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八、生理痛（1 / 1）
这天下午，肖瑞辰刚上课，就收到方伊人发来的短信，“肖瑞辰，怎么办，我流了好多血！”
伊人受伤了！来不及请假，连书包都没拿就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打电话问方伊人怎回事。
老师被肖瑞辰慌张的身影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问：“方伊人又出什么事了？”
众人都将目光投降赵景然，赵景然耸耸肩，“我不知道。”
翻了一下手机，上面没有任何信息和未接电话，心中微微叹气，看来他这个男朋友的存在度实在不高啊！
方伊人班上的人因为上体育课都去了操场，连郭子涛都被她赶走，因为方伊人经常逃课，所以大家也没怎么在意。
肖瑞辰赶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方伊人一个人孤零零地趴在桌子上，好看的额头皱成一块儿。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走过去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没有哪里有伤，只是见她一只手紧紧捂着肚子，“肚子疼吗？”
“好疼、”方伊人点点头，凑到他耳边道，“而且下面一直流血，裙子上全都是。”
下面一直流血，裙子上全都是．．．
想通了是怎么回事后，饶是肖瑞辰也红了耳朵，“伊人，你来初潮了。”
“那是什么？”方伊人再聪明，也还没有来得及学习生理这一块，只觉得自己一直流血，会不会死掉。
“就是女孩子长大变成女生的标志。”肖瑞辰脱下自己的外头系在她腰间，然后将人抱起来。
方伊人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问：“那我会死掉吗？”
“不会。”肖瑞辰道，“休息两天就好了。”
“可是肚子好痛！”
“回去让田姨给你煮点东西喝就好了。”
经过这两年肖瑞辰的精心喂养，方伊人长高了不少，但是体重却一直没怎么增加，就算田姨隔三差五就给她炖汤，也吃不胖。
回去的路上，肖瑞辰给方伊人详细解释了何谓初潮，好在方伊人够聪明，很快就明白过来。但一听说以后每个月都要来一次，好不容易有了点希望的小脸就沉了下去，然后问：“肖瑞辰，你们也会吗？”
肖瑞辰：“．．．”
肖瑞辰将方伊人放在路边，自己则去超市买必须的物品。秋末的阳光正好，若不是肚子太痛，方伊人才不会傻乎乎地站在路边等。
清秀的少年状似无意地停留在她三步开外的位置，望着超市门口，问：“怎么了？”
方伊人无聊地踢着路边的石子，“我来初潮了，肚子好痛！”
少年白净的面庞上染上一层红晕，尴尬地扭头，“别碰冷的东西，多喝热水。”
“知道了。”方伊人收敛了面上的神色，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至少两年。”
沉默了一瞬，方伊人道：“我跟赵景然，不是真的。”
少年眸中闪过一丝异彩，很快化为灰烬，转身道：“只要不成为你的阻碍，我就不会说。”
方伊人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田姨正好端上来红糖水，闻着那甜腻腻的味道，方伊人是拒绝的，但是肖瑞辰一再强调喝了会好搜一些，只好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半。
“肖瑞辰，我全身都疼。”喝了红糖水，躺在床上，方伊人不管怎么动都疼得要命。
田姨看了也很心疼，“伊人情况好像很严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肖瑞辰也不放心，给方伊人找了衣服出来要她换上去医院。
方伊人不想去，躲在被窝里，“我想睡觉。”
看着她连碰一下都疼的样子，肖瑞辰第一次如此强硬地要带她去医院，最后连衣服都不换了，直接将穿着睡衣的方伊人抱起来，由田姨开着车赶往医院。
挂号输液，方伊人疼得动都动不了，一直乖乖呆在肖瑞辰怀里。
方伊人一直在痛中睡着，然后又痛醒，现在好不容易睡着，肖瑞辰不忍心叫醒他，只得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大衣将她裹起来抱回家。
赵景然给方伊人打了一天的电话都是在关机状态，肖瑞辰也一天没有来上课，越想心中越是不安。
真是的，连翘课都没有理由了！
最后，在赵奕然的提醒下，赵景然翘了下午的课，直接找上方伊人家。
虽然跟肖瑞辰认识很多年，但还一次都没有去过他家，一是因为他家没大人，二是因为方伊人父母工作的关系，家中难免有些东西是不能随意乱碰的。
按照地址找了过去，发现那是一栋独立的小洋房，按了门铃，一个五十来岁的阿姨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番，“请问你找谁？”
“您好，我是肖瑞辰的同学，请问肖瑞辰在吗？”
“找瑞辰啊！”田姨开了门，将他迎进去，倒了水，“瑞辰在上面陪伊人，你等一会儿，我去叫他。”
“伊人怎么了吗？”赵景然问。
田姨想起伊人死活不让人帮她洗裙子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没什么，就是女孩子那些事情罢了！”
