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五十八回 清醒 成行（1 / 1）
收拾好心情，我把任务卷轴收到腕上盛放贵重物品的封印术式里，然后推门回到佐助的病房里。
鸣人正无聊的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两脚悬空甩着两条腿儿，旁边还放着几个新鲜的西红柿。失踪已久的猫咪老师趴在佐助床头上打着呼噜，对于这不良大叔猫总是失踪的事情我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看见我进门，鸣人惊喜的跳下来，一下子扑到我怀里。
“夏月奈酱，你回来了？！你没事吗？”
我接住他，笑着摸摸他那一头金毛，轻声开口：“对，我回来啦。”鸣人并不知道宇智波发生的具体事情，只以为我也死在那场惨剧里，还难过了好一阵子。毕竟有传言说鼬亲手杀了至亲和好友才开了万花筒，所以大多数人都以为宇智波只剩了佐助一人，现在我回来了，佐助也不会是一个人了。
“呐呐，奈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为什么佐助他会变成这样？还有真的是鼬尼桑杀了宇智波大叔和美琴大婶吗？”鸣人一脸不解，表情里有着些许受伤，“明明你们一家这么幸福，明明可以拥有很多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我蹲下来与他平视，“鸣人，你知道吗？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一些无能为力的事情，身为忍者更是如此。在感情与任务之间，你永远都不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只能够选出最符合自己心底所想的那一条路。这一条路就是鼬所选的道路。”
各人有各人所信奉的道义，我不能够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到别人的身上，所以我不能对鼬在村子和族人之间做出的选择进行什么对与错的评论。因为没有绝对的对错，不同的选择造就不同的人生，正因如此，世界才会如此纷繁。尽管我不认同他的做法，但我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我能做到的不过也就是在他走上歧途的时候拉他一把或是在他有难的时候帮上一帮罢了。
“可是鼬大哥这么做……佐助他现在，一定很伤心很寂寞吧。这种选择，我不明白……”鸣人低下自己的小脑袋，一脸沮丧。
我心里一紧，鸣人他这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也就只有在我们家才能感受到一些些的温暖，但即使我们对他再和善，给他再多的温暖，也不能真正的成为替代他父母的存在。每天都能够看到其他完整家庭亲人之间的温情互动，他心里一定会还是很寂寞的吧。现在，从小一起长大却有着亲人的佐助一夕之间变成了和他一样的孤儿，鸣人他却是由衷的替佐助感到难过，鸣人还真是一个温柔的孩子呢……不，正因如此，他才是鸣人啊，如此善于替他人着想，如此的乐观坚强，有他在佐助身边才是佐助最大的幸运吧。
“没关系啦，现在你还小，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我揉揉他的小脸，拉着他走到佐助旁边坐下等他醒来。失去的多了，对人生的感悟也就多了，我倒宁愿你永远都不要明白做出这种选择背后所要承受的重量到底有多少。
“嗯，我一定会快点长大的说！”握拳。
“不用着急，慢慢来就好……就算你想快点长大也不能破坏自然规律啊。”我摸着小金毛，安抚的说道。
“嗯，好吧，不过佐助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呢？是因为受伤了吗？”
“嘛，他这是属于精神创伤，需要慢慢疗养才行啊。不过只要鸣人你陪在他身边，他一定会很快就恢复哒。”
“真的吗？”
“嗯哪，鸣人可是最乐观向上的孩子，有你在的话一定可以像阳光一样驱散佐助心里的黑暗的。”
“嗯！我一定会一直都在他身边的！说到做到，这可是我的忍道！”鸣人竖起拇指，说着自己的“忍道”的他浑身都散发着皮卡皮卡的光芒，耀眼到不像话。
我托着腮看着这个未来的救世主，就是这样的他，这么单纯，又这么固执，坚定信念之后就绝不动摇。果然只有他才能把这些中二病们一个个的掰回来吧。
……
过了足足五天，佐助才惊叫着从精神世界中清醒过来。
