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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番外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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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华点上一盏柑橘味的香蜡,夹着两只高脚杯进到浴室里。台板上的辅碟里整齐的码着各式各样的药片,生华往漂亮的杯子里分别倒了一些甜酒和一些清水。她脱掉及踝的浴袍,露出玉帛一般的胴体,弯腰将室内的灯调暗了一些,又把浴池里的水循环关小。拉过角落里的浮盘,将琐碎的东西一一放上去。白皙瘦小的玉足迈进温水里,循着台阶而下,一路驱赶着浮盘踱到浴池一侧的缓台上。

缓台上的男人半眯着双眼,大半个身子温在水里,神色温润安详。健硕的手臂随意的将挡在面前的浮盘赶到一侧,方便后来的生华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甜吻。

“干什么?”感受到生华温滑的小手欺上他的腰际,陈靛慵懒的稍稍换了个姿势哑声问。

生华低头去剥陈靛腰下的假臀,滑下几缕青丝:“总捂着这玩意儿多难受,你腿上不是还有淤血么,脱下来让水流帮助一下循环。”

陈靛蹙眉,但也并未忤逆生华。软弹的硅胶罩子沿着髋骨被剥离下来,热流瞬间充盈了空虚的盆腔,敏感的一小节断骨在水中抽搏了几下,复又安静地松弛在一只温暖柔软的掌心里。陈靛左手不得不攀住浴池边缘把持住平衡,抽出右手给生华把长发挽到耳后。

生华隔着一池温流,双手小心的反复摩挲着陈靛青紫的左侧断骨和腰身,让适才进入水流的僵硬残肢慢慢适应这个环境,避免痉挛。

“还疼么?”生华抬起大眼睛看他。

陈靛摇摇头。

“当时疼么?”生华眨眨眼。

陈靛抿唇,突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闪烁起目光,看着生华承认错误一般:“......疼。”

生华一笑,满意的赏了个小吻亲在陈靛笔挺的鼻子上。

“杨医生说,你的伤口一周不能见水的。”生华指尖摸摸陈靛腰上的伤口,被缝合的地方结着小痂,尚且羸弱。

陈靛不开心:“一周不洗澡要臭死了。”

生华笑:“怕什么,我又不嫌弃你。”

陈靛无辜:“我嫌弃。”

生华仗着陈靛只有一只手能活动,还在帮她扶着头发,小指头戳在他额头上一点。“陈靛呀陈靛,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讲究起来很讨厌。”

陈靛不为所动:“不知道。”

“死要面子活受罪。”生华拍拍陈靛的腿,示意都按好了。看着陈靛左手撑得有点疲,干脆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后颈,窝进他怀里。

陈靛待生华躺进心口,手臂便又搭回浴池边缘。

生华将冷落许久的浮盘捉过来,把盛着清水的杯子塞进陈靛手里。

“吃药时间到。”

陈靛一脸乏味的握着清水,又看看辅碟里五花八门的药片,心生抵触。盯着生华手里的粉色甜酒开刀:“我要喝你的。”

生华适才抿了一口,抬眼就看见自家先生一副不尴不尬的模样。权高望崇生杀予夺的陈先生,私下里竟然是这幅深闺怨妇的不懂事,当真是要贻笑于大方之家了。生华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威胁道:“怎么?嫌水难喝了?那我下个月让生平寄点药材过来给你调理调理?敢情我心情好,倒是可以给你多加一块冰糖。”

陈靛闻言脸一白,囫囵吞枣的把碟子里的药一股脑全带水吞了下去。

生华心满意足的躺回陈靛怀里,戳戳他强健的胸肌。真乖。生华相信,在陈靛心目中,中药一定是某种阴谋论的产物。

“你在想什么?”

这样安静地偎了一会儿,生华突然问。

“投标的事。”

“不是。”生华望着水汽氤氲的玻璃板,若有所思,“我问你拿着圣经准备去找西亚诺的时候。”

陈靛沉吟,良久道:“什么都没想。我要是再多想一会儿可能拿的就不是圣经了——也许我会从橱柜里拿把菜刀。”

生华玩着水,说:“靛,你失控了。”

“是的。我失控了。”

“这不像你,你向来都是体面地。千机算尽,计谋百出。那时的你只是个走投无路、无力回天的酒鬼或者歹徒。”

陈靛不答反问:“你知道么,生?有个心理学家研究过,一个人的童年会影响他的一生。”

“所以?”

