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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3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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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许湘眉准时去敲隔壁的房门。

没多久,里面的脚步一声声近了,门被打开,谢柏宁咬着一支烟,神情笼在袅绕的白雾里。

颓废、寂寥。

这是许湘眉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的两个形容词,她看着这样的他,一颗心直往下坠。

谢柏宁嘴鼻喷出烟雾,声音暗哑,“走吧。”

他顺手取了房卡,带上门。

许湘眉叹息一声,点点头,转身走在前面。

她回头,“去吃烧烤,怎么样”

他无所谓的点点头。

她笑了笑,“这里的烧烤和市里的不一样,风味特别。”

他问,“有酒吗”

她一愣,想了想,“好像没有。”

他摁灭烟头,环顾四周,“哪儿有卖”

小镇没有夜生活,家家户户商铺都收了店,清净寂寂。

头顶是墨色的天空,像一袭华贵的锦袍,上面绣着宝石般皎洁的明月和繁星,耀眼夺目。

月光星光织成了柔软的绸缎,镀着他的面庞,衬得他颓美无双。

她看得一呆,反应都慢了半拍,好一会儿,才说,“你等我几分钟。”

许湘眉往回跑,白色的裙角翩翩飞扬,映在他眼底,似一朵绽放的白玫瑰。

他有一瞬愣怔,眸中的光稍纵即逝。

她消失在小巷口,再次出现时,怀里抱了一袋啤酒。

许湘眉笑眯眯的,“有酒了。”

谢柏宁接过来拎在手里,“会喝吗”

她说,“就算不会也得会啊,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我权当舍命陪君子了。”

他不由笑了声,“没关系,不会喝就不要勉强。”

许湘眉侧头,眉梢带笑,“不勉强,我会喝的。”

烧烤摊在屏锦镇街道中央,是一辆小推车,亮着昏黄的灯光,在这燥热却有风的夜晚里,独自持了一份温暖。

这会儿没有食客,摊主正在收桌椅。

她是个三十岁多的妇女,身材高大,却一脸和善,见到来人,主动打招呼,“许小姐。”

许湘眉笑着,“要收摊了还烤吗”

“有人来就不收了,你们点菜吧。”她重新支起小桌子,摆上两把椅子。

许湘眉问谢柏宁,“你想吃什么”

他放下啤酒,“随便吧,都可以。”

她便指着玻璃窗点了一堆,末了,说道,“加一份凉面,不要醋,多放辣椒。”

谢柏宁已经开了两瓶啤酒,自己拿着一瓶自顾自喝起来。

许湘眉坐过去,拎起瓶子灌了口,咂了一声,问,“你准备在这儿待几天”

他点了支烟,“没定,再看。”

她心中一动,伸手,“给我一支。”

他放下烟盒,没有理会她。

许湘眉自己拿了过来,取了支叼在嘴里,“打火机。”

他皱了下眉。

她催促,“给我吧。”

谢柏宁递过去,她捧着火光点燃,狠狠吸了一口,一边吐烟雾一边说道,“都快忘了这种滋味了,上一次抽烟还是读书的时候。”

谢柏宁一言不发,一口烟一口酒。

许湘眉深吐一口烟,“柏宁,人死不能复生,生死各安天命,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得看开一点,不要自己给自己建牢笼,困住自个儿。”

他脸色滞缓,目光虚虚,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许湘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柏宁。”

他看向她,静静地。

她说,“小佩不希望看见你这幅样子。”

大概是听见温佩的名字,他表情终于有所松动,若有若无的笑了声,“是吗”

她郑重的点头,“当然。”

他却说,“你错了。”

她疑惑的“啊”了一声。

这回他又不说话了。

摊主端来凉面,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许湘眉拆了筷子递给他,谢柏宁只吃了一口,他继续喝酒。

许湘眉知谢柏宁不愿说话,便也打消了劝他的念头,一腔话吞回肚子里,只默默的陪着。

烧烤吃得不多,酒却没喝够,烟也没够。

谢柏宁一瓶接一瓶的灌,一根接一根的抽,上了瘾样。

许湘眉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往昔清风霁月的男人,一朝失魂落魄,意志消沉。

许湘眉想要制止,到了最后,开不了口。

失去心爱的人,他接受不了,她感同身受。

犹记那时得知谢柏宁结婚时,她也一度自暴自弃,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掉。

只不过,她比他幸运多了。起码,他还好好活着。

另一方面,温佩难产去世,最开始那些天,许湘眉也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悲伤压抑,心里绞痛得慌。但她也很清楚,这事儿已经盖棺定论,她唯有祈祷温佩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

