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五十一回 命运 悲剧（1 / 1）
为了我的存钱大计，我一直处于“任务-回村交任务-任务”无限循环中，偶尔间的几个小插曲也并没有引起什么太大的波澜。
就在我以为日子可以一直这么平静地过下去时，命运再次甩了我一个巴掌。
那段时间我一直很忙，也很久没有和止水、鼬他们再作什么交流，我也几乎忘记了还有剧情这回事。
一天晚上，我洗完澡后正蹲在窗台上一边擦头发一边看星星，结果止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少年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右眼处一片空洞，闭着的眼皮下仍有鲜血流出。
我愣了一下，赶紧翻身跳进屋里。
等我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卷绷带。
“快过来我看看你的眼睛！”
止水并没有动，我“啧”一声，伸手把他拉到屋里，点起蜡烛。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喂，左眼不是没事吗？怎么也像是死了一样？”止水睁着的左眼一片死寂，表情也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几乎要哭出来。
我用酒精帮他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一圈圈的把他受伤的右眼包了起来。
处理好之后，我才坐下打算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一抬头，艾玛这神情、这绷带，好眼熟啊喂！
还没反应过来吐槽的话就脱口而出：
“哟，少年，要不要尝试穿件紫色蝶纹的和服再坐在船舱里弹弹三味线，这样比较有吸引力，病娇少年神马的比较容易引发女性的母性，或者染成绿头毛玩个三刀流也好啊。”
话出口我才反应过来，赶紧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吐槽也要看状况啊喂！
面对止水我都已经形成条件的反射了怎么破？ＱＡＱ
止水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我不禁打了个寒噤，“喂喂，你不要这么盯着我啊，我有点后背发凉。”
“看看不行吗？又不是什么见光死的品种。”
“盯久了我怕你会爱上我……”
听到我这么说，止水笑了一下，“就算看上你也不敢娶你啊，我会被你吃穷的。”
“咳咳，我还小，不想这么快回老家结婚……”我一脸黑线，话说这句话是不是立起来什么不得了的FLAG？
看他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毒舌，我正了正神色，说道：“是团藏吧？”挖走了你的眼睛的人。
“啊，我早该相信你的。你的眼睛总是更能看清人的本质。”烛光明灭下，止水的表情也看不太清，只有刚刚缠好的绷带缓缓向外渗血，显得格外可怖。
我低头，“人总是会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在你没有看到之前，无论我说的再怎么像真的，你也是不会相信的。”
“啊，确实如此，所以我现在看到了，也相信了。真的很疼啊，被硬生生挖去眼睛……我本来以为团藏大人他以前所做的那些血腥的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哪怕要杀掉自己最重要的人也是一样，我一直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所以曾毫不犹豫的……甚至连……但当他扭曲着笑容夺去我的右眼还想要我的左眼时，我才真正的明白了你所说的话……真是抱歉呐。”
他的话中诡异的有几个地方听不清楚，大概是团藏给根部成员下的咒印在作祟吧，任务内容无法透露。
我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本来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来维持木叶的和平，看来我还是有些不自量力啊。连一个人的内心都无法看清的我，已经失去了拥有写轮眼的资格了吧……”
“既然你已经失去了一只写轮眼了，那你就应该好好活下去，用另一只眼睛去看清人心啊。谁又能不犯错？有机会改正不是很好吗？失去的那只眼睛就让它成为对你错信他人的警示，也成为对别人的警示，这不是更有意义吗？”所以，千万不要轻易地放弃生命啊。
“与其用一只眼睛作为警示，还不如用我这条命当作警示效果来的更好吧。而且我希望自己的牺牲能够有价值，哪怕只是告诉人们这件事这样做不对。我做不到的事情，后来的人一定可以做到的。就像你，就像鼬，你们都是未来的希望啊。我只需要化作星辰，为你们指路便好。”止水转头看向窗外明亮的星空，难得感性一把。
“你可别天真了，化为星辰？你才不会变成这么文艺的东西啊，能够化为星辰指路的只有真正纯洁的灵魂，以你的毒舌和人品最多会变成河里小鱼们的食物啊。”我伸手戳戳他的脸，言语间表达出的是极其的不屑。“别说警示了，我估计那群傻兔子只会以为你是因为对于木叶的黑暗面太过失望而死，或者干脆就认为你是被别人谋杀的。你这样的死可是毫无意义的，说不定还会连累无辜，甚至会激化矛盾啊。”
原著鼬被认为是杀害止水的凶手，后来可是被整个族群孤立了呢。
“呵呵，傻兔子，真是不错的形容呢。我也确实够傻够天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呢。”止水自嘲的笑笑。