彼时我正在一乐拉面的门口帮鸣人和佐助打包外带的拉面，就看到鸣人一脸兴奋的冲了过来，边跑还边喊着：“奈酱，佐助他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把拉面往鸣人手里一塞，就拉上他发动“飞雷神之术”瞬间回到了佐助的病房，提前在他病房里留下术式的我真是太英明神武了咩哈哈哈哈……
兴奋过度的我在甫一出现就一把抱上了佐助蹭啊蹭。“小佐你终于醒了啊姐姐好开心啊你都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了姐姐有多担心啊……”
鸣人顶着冷汗很识趣的抱着拉面出门左转去看卡卡西了，卡卡西又因为写轮眼使用过度而把自己给放倒了，现在就住在佐助隔壁。
蹭了好一会儿我才放开他，一抬头却看见佐助眼睛里未及收起的恨意和随之而来的惊讶、疑惑以及狂喜，“奈……酱？你没事？！”
我略略黑线了一把，怎么每个人见到我都是这一句啊喂！
我摆手，“当然没事啦，你奈酱我可是一流的忍者，怎么会出事呢！”
佐助平复了一下抽搐的嘴角，瞬间又转回了刚刚的黑化状态，“奈酱，你知不知道尼桑……鼬他杀了父亲和母亲……还灭了全族……”
我站直身体，摸摸他的头，直视他的双眼，认真的开口：“佐助，其他族人我不敢说，不过你认为有我在，我会让鼬动手杀死父母吗？”
佐助先是很干脆的说了个“不”，接着又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喃喃的说道：“可是，我明明看见……”
我摇头：“眼见的也不一定就是真实。虽然鼬这个家伙固执的很，但是他是我们的哥哥，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说完之后，我咬了一下舌头，我去，好像鼬他确实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啊，为了自己卡哇伊的欧豆豆他可是收集了全族的肾连父母都没放过啊喂！啊啊，这个超级弟控，我的脸都快被原著鼬打肿了……
我为自己的一时嘴快而深深后悔，不过明显佐助还是很相信自己记忆里那个温柔的尼桑的，即使鼬的月读让佐助受了那么久的精神折磨，他也只是略略纠结了一下就相信了我的话。
所以说兄控什么的还有潜在的M属性吗喂？！
“那……到底是谁要灭我们全族？”佐助的眼睛里燃烧着仇恨的光芒。
我无奈的挠了一下头，我该怎么跟他解释呢？直说肯定不行，但瞒着他更不对，虽然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孩子，但他也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我没有权力把自己的看法强加给他。而且，让他从小就经历这些事情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瞒着他的话，等他长大了再知道，仇恨加上被欺骗的伤心，他会更崩溃的。
于是，我在周围布下一个结界，隔绝了声音和其他忍者的窥探，顺带放了一个幻术让外人以为我们都乖乖坐在那里削苹果。然后我便很干脆利落的把宇智波和木叶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所以说，这，是鼬接到的任务，因为宇智波一族想要叛乱，为了木叶的和平，鼬便采取了灭掉全族这个一劳永逸的方式。”
不得不说，这种杀伐果断的行事方式很有根部的风格，鼬在团藏手下呆了那么久，在思考方式上一定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即使他的本质是为了和平，但手段实在太过血腥了，而且……动手的对象还是自己朝夕相处的族人。
佐助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他轻声问道：“也就是说在族人和村子之间，他选择了木叶对吗？”
我滞了一瞬，然后缓缓开口：“其实我觉得呢，鼬就是个善良到过分的笨蛋罢了。”
“诶？”似乎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作为天才的鼬称作笨蛋，又或许是觉得把灭掉全族的人称作善良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吧，佐助惊讶的抬起了头。
