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二十九章(1 / 1)
天气又转冷了,街上的男男女女多了一个贴心的理由可以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林慕冬直到天黑后才走出律所大楼,她将衣领拉高不让冷风侵入。今天唐亦琛早早就走了,整个公司就剩下她一个人,她不想回家,那样会让她更觉得寂寞,会更让她想念季涵舟。
迎着瑟瑟的风林慕冬打算去酒吧坐坐,就是那家听林晚秋提过很多次的“尚初。”林晚秋曾在赏初作过歌手,林慕冬知道那里有着姐姐和姐夫的故事,可她今天的光临只是为了消遣,更何况她也不认识那个老板娘。
这个尚初果然和别的酒吧不同,没有很吵没有很杂,似乎每个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躲避外面的喧嚣,可同样的,每个人也显得格外的寂寞。
“没有人陪吗?”一个男士走近了林慕冬。
“如果你是想把我的话,那不好意思。”林慕冬今日是来买醉的。
“聊天不行吗?来这里的人并不是以把妹为第一位的。”男士并没有知难而退。
林慕冬仰头又喝了一杯酒,没有搭理。
“这样喝会醉的。”男士好心提醒。
“我就是要醉咯。”林慕冬嘴角有了笑意,原来自己的行情还不错哦。
“看来你有心事哦。”男士在林慕冬身边坐下,“需不需要一夜情呢?”
“一夜情?”林慕冬摇了摇酒杯,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提议吓到。“不错的提议。。。。。。”她停顿了片刻,“可惜,我对于一夜情对象很挑剔。”然后林慕冬拿起包走出了尚初。
酒吧里的人都是一期一会的,没有人会可以纠缠,大家你情我愿便好。所以,林慕冬带着微醺的表情走在街上一直傻笑着,可这种笑中苦意居多。那么多人相遇又分开,擦肩而过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偏偏季涵舟让她动了心,可心动了却又不能在一起,这算不算折磨人呢?一步没有踩稳,林慕冬差点摔了一跤,她一手撑着墙,一手摸摸自己的头:“看来今天真的是喝的有点多了。”
入夜以后华灯都亮起了,街上来来去去的人大多是甜蜜恩爱的情侣。林慕冬蹲在一边看到一个女生将自己做的围巾围上了男生的脖子,他俩都笑得好甜好甜,男生情动的给了女生一吻,这一幕使得转寒的天气暖意融融。林慕冬看得花了眼,她记得自己也曾经送过一条围巾给季涵舟,也曾经这般深情,也曾经得到过一个情动的吻,也曾经融化了寒冷。
“傻瓜,千万不能送围巾的啊。”林慕冬看着那一男一女,眼里闪着泪花,“送围巾的男女都是会分手的,你忘了曾经有本书上这样写过吗?”林慕冬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头很是懊恼。“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送呢?”原来她这话是在说自己。
“走了。”这时,林慕冬的手肘被人拉了一把,整个人被扶了起来。在她还没有回过神之际一件大衣也披在了她的身上。
林慕冬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现在搂着她的肩一步一步扶着她朝前走的人竟然是季涵舟。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凑巧的事。
季涵舟将林慕冬扶上车,脸色很是难看。“唐亦琛没有看着你吗?”
“他只是我的朋友,没有义务看着我。”林慕冬有些气恼。
“那为什么去喝酒?为什么不好好保护自己?如果别人趁人之危怎么办?你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很危险的吗!”季涵舟奋力捶了一下方向盘,喇叭被捶得大作声响。
“对不起。”林慕冬噘起嘴,可随后又笑了,“你跟踪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开车过来看到你走进酒吧而已。”季涵舟眼神游移着,他知道他现在的身份不可以说一些过界的话。他对于他之前的失态感到懊悔。
“呵呵。”林慕冬揉了揉眼睛,她喜欢看到这样的季涵舟,她喜欢看到他对她的在乎。“你,是不是搬出家了?”
“原来大家都知道了。怎样?想劝我回去吗?”季涵舟说这话时有些无力。
“不,我只是觉得这很像你会做出来的事。”林慕冬双手托着自己的腮,俏皮地看着季涵舟。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季涵舟尽量让自己显得冷漠。
季涵舟将林慕冬扶进里屋,泡了一杯茶,还为她弄了热毛巾替她将脸擦了擦。
“现在好点了吗?”季涵舟忙完后问着躺在床上的林慕冬。
“嗯,比前面好多了,谢谢你。”林慕冬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好像没前面那么热了。
“嗯。”季涵舟点了点头,双手□□了裤袋。“那好,你好好休息。”
“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林慕冬叫住了欲走的季涵舟。
“对,我有话要说。”季涵舟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我们真的不能做朋友吗?像今天你喝醉了身边都没有一个朋友,如果有的话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朋友?今天恐怕不行。”林慕冬说的很直接。
季涵舟被林慕冬的直接击得无话可说,他知道自己的尝试又失败了。“我明白了,那么我想我留在这里也不太方便。我走了。”
可季涵舟转身的霎那手却被林慕冬抓住了,“留下来好不好?”
“可我不该留下来。”季涵舟的心又触动了。
“不做朋友,做我今晚一夜情人好吗?”林慕冬站了起来和季涵舟对视。
“慕冬。”季涵舟想要拒绝。
“不要拒绝我。”林慕冬将手指抵在了季涵舟的唇间不让他拒绝。“你的头发剪短了,脸消瘦了。”顺着话语,林慕冬的手拂过他的发,他的脸颊。“还有你穿的这身衣服,和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一样,干净无比。”说着,她的手又拂过了季涵舟的胸膛。“留下来,好不好?”林慕冬此时已贴上了季涵舟的唇,她的话语全数送到了他的唇瓣中。
“等等。”季涵舟用力将林慕冬拉开,“你真的确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的声音暗哑,喉结不安分地上下滚动着。
“我当然知道。”语毕,林慕冬毫不迟疑地吻住季涵舟的唇,那张她想念了许久的唇。
季涵舟自然不会让林慕冬予取予求,那是对男人的耻辱。他很快便占据了主导地位,一只手托住了林慕冬的后脑勺,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将她深深地推向自己。他不要她离开一丝一毫。当林慕冬被吻得喘不过气的时候,他的吻游移到了她的耳垂,他知道这是她致命的地方。
当林慕冬的身体被季涵舟贯穿时,她紧紧地搂住他,却哭得很大声,就像一个没心没肺的孩子一样。
“我弄痛你了吗?”季涵舟马上停下了动作,不敢再动。
“不,不是。”林慕冬回答的结结巴巴,用行动示意季涵舟继续。
她哭,不是因为身上的痛,而是因为高兴,她高兴自己又失而复得了。她知道季涵舟也如是,因为身体是诚实的,她能够感受到他的热情和强烈的占有。屋子的窗户也在这一夜的热情中蒙上了厚厚的水雾。