“……”这个一向自诩“天才”的家伙突然这么直白的承认自己是个笨蛋，总感觉有点不祥是怎么回事，错觉吗？
“化作鱼食……这样也不错啊，还能滋养一方。我确实是有些失望了，木叶它……太黑暗了。”止水抬手捂住眼睛，“真的是……很疼啊，好像硬生生从心上切掉了一块一样……”
我默然，失去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仰，被自己完全信任敬如师长的人背叛，亲手剜去一只眼睛甚至差点被杀掉……真的很痛苦吧。
团藏他，真的太过分了。
可是，因为这种事情就要去死什么的，也太草率了吧，对他来说生命真的就那么不重要吗？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跟他好好谈谈，连美好的未来都没有见到，怎么可以就这么死去呢？现在死了，可就真成了只能出现在鼬的回忆中的悲剧帝了啊……
“黑暗什么的，其实也不尽然啊，有光的地方就会有黑暗，世上的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怎么会有真正的和平。但我们不能只看到它坏的一面，也应该看向它好的一面啊。”我开口，虽然木叶有黑暗的地方，但也不能因此而忽视掉它那些火一般温暖的地方，因此而让自己完全陷入绝望的话，那不是太过偏执了吗。
“我一直都相信，只要我们不断努力，迟早有一天，木叶，不，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孩子们可以有幸福的童年，可以自由的上学，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不需要着急长大，慢慢的汲取着知识，学习经验，然后成为出色的大人。大人们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职业，不一定非要去当忍者，可以做一个艺术家啊，音乐家啊或者干脆就在村里开一家小店，和自己的亲人爱人一起平安的生活到老，不会整天担心自己在任务途中殒命。老人不必担心自己晚年没有亲人陪伴，可以悠闲的在门前和孩子们讲述自己的故事，做好饭之后，会有儿女围坐在饭桌前抱怨他们手艺几十年都没有变。虽然也会有泪水，也会有不幸，但那时候，他们一定都能够笑着离开这个爱了这么多年的世界。‘老有所依，壮有所用，幼有所养，难有所助。’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理想，才应该是我们，也是忍者们所为之奋斗的吧。”虽然前世的世界并不是“天下大同”的世界，但相比于木叶，它温暖的多，不过现在这个世界有如此多的不可思议，也许真的能够实现“大同”也说不定呢，大家一起努力的话。
听罢，止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原来这就是你理想中的世界吗？真是……美得不像真的一样。我一直以为只要村子和平了，人们就能够幸福了……我曾经一度认为你的眼睛能够看到我们所不及的远处，果然没错……”
看到远处？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我见过更加美好的世界罢了。
我耸耸肩，“和平这种东西永远都只是表象，除非有哪一天人们都不再有私心，一切为公。但人生而自私，心中永远都不会做到绝对的公平。我可没有什么太大的理想，目前只要能够让家人平平安安的我就满足了。让人们过上幸福生活这种事情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需要的时间也不会短，所以先这样马马虎虎的过吧……”前世几千年前就有人提出过这种理想，但直到现在我们都还在抵达目标的路上，所以说这事儿真急不来。
“真想亲眼看看你所说的世界啊……”止水捂住脸，仰头望向月光。
呃，穿越到我原先的世界是不大可能了，不过这个世界终有一天也一定会变成那样的世界吧，大概。
“那就好好活下去啊，迟早有一天你会看到的，不，也许你也可以成为它的缔造者之一。建设一个美好的新世界，从你我做起啊。”我看向他，拥有这种超出常人的能力为什么不用在自己的理想上呢，选择去死神马的，太懦弱了，这不该是止水的归宿。
止水转头，“算了……我还有最后的使命要去完成，这件事还是交给你吧。不过你这个懒家伙，如果没有吃的在前面，你是不会往前走的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吃货才会成为火影一样伟大的人啊，恐怕只有找个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赶着你走，也许你才会有一点干劲吧？”
“我说，你是个抖S吗？”我满脸黑线。“我可是要成为未来火影姐姐的人，小心我报复你啊！”
“呵，火影的姐姐？为什么不是火影啊？”
“窝窝窝可不想每天都被圈在村子里啊，我的理想可是走遍世界，搜集天下美食呢！”火影可是不能随便出村子的，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呆在一个地方。火影神马的，还是交给我的欧豆豆鸣人宝宝来做好了。
“你的理想还真是……远大啊。算了，以后我也没机会管你了……我已经决定了。”止水轻声说道。
啧，这个固执的家伙。什么最后的使命啊，还不是想要逃避责任，把一切事情都推给别人。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阻止你好了……”