我笑笑，“鼬他心里其实单纯的很，在他的心里，为了维护大多数人所要追求的和平，牺牲掉小部分的人，把叛乱的根源扼杀在萌芽当中，这是非常值得的事情。对于宇智波来说他是叛徒，是罪无可恕的人，但对于木叶，他是维护了和平的英雄。”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想笑。鼬即使再怎么高瞻远瞩，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他的善良，他的挣扎以及他最后的决定，一切的一切，都被某个人算的清清楚楚。不然，为什么要让他动手？
团藏说是相信鼬对木叶的忠心所以让他带队灭掉了宇智波，但是，对外放出消息说鼬灭掉一族，这明明就是他爱惜羽毛的体现。
留下佐助，是制约鼬的条件，但也是留下了一枚定`时`炸`弹，若是以后佐助没有展现天赋还好，以后他可以找个难点的任务就让佐助消失在世间，从此宇智波就再也不会出现；若是佐助长大后在木叶成了一流忍者，木叶对他的依赖性变的比对团藏大的时候，佐助想要翻宇智波的案，木叶很有可能会推出团藏去转嫁仇恨。
团藏早就想到了这一步，所以直接把这件事的责任都推到鼬的头上，届时佐助想要报仇，在明面的道德观上也不能把他列为仇人。
“可是，他现在是叛忍啊。”佐助皱紧眉头，似乎很不认同。
“啊，因为木叶上层对这件事情的争议太大了。”团藏一意孤行，完全无视三代目的意见，对鼬进行威逼利诱，让他担下灭族的罪名。所以对鼬灭族这一行为，木叶无法给出准确的定性，说他是英雄，那么表示木叶容不下宇智波，名声不好听；说他是罪人，鼬又确实维护了木叶的和平。所以鼬不能留在木叶，留在人们的视线当中，现在只得成为“叛忍”，长期在外执行卧底的任务。
“值得吗，这样做？”
“所以说，他就是个笨蛋啊，干脆利落的把自己的族人全灭掉，然后一个人背负着灭族的罪名和罪恶感远走他乡，甚至……”甚至连罪名都替别人担了。我无奈的叹息，鼬实在是太过善良了，殊不知这种善良对于自己的族人来说成为了灾难。
“所以说，他还是选择了木叶吗？……”佐助很无助的蜷起双腿，将头埋在臂弯里。
“不，在宇智波和木叶之间，他选择了木叶，但在木叶和你之间，他选择了你啊。”我摸摸他的头，宠溺的笑道。
“怎么会？”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眼底却又有一丝丝的动摇和渐渐漫起的喜悦。
我很干脆的掀了鼬的老底，“你看啊，他灭了全族，却唯独留下了你，告诉你所谓的‘真相’，就是想让你带着对他的恨意变强。等你强过他之后，就可以杀死他然后让你带着杀死宇智波叛忍的荣誉作为英雄在木叶好好活下去。这样也可以让宇智波留下正面的名声，毕竟再怎么样他们也不会再抹黑一个被灭到只剩一个人的族群了。”
鼬你别怪我不讲道义坏你欧豆豆养成的大计，照你这么个刺激法，要不了多久就会把白嫩嫩的小兔子给刺激到蛇窝里去了，若是本来可以当英雄的欧豆豆顶个叛忍的名头到处追你，到时你哭都来不及。我默默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是这个样子的吗……可我完全不想要这种结果啊，与其做什么英雄，我更想要和你们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啊，明明之前还在商量该怎么给我过生日的，怎么一眨眼就……”说着，佐助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我站起身来，把他拉到怀里。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许久，佐助才停止了哭泣，但似乎是觉得有点丢脸，他仍旧把脸埋在我的胸前，不肯起来，耳朵一片粉红。
虽然胸口湿了一大片，但我也不好推开他，万一惹到这个傲娇让他炸毛了就不好了。
我只好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现在，你对鼬是怎么一种想法？”
佐助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握了握拳，抬头作咬牙切齿状：“我……我决定要变强，然后找到他……”我一惊，还未开口就听见他接着说道：“找到他揍他一顿，让他好好的跟爸爸妈妈和族人们道歉！！”
我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去杀他，我赶紧表示赞成：“嗯嗯，少年好志气，姐姐挺你！我们一起揍他！”
佐助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抬头问我：“那爸爸妈妈他们是……是谁干的？”
