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颤抖吧（1 / 1）
翔阳与韭菜头金田一在厕所外狭路相逢，两个暗自思索了很久茅塞顿开。脑中闪过同一个念头：这家伙是敌人。
“你是乌野的一年级吗？”金田一居高临下地瞥着翔阳。
“是，是啊。怎么了？”翔阳抬头打量对方的身高，好高，应该和月岛一样高。
金田一笑着俯下身去调侃道：“是吗，跟北川第一的王者影山同队的感觉如何？他是不是还像过去一样自以为是啊？”
“才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呢！”翔阳义愤填膺地说倒是把金田一吓了一跳，还以为影山变了个人呢。然而……
“不只是自以为是而已！”翔阳继续抱怨，“我这个平民百姓身处在影山大王的□□统治下，天天都过着苦不堪言的生活。只不是这个家伙稍微比人家强了那么……那么一点点，就如此嚣张跋扈。”
“你看吧。”金田一满意地看向学长，翔阳的这番话证明了他的说辞。
“哈哈哈，彻底被队友讨厌了呢。”学长有点同情影山。
“但是他的拦网技术和发球技术还是很厉害的。”
“对对对，气死人了。”翔阳应道，偏偏自己拦网和发球烂到爆。
“但是，二传却是烂到要命。”
“而且，二传尤其厉害得要命。”翔阳和金田一异口同声道。
话毕，两人疑惑地看着说出这番话的对方。确认了对方没有说错之后，他们知道了两人的确想法不同。
“也对，你应该从没在实战里打过影山传出的球吧。”毕竟这个小不点的身高摆在那里，“简直糟糕到令人无法想像，没有比那种传球更难打到的球了。”金田一觉得自己这话可是一点都没有夸张的。
“哎，是吗？”翔阳想不明白，影山的传球明明那么厉害那么容易打到！难道……对他以外的人来说这很难吗？翔阳有些苦恼有些雀跃，自己是特殊的！
“他可是以自我为中心的王者啊。”金田一对影山那副冷漠的样子简直是厌恶到了极点，说出的话也是完全不顾别人的自尊。
“明明是个二传手，却连配合攻击手这种理所当然的事都做不到。对于影山来说，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个会按照自己命令行事的棋子而已，对于无法帮助自己获胜的东西，影山只会——”金田一举起自己的左手摊开了手掌做了一个丢弃的动作，“舍弃。”
“……”翔阳无法理解，影山是这样的人吗？
“嘿嘿嘿。”三人循着那阵诡异的笑声看去，只见田中奸笑靠在墙边看着金田一。
“影山是不是还像初中时那样个人主义，在比赛中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吧，大蒜头同学。”
“啥？”大蒜头？金田一表示自己稚嫩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伤害。
“对吧，日向？”田中笑着询问一旁的翔阳，心想到时候可是全看你了呢。
但是翔阳没有回应，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不可自拔。对于影山没用的东西他就要舍弃？日向突然想起之前影山说过的各种毒舌的话。
「努力做到，别来拖我后腿。」
「我真心不认为现在的你能给获胜带来任何帮助！」
“喂，日向？”田中喊他名字都不带反应的。
没错，以这样的影山来看，万一他在比赛场上犯了错误……「下场坐着去吧，你这个废物」一定会这样说着一脚把自己踹下场去的！
咦？就是要做冷板凳！翔阳这样想着，肚子又紧张地绞痛起来。
“啊，抱歉，我肚子又痛起来了！”翔阳转身跑进了厕所，不顾田中在外叫喊。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哦！”金田一看到翔阳这样的表现，似笑非笑地对田中说道。
等到翔阳回到体育馆所有的队员都开始了热身，泽村看到翔阳温和地笑着鼓励他：“日向，你真的没必要这么紧张，放轻松吧。”
翔阳僵硬地站在原地说：“遵命，我会努力放轻松的！”
“……”泽村一阵无语，放轻松还能努力？话说人是怎么放轻松的？
“清水，身为经理的你有没有能给一年级的良言？”泽村不得不寄希望于温柔可人的清水洁子身上。
“那个，日向。”清水忖度了片刻喊住翔阳道，“我期待你有精彩的表现。”