“我的童年并不怎么理想——”陈靛半合着眼,“我其实是个潜在的犯罪嫌疑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这种事发生第二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反应。而且下一次可能我会在你没安全出来之前就敲响了他的门。”

生华咬唇,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在指责我。”

“不是。”陈靛否认,右手轻抚她的头,“我只是觉得......我如果只是一个超级市场的柜员就好了:在晚班接替之后回到家,拿一些市场里快过期的免费的食物和你分享,你可能会一时开心开一些啤酒来喝。就是这样。”

生华抬头,看着陈靛在微光下忽然柔软起来面部轮廓,心底有什么东西忽然就有些难过。

“我只是想和你道歉。”陈靛开口,“为一切惊吓到了你的事情。西亚诺的事,还有我自己。”

“靛,你不用为此道歉。我的意思是——所有。”生华摸摸他的脸,“你还记得你之前的样子吗?你现在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六亲不认的孤家寡人,你做不成超级市场的柜员,你也变不回君子不器的陈氏首席执行官。这就是你,我爱的就是这样的你。而且,这世上除了我,你没有别人。我也一样。”

陈靛偏过头,深深的看着生华。生华吻上来,甜甜的酒意席卷上来,让他迷醉。生华将他慢慢拉开,手指描摹着他剑锋一般的眉眼,微笑:“靛,这页翻过去了,好么?”

陈靛莞尔:“好。”

生华探身拿过iPad。

陈靛:“做什么?”

“工作。”生华窝进陈靛怀里,眼也不抬,“晚上陪你看了戏,还玩了水,得把该做的事情补回来。”

陈靛捂脸:“Come on!”

生华瞪他:“Perish the thought. No English in Chinese, no Chinese in English. You wish!(打消那个念头,中文里不讲英文,英文里不讲中文,你自找的。)”

陈靛举双手投降。从架子上拉过来一大团毛巾塞到左腿下面,准备就绪,言听计从。

生华这才靠进陈靛怀里:“你知道党魁身边总有个什么人么?”

“什么人?”

“党鞭。”

陈靛委屈:“好吧,鞭子大人。”

生华懒得理他,言归正传:“我要是西亚诺,明早我就撤离战场。”

“临阵脱逃的确比临阵倒戈好看点儿。”

“有些人可能会不太高兴,如果他这样做的话。”

“所以你觉得谁会在其中获利?”

“斯沃德得罪的是执政党,那它的对立面自然是非执政党。”生华在ipad上画了两棵大树,指着树端的一个字母说。

“顶端的并不一定是实权,也许只是个靶子呢?”

生华思索少顷,指向另一个字母。

“这个人我们动不了。”

生华蹙眉:“那怎么办?”

陈靛挑眉:“打破僵局。”

“塞一个幕僚?”

“不用新的,有现成的。”

生华点到旁边一个小字母。“他是心腹,怎么动的了?”

“人都会有弱点。想想飞利浦先生。”

生华垂睑一想,凑近陈靛耳语:“内阁的那位?”

陈靛笑:“记性不错。”

“你拽着他嫖|娼的小辫子,给人送进局里又捞出来。”

陈靛摊手:“我只是请他喝了一杯不错的勒图尔。”

“你就不怕别人戳你软肋?”

陈靛抬眼看生华:“我本来有个大忌,不过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生华嗤笑。

“而且美国佬要简单得多,大概一杯麦芽酒就能对付。”

生华在小字母旁边打了个红叉。又问:“有人会在党内自然而然成为候选。”

“你猜会是谁?”

“索洛尔?”

“他是个正人君子。这种人往往给自己上了太多枷锁。”

“所以我们得让他自己出局?”

“让他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错误,当然,只是对我们而言无足轻重。”

生华笑着摇摇头:“你可真是个坏蛋,坏透了。”

“不不不,亲爱的,”陈靛断然拒绝,“今晚西亚诺先生赞我是个绅士。借人东风,救人于水火,乃君子之道。我们不能让好人来趟这趟浑水。”

“连竞争者都没有岂不太假?得找个人顶这个位子。”生华说着,关掉了手上的移动设备。

陈靛不解:“干嘛关掉它?”

生华笑:“商量这种事情的时候我们最好还是关掉它。”

陈靛挑眉:“别,别这样。手无寸铁的人才会这样做。”

“什么意思?”

“先不说这个酒店里多少个角落里都能藏着耳朵。我作为陈靛至少有能力让大多数人守口如瓶。”

生华失笑,千娇百媚的往陈靛身上撩水玩:“靛,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么?”

“什么?”