斯人已逝,芳香仍在。她的一颦一笑,她全都铭记着,永不忘怀。

生命还很长,活着的人自当好好生活。

这话她明白,他却不清楚。

许湘眉心情沉重。

谢柏宁一夜未睡,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烟囱飘出的浓烟出神。

温佩鲜活的面容在脑海里浮现,她一贯的温温的笑着,眼神里蕴藏着难以察觉的哀伤。

这以前,他没有瞧得出来。

他以为温佩就是那样儿的,清扬婉兮,婉如清扬。

直到那日从温佩的遗物里找到一封陈旧的信笺,纸上还有朵朵泪痕干涸的痕迹。信是温长廷写给她的,里面的内容谢柏宁几乎能一字不落背下来。

小佩:

a市的夏天一定一如既往的热,法国也一样。得知你要嫁与谢柏宁,我的心如坠冰窖,彻骨的寒。

父亲说你是心甘情愿嫁给那人的,我怎么可能相信他说的话你不爱谢柏宁,我很确信,你是被逼的。

天知道,我多么想立即回到国内带你走,无论哪里,只要我们能在一起,都好。父亲派了保镖囚禁我,寸步不离,我想了很多办法,都躲不过他们的监视,我想我已经疯了。

犹记得那时我们的誓言,“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我们早已说好此生共度,永不分离可是如今却落得一场空,我真是恨呐

小佩,你也定是恨极。这两日,我极其不安,我担心你。你听我说,千万不要因此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好好儿的,你必须好好儿的。若你倒下了,我也没办法独活。

就是委屈你了。

对不起。

小佩,我很想你,没有一刻不想你。

小佩,我爱你,无论怎样我都爱你。

所以,你等着我。

等我回来,带你走。

最后那一行字,笔锋遒劲,划破纸张,足以证明写信人的决心。

谢柏宁这才知道,温佩并不是甘愿嫁给他的,她心爱的另有其人。他们的婚姻,不过是她的被逼无奈和委曲求全,仅此而已。

难怪她从不主动同他亲近,谢柏宁还以为她不过是害羞,原来不是。

难怪她从不打探他的私事,谢柏宁还以为她充分相信他,原来不是。

难怪她从不娇弱依附于他,谢柏宁还以为她的性情如此,原来不是。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以为。

原来不是,她不爱他,难怪。

婚后的生活,她强忍过着,不知装的多辛苦。最终,她却没有等到心上人温长廷。

那样的年纪轻轻,为了给一个不爱的男人生孩子,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香消玉殒。

谢柏宁想着,若是温佩早知有此结局,当初决计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向家里屈服的。而若是温长廷能料知后事,定是拼了一条命,也要阻了这场婚事。

那天谢柏宁捏着这封信看了许久,从正午一直到深夜,末了,他烧掉了这页纸。

谢柏宁当然愤怒生气,妻子心中藏有秘密,她随时准备抛弃他。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不会生气。

可愤怒生气过后呢又能怎么样

虽说他不知情,也是受害者。但论起来,他也称得上是罪魁祸首的那一个。

其一,他是温佩和温长廷感情中的插足者。

其二,温佩已经死了,因为生他的孩子而死。

以上两点认知,皆令他痛不欲生。谢柏宁以为他害了温佩,如果他没有娶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不止一次的后悔,后悔娶了温佩,后悔把相敬如宾错当恩爱。

他唇角浮起一抹讥笑,谢柏宁啊谢柏宁,你蠢到家了,真是一个十成十的失败者。

这时响起一阵敲门声,他恍若未觉,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烟燃到了尽头,烫了手指,他也一点不觉着疼。

门外的许湘眉额上起了一层汗,她重重在门上拍了几下,又忍不住踢了两脚,屋里毫无动静。

她心上一紧,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于是急忙跑到前台叫上老板来开门。

一股刺鼻的烟酒味迎头兜来,许湘眉眉头紧锁,直到看见窗台边的身影,她才松了口气。

摆摆手,轻声向老板道了谢,老板笑笑,转身离开。

许湘眉朝他走去,“你醒了怎么不开门”

谢柏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拍拍他的肩头,“柏宁。”

他这才有所反应,转头瞧着她,很是奇怪。他满脸倦容,一看就知道侧夜未睡。

她敛好心中难过而心疼的情绪,勾唇,“我带你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散心,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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