翔阳听到这句话后，大脑直接当机。Cpu过热烧掉了……天，天哪！女神说看好他唉！
远处的影山看到翔阳红彤彤的脸，心里有点堵又毒舌地说了句：没出息！
泽村看着这一幕，自责道：对不起，日向！给了你致命的一击。
“乌野高中对青叶城西高中练习赛，正式开始！”
“请多多关照！”双方鞠躬问好，比赛就要开始了。
队员各自归位，影山有些不放心地转过身来嘱咐翔阳：“日向，你心里清楚吧，只要拿出之前3对3对抗赛中的那种感觉来就行了。”
“我，我知道了。”翔阳战战兢兢地回答。
“你真的知道了？”影山表示怀疑，按照翔阳这股呆劲他肯定会手忙脚乱的。
事实上，翔阳的确是紧张得频频出错。
“来个，好球。”对方把球准确地朝着乌野赛场打去。
“大地学长！”田中喊道。
“泽村学长！”影山加油鼓气。
“没问题。”泽村捕捉到破空而来的球落地的点提前站在那里准备接球，充满信心地说，“交给我。”
然而，这一球却被身体不受大脑控制的翔阳截胡了，所有人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翔阳把球打到了己方的后场。
“缘下，拜托你了。”还好缘下及时反应，接住了球把球传给了田中。
田中扣球被看出破绽的青叶拦网队员一把挡下，青叶开场先得一分士气满满。
“日向，冷静下来，看清楚周围再出手。”泽村没有责怪翔阳的意思反而安慰他企图缓解翔阳的紧张。
“非常对不起。”翔阳也很无奈，他就是头脑发昏控制不住自己。
接下来的这局比赛，翔阳完美演绎了一个手忙脚乱将自己阵营的得分一分分白送给对方的呆子。
乌野喊了暂停，翔阳委屈地抓住自己的衣角小媳妇似得低头看着地面。
“总之，先冷静下来好吗？”泽村无奈地安慰他。
得分比因为青叶的失误停留在了24：13。影山忍无可忍地冲到翔阳面前，一把抓住翔阳的小背心，将翔阳提了起来。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随时会喷火的暴龙：“你这混蛋，差不多就停了，别再给我紧张了！”
“他自己也不想这么紧张的吧，笨蛋！”菅原呵斥暴怒的影山，这家伙不知道这样做反而适得其反吗？
“请，请等一下，再给我一次机会！”翔阳被吓到了，慌张地请求影山能够原谅他。
影山看着翔阳祈求的目光只得无奈地放开了自己的手，那就多给他一次机会吧。
“没关系的，我们一步一个脚印地把分追回来吧。”泽村身为队长自然要安慰鼓励队友，“下一个发球的是——”
泽村，不，全部队员都愣住了，因为在这24：13赛点的情况下，翔阳站到了发球的位置，发球轮到超级菜外加紧张的翔阳了！
“日向，别紧张啊！”泽村不停地重复这句他说了不下十遍的话。
在翔阳拿到球的那一刻，翔阳的小脑袋剧场不停地播放着金田一对他说得那番话。发球失误的话，就会立即失分，丢掉这一分的话第一句就完蛋了。
「对于无法帮助自己获胜的东西，影山只会舍弃。」
舍弃！舍——弃——在他的脑袋里无限回音，他会被影山舍弃。
“影山，日向他是不是停止呼吸了，他没问题吧？”田中站在影山的身边心系着身后的翔阳。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影山颇为无语，自己站得位置离翔阳挺远的。
就在翔阳打定注意不能出任何差错的情况下，翔阳无意识地抛了球，又慌忙地去扣掉下来的排球，时机和位置都产生了偏差。事情大条了，这五个字在翔阳心中刷屏着。
球以飞快的转速飞驰而去——瞄着影山的后脑勺。
球重重地砸在了影山的后脑勺，砸得影山往前倾倒，没有一点点防备的影山保持前倾的姿势，在几秒钟的空白之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糟糕的不是第一句结束乌野25:13输了，而是影山生气了！
“等，等一下影山！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还是要克制一下。”泽村努力劝说着影山。
“我还什么都没说吧。”影山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偏偏此刻田中和月岛还在火上浇油，两个人在影山的背后发出嘲笑的声音。
“噗哈哈，喂，你的后脑勺没问题吧？”田中叫嚣道。
“干得好，直击后脑！”月岛大笑着说道。