“你从来不用私人岛屿来衡量自己的财富,而总是用权力。”生华五指一旋,仿佛将什么玩弄于鼓掌之中。

生华低头复又打开ipad,顺便拍掉陈靛的贼手:“好了,我知道你记忆力超群,那些人的名字你全都能记住,但是我不行。来让我看看第一个会是谁?”

生华拉出一张表:“加尔里尼?”

“耄耋老朽。”

“费曼?”

“口无遮拦。”

“杜尔松?”

“七窍不开。”

“芬奇?”

“至少得是个白人。匹兹堡、费城这样的钢铁老派都是群种族偏激者。”

“沃顿?”

“拉不动。”

“魏德利?”

“这个人在CIA干过。斯诺登之后没有选民愿意给他们面子。美利坚人民不需要自由,他们要的是隐私。”

生华饶有兴味,放下ipad:“那我呢?”

陈靛看着欺身上来似笑非笑的生华,压上她的唇:“你?”

“怎么?”

“不合格。”

“哪里不合格?”生华眼神迷离,语气熏然,捞起陈靛的手滑向自己胸前姣白的玉株。

陈靛喘气,眼底朦胧:“你是......我的......”

水意朦胧的薄唇仿佛两瓣开合的蜜蕊,从长疤纵横的锁骨根一气逡巡到深红的耳根。喉结滚动拉开了侧脸的线条,扯着滚烫的耳郭开始轰鸣作响,炽烈的气息裹挟着成千上万的悸动在太阳穴翻腾。陈靛几乎窒息。热流突突的进入浴池形成循环,从空无的下身刺激着一小节断骨,时刻提醒着他身体的残缺不堪。生华这种时候总是会帮他,却又在示好的同时用柔软白皙的大腿填满一处虚无,在每一次摩擦中深深的反复捉弄他在平衡上的无助。下端骨瘦如柴的断腿上青筋暴起,唯一支撑身体的股骨下意识的震颤,断断续续的搔着生华的大腿内侧。

耳朵和那一节盆骨。生华很清楚陈靛的敏感点在哪里。最后一次截肢完全夺去了他的左腿和他大半的行动力,齐根而断,长长的一道疤痕下,他柔软脆弱的身体仿佛海洋深处某种软体动物。她甚至害怕自己的指甲会伤害陈靛刚硬外壳下这些不堪一击的残缺,只是反复用指腹在盆骨边缘画着圈,让由于身体悸动而微微僵硬的旧伤疤得到安抚。

她太了解他。他总是在理智尚存的时候对她小心翼翼,可她到底爱的是他千变万化的手腕和野兽一般的入侵,她常常发起进攻时作为主动方,然后在千军万马下甘做这个男人翻云覆雨的身下鬼。

急火攻心的陈靛忍无可忍终于发起攻势。生华很能理解陈靛为什么喜欢水,至少在这母胎一样的温流下他可以像孩童那样自由的支配自己的残躯。陈靛手臂上的肌肉如同弓弦在发,手掌一发力,凭着浮力向深水借力,一个环身已经反客为主欺上了池边画地为牢的美丽女子,收放自如,一蹴而就。

他喷着热气抵住她的额头,眼神如同看着一只羔羊:“一个人的目的一旦暴露,她就得听你发落。”

生华嬉笑,将陈靛的头埋进自己胸口,然后享受,燥热又压抑,一声接一声的娇喘。

陈靛拉过池边的安全套,便开始对着女人娇软的身体攻城略地。他爱她,爱到要占为己有,爱到要寸步不离,爱到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坐在她大腿上,左侧空虚下柔软的肢体让他心安。水流涌动间,他的残腿不受控制的磨蹭着绵滑的皮肤,每一下都在他心底里抓挠,瘙痒难耐。

“是谁......要在今晚......工作?”陈靛喘息着,亲吻,调笑。

生华下身酸胀,耐心全无。他总是喜欢在这个时候调戏她。“那只是前戏......直接来......有失礼数......啊......”生华呻|吟。他似乎为了不让她觉得太疼,总是会找些事来让她分心。

生华开始舒服的低吟。他把她逼到角落,她搂紧他的背,只想让彼此进的更深,探得更远。

陈靛身材完美,肢体健硕,加之长期保持有计划地健身,浑身上下如同雕塑一般俊美。他体力很好,总是让她享受很久,按而不发。在进出的时候节奏行云流水,角度丝丝入扣。

生华完全交付在他身上,任他摆布。有时还会喘息着跟他讲点有的没的撩拨他。

“就这样......瘾君子是你的......好人留给我。”

陈靛永远都有心情和她玩。

“他们俩都是我的......你去找工会。”

“你又在盘算什么?”