话音未落我便掏出千本，一下子甩向他，然后发动瞬身术。千本上早已被我留下特殊的记号，这是我从那一大堆时空忍术卷轴中总结出来的“飞雷神之术”，速度虽然比不上“金色闪光”四代目原版的快，但比之普通瞬身术还是快得多。止水以他的瞬身术闻名，能得“瞬身止水”的称号，他的速度可见一斑，不拿出点实力，怎么可能留得住他。
止水一扭头躲过我的千本，却不料我早已出现在他身后的千本处，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在最快的时间内作出了正确的反应。他回身挡住我准备劈向他后脑的手刀。
“速度不错嘛，不过这还不够，真想阻止我就使出你的真本事吧。”止水出掌推开我，然后转身跳出窗子就施展瞬身术向远方疾驰而去……
妹的，你跑那么快我怎么追啊！！
无奈之下，我只得跟上去。不过他也并不是真的想要甩掉我，所以在你追我赶了一段时间之后，我终于成功的追上了他。
呃……好吧，是他自己停下来了。
止水站在高高的崖边，夜风吹拂下，他仿佛要乘风而去一般。崖下河水奔腾，在寂静的夜里发出轰鸣。
我这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这不是……南贺川吗？
喂喂，我可是跟水犯冲的啊，自从那次我梦见被捅了肾又抛尸水底之后我就决定要远离水源了……
“你这是放弃了？不跑了？”我问道。
“嗯，不需要跑了。”止水看了我一眼。
“所以，跟我回去吧？”我伸手。
“好。”止水一笑，完好的左眼倏然转红，黑色的手里剑纹样出现在瞳孔周围。
“……”我赶紧转开眼睛，“你个魂淡，居然敢暗算我吗？！”
“切，躲过去了吗！”
“哼哼，英明神武的我怎么会中你这么简单的圈套？十几年才能用一次的‘别天神’就这么浪费了很不甘心吧？”我装作很得意的样子。“别天神”能够被称作最强幻术，就在于它能够在不知不觉中对人施下幻术后，中术者不仅意识不到自己已被控制，反而还会以为自己的行为是发自本心的。我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躲过去，所以只能先诈他一诈。
“啊，的确很不甘心呢，所以……”止水突然发难，数枚手里剑向我门面射来。我赶紧跳跃躲开，但还是有几缕头发被削断了。
“喂喂，你这是恼羞成怒了？脸和头发一样可都是女生的第二生命啊喂！小心我诅咒你以后都是单身狗啊！”
“抱歉，我不知道对你来说原来除了吃之外还有其他东西重如生命……”止水继续毒舌。
我握拳，不要生气，生气你就输了……
“可恶啊，我都说了我不是吃货，只是美食家而已啊啊！！哎哟……”
结果……我就被偷袭了……
……
我蹲坐在九尾的封印空间里，无奈的画圈圈……真丢脸啊……居然因为这种事情就转移注意力然后被钻了空子……
虽然本体失去了意识，但我的精神力却可以清楚的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除了不能掌控身体之外，跟醒着也没有太大差别。
止水从背后偷袭了我之后，就像处理尸体（？）一样把我拖到了草丛里藏了起来。
没过多久，鼬就出现在了他身边，看样子是被止水提前约出来的。因为今天晚上有族会而老爹指明要让他参加，能让他违背老爹命令的恐怕只有止水吧。诶？我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们说了些什么在河水声中我根本听不见，不过看鼬一脸沉重，肯定不是说的什么好事。没一会儿，止水就伸手挖掉了自己的左眼交给了鼬……
居、居然自残？！
这个抖S原来本质上是个M吗喂！
啊重点错了，没看错的话他这是打算去死吧？
我去！说好的一起建设新中……木叶呢？！
你死了还建设个毛线啊！
我一个激动，九尾就醒了。我万分急切的赶紧让它帮忙把我弄醒，九尾一边抱怨一边将大量查克拉输送给我。
受到九尾查克拉的刺激，我的本体刷一下就恢复了意识。
刚从草丛里爬出来我就看见止水想要往鼬的忍刀上撞……
他这是想要和自己女盆友选择同一个死法吗？！
靠！那也不要死在鼬手里啊喂！会给小盆友造成心理阴影的！
因此为了止水的生命安全以及鼬的心理健康，我果断的使出“飞雷神之术”瞬移到止水面前拦住他。这不让人省心的熊孩子！
失去了眼睛的止水自然很好阻拦，毕竟他只是凭着直觉撞了过去，不过鼬就不大好办了，他俩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鼬居然也同意动手杀死他，因此他的刀是处于往前送的状态。
此时的我居然脑子抽了一下忽视了这个严重的问题，于是我就悲剧了，鼬的忍刀直接从背后扎到了我的身上。
最为悲剧的是，本来鼬是瞄准的止水的腹部，但因为我和止水的身高差距，这把刀直接就从我的背部穿心而过……
剧痛传来，我努力回头看了一眼，鼬的眼中满是错愕，然后受惊之下他居然手一抖把刀给拔、出、来、了！
拔、出、来、了！
然后血就像喷泉一样喷了他一脸，也喷了止水一身……
我去！这么狗血的剧情？！
我现在只想爆粗口，可是一张嘴大口大口的鲜血就流了出来。不行了……不能再让血流下去了……我会……死的……
失去支撑的我缓缓倒地，却不料旁边是悬崖，我一下子摔了下去……
九喇嘛在我的脑海里大喊大叫，不断的输送查克拉给我想要治愈伤口，可是心脏上的创口太大，九尾查克拉的治愈速度根本来不及堵住喷涌的鲜血。突然涌入口鼻的河水阻住了我的呼吸，冰凉的河水顺着伤口钻进了身体带走大量的鲜血……
意识渐渐丧失，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奔腾的水声中夹杂着鼬的惊呼和止水带着哭腔的歉言……
不用道歉啊，只是我太笨了……不过就这么阴差阳错的丧身在自己的兄弟手里还真是不甘心啊……
恐怕给鼬造成心理阴影的变成我了吧……
还有佐助鸣人他们，说好了要保护他们的，恐怕要食言了……
真是抱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