翔阳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天要亡我啊！带着看破尘世的表情，翔阳有种坐化成佛的感觉。
影山步步逼近，翔阳慌张地后退挥动着双手：“等等等等等一下，我可以解释的。”
直到脚跟碰到墙角退无可退，翔阳生无可恋地看着气势汹汹的影山。
“我说你啊。”
“请说。”都用上请一字了，看到我真诚的小眼神了吗，告诉你面对你我就这眼神。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至于紧张成这个样子吗？是因为对手个头太高吗？还是因为这是你的第一场练习赛？”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被抛了出来，但是没有回答。
影山突然用力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睁大自己的双眼紧紧盯着翔阳说道：“在这个世上，比把球直接发到我的后脑勺上还要恐怖的事情是什么？”
“想不出来……”翔阳觉得这件事是他最恐怖的事情了。
“这么说来，你就没有理由再紧张下去了吧。毕竟你已经把最恐怖的事情都做了！”影山又用力地拍打了自己的后脑勺几下，对翔阳大声喝道，“既然这样，那就快点给我恢复正常运转！混蛋。”
“刚才的失误不要紧吗？”翔阳疑惑。
“啊？你在说什么？”影山莫名其妙。
翔阳大跌眼镜，连这种直击后脑的发球都没问题，那不就是等于我做什么都没关系了吗？那个混蛋韭菜头居然故意胡说八道吓人！用眼神发出怨念光波，死命盯金田一。等等，他突然想到，他这样失态学长们一定不会原谅他。
“日向你这个臭小子！”田中大喝一声。
看着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田中翔阳乖乖地土下座，可怜兮兮的模样惹人怜。
“你这小子。”田中昂着头双手抱胸斥责道，“你是以为自己必须像别人一样打出一场完美无缺的好球赛来吗？”
“要，要是不好好表现的话，就会被换下场做冷板凳，我真的很像在场上打到最后。”翔阳一抖。
“喂，别瞧不起我们了！”田中生气得说，“你水平差劲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大都学长是在完全了解的情况下让你首发的。”
“被换下场坐冷板凳这种事情。”田中想了想，不假思索地说，“等到那个时候再想好了。”
“听好了，这轮不到你这小子来操心，再说你的脑容量已经够小了！”喂喂，这已经上升到轻视智商的程度了吧……
“给我听好了，排球这项运动就是——站在球网这一边的每一个人统统都是你的战友！”田中张开自己的双臂示意。
翔阳听到这句话怔住了，看了看站在自己周围的队友。
“打得烂才好，添麻烦尽管来，拖后腿也没问题。为了填补这些不足，才有球队的存在。”田中自豪地指了指自己，“才有前辈的存在。”
翔阳被田中这番话完全打动了，是的，自己早就明白了不是吗？墙那边的景色不是一个人能够看到的，自己现在已经有了队友这种特殊的存在。
“来吧，叫我田中前辈。”田中得意洋洋，所以说重点是最后一句？
“田中前辈！”
“哇哈哈，再来一次！”
“田中前辈！”翔阳是个天然的捧场王。
“他其实只是想听到学弟叫自己前辈吧……”菅原对泽村吐槽道。
“嗯，不过有田中真是帮大忙了。”泽村庆幸地说，“那种话只有从他这种表里如一的人口中说出来才有效呢。”
恶搞小剧场：
影山突然用力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在这个世上，比把球直接发到我的后脑勺上还要恐怖的事情是什么？”
翔阳：“想不出来……”
影山又用力地拍打了自己的后脑勺几下：“既然这样，那就快点给我恢复正常运转！混蛋。”
翔阳：“是！”
影山继续拍，用力拍。
翔阳抬头：“……影山你在干什么？唔！”
影山继续用力一拍，终于亲上拉~唉，没有按头小分队，只能自给自足。头都拍肿了T_T，新技能get！
Ps：废了一个下午做了文案和封面，可惜手机版看不了，选了几张美图（网取侵删）大家感兴趣有机会看一下网页版吧！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