“没......只是这样比较安全。”

“为什么......是工会?”

“这些还不够,亲爱的,权力往往不依人头而论。”

“你想说什么?”

“木偶剧。”

“有些人例外。”

“比如?”

“工会。”

生华笑着低喘:“就算是资本主义,人民的口水一样能淹死人......啊......”

陈靛抽了出来,将她从背后揽到自己怀里复又插|进去,靠着浴池边缘保持平衡。温着水汽的浴室燥热缺氧,不知道谁碰了Spa开关,池底突突的喷出水来,陈靛的韵律搭配着水流的冲击让生华几乎不能思考,一把拍翻了面前飘来的浮盘,透明晶莹的高脚杯连带着粉色的酒水一举倾覆。陈靛贴在她耳边,温声问:“弄疼你了?”

生华平复呼吸,努力把句子说完整。“没......靛......你是怎么......让这些政客为你所用的?”

“你想知道?”

“我想学......”

“因为他们需要钱去拉拢人心。”

“只是钱么?”

“不,大多数时候钱是徒劳的。就像你去参加某个因工殉职的员工的葬礼。作为整个集团的负责人,与其替牧师念一段悼词不如去感慨一下痛恨命运的言论。”陈靛缓下来,伸手关掉spa。

“所以你是个无神论者?”生华尚存一丝理智。

“恰恰相反。他可以对我做一切残忍的事情,但至少把你带到了我身边。”

“油嘴滑舌。”

“不,是由衷感谢。”

“靛,老实讲。你杀过人么?”生华嗓子眼干燥,眼神迷离,“呃......我是说,间接地。”

陈靛怔了怔,“爷爷这样,算么?”

生华偏头,恢复一些理智,“不不,靛,我想我没有跟你在这件事上表过态,不过就除开我个人,我觉得你比爷爷更适合坐在这个位子上。他也许是活了太久,人生就变得复杂和拉扯,我觉得他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陈靛颔首,轻啄生华侧脸:“我没有杀过人。”

“这算是一种位高权重人的托词么?”

“很多伙伴觉得我在很多事情上很迂回,不过我是一定会避免这种事情发生的。”陈靛坦然,“生,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我知道那件事有多可怕。”

不待生华回答,昭示着重头戏的一场讨伐结结实实的鸣鼓而攻之。生华手无缚鸡,干脆弯过手臂去抱陈靛的脑袋。陈靛自己紧紧贴在生华背上,他把颈窝扣在生华颈窝,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几乎要长进彼此的身体里。

水的缓冲,梦幻了灵魂被填满的快感。生华几乎喘不上气,陈靛有力而炙热的手臂就环在她胸前,给她这世上无人能企及的爱和满足。生华像个失明的囚徒,疯狂的在一握温泉里用双手搜索着这颗救命稻草,他肩颈上遍布着手术给这个男人带来的不可磨灭的印记,在她指尖的热度下融化和柔软。陈靛释放着,他深吻着生华肩上那口触目惊心的旧疤痕,他负她的,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生华感觉陈靛小下去。他在背后低低的喘着气,下巴搭在她肩上,亲昵而温暖。两个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恍惚。

“亲爱的,爱上你真是个危险的差事。”生华玩笑。

“别。别这么说丫头。”他的声音里有点哑,透着疲惫和宠溺,“我爱你。”

“好在这句是我唯一相信你的话。”

陈靛搂起生华,从缓台挪到窗边的浅台。也许是下|体的缺失,他双臂极有力,一只手就可以让生华听凭摆布。他半卧在浅台上,还留在她身体里,他伸手夹开百叶窗的一条缝,有微弱的天光透进来。又是一个不眠夜。

他看向她,深蓝的眼眸蕴藏大海:“生,我们未来的很多个夜晚都会这样度过。疲惫,很少的睡眠,但是默契。”

生华稍稍换了体位,忍不住的娇吟。她吻他,目光宁静深远:“靛,告诉我,你从前的很多个夜晚都是这样的么?殚精竭虑,机关算尽,却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人。”

陈靛莞尔:“不。我曾经很多个夜晚都在想着你。”

生华眯眼:“胡诌。”

陈靛一瞬不瞬:“真的。失忆以后再次遇见你的每个夜晚......”