赵景然还想问哪些事情，田姨已经上楼叫肖瑞辰了，一时好奇，也就跟了上去。
“我同学？”肖瑞辰惊讶，这还是第一次有同学来家里找他。
“你来做什么？”方伊人迷迷糊糊醒来，就看见站在田姨身后的赵景然，顿时觉得肚子更疼了。
肖瑞辰也看见了赵景然，对田姨道：“田姨，他是赵景然。”
田姨听肖瑞辰和方伊人提过赵景然几次，对他也不算陌生，尤其是在他跟方伊人交往之后。
“怎么了？”赵景然一来，肖瑞辰就自动让出了床边的位置。
方伊人扭头不理他，赵景然也不气，问一边倒水的肖瑞辰。
“咳咳．．．伊人来初潮，肚子疼。”肖瑞辰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红糖水递给赵景然，“一会儿给她喝下。”
“凉了。”方伊人将放在肚子上的热水袋递给肖瑞辰，自从发现热水袋放在肚子上会舒服很多，方伊人就没有放开过。
赵景然等肖瑞辰将热水袋插上电后，问：“能让我跟她单独待一会儿吗？”
肖瑞辰点点头，不顾方伊人挽留的眼色，转身出去了，还顺便把门关上。
“你想干嘛？”方伊人半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警惕地看着他。
赵景然起身坐到旁边，将她拉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是我喂你，还是自己喝？”
“自己喝！”谁知道他会怎么喂啊！
一口气喝完一杯红糖水，方伊人把空杯子递给他后就又躺了回去，如果不是肚子太痛，一定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刚躺下去身边便跟着躺下一个人，一双手将她捞进了怀里，无法无天的方伊人第一次感到了害怕，抱着被子往外爬，“你干什么？出去！”
赵景然眨眨眼，作势要起来，“好啊！我去找瑞辰聊会儿天。”
“不许去！”方伊人一急，扑过去将他死死抱住。
赵景然眼角带笑，将她抱在怀里，一只手附在她的小腹上，“好了，乖乖睡觉！”
赵景然的手很暖和，方伊人推了两次没推开也就放弃了，躺在他怀里，瞪大了眼睛盯着天花板，“我睡了一天一夜，睡不着了。”
“那我们聊会儿？”赵景然建议。
“你想聊什么？”方伊人心生警惕，就想离他远一点，刚有动作就被按住。
赵景然想了想，道：“我报了一个班，学跆拳道。”
“为什么？”
“不想下次被你摔得太惨。”
“学了一样摔不过我！”
“没想要摔你，我只是想学怎么不被你摔！”赵景然好笑，“毕竟两个人中有一个会打架就够了。”
方伊人哼了一声，没理他。明明就是自己太笨学不会嘛！
“还痛吗？”赵景然问。
“有一点。”
“昨天为什么不给我电话？”赵景然又问。
方伊人觉得奇怪，“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方伊人，谁是你男朋友？”赵景然有些咬牙切齿。
“你啊！”
“那你为什么放着自己的男朋友不用去找别人？”
“肖瑞辰不是别人。”方伊人又一次强调，“他是我舅舅，亲舅舅。”
赵景然想了想，决定换一个方式问，于是道：“如果有一天肖瑞辰有女朋友了，你也这样有什么事就找他吗？”
“为什么不可以？”方伊人觉得赵景然真是笨死了，“到时候就有两个人可以帮我了！”
暗暗地扶额，看来肖瑞辰之前对方伊人真是荼毒太深。
有些气愤地将方伊人的脑袋从怀里抬起来，然后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吻上她的唇，“我是谁？”
“赵景然！”方伊人推了推他没推动，伸手想要擦嘴，手也被拉住。
“还有呢？”
“我怎么知道！”
又一次吻上，较之上一次紧紧是双唇相贴，这次吻得更深。
赵景然又问了一次，方伊人迷茫地望着他，本不想回答，但是见他又要吻过来，赶紧随口应了句“男朋友！”
“谁的？”
“我的！”
“那以后有事情应该找谁？”
“肖．．．”再次被吻了，而且这一次赵景然用舌头撬开了她的牙齿。
有些不舍地结束那个吻，赵景然用额头抵了她的额头，问：“找谁？”
“你。”方伊人的声音里带了丝哭意，不甘不愿地给出了答案。
赵景然叹了口气，将她的脑袋按进怀里，道：“记住了，以后有事要找我。”
其实赵景然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件事，就像赵奕然说的，方伊人就是一个事精儿，沾上就没完。但是赵景然噶觉得既然交往了，就应该负起该有的责任，更重要的是，他觉得方伊人是他的女朋友，那么她的一切就应该自己看着，而不是别人。
楼下，田姨在厨房里好几次探头出来，见肖瑞辰一直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楼上两个人一点动静也没有，纠结再三，还是端了一杯茶出去给肖瑞辰。
“瑞辰，你就这么放着他们两个在上面？”
肖瑞辰笑了笑，“田姨，景然不会乱来的。”
“那可不一定，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会不会擦枪走火。”
肖瑞辰一口茶喷了出来，心想田姨也担心太多了吧！
“田姨，您就放心吧！就算景然敢乱来，伊人也会把他踢出来的。”
田姨想了想，觉得也对，就不再问，回厨房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