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 宿命的战斗（1 / 1）
说实话翔阳有点紧张，战战兢兢地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其他人都在说这场比赛很重要的原因吧。
翔阳随着大家下了车往乌野综合运动公园的体育馆走去，一路上所有人的精神都绷得有点紧，连教练都不曾例外。
“老师，我身上还有烟味吗？”乌养系心嗅了嗅运动服的衣袖，询问道，“今天早上喷了很多除臭剂，衣服被喷得发潮了才出门的。”
“没问题，我闻到了一股薰衣草的味道哦。”老师竖起了大拇指点赞。
听了这句话的乌养系心反而不开心了，他怎么就没有用无味的呢？这样适得其反了，掩盖了烟味却增加了香味。
泽村大地发现音驹早已在体育馆门口站成一排迎接他们了，他立马迎了上去大声喊道：“集合。”所有的乌野队员立马跑了过来站成一排，和音驹呈俩俩对望之势。
“啊！”翔阳吃惊地叫喊出声，引来了众人好奇打量的目光，翔阳立马冷汗涔涔地捂住自己的嘴，怎么就喊出声了呢？
原来是因为在他的对面站着的那个人，就是前几天自己碰到的孤爪研磨啊！而此时的研磨略微忐忑地看着地面，嗯，虽然他是有隐瞒的成分啦！
他这一声惊叹也入了黑尾铁朗的耳中，黑尾好奇地转过头来，哦？他不是那个小不点吗？原来是乌野的队员啊，那可真是巧了。
双方敬礼之后，就解散了队伍各自活动了。翔阳趁机追了上去：“研磨！”
“啊？”研磨驻足回头，此时他的心情还是带着一丝不安。
“研磨，原来你是音驹高中的啊。”翔阳遗憾地叹气，“为什么上次不告诉我啊——”
研磨乖乖地回答：“因为你也没问我啊。”
“不过你最后有说后会有期，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乌野的了吧！”翔阳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研磨解释：“因为你的T恤上有印KARASUNO HIGH SCHOOL的字样啊。”
“这样啊。”翔阳抓了抓后脑勺，傻傻的他还以为对方是有什么超能力呢？能预知未来这样的，看到别人心里想法这样的。
“嗯，你怎么跟音驹的队员认识啊？”影山走到两个人的身边，询问翔阳。
“哦，他就是我说的在户外跑步的时候遇到的二传手孤爪研磨。”翔阳又对研磨介绍影山，“研磨，他就是我说的我们家粗暴的二传手影山。”
研磨点了点头，礼貌地问好：“哦，你好！”
“二传手？”影山一下子想了起来之前翔阳迷路回来，对他说的那些话。一下子变得气势汹汹起来，背后无形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研磨不知道为什么后退了一步，以他野性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叫影山的现在的状态很不适合交谈，而翔阳则是好奇地看着他又看看他，他们为什么气氛怪怪的，都不说话。
“怎么了，研磨？”黑尾铁朗适时地走了过来打破了这个诡异的气氛，“这个小不点，不是在那天见到的那个人吗？”
研磨点了点头，翔阳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很懂礼貌地问了声好。影山则是警戒地盯着黑尾，他意识到黑尾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黑尾微笑着跟影山握了个手，这看似爽朗的笑容背后却有着别的心思，他放下手后对研磨说：“走吧研磨，我们需要热身了，今天的比赛会很有意思。”
翔阳后知后觉地扯了扯影山的衣角：“影山，你是不是因为研磨是二传手，所以斗志满满啊？”
影山看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视线下移看着翔阳疑惑的表情：“差不多吧，总之，我现在斗志昂然，今天你可别掉链子啊。”
“哼。”翔阳冷哼，“我才不会呢！”
比赛即将开始，而所有的队员也已经就位，正在休息区火听着教练的指示，或做最后的准备工作。看台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都是猫和乌鸦对战的粉丝和曾经的战斗者。
双方队员入场，翔阳紧张也觉得兴奋，这次有了东峰前辈和西谷前辈，他们乌野一定更加强大了吧。
“唔哦，好小一只啊。”音驹的犬冈弯腰俯看翔阳，不由发出了惊叹，这么矮的个子是自由人吗？
翔阳听到了一个激灵，小……只？翔阳炸毛：“别，别小看我哦！”虽然我很矮，但是我很强！
“切！”影山不爽地出声，这个傻子难道不知道装一下傻吗？给人一种我很强的感觉干嘛？而且到处和陌生人搭话，这才是重点！
刚开场乌野就把对方的发球接了起来，影山看到翔阳跑动的身姿，这个时候还用说吗？首先就得让他们害怕我们的最强诱饵，让翔阳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砰！”得一声，翔阳闭着眼睛将球准确地扣在了对方的球场，感受着手心的力的反作用，感到十分满足。