生华捂住他的嘴。

她一时不知该接什么,她把陈靛的头蜷进自己怀里,纤细的手指探入他濡湿的发间。她知道,那些夜晚并不好过。过去像一窗打不碎的玻璃,在每一次试图触碰的瞬间都见血封喉。生华没办法把他的话听下去,她心疼他。

陈靛在心爱的女人怀里阖上双眼。

他印象里那一夜特别长。浴室的角落里开着一盏夜灯,她身上有着一股古书里甘醇烈酒的馥郁,冰雪聪明慧心妙舌,从旁与他步步为营。她含着泪水的双眼无比明亮,像是埋藏着整个璀璨的星空,让他沉溺其间,不问何年何夕。

感恩节。圣巴特里爵主教座堂。

“...Oh God, give us eyes to see your blessings. Oh God, give us hands ready to reach out and help those in need. Oh Lord, give us hearts to rejoice in you and lips to sing your praise. Help us to understand that whether we see it or not, whether we know it or not, whether we feel it or not, God is good all the time.May this week for you be what every day should be—a day of true thanksgiving to God, who is good all the time. Amen.(节选自Contentment: A “Better” Way to Life, R.Pritchard)”

感恩节布道结束。人们三三两两的走出教堂,徐慧知挽着生华有说有笑的走下台阶,站在街边等另一边寒暄缠身的舒皇。

......

“Congratulations! Mr.Shu!”

“What a big deal!”

“Thank you so much! I am very appreciated ...”

......

教堂门口温柔的布道者发一些糖果给过路的孩子,路口上站着摇铃祈福的老人。五大道这一年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过,促销的商家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孩子们在街心公园的湖面上滑着冰,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生华在手心里呵出一口气,趁着徐慧知好奇的左顾右盼,悄悄的对街角的一个身影目送秋波。

他还是那么英俊,和照面的熟人风度翩翩的开着玩笑,然后在无人的时候对她投以温柔的目光。

生华忽然就心怀感激。岁月静好,他们就这样站在热闹长街的两边,在一个感恩节的早上,安静了世界,莞然轻笑。

“阿生阿生,别发呆了。走了走了!”

生华如梦初醒。徐慧知拉了拉她,跟着总算脱身的舒皇向对街走去,还一路奉承着自家红光满面的老板大人。

“Congratulations!”

陈靛微笑着迎向走来的舒皇。

舒皇一句话没说,提步一把将陈靛搂进怀里。陈靛有些猝不及防,还一步没跟上打了个趔趄。

“谢谢你,陈靛,谢谢你!”

陈靛失笑,虽然看不到舒皇的表情,一向目中无人的舒总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陈靛笑着拍拍他的背:“You’re welcome.”

生华和徐慧知站在一边轻笑。

舒皇放开陈靛,后者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Happy Thanksgiving Day!”

舒皇也笑:“You too!”

舒皇又回头抱了抱生华:“谢谢您,生小姐。”然后又抱了抱徐慧知。

生华笑看着陈靛。

徐慧知和舒皇拥抱完笑着对生华挥了挥手。

生华诧异。而后发现舒皇也对自己挥了挥手,还对自己身后也挥了挥手。下一秒,自己的左手便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裹住了。生华下意识回头,只看到了沉默不语的陈靛对自己笑得极轻极温柔,有些羞赧,想了想,只好回头对即将离开的二人送祝福:“Happy Thanksgiving Day!”

“Happy Thanksgiving Day!”

“生小姐!”

生华适才拉着陈靛准备去好好的给自己放个假,却被人从背后叫住了。回首一看,竟然是一早宣布弃标的西亚诺先生。

“生小姐,我们可以约个时间么?”

生华蹙眉。

西亚诺赶忙摆手:“生小姐不要误会。上一次谈话生小姐让我印象很深,我只是想和生小姐再谈谈对一些东西的看法。”

生华莞尔:“当然。”

西亚诺又看向陈靛:“希望陈先生不要介意。”

陈靛耸肩。

西亚诺释然一笑:“那就这样,时间您定,非常感谢!感恩节快乐!”

“感恩节快乐!”

生华:“这是个好的开始。”

陈靛:“什么?”

生华:“至少有个人物觉得,和我谈话,比和你谈,更重要。”

陈靛饶笑:“如果你去了波士顿你会更加迷人,相信我。”

生华满意的点点头:“我会的,先生。”

十里长街一双人。

“靛,我们去第七大道看游|行吧!”

“我饿了,我要吃牡蛎。”

“忍一忍,先看游|行。”

“游|行哪里都可以看。先吃牡蛎。”

“Come on!感恩节□□!一年一次!”

“我胃疼,我要吃东西。”

“先看游|行!”

“先吃牡蛎。”

“先游|行!”

“先牡蛎。”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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