我蹙眉：“我并不清楚，但人选总归有一个大致的方向了。”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不是根部内部的人，就是带土了。能够不惊动门外的我和鼬就进入屋内，他一定对宇智波大宅很了解，而且能够在杀人之后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时空间忍术。
再加上鼬曾经跟面具男带土会过面，借他的力灭族，所以十有八`九就是他做的。不过我也不能断定，根部太过神秘，也许会有隐藏的高手也说不定，以后有机会我需要调查一番。
佐助继续咬牙：“奈酱你告诉我他是谁！我一定要变强，然后杀了他为两亲报仇！”
我黑线了一下，这是中二的征兆吗？话说难道佐助真的就摆脱不了走上“复仇者”之路这种设定了？
我停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佐助，报仇这种事情呢，并不能使人成长。不要让复仇成为你的最终目的，也不要让它阻碍你的脚步，限制你的成长，左右你前进的方向。
力量的增强并不是真正的成长，用复仇之心激励自己获得的力量也只不过像是给了孩童一个威力巨大的武器，必然伤人伤己。只有思想上的成熟才是真正的成熟，你明白吗？佐助，天地那么大，不要让仇恨迷住你的双眼，束缚你的生活，你应当如雄鹰，生而自由。”
以杀死鼬作为终身目标的原著佐助，在亲手杀死了自己爱了这么多年也恨了这么多年的哥哥之后，那一瞬间的迷惘，对未来的茫然都写在了他的眼中，所以他才会那么轻易地被带土所左右。而且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并不是主谋，被欺骗的感觉不得不说对佐助后来所做的一系列决定有着深刻的影响。
佐助若有所思，但他还是开口说道：“我想要变强，我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那样的噩梦了，无力、恐慌，这种感觉我真的不想再有了……”
我摸摸他的头：“佐助，不要着急，世上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也没有白白捡来的便宜。凡是能够轻易获得的力量，背后必然有你付不起的代价。每个人都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为了这一点点的力量，就毁掉自己的未来，这样的事情是很残忍的，无论是对于你，还是对于关心你的人来说，都是这样的。你明白吗？”
太过着急变强，急切的渴望着力量，所以把自己送到大蛇丸的手里，让自己身处险境，让关心自己的人伤心难过让他们担忧，这样的决定太过自私，也太过幼稚了。
我呼出一口气，转而望向窗外，“每一个强大的人都是从弱小的时候过来的，他们会犯错，会闯祸，会后悔，也会改正。他们正是在这样不断的犯错与改正的过程中，逐渐积累经验，获得力量，然后稳稳地，慢慢地长成出色的大人。从而拥有让人信赖的力量，也拥有保护别人的力量。所以佐助，你只需要慢慢的成长起来就好，在那之前，我会保护你的。”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才撇过头去，轻声说道：“切，我才不要靠女生保护呢，等着吧，我一定会慢慢长成出色的大人的，到时候你就站在我身后就好了。现在……现在姑且先依靠你一下好了！”
我回头弄乱他的头发，笑骂道：“你个死傲娇！”
……
没过多久，我就带着佐助回到了族地，这里虽然有过血案，被木叶划为禁地，但鉴于我们俩是宇智波仅剩的俩苗苗，他们也不好真阻止我们。搬到单身狗专用宿舍去这种事只能想想而已，我是一个超级恋旧的人，即使那里现在空无一人，那也是我的家。
对于木叶，我问过佐助他的态度。他是这么说的：“这是尼桑他一心想要保护的村子，也是牺牲了那么多人才换回的村子。我不会让它就这么毁掉，这样的话，爸爸妈妈他们的血就白流了。但我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原谅村子，木叶它对不起宇智波，对不起尼桑。我会自己弄清楚，何为忍者，何为一村，何为一国。我会当上火影，然后纠正那些不合理的地方，把祸害木叶的毒瘤全部拔掉，让木叶变成真正的理想乡！”
听过之后，我的表情变成了＝＝
何为忍者什么的，这么哲学的问题咱小学还没毕业呢，就先别想了吧？
而且话说柱间大大没有复活，怎么给你讲木叶建村史让你搞清楚这么高深的问题啊？
呃……不过我似乎是帮佐助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啊……
我的欧豆豆要和我另一个欧豆豆竞争同一个岗位了怎么破？在线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