全场鸦雀无声，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这是什么怪招？这么快的速度，脚就像是被无数的藤蔓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球落在地上。坐在休息区的乌养教练和武田老师奸笑，看到了吧，我们乌野的秘密武器。
“这是什么啊？”音驹的猫又教练从没见过这样的快攻，而且那个小个子还闭上了眼睛。
音驹的队员纷纷表示自己看花了眼：“从那种地方快攻！”他们是怪物吗？
研磨紧紧地盯着略有得意的翔阳，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吃惊，虽然他早就做好了翔阳不是个简单人物的想法，但是真正看到这个快攻之时，他明白了那怪异之处：翔阳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对方的二传手才是怪物。明白了这点之后，他把盯住翔阳的任务交给了全队速度最快的犬冈。
第一局打完，毫不意外地影日组合凭借着怪物快攻拿下了第一局，但是也发生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翔阳的快攻被犬冈烂了下来。影山并没有吃惊，因为速度是可以适应的，尤其在比赛中途有好几次那个叫做犬冈的人都跟上了日向的速度。
研磨最喜欢打游戏，尤其是难度颇高的游戏，当他仔细观察找出破绽之后，胜利总是不期而遇的降临在他的头上。所以，比起游戏来，排球是一件要自己动手的体力活，没什么意思。但是，就在看到翔阳的快攻之后，他改变了些许看法，或许排球也有些意思？比如，打破他们这个组合的快攻。
翔阳在别拦下的那一刻他害怕，忽然想起了他第一次站在球场的那场比赛，全身都在颤抖颤栗。但是很奇怪，心中更多的是雀跃，兴奋。啊，原来不是害怕而是遇上对手的战斗欲望。
“喂，没有时间给你失落哦。”影山转头呵斥沮丧的翔阳，“下一局一定要赢回来。”
乌养系心也站了起来安慰他：“这世上没有绝对拦不下来的球，别迷茫。”
前辈们纷纷跑到翔阳面前，给他加油打气：“一起拿下第二局吧，日向！”
“是！”翔阳黯然一扫而空，神采奕奕地大声应道。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那个犬冈也绝不是偶然拦下了翔阳的快攻。第二局只要是影日的联合快攻，全会被拦截下来。
菅原非常担心翔阳的心理状态，他知道对于翔阳来说，他既没有可以傲视别人的身高，也没有媲美高手的技术，他现在拥有的唯一武器也就是和影山的快攻而已，而现在这个好不容易得到的武器也在敌人的炮火中被压制。翔阳，他此刻一定非常绝望吧。
“日向。”菅原惹不住从替补席站了起来，“你还好吗？”
翔阳却以一句话回答了菅原孝支：“影山，再来一球。”是的，他不会就这样轻易认输的。
可是，无论他一怎么样快的速度，更换什么样的位置进攻，无一例外地全被拦了下来，可以说他们的攻击土崩瓦解。但是尽管如此，乌养系心也没有换下翔阳的想法，因为如果想要寻求解决方法，战斗才是最好的途径。
研磨一直觉得翔阳是个很不错的孩子，或许说朋友。但是看着他如此努力却次次碰壁的模样，他没有丝毫不忍心，因为比赛就是残酷的，而他此时作为敌人也不需要手下留情。
猫又教练看着垂着头的翔阳，遗憾地说：“人墙可以重挫一个人的斗志，扣球次数越多，挫败感越强。”而现在这个孩子正在经历这个过程。
翔阳抬起头来，脸上挂满努力的汗水，但是他的表情却与猫又教练说得完全相反——笑了。
翔阳此刻觉得身子变得很沉重，所有的球路都被封死，随着汗珠滑下脸颊，他惊奇地发现心中的愉悦在不停发酵、膨胀。他不由笑了，在经历过扣球之后，他才发现原来有敌人烂在面前更有趣。
所有人都以为翔阳会是崩溃的状态，没有想到翔阳会挂着微笑，连影山都被他这样的表情惊到了。跟别说对面的敌人了，音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轻易地钳制住了翔阳，无法让他飞翔，有种叫做绝望的东西已经压在他的身上了。但是怎么想到，他却根本不知绝望为何物，他是正常的人吗？
“总觉得不太一样。”翔阳突然出声，旁边的影山被吓了一跳，随即询问：“哪里不一样？”
“这感觉和之前因为拦网而看不到对面景色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是现在当他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却非常兴奋。”翔阳抬起头来，说实话他可能自己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但是这是他心里头的话语。
“我总觉得你的传球再稍微想点办法就能突破防守了，所以……”翔阳信任地看着他面前的影山，“请再给我传一球吧！”
影山笑了，站直身子郑重其事地回答：“那是当然的。”那是当然的，我的拍档，我会再传球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