季延非因为夏郁莲的动作,微微受到了一点鼓舞,眼瞳中窜出一点生机,随即泯灭在喝出的雾气里。

“嗯,是我授意的。”魔术被观众直白地揭穿意图,也就没了意思。但生活不是舞台,哪怕超出剧本,也没有退场的余地。

何况二者早已心知肚明,只是貌似无辜地按剧本演出。

季延非抱紧了夏郁莲,沉闷的声音在夏郁莲耳畔响起,有一份强装的淡然,尽管这个程度,对季延非来说已经可以算作示弱。

“告白的是你,撤手的还是你。”

他以为把夏郁莲对他执着的事情呈现在人前,确凿铁证不给夏郁莲毫厘回圜转机,从此夏郁莲就能被他牢牢套死,翻覆在鼓掌之间。他把夏郁莲逼上了绝路,现在才知,真正走至绝路的人,是他自己。

“你对我告白了,那意味着你钻进了我的圈套。你懂吗?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许诺见证,我以为你是没有回旋余地的。”

主动的那一方是夏郁莲,倘若有朝一日,夏郁莲反悔了,那么就算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夏郁莲也免不得诸多顾及。在最后的时刻,夏郁莲的意图昭然若揭。通过他一环接一环的设计,这段关系的见证者终是不只有他二人,其他的知情者就像锁链般,捆系着他和夏郁莲。

直接这么说来,是不怎么光彩。但是无妨,结果能达到他的心意,如此便好。天上不会掉馅饼,更不会掉情人。想要什么,必须依靠自己的行动争取,永远等着傻兔子撞到木桩上的猎户,留给他的结局是饥饿致死。

季延非明白夏郁莲总有一天会知晓这个真相,可是他没有预料到,夏郁莲选择在分手时直接说破。假如不是在这番情景下,换做一个平和些的场合,当初的小瑕疵妨碍不了生米煮成熟饭后的情比金坚,反而会变成些用于调剂的小情趣,嘴上道歉两句,行动赔赔不是,无伤大雅。

他竟想过天长地久。

但他太低估了夏郁莲,太高估了自己。

夏郁莲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嗯,果然是你的计划。”他的手抚过季延非的鬓角,穿□□乌发中,“平时唯恐不及讨好你的人,怎么可能敢做真的得罪你的事。”

社交啊,就是一件如何把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玷污成肮脏粪土的事。将一个人置于群体里,本身就是放弃部分自我朝环境妥协的行为。情绪感染避免不得,头脑一旦发热,初心在一众人等的起哄中能立马飘去远方。

人言可畏,尤胜刑架。

“可你还是如我所愿做了,之后又在酒店里,强丨暴了我。”

流淌在季延非血管中的生命力都在减缓速度,季延非的心中敲着古老的钟,一下,一下,是宣判他死刑的倒计时。

“因为我就是一个抵不住欲丨望诱丨惑的人。”事实上,也就是告白被接受了以后,夏郁莲才发现,季延非对他的影响,比他预测中的还要重。即使季延非变得触手可及,他还是无法立刻放下对季延非的痴恋。

季延非答应的那一刹那,浓浓的懊悔和纠结折磨着他,他做不到在刚刚情真意切地告白后马上提出分手这种事,如若他做了,反似他有意玩弄季延非。季延非先前对他若即若离,犹如猫逗弄老鼠。

夏郁莲揣测季延非是想折辱他,让他在大庭广众眼前颜面全失,自尊沦丧,用可怜而卑微的暗恋者当当他生活中不足为道的小乐子。

可他还是无法割舍下季延非,这个伴随他生命中一部分的意象。于是他一直在等待着,季延非在为期不久的将来提出的分手。

他可以忽略那一夜迷乱的欢好,是他强迫的季延非。

这样季延非在他心目中,还能洁白无瑕。

罗振是他与季延非关系的变数。当罗振得知他对季延非的情感后,片刻之间雷霆大作,激动万分地告诉夏郁莲季延非到底是一个多么劣迹斑斑的人,恨不得用枪把季延非扫射成筛子才算罢休。

夏郁莲开始想转移话题绕过季延非,三番几次被罗振呛声,他也来了火,甩给罗振一句‘他和我比至少是绰绰有余的,再怎么样和我在一起也是糟践了他’,随后甩门离去。

到了晚上,他给罗振发和好暗示的短信,邀请他明日一起去看电影,只字不提季延非,罗振没有给他回复,夏郁莲莫名遭喷的愤懑一下子上来,把手机一摔便不闻不问。在他眼中,季延非的事,根本连一个问题都称作不得,他喜欢什么人,和什么人牵扯上关系,本就没有和罗振报备的义务。

几天后,他接到烂醉如泥的罗振电话,急匆匆跑去见罗振。映入他视线的罗振,正迷蒙处在马路中央,红灯即将转绿。心惊胆战的夏郁莲飞快把罗振转移到安全的路边。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罗振一缠住他就不放手,把这些年对他积压的感情倾倒一空。那时他温柔地劝慰着发疯的罗振,搀扶罗振回了家,给罗振灌了醒酒药后擦洗脸庞。

行动上殷切关怀,心里却是沉静如一滩死湖。他不认为季延非接受他的告白是多么重大的事,也不认为罗振对他的感情他有必要正面回复,装傻充愣,维持着貌合神离的挚友关系,有什么不好。

人与人之间,不就是如此。连自己能否了解自己都是个未知数,更何况他人的心灵相贴。

归根结底,他还是对罗振有几分多年生出的眷恋情谊。他怕就此挑明,二人真的就要撇清关系,擦肩而过,也如同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自那次后,罗振有什么怀着心思的举动,夏郁莲都半是顺从地哄着他由着他。一次次对罗振的退让纵容,酿成了今天的果。

一个月以前的夏郁莲,倘若听见未来的自己会和罗振上床这种事,还能大言不惭地嘲笑未来的自己脑子是被陨石撞出坑了吗。但当那条横亘的分界一点一点拉低后,最后关头的底线,似乎也不是凛然不可侵犯的。

不知何时,夏郁莲和季延非的动作变得更为暧昧。季延非上身松松垮垮披了一件衣服,下面裤子脱至脚踝,跨坐在夏郁莲的身上,用手牵引着夏郁莲抚摸他的臀部。

季延非用自己的动作在寒寂的冬夜给夏郁莲点着火,扭动腰肢,刺激着刚刚在他嘴里发泄过一次的那东西。

“要我同意分手,有两个条件。第一,你和我在这做完。”季延非重拾他的高傲镇定,至少表面是这样,与夏郁莲进行谈判。

“第二呢?”

“做完以后告诉你。”

夏郁莲使用蛮力钳制住季延非作乱的身丨体,语气不咸不淡,“分手这件事,本就无需你来同意。恋爱就是一场角力,一方宣告弃权,整场比赛随即中止。能一个人出演的独角戏,那叫暗恋。”

季延非听出了话语里暗刺他迫使夏郁莲告白的意思,咬着牙接受了这番嘲讽。他似笑非笑地瞟了眼夏郁莲的下方,“你说着宣告中止,但身丨体却是起立了。”

夏郁莲无法否认,季延非是能把自身魅力发挥到极致的人。光伫立在那里,季延非就堪当无数男男女丨女的上瘾□□,使人不由得为之沉迷。

娇丨艳玫瑰终会凋零,绚烂烟火不过刹那。美好的毁灭是哀叹扼腕的悲剧,丑恶的消逝是大快人心的结局。他想在他对季延非感情最为浓烈的时候,为错误的交叉划上休止符,造就可终生回味的一场爱恋。

季延非的执着令他不解,但思及如果真的与季延非再不相见,各回其轨,夏郁莲又涌丨出难言惆怅,如同身丨体里的一部分被活活剥离。他甚至想过以自丨杀的方式毁灭个片甲不留,在那之前,他先对季延非避而不见,试图摆脱他对日益膨丨胀妄想的沉溺。

季延非本身都变得无关紧要,重点在于一个重磅大奖从天而降,宣布你是获奖者,有谁能快刀斩乱麻地当一个自持君子。夏郁莲习惯外界的漠视,暴丨力,厌恶已经太久,偶尔的话,他也会想有机会尝试一下幸丨运的滋味。

他凝视着季延非刻意放软的身丨体,风情和勾引袒露无余。这并没有使他心动,然而夏郁莲怀抱着季延非,开始怀念季延非身丨体的味道,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

第一次见到季延非时,他正站在一边,等待着与其他朋友笑闹的罗振。未免孑然一人的他看着太不合情景,罗振因此感到尴尬,夏郁莲有丨意往人多的地方凑了凑,一不小心抬眼,见到了众人簇拥的季延非。

他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大脑停止了好一阵运作,等到季延非离开后的几分钟,夏郁莲还呆呆愣在原地,呼吸有着季延非味道的空气。直到罗振往他的背上猛拍一下,嫌弃地对他揶揄,他才猛然回神。

许久之后,他才知道,那种感觉,名为惊艳。

误人终生。

探查季延非的消息,是他做过最勇敢的事。

可惜,即使现在他怀抱着几近赤丨裸的季延非,那惊鸿一瞥的着迷沸腾,早已无影无踪。

夏郁莲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抚平季延非的眉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很难看?”

最后一次了。他要好好铭记季延非的每一个细节,用他余下的终生细细缅怀。

目 录
新书推荐: 继兄宠我掌心娇,亲哥红眼悔断肠 一宵半夏:司教授的心尖孕事 平妻?狗都不当,满塘大佬不香嘛 穿成九零孤女,大唐公主富可敌国 夫君厌我便改嫁,王爷怀里不香吗? 朱颜执鼎 玩弄阴湿年下后,娇美人无处可逃 红楼梦中梦之晴雯 雪落经年芸已归 带着反派崽崽改嫁,摆